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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养身体才是。”
身孕?!
狐九瑟蓦地瞪大双眼,一手死死攥着狐娘的手心,不敢置信道:“娘,你的意思是,我肚子里有了不迟的娃娃了?”
狐娘美目含泪,欣慰地点了点头。
琳琅坐在床头替她擦了擦汗,笑道:“我本以为瑟瑟自己还是个孩子,没想到一转眼竟要做娘亲了。瑟瑟你放心,不迟最是放心不下你,他定不会有事的。”
一旁的面面仙姑亦道:“不错,不迟上仙是个好仙人,瑟瑟你放心罢。”又自袖中掏出几个瓶瓶罐罐,道,“这些均是师父要我带给你调养生息的丹药,日后你可要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
狐九瑟黯淡的眸底似是燃起一簇火苗,她伸手覆上自己平坦的腹部,口中喃喃:“孩子……我要做娘亲了,不迟要做爹爹了……”
狐娘见到女儿这般憔悴的模样心疼万分,举起衣袖拭了拭泪,又道:“瑟瑟,凤君有话要与你讲,我们先出去了。”
说罢,狐娘与面面仙姑,琳琅三人便出了房间。
狐九瑟视线缓缓移至站在角落的凤君,唇瓣动了动,眼角却率先滑落一滴泪来。
凤君眸中含着深深的疼惜,上前了几步,却又在离床三步处止住,“瑟瑟,你莫要伤心,不迟定会回来。”顿了顿,垂眸道,“今日,我是与你来道别的。”
狐九瑟一惊,“你要去哪里?”
“那日天君命我活捉颠倒老妖,我未能完成使命,自然是要受罚的。”他苦涩一笑,“天君命我去清流岛思过六百年。”
“六百年?!当时的情况谁也无法预料,天君他为何要如此重罚你?”狐九瑟愤愤不平,忽又思及朝华公主当初扬言天君不会放过花不迟,心中又是一阵忐忑。
凤君正色道:“瑟瑟我只你在想些什么,只是你快些扔掉这个念头才好。天君乃是天界之首,自然不会做这些宵小之事。”
狐九瑟闻言心中安稳许多,笑了笑,道:“既然少觅这么说,我便放心了。”
凤君微微一笑,忽然又道:“瑟瑟,你可还记得你曾经问过我,我院中的花移去了何处?”
狐九瑟虽有些不解,却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我将那些花移去了汨罗宫中,汨罗宫本是我打算与九儿相守的地方,却不想……”凤君面色一暗,“如今,我想将汨罗宫赠给你。”
他见狐九瑟下意识便要推却,急急又道,“我知道瑟瑟你并不想与我有过多牵扯,只是这一回我求你千万应允我,就当是我送与你的新婚贺礼。”
狐九瑟听他言语间满是晦涩,心中不忍,只得点头应允。
凤君这才展颜一笑,自袖中掏出一枚钥匙放于桌上,低低道:“瑟瑟,其实,有一些过往,我盼着你永远也不再记起,哪怕里头还存着我与你的那份情意。|Qī|shu|ωang|然你却终是想起了一切,我便知今生你与我,再也不能执手同游。如今我只盼着你能幸福便好,哪怕这份幸福,并非是与我有关……”
狐九瑟微微别过脸,不敢回应,只转开话题问道:“那汨罗宫究竟在何处?”
凤君转过身,将失落紧紧藏于心底,努力以平淡的语气说道:“待你想去之时,这钥匙自然会带你去。好了,我要走了,瑟瑟你千万要保重。”
“少觅,你也要保重。”
狐九瑟低低呢喃了一句,再侧脸望去之时,房中已不见少觅的身影。她心中似乎有一根紧绷的弦缓然放松,却有些淡淡的怅然若失。
时间如弹指一瞬,一日一日,一月一月地过去了。繁花开了又败,众人聚了又散,徒留一丝余香袅袅,一缕温情暖暖。
狐九瑟挺着七八月大的肚子立在亭中,视线远远眺望远处群山,满面安宁平静。
身后有两个仙娥侍奉左右,其中一个上前劝道:“仙上,此处风大,不如奴婢们陪您去别处走走?”
狐九瑟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道:“不必了,你们都下去罢,我想一个人待会。”
两个仙娥面面相觑,按理说仙上如今即将分娩,身边自是不能缺了人。但不知为何,近月来仙上每每将身旁仙娥遣退,喜欢一人独处。
她二人总有许多疑问,却也是不敢质疑,只得福了福身退下。
狐九瑟将披风往肚上扯了扯,轻抚着圆鼓鼓的肚子,微笑道:“乖孩子又动了,可是想爹爹了?不管你是女孩子还是男孩子,爹爹与娘亲都会一样疼爱你。”
她眼角余光扫了眼亭旁的树丛,又继续道:“哦,你是在责怪爹爹为何不在么?乖孩子,娘亲向你保证,待你睁开眼那日,第一眼瞧见的便会是你爹爹,你可满意了?”
