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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贾赦的那些姨娘们被下药,那真的和王氏没什么关系了,说白了那就是她们自己折腾自己给折腾的,不是你害我,就是我害你,总之,她们是不知道自家老爷被下了药,生孩子困难,只想着不能让别人生在自己前头,一心想着生一个主子出来,让自己地位稳固,这才弄出来的事儿。
知道了这里头的缘由,贾赦贾大老爷二话不说,直接把这些个不着调的一个个全给了些银子放了出去,反正自己身子不好,最起码要养上一年半栽的,这些不省心的也不用留在家里让人闹心了,想折腾就回自己家折腾去。
这样一来,整个大房的主子立马清空了好些,连带着下人都空了好几个出来,贾赦索性把自家儿子,闺女身边的人重新多配了几个,原本他想着不好做的太难看了,又没有分家,自己孩子身边的人比二房的多上一两个也就是了,不用太明显,不过如今想想自己夫妻两的病症,想想儿子,他不淡定了,立马加人,怎么膈应二房怎么来,至于老太太会怎么折腾?他权当不知道就是了,如今自己才是当家,他不听话,老太太还能怎么着?宫里都说了,夫死从子!
贾琏这儿,小厮四个,大丫头四个,长随四个,二等丫头四个,嬷嬷两个。袭爵嫡子就该有袭爵嫡子的待遇,迎春这里呢,一样是大丫头四个,二等丫头六个,教养嬷嬷两个,粗使丫头八个。虽然是庶女,可到底是长女,是他一等将军的闺女,怎么也不能比当初二房那元春身边的人少。
贾赦一范牛脾气,连着张中行还在一边呆着都不顾了,一叠声的对着邢夫人就下了新命令,让邢夫人赶紧的选人,赶紧的办好,甚至还说了,让邢夫人自己也多挑几个中用的人手,把这诰命夫人的架子搭起来。别让人小看了去。听得邢夫人立马挺直了腰杆子,气势汹汹的,合着两口气这会儿是有志一同了。
边上的贾珍急了,扯着贾赦的衣服,把贾赦拉到了一边,连着做了几个揖,不住的哀求:
“我说叔叔哎,你这家事儿一会儿再说成不?晚上你和婶子慢慢商量也成,不着急,现在更要紧的是我家,您赶紧的,把该问的问完了,我还得带人走啊!你家里这都看好了,我家可还等着呢,不说别的,老娘媳妇的病可都指望张真人了。好歹我娘也是您的嫂子不是!可等着张真人救命呢!就张真人这本事,我想着,说不得能让我娘她们多点子希望,不说能怎么好法,可是好歹能多活几年不是!要你知道你这病,人家太医也没有他这么有把握说能治好呢!“
贾珍和贾赦虽然是差着辈分,可是说起年纪却差的不大,还不到十岁,也是,想想贾琏和贾蓉的岁数,也能看出一二来,所以这二人说话其实也不算是多严肃,往日里胡闹的时候,两个人也常凑在一起吃酒耍乐,感情真心不错。更别说这经历了这么一两个月来的大事儿了,感情更是进了一步,比贾赦和贾政这亲兄弟不知道好到了多少去。贾珍这么一哀求,贾赦立马就拍着脑袋,一脸的懊恼:
“是我的不是,这都忙乱套了,可不就是这么说嘛,大嫂子和你媳妇的病要紧,张真人,真是对不住了,您这都忙碌了一日了,也没法子让您马上休息休息,隔壁宁府的太太和大奶奶病的不轻,请了好些个大夫都不中用,如今也就能求您了,好歹去看看,若是能救过来,那真是老天保佑,就是不成,好歹您也尽尽心,让她们多活上些日子,让我这个可怜的侄儿多孝顺他娘些日子,还有蓉儿,那个可怜的孩子,才十岁。。。“
话说到这里,贾赦眼睛都有些发红,倒不是他对宁府的两个女人有什么感情,而是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孩子,没娘的孩子可怜啊!自己的琏儿吃了多少苦,眼见着蓉儿只怕就是第二个琏儿,立马心中很是不忍了。对着贾珍更多了几分同病相怜的味道。
张中行看着这样的贾赦,也有点傻眼,这娃感情也太丰富拉好吧,这是隔壁的,不是你自己的老娘媳妇,这样让人误会的好不!难不成你扒灰都扒到隔壁去了?好吧,张中行这么想真的很不纯洁,可是谁让这是贾家呢!长期以来对他们家的印象很容易让人想歪了去。当然嘴上不会这么说,
“贫道进京不就是为了看病的嘛,不用多说了,走吧,先看病,贫道瞧着这珍大爷的气色,只怕你家中风水也要看一看的。只是今儿才看了这里,再去你家只怕是来不及,索性放到明日可好?“
“好,好,麻烦真人了。“
怎么不好,那是很好好不,都不用自己开口,这真人这是善解人意的很呢,贾珍这货立马感动了,难得有对他这么好的人啊!他决定了,若是自己的老娘和媳妇真的没法子了,他也绝对不会怪罪这道士的,明儿道士说怎么改自己就怎么改,铁定听话。
