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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在和谁通电话?”洗漱完毕的白筱柔坐在床边问。
“哪有和谁通电话,我在看电视呢!”康青杨装傻。
“少来,你一说谎小指头就忍不住乱动。”白筱柔嗔道,“再说我刚才都听见了。”
“早知道老婆你聪明嘛。”康青杨尴尬地关上电视,“我刚刚是和泰禾通电话,让他周六去机场接我们。”
“是接我们啊还是接小妹啊?”
“有区别吗?”
“老公你要还和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到时候你就自己走,我和大家在这里多玩几天。”
“好好好,老婆,我承认我是有鼓励泰禾追小妹,这也没什么不对啊?”
“老公,我和你说了很多次,小妹和泰禾认识这么多年,要是动心早就动了。”
“泰禾这孩子真不错,这么多年鞍前马后的。”
“老公,你是找女婿不是找小弟!”
“我当然知道,泰禾当老公也绝对是三心牌的,痴心真心爱心。一辈子都不会像羊脂球一样做对不起小妹的事。”
“他就是有再多的心也抵不上一样,小妹的不动心。”
“老婆,女儿们小时候都不爱吃鱼,可是你坚持要她们吃,现在不都爱吃鱼了吗?爱情也可以习惯成自然啊。”
“老公,爱情这种事最是巧妙,一点勉强不得。它又不是修行,苦行足够多就能修成正果,能培养的只是感情,不是爱情。小妹这个孩子心高气傲的,你让她怎么看得上平平淡淡的泰禾啊?”
“也许泰禾是故意深藏不露呢。他最近正在努力读商科硕士呢!”
“你不要像女孩幻想白马王子一样做梦好不好,然界的规律是动物求偶时都要开屏展翅恨不得一鸣惊人的。总之儿女自有儿女福,别最后媒人不成反而成了罪人。”白筱柔关上灯表示此话题结束。
“那我怎么和泰禾说啊?”
“就实话实说wilson会安排车接送我们呗。”
“老婆,你不能要求每个女儿都找到wilson那样的金龟婿啊。做人还是现实点好。”
“是你自己太不敢想,我们家小妹的福气大着呢。好了不和你说了,明天我还要和宋太她们一起做泰式按摩呢。”
作者有话要说:①《三国演义》里刘备大婚时插曲《子夜四时歌》
奇迹
“Melissa。”贺峰拨通虞苇庭的电话;诚心诚意地道:“对不起。”
“真难得你还会想到向我道歉。”
“现在夜深人静;你尽可以大声发泄对我的不满;不虞被好事者捕捉;我洗耳恭听。”
“说你一顿然后让你顺理成章揭过去是不是?Martin,这次布吉岛你给我的惊喜真是接二连三。”
“回头亲自给你包个大红包压惊行不行?”
“Martin;这次你真的太冲动。虽说人前教子,背后教妻。可孩子大了也要给他留面子。Terrence怎么也是美域高主席,那番话传出去让他还怎么服众?”
“因为我选择的公关公司是宝仑;我心知你无论如何不会让话传出去。”
“虽然感情上听到这种郑重其事的恭维让我心情熨帖,但理智告诉我一个迟来了快十二个小时的致谢不是秘书提醒就是情人提醒。哦,现在时间是晚上十一点;所以;你送上的这瓶香水我只能闻闻香气;至于喝下去,还是算了吧。顺便告诉你,我已经安排好了,不会有记者瞎编你们父子不和。就这样,晚安。”
“Melissa……”。贺峰想解释几句,但听筒里已经传来了冰冷的嘟嘟声。很多人不喜欢虞苇庭的凌厉,但这些人绝对不包括贺峰。相识几十年,与她在一起,说什么都能心有灵犀。冰凉清冽的慧思迅速沟通,这样的乐趣是需要同伴应和的。今天的虞苇庭逼人如往昔,贺峰却感觉到了一种陌生的不适,就像放坏了葡萄酒,辛辣的前味过去,期待已久的回甘爽了约。
通往浴室的门动了动,贺峰赶忙放下手机,调高了电视机的音量。
“Martin,你在给谁打电话?”雅思一边用大浴巾擦着头走过来一边问。
“Melissa吗?”
“哪有和谁通电话,我在看电视呢!”贺峰装傻。
“你知不知道你一说谎眼神就诚恳得特别假?”