她在肚子上抚摸了半晌,忽的皱了眉,“又调皮了不是?莫闹了,娘亲腰酸得很,你若再闹,娘亲便要站不住了。”
又伸手捶了捶酸涩的腰际,缓缓挪着身子靠在亭柱上。
肚中的孩子似是消停了一会,却不消片刻,狐九瑟只觉腹痛一阵又一阵越来越厉害,亵裤上似乎湿了一片。两腿酸涩无力,身子倚着亭柱逐然地往下滑去。却在她落地之时,被人适时地搂在了怀里。
“瑟瑟,你怎么了?可是要生了?啊?”眼前的男子一头华发,满面惊恐担忧。
狐九瑟额头渗出大颗大颗的汗水,她努力抬起手去将他的银丝拽入手心,勉强一笑,道:“不迟,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
花不迟眼中满含内疚,自责道:“我知道我该早些出来见你,可你看我如今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狐九瑟强撑着最后一丝意念,拍了拍花不迟的面颊,道:“唔,你本就不是人也不是鬼,如此一头华发,倒给你平添几分韵味,我喜欢得很。”末了,龇牙咧嘴呼喊道,“不迟,快些带我回去!要生了!要生了!呜——”
花不迟来不及表达心中喜悦,慌忙将她一把抱起,乘云而去。
待到青丘,狐爹狐娘乍一见满头华发的花不迟惊了一惊,但随即便被他怀中疼得满面扭曲的狐九瑟吸引了注意。
狐娘急急将花不迟引入房中,好不容易掰开狐九瑟的手心,解救出了花不迟的头发,扭头见得花不迟仍在房中磨磨蹭蹭,不由一瞪眼,道:“快出去快出去,瑟瑟要生了,你个男人家待在这里做什么!”
花不迟被狐娘推搡出了房门,仍是频频回头,望见狐九瑟在一摊被褥中面色痛苦,只觉自己的心也被揪成了一团。
狐爹早已候在房外,伸手将花不迟扯了扯,安慰道:“不必担心,瑟瑟定会母子平安。”
花不迟勉强一笑,心中仍旧惴惴不安。
“只是不迟,你这几个月来去了何处,你这头发又怎会?……”狐爹紧皱着眉细细将他打量一番,面色凝重。
花不迟一怔,苦笑着伸手抚了抚自己一头银丝,黄连一笑,“我醒来之时便看见颠倒老妖已被烧得不成样子,而我自己亦身受重伤。当我挣扎着爬去溪旁欲清洗伤口之时,却发现我的头发竟然……”
“所以你就躲了起来不让瑟瑟寻到你?”狐爹轻轻叹息了一声。
花不迟垂眸淡淡道:“干爹,你不知道瑟瑟有多注重相貌。我本已生得一副寻常模样,如今白了头发更像个妖物一般,我如何敢出现在她眼前?”
狐爹闻言大怒,呵斥道:“不迟!在你眼中,瑟瑟便是这般肤浅么?你可知,你的失踪让她遭受了多大的打击?你可知,她怀孕三月孕吐之时是何等难受,却仍坚持着,她又是为了谁?不迟,你何时变得如此愚笨了?!”
花不迟早已怔住,眸中悔恨交织。
狐爹平息了怒气,好声劝道:“你也不必担心,瑟瑟她早就知道你偷偷跟在她身边,只是不许大家点破,想来也并未生你的气。日后你只需好好待她,莫要再辜负她就好了。”
花不迟满面动容,连连点头,口中自责道:“干……爹,我知道错了。”
话音才落,却见狐娘一脸疲惫地自房间内走出。
花不迟箭步上前,急声询问道:“娘,瑟瑟如何了?她和孩子可还好?”
狐娘笑眯眯地望了眼狐爹,又将满面焦急的花不迟望了望,故意慢吞吞道:“嗯……瑟瑟无甚大碍,你儿子……”
话还未完,花不迟早已绕过狐娘一把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而狐九瑟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的小狐,面色苍白地靠在床头,见花不迟破门而入,对他微微一笑,道:“不迟,快看,我们的儿子。”
花不迟怔怔地走向床旁,眼中似乎只余下她方才那个满足的笑意,天地间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也再没有其他的景致。
他瞧见他的妻子,低下头抚了抚儿子的眼,笑道:“宝宝快看,你爹爹来看你了。”
时间,瞬间便停止在了这一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到这里,算是彻底结束了,目前俺没有写番外的打算。
很感谢一路陪我走过的亲们,在我为学习停更时仍然没有放弃我的亲们,我爱你们~!
不会说什么很煽情的话,我只想很郑重地说一声谢谢,真的感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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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新坑,我手上有两个新坑打算,一个是现言,一个是古言。现言是我一直想尝试,却不敢的也很怕把握不好的,所以很犹豫,要不要开现言坑。
而且,下学期11月份我就要离开学校去找工作了,不知道是否会有时间码字。所以如果我要开古言坑,也要筹备一段时间,好让大家在我最忙的时候也不至于断粮。所以我想着,要不要先开个现言,表示俺其实没有消失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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