你说贾赦也好,贾珍也好,为什么对于这贾敬媳妇,还有贾珍媳妇的病这么没信心?那是真的没法子啊!太医来了不下五拨人了,可以说是整个太医院就没有没给她们看过的,一个个都摇头,让他们不用费心了,生机耗尽,就是个长长短短的事儿,你说他们还能有什么指望?按照太医院院正的话来说,用上好的补药吊着,能活一两年就不错了,再长些,都能算是老天爷保佑,全家福德深厚了。所以贾珍如今的追求,也不过是希望张中行能让自家老娘,自家媳妇多活上几天罢了,若是能拖上一年半载的,那真是该烧香磕头了。真心没想过什么治好!那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也不想为难人。
“请,真人,请,叔叔,今儿就让真人住我那里吧,也好让我尽尽心。“
“恩,也好,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想想贾珍如今和自己的交情,贾赦好心的想陪着,虽然大家都知道再多的大夫估计也看不好,可是一次次的听到大夫说出那样绝望的判词,还是很让人难受的,他生怕贾珍一人撑不住,若是自己去了,好歹能安慰一二,不得不说,其实贾赦对于上心的人其实还是很体贴的,好人啊!
不过这关系好的,怎么有点那个啥呢,该不会是。。。张中行眼神看着贾赦和贾珍很有些飘忽,不知道再往哪个诡异的思路里想,不过转眼又看到了一边的邢夫人,立马这思路又转回来了,恩,自己似乎思想那个啥了点啊!
☆、36
自打生了惜春;钱氏的身子就没有好过;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如今这样怕是活不长了,心下急的很;倒不是以为别的,就是为了孩子,作为母亲;她对自己的孩子还是了解的;贾珍是个粗心的孩子;不怎么明白外头的事儿,只习惯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儿;这也是她从小宠坏的;小时候太单纯;只觉得让人舒心;可是大了可就成了招祸了。
好在如今有一个贾赦能跟着,那贾赦先下看着还算是靠谱,虽然做出的事儿对于勋贵人家来说有些不体面,可是体面这东西算什么?实惠才是真的,她也是快死的人了,很多表面虚的都放下了,所以看得更加清楚些,如今贾赦又是还银子,又是折腾着清理家里的蛀虫,恢复一下家族的名声,还换了匾额,每一件事儿看着贾家丢了脸实际上却是让皇帝满意的事儿。
贾家那是多少年的武将世家,多少手下亲信,如今依然在军中执掌大权,说句不好听的,要是用心经营起来,就是造反都能让皇帝喝上一壶了,这样的底气皇家能不忌惮?可如今呢!荣府两房不和,家里还传出了丑闻,当年老国公属下亲兵的后人又有好些犯错被抓了起来,说的不好听些,贾赦这是把自己一家在军中的那些底子糟蹋了大半了。
可也正因为这样,所以让皇帝放心了,加上这两房老爷都不是什么有本事的出息人,内斗的还顾不上外头,更是让皇帝对着贾家放松了警惕,甚至有了扶一房,打一房的心思,这也正是为什么皇帝对着贾赦有求必应,做的这样偏颇的缘故,对皇帝来说,这扶持了贾赦,大义上是维护了长幼有序的规矩,怎么看怎么英明。私情上,既能削弱了贾家的实力,又能间接的保护下一丝贾代善的血脉,更是不至于将来这心腹老臣贾家的后人全都最终没有了下场,好歹能留些一些根底荣耀。有个撑场面的人。
自己家比不得荣府,虽然当初一样都是国公府邸,可是自家公公贾代化不是皇帝的绝对心腹,所以她有时候想想对于自家儿子的将来很是担心,可如今儿子跟着贾赦这么一折腾,不说别的,单单是这换了匾额的事儿,估计自家儿子就能让皇帝对自家满意了。只要不被上头盯着,儿子就能平平安安的到老。
现在她唯一着急担心的是,自家儿媳妇如今病的也很是不轻,若是一个万一,和自己一样早早的走了,那儿子,孙子都该怎么办?这府里没有了女主人,她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到,到时候只怕隔壁的那个好婶子估计就会伸手过来,若说以前对着这个婶子钱氏还算尊重的话,那么如今听到了王氏的事儿,她立马对着这个面上慈和,其实心狠的让人齿冷的婶子是百般的防备了。
她可不是什么外人,两府又是这么隔壁住着,有什么不知道,有什么猜不到的,张氏怎么死的?贾瑚怎么死的?这里头到底老太太是个什么心思?她一想就能想明白了,说白了,若是没有老太太,你以为这王氏干的事儿能瞒住这么多年?就她当时那刚嫁过来的实力能干的这么干净利索?笑话了不是!当贾家没人啊!
