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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天发现她默默在做的事情之后,黄家驹好像发现了新大陆。自己认识的这个女孩子,脑子里到底有多少新奇的有意思的东西啊?太有想法了!他太喜欢她写的这个故事了,感觉带点古龙的行文风格,但是却有着自成一派的叙述特色和故事构思。
她写完一张纸,他就偷偷拿来在一旁看,看完之后再偷偷还回去。
开始还只是黄家驹一个人看,结果其他人发现他的动作之后也加入了,就变成一张纸在屋里一群人手里传递。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君第一发~~
☆、第五章
过了不知多久,薛静忽然发现自己放在旁边的稿纸被一屋人传递,有点不满地瞪了眼罪魁祸首,然后在大家不舍的眼神中开始收拾稿纸和背包。
“你在写小说么?”某人没话找话说。
“嗯。”薛静继续收拾。
“写得很好看啊!”黄家强笑得像朵花似的。
“谢谢!我随便写的。”薛静冲他笑笑。
黄家驹见她不搭理自己,厚着脸皮地蹭过来,闷闷地说了一句。
“过段时间我们可能会见不到了,我们暂时不借新书了,等我们回来了再说,好么?”
“哦。”手一顿,薛静看他一眼,然后继续收拾。
“你都不问为什么么?”犹豫了半晌,黄家驹还是问出来了。
“为什么啊?”薛静现在脑子里全是她的小说。
“因为我们要和一个慈善组织去非洲肯尼亚一趟。”
“非洲?”薛静心里一突,抬眼盯向他。
黄家驹得偿心愿地吸引到某人的注意力了。看着薛静募得睁大的眼睛,他笑得很开心。
薛静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知道这次非洲行非常重要,算是一个转折,这之后黄家驹的创作会转入一个更加广阔的视野,也有很多经典的好歌诞生。
“那你,嗯,我是说你们都要小心,做好万全的准备,疫苗什么的多打点啊,还是衣服啊,对了,记得多拍点照片回来给我看啊……”
但是,这也意味着离他们离开香港去日本发展的日子不远了,那个薛静始终不愿面对的问题忽然就这么压在她的心上,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黄家驹发现她的脸色突变,以为是担心去非洲的事,于是安慰她,自己之前去过的,有经验,不要紧的。看着他耀眼的笑容,她眼中有温热的液体似要喷薄而出。
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她要怎么办?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奏出了那么惊人华美的篇章之后,就那么轻飘飘地被一个意外夺去了年轻的生命?
一想到这个人刚刚还在眼前的笑脸,薛静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痛入骨髓。
遗憾的是,她此刻并没有意识到这份心痛意味着什么。
接下来的两个礼拜见他们的次数很少,媒体对非洲行已经有报道了,引起了大家的关注,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公众的注意力又被其他的娱乐头条吸引了。
这就是这个年代的娱乐圈。
这才是这个名利场的本色。
黄家驹和Beyond显得如此格格不入,但是他们如此固执到可爱地坚持着自己的路。也许这才是他们的独特之处。
薛静一直都很安静地在下班后窝在屋里写文,写好十章的时候,她就开始修改,一遍一遍地修改,再找时间给他们看,并提出修改意见。改到她觉得没法再改了,才继续往后写。
搞得那几个人开玩笑说这部小说发表了要请客,多少也有他们一份功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免费看文还有功劳苦劳?
薛静翻了个大白眼,扛不住几人的连续轰炸,头脑一热就答应了,结果发现是自己挖坑自己埋。
当她拿到《明报》连载第一期的报纸和稿酬的时候,那几个人起哄要吃她亲手做的菜。起因是黄家驹有次在黄家强面前无意中说漏嘴,喝过她做的汤,于是,大家就各种眼神和怪叫,气人的是黄家驹还笑眯眯地盯着她,点着头,“对,上次那个汤也很好喝。”
几个人听出了猫腻,更加闹得厉害。
于是稀里糊涂地情况下,就约好了在去非洲之前在苏屋邨薛静的屋子里吃一顿践行宴。客人就他们四个加上经纪人。
他们还特地选了个星期日,薛静越想越吃亏,于是罕有地耍了个无赖,想吃可以,他们用歌来换,从非洲回来后送她一首专门写给她的歌,但是必须是她喜欢的,不然不算数。
“好啊,这简单啊,哥一天就可以写十首歌出来啊!”黄家强眉飞色舞地瞟了她一眼。
嗯,怎么忘了这一点?问一个满脑子都是音符的乐痴要歌那不是班门弄斧一样傻么?