“啊,老婆,你是这么聪明以至于你不该如此美丽,你是这么美丽以至于你不该这么聪明。”他用咏叹调的口吻赞美了一番,若是康青杨听到,一定会像曹操一样高山仰止地惊叹:“尔之才思,敏吾三十里也。”①
“那你是不是结结实实吃了一个闭门羹呢?”雅思一边说一边捉住贺峰的手细细观察,“冷不丁被这么扎了一下,不知道有没有入骨见血啊?”
“女人心,海底针。哪个女人不扎人,哪个男人不被扎?”贺峰只得无奈地自嘲,“是我错,这么多年合作下来,连Melissa的性别都模糊了。却忘了不管多理智冷静的女人终究还是女人,是女人就是要扎人的。”
“我有扎过你吗?”她刚洗过澡的颈项,是一弧优美的天鹅,就这么歪着头看着他,歪得人心里都要摇晃了,倾危得就要失衡了。
“你的段数更高,点穴战,一扎一个准,让我从头发到脚底板都麻痹至今。”贺峰夸张地道,:“我现在只能祈祷你和Melissa不要惺惺自古惜惺惺地合作研究怎么扎我更有效率。”
“那你就放一千二百个心吧。我和Melissa这辈子注定只能像李白和谢灵运一样,梦想见容辉罢了。②。”
“这个比喻可不恰当,李白和谢灵运中间隔的是不可跨越的时间,你和Melissa之间隔着什么啊?”
隔着你!雅思看着贺峰脸上真切的疑惑,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因为我现在有你。一个幸福的女人和一个寂寞的女人是不能在一起的。再绝对点说,一个寂寞的女人甚至不能和一个不那么寂寞的女人在一起。”
“这不可能。”贺峰下意识地道,“像Melissa这样又理智又冷静的女人没可能这么情绪化。”
“‘不管多理智冷静的女人终究还是女人’,你自己说的。这是比时间更绝对的距离。”
“Melissa是堪比钻石的女人,意志强悍处巾帼不让须眉。”贺峰神情悠长,“我认识的人里没有人有能量抵达她心里,否则……一个女人,总要有个家。”
雅思悚然而惊,一瞬间竟然庆幸听到这句话的是自己而不是虞苇庭。忽然又想以前贺峰从来没有流露过任何为虞苇庭撮合的念头,现在这样说是不是像自己能放下前世恩怨帮助大姐和高长胜一样。因为已甜蜜满溢到想惠泽他人的地步?
想到这里,喜悦就立刻淹没了那点恻然。关乎爱情,那就只有彻底胜利,没法平分秋色。电光火石间,沈柏棠的那句话又重重划过,“对着我不爱的人,我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对着我爱的人,我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贺峰曾说过他和沈柏棠相像,确实,他们这种有力的男人,不爱与爱一样坚定。
挺直身子用手摩挲贺峰的眉眼,怦然心动处,觉得他熟悉而又陌生,遥远又亲近,牵得人心口楚楚的温柔。你终于完全属于我了!雅思只觉得瞬间契合了《半生缘》中曼祯的脾性,一旦什么属于自己了,总是越看越好,世界上最最好。
“怎么了?Jessica?”
“Martin,你有没有觉得这像个奇迹?1个宇宙,8大行星,204个国家, 809个岛屿,几个大洋,我们竟然还能如此荣幸可以相遇。”
“傻瓜。”贺峰抱着雅思温软的身体,鼻息间尽是她的幽香,淡而弥久,只是极清浅的一缕,已经令人沉醉。
返回香港时,雅思同家人们一起,贺峰和虞苇庭一路。机场相遇时,并立在贺峰左侧的虞苇庭向她们一行人微微点头致意,宽大的墨镜遮住了所有眉梢眼角可能泄露的神色。
雅思回以甜美一笑。虞苇庭□多年其意志仿佛一个强大的“场”,压得周围的人不敢稍有动。她未必不清醒,但女子总要去爱,爱令她心折的男人。可爱情;先是一种际遇;然后才是选择。
爱,来得不易哩,施与受,都要靠机缘,是一种劫数,不是人人可以遇到③。这世间许多事情,如奔流向前的河流,一旦错过,往往不会再重来。
他爱我,他不爱你!现在我终于可以这样笃定。
臻万美域高的小会议室,气压低得象是一场暴风雨来临前的阴霾。贺哲男翘腿曲指敲击着桌面,职员们均大气不敢出如躲避雷击的鹌鹑,只听到chris战战兢兢的汇报声。
“听说王夫人很喜欢高长胜名下的艺人叶菲还和高长胜洽谈了几场复出演唱会,高长胜口头上答应把演唱会让给王夫人,王夫人对此很满意,还有可能和他合作投标新一批股权。”
贺哲男心中深埋的愤怒便如同熔岩一般从终于裂开的嘴里汩汩流出:“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的消息了?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些我不知道的材料?美域高正在打仗,大家却漠不关心,以为输赢是我一个人的事。如果这次我输了,不仅会解雇你们,还肯定你们拿不到公积金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在这个行业立足!”