连着自己的儿媳妇,亲孙子都能冷眼看着,甚至亲自下手,这样的心硬如铁,若是放到了自家,她又该出什么样的手段?到时候自家儿子可怎么办?辈分在那里摆着,就算是族长,有时候也不得不委屈不是!她还要撑着,怎么也要撑着,还有孙子,孙子正是要懂不懂的时候,若是没了自己和儿媳妇,让人哄了去怎么办?自家男人靠不住,自己若是再有个好歹,这家可怎么办?
越想钱氏就越是担心。想想自己当初病重的时候,那老太太过来看望的时候说的话,说什么不用担心,以后她会帮着看顾,如今想想就是一身冷汗,什么看顾,别到时候连着自家也让她当成了她那个小儿子的踏脚石。
就在钱氏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想着硬撑的时候,身边的贴心嬷嬷就过来了,告诉了她隔壁新发生的事儿,那个神奇的道士,还有那隔壁被人改动的风水的事儿,这让钱氏突然和史老太太有了心有灵犀的感觉,她突然也觉得自家的风水很有问题了,忍不住也跟着想这些年什么时候自家改动过家里的建筑,越想就越觉得麻烦,他们家比隔壁动的还多,就应为家里这几代的人少,好些地方都变成了花园,比如那个会芳园,那里原本可是连着两个院子的,如今又是池塘,又是阁楼的,弄得唯美的很,只是和自家情况想想,好像也就是那地方改建之后没有多久,家里就有些衰败的气象了。这么说着花园是祸害了?
“银屏啊,你帮我想想,咱们家除了花园子,还有什么地方改过的?我怎么越想越觉得这些年咱们改动的挺多呢!你说是不是就因为这改动把风水给弄坏了,所以老爷出家了,珍儿不上进了,就是蓉儿读书也没有天分?还有我和儿媳妇,也是病的不成样子?若是这样,当年咱们花了那么多的银子修建花园岂不是成了自己给自己挖坟掘墓了?“
她这是病重了,说什么都不怕忌讳,可是这话听到了边上的嬷嬷耳朵里可就不一样了,她能赞同?那可是老太爷那时候同意的,好吧,虽然也是老爷提议的,想着建个好些的院子,方便他请了同窗的学子来做客什么的,显示一下自家的风雅,可是这话她更不能说了,老爷虽然是出家了,也不住在家里,可是到底是主子,如今宁府规矩严格了好些,下人可不能随便多嘴议论主子的。
“太太可别这么说,当时咱们家的院子多让人眼红啊!那些和老爷交好的文人没回来家里开诗会什么的都要赞赏一回。这银子花出去,不知道让咱们家在外头多了多少的体面。那时候不是还有人说看着这院子就不是一般武将人家能有的,怎么也该是书香人家的调调,为了这个,老太爷那时候都得意的很呢。“
“也是,只是如今我心里头担心啊!你看,隔壁荣府,那才动了多少,那张真人就说了这么多的不妥当出来,到了咱们家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这嬷嬷说的让钱氏不知不觉的回忆起了以前的日子,那个时候贾敬还没有中进士,不过是个举人,可是那个时候自己真的很开心,很幸福,贾敬那时候简直就是个书呆子,除了读书,就是诗会,也不喜欢和那些妖精一样的丫头们胡混,若不是这样,家里也不至于一个庶出都没有,从这里就能看出贾敬和隔壁两个兄弟的区别来,哪里像是后来,自己一年当中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