她怎么这么笨啊?
“放心,绝对是独一无二的你中意的新歌!”黄家驹自信满满地笑道,“对了,我们几个都不是很挑食的,你尽管做拿手好菜就行了!”
理所当然的样子,薛静怎么就觉得自己有一种被坑了还是自找的无比憋屈却说不出来的感觉啊?
随着连载的继续,薛静的稿酬也慢慢累积起来有了几万块了。她到银行存好了,然后开始买菜,准备做饭。
李姐听说他们要来做客也赶紧来帮手,不过薛静怕她劳累,不然她干什么活,就在旁边动动嘴皮子。上班的时候也是,她总是要去戏剧组问问李姐这天的任务,有空的话会尽量帮她。但是她是综艺部这边的,不好老是去戏剧部晃,所以抄袭赚钱一半是为了帮李姐赚点养老钱,好早点让她休息,她的年纪大了又开过刀不久,不适合戏剧组没日没夜的工作强度,还不如早点退休算了。
薛静想着这个人数,决定就弄8个菜,两个汤,两个凉菜,四个热炒,加点啤酒,就可以了,还想怎么滴?她可是业余水准,期望太高,没有进步空间里怎么办?
从头天晚上起,李姐指导她准备好那两道汤的材料,都是温补的,一道凉瓜黄豆排骨汤,一道蚌肉老鸭汤;冷盘是她自己想吃的,凉拌海蜇和炝生菜;热菜则有几道她前世做过的粤菜小炒,沙茶牛肉,秋葵虾仁,菠萝鸡丁和清蒸小黄鱼。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准备了2个她偏爱的下饭菜鱼香肉丝和家常豆腐,做的比较辣。她边准备食材边胡思乱想,这几个男人下班了会不会饿的前胸贴后背一副饿牢里放出来的样子啊?
李姐在旁边看着她准备菜,觉得这孩子怎么这么有意思呢?明明眼里都是笑意,尤其提到某人的时候,嘴上却没好气地抱怨着。
唉,恋爱中的小姑娘啊,都是这样!
黄师奶一家去女儿家了,不然的话可以一起吃饭尝尝我乖女儿的手艺……
薛静要是会读心术,李姐这几句非得让她郁闷shi不可!
谁小姑娘啊?谁恋爱中啊?
她可能忘了她现在的这幅身体刚刚满法定成年人的年龄呢!18岁不是小姑娘难道还是剩女啊?
薛静察看了下炉子上炖得差不多了的两道汤的时候,李姐到客厅接了个电话,是陈经纪人打来的,他们收工了,马上上车赶来,薛静就开始端上冷盘,然后开始炒第一个热菜,沙茶牛肉。
黄家驹他们从车上一下来就闻到了浓郁的菜香,“好像在做虾啊!”黄家强抽了抽鼻子,咽了口口水,说道。
“不对,应该是清蒸鱼。”一向话少的黄贯中插了句嘴,整整衣服加快步伐。
叶世荣闷头抢到前面。
几人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李姐端出最后一个热菜清蒸小黄鱼的时候就看到一行人走到了门口,她开心地迎上去开门还不忘回头朝厨房吼了一声:“他们回来了!”
薛静含糊答应了一声,双手端着两碗盛好的汤走了出来。
没有过多的讲究,就好像家人朋友平常吃饭一样,热闹而随意。
啤酒他们都没怎么喝,顾着吃菜和说话去了。说非洲说演唱会说节目说薛静的小说和做的菜……
也许知道是去非洲前最后一次见面了,高兴的同时大家都有点对未知的隐隐不安和兴奋,还有离别的淡淡愁绪。
酒足饭饱后,大家都想帮忙收拾却被李姐劝回去了,黄家驹叫弟弟自己先回去,自己留下帮忙收拾。几人交换一个暧昧的心知肚明的眼神,就道别先走了。
薛静叫李姐帮忙送了客后自己先去休息,独自一人在厨房收拾洗碗。不一会儿就感觉身后有人,扭头一看,黄家驹倚在门边笑着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君第二发
☆、第六章
薛静发现就剩他俩人了,四周寂静,灯光暧昧,有这么一个眼神发光的人定定地看着自己。
她心里哀嚎一声:这人是要闹哪样?多么明显的勾引企图啊!再看姐,小心姐不要节操了啊!