秘书winnie推开门进来,“Boss,贺先生打电话他正在地下停车场找你吃午饭。”
贺哲男一愣,立时正襟危坐,脸色变幻了几次,转头冷冷地宣布,“散会。”
职员们如蒙大赦,瞬间溜了个干干净净。
“你告诉爹哋我今天中午有约,改天吧。”
“Terrence,你这一个月都住到游艇上,现在又推约……”Ringo好言相劝。
“我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贺先生真的很担心你……”
“去做事!”
头也不回冲出公司的贺哲男站在接头,百无聊赖地拿着一罐咖啡敲击路栏。家不想回,游艇里也寂寞得厌烦。街边的小店里传来绸缎一般的歌声:“真的想寂寞的时候有个伴,日子再忙也有人一起吃早餐,虽然这种想法明明就是太简单,只想有人在一起,不管明天在哪里……”贺哲男心里一动,手在意识反映过来以前已经拨出了号码:“Catherine,有没有时间一起出来吃个午饭?”
“今天怎么这么闲,一叫就出来了?”贺哲男一边为沈之橙点招牌冰激凌一边问。
“因为最难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嘛,就像Jessica说的,只要熬过开始的那段日子,就会越来越顺,因为你已经有了犯错的资本和回旋的余地。Jessica永远明智。”
“哎,你真是幸运有那么能干的人帮你,我就比较倒霉。”贺哲男气咻咻地把上午的事叙述了一遍。
“Terrence,虽说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可是你话放得这么狠,会不会太简单粗暴啊?”沈之橙担心地说。
“我也不想黑口黑面,可是不放狠话,他们就不努力。”
“可是你这样又拿炒鱿鱼威胁又拿公积金攻击的,他们心里怎么会舒服?明明是高长胜不好,现在你白白替他做了一半恶人。”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温柔?”
“我觉得吧,当务之急是不要让他们觉得输赢只是你一个人的事。这样你看行不行,你都这样强压了,他们怎么着也会勤力一点。只要做出一点成绩,你就不要命地表扬他们,来个奖励派对什么的。然后收买几个高长胜公司里的小杂鱼在同一个地方庆祝,最好再趾高气扬地和你手下来点冲突……总之务必要大家同仇敌忾,和你一样憋着一口气,这样劲才能往一处使啊。”
“高长胜不是在和你合作夏天百货大中华区代言人的事吗?你还这样损他?”
“就是因为这样啊,那个王夫人对叶菲也很感兴趣呢。你也知道叶菲这个人冷冷的,脾气上来什么人的面子都不买,她又不缺钱年纪也不轻了,我真怕她接完王夫人的场后一句‘我累了’就辞工。所以能给高长胜新加坡赌劝的事添点堵我是何乐而不为,。Jessica告诉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在商言商。”
“说什么在商言商,我简单粗暴,你这个法子更简单好不好。”贺哲男摸了摸下巴,“不过贱招往往有奇效,让我再想想。”
“喂喂喂,我从商才几天你从商几天啊?只是提供一个思考方向,又没要你原封不动照搬。”沈之橙嗔道,“那你今天怎么这么有时间来请我吃饭啊?”
“因为我不知道怎样面对我爸爸。上次因为我不忿宋世万强行注资大闹签约仪式和我爹哋吵得很不愉快。”
“咣当。”沈之橙的勺子一下子掉进了冰激凌里,“哎呀Terrence,你这样说我压力真的大,我做不来知心姐姐的。”
“什么姐姐,我比你年纪大好不好?”贺哲男又好气又好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你说,可能我们都在一个强大有力又密不透风的保护伞下吧。”
“别拿我和你比哦,我可是巴不得永远都在我哥哥翅膀底下呢。”沈之橙吃了一口冰激凌,“被宠爱的感觉,像冰激淋一样,腻腻的,甜甜的,吮起来,唇齿间还会留下淡淡的奶香。一辈子也不会腻啊。”
“那是因为没人欺负你哥哥。你当然可以心安理得地躲懒。”
“怎么有人欺负你爸爸吗?”
“我爸爸这个人太有绅士风度,太感恩。可是有些人,你好心退让,他不但不会看到宽容,相反还会觉得你懦弱好欺,更加得寸进尺。”
“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