“你站在门口干吗?”还是功力不够啊,薛静决定在自己脸烧起来导致恼羞成怒扑倒某人之前先发制人。
身着红色夹克,紧身牛仔裤,妆都没来得及卸的黄某人听言走近了两步,薛静瞬间觉得自己周身的空气变稀薄了。
那漆黑晶亮的眼睛她再多看两秒就可能万劫不复。
薛静心想,上次混过去了,这次怎么搞啊?敌人来势汹汹,我方基本无战斗意志。
此役必败无疑啊!
薛静的手被黄某人牵住的那刻,她深深体会到一个老掉牙的描述——整个人像被电击,心里不好意思手却不听话,乖乖让人牵着,心跳如擂鼓,面红似火烧。
“跟我来!”她就在某人轻声的蛊惑下轻易地被拐走了。
黄家驹拉着薛静到了那天他们一起“过夜”的天台,刚推开门,薛静被风一吹,脑子终于清醒了点,看了看身边的人,傻傻地问道。
“我们来这里干嘛?”
“不知道啊!”黄某人对她笑得见牙不见眼,“我意识到的时候手已经牵上去了,然后就这么拉着你到了这里。”
“哦!”他的手有明显的老茧,掌心却是温暖干燥的,她把两人相牵的手举到面前仔细看,骨节分明,灵活有力。这双手的主人到底有着怎么样的一颗心,怎样的一个灵魂,可以让人在他去世之后那么久还为他神魂颠倒?
“你又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很好奇,你为什么经常会用这种……这种有点迷惑,有点赞叹,有点惋惜,还有点悲伤的眼神看我?”
耳边传来黄家驹不同于平常的轻快明朗的声音,代之以几分沙哑,几分含混,几分迟疑的声音。
可是薛静却觉得极其的性感!
性感到爆!
她以前从没有遇到这么带着纯真的温柔的性感的声音。
薛静无法克制自己,深深看着身旁的这个人,她心里软软的,酸酸的,可是又涌起许多的甜蜜。
“薛静,你完蛋了!”
她此刻只想做一件事,就是——吻他!
在理智制止她之前,她的身体就行动了!
黄家驹只觉眼前一黯,薛静温软馨香的唇就印了上来。他心里好像瞬间开满漫山鲜花那样,有什么东西满的要溢出来了。
他空出来的手在她的唇印上来的那刻,轻柔地捧住了她的脸,轻吻渐渐开始加温,变得越来越热烈。最后某人在她快憋死之前体贴地移开了唇,额头却还抵着她的,唇边溢出满足的灿烂的笑。
“我今天真高兴……”某人笑着,口中呢喃着,满眼的星光熠熠,薛静不禁用手抚上他的眼,什么也说不出来,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着。
在这无人的深夜里,两人牵着手,并排坐在一起,肩靠着肩,头挨着头,柔情蜜意,轻声细语,直到天亮。
若干年后,黄家驹忆起这个夜晚还会觉得幸福涌上心田。
但在此刻,两个刚刚相恋的男女并不会预计到等待他们的是怎么样的一个未来。
薛静所知道的那段“历史”早在她出现的那一秒就拐进了另一个岔路口了。
他们出发了。带着歌迷的祝福,外界媒体的好奇和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出发了。
薛静则发现除了写文的时间,她的日子开始拉长了。
她摊开纸,开始写日记,通篇都是自说自话,希望用这种方式来发泄,来缓解心中的焦虑和恐惧。
其他时间里尽量不想去那个没有他的Band 房,不去想接下来三年不到的时间怎么办,那天来的时候怎么办。但是夜晚梦里全是他的声音他的笑容,还有前世没看到过却莫名出现在梦中的一些画面,包括他的葬礼视频,相关报道。
那张大大的黑白遗照即使在梦中也让薛静如遭雷击!
她猛地惊醒,心如刀绞,浑身颤抖,痛哭失声。
在她把《听雪楼》系列最后一本的手稿寄出之后的一个星期,她收到了支票和结集出版的合同。这些都是李姐出面帮她谈好的。她和李姐说了,写小说赚稿费就是为了给她挣养老钱。李姐很感动,这个女儿不是亲生胜过亲生的。凭借她多年的人脉和积年的阅历,在律师的见证下签下了合同。
薛静拿到了二十套精装版的样书的时候,看着水墨山水写意的封面上遒劲有力的“听雪楼”三个字和自己的笔名:雪千寻,心里一阵感慨:终于还是做了书贼了。而且笔名也是偷的。但是值得。
《明报》来人董先生和她见面的时候真的很吃惊,没想到竟然是个这么小的女孩子写出了精彩的《听雪楼》。自该书连载以来,在香港书迷中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大家都在好奇,雪千寻一听就是个女孩子的名字,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