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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的嘴里,然后突然就化成了水,进了他的肚子了。
这下子贾敬可真的有些害怕了,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干呕,可是就是没有弄出来,再然后,身上就开始出现一些灰蒙蒙的东西,还有些拉稀,还是那种臭的能直接把人熏死的拉稀。
因为看了好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所以在稍稍平静之后,贾敬立马就想到了那些书里说的洗精伐髓的事儿,在想想自己这经历的一切,就觉得自己似乎有了天大的机缘了,只怕立马就能有长生的可能。
这样一来,贾敬激动了,忙把那道书从头看了一遍,然后开始按照那书里说的打坐。开始学着呼吸吐纳。只是他到底不是道士出身,即使中了进士,学问也算是好的,可是对于道家的学说理论研究的就浅了些,很久都没有法子入门,不过那珠子确实是好东西,虽然贾敬修练上很是不得法,却依然慢慢的帮着他调理身子,身上的那些杂质一点一点的慢慢的在往外排,这样的时间大概用了将近三个月,这贾敬才感觉这每天出灰色污渍的日子才算是过去,与此同时,他也顺利的进入了练气一层,当然这等级贾敬自己是不知道的,只是隐隐的能感觉到自己似乎在打坐的时候能感受到一些温和让人舒服的气息进入自己的身体,然后自己就会神清气爽一整天。
因为这样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妙,那样的让人着迷,他更加确定了这是真的修仙的法子,是自己长生的希望,自己有仙缘,这样一来,你说他还有什么心思去想着做官?当他出孝之后,家人开始说起他去衙门恢复官职的时候,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俗世牵绊太多了,这些人要阻挠自己成仙的大业。
他是个书呆子,有什么说什么,他觉得不想做官了,觉得做官没有修炼有前途,所以很是老实的对着来劝他的人说了自己的心里话,他觉得家人一定也能理解,可是他说的话在家人,在其他人听来却是不可思议的,觉得他脑子不好,觉得这是守孝期间看道家书籍看多了,有些疯魔了,或者是不清醒了。于是一个个都上赶着来劝他,这越发的把他给惹恼了,最后一气之下,他直接递了折子,辞了官,又把爵位给了贾珍,然后自己一个人直接住到了京城外头的道观去了,给所有人来了一个不辞而别,顺带为了防止别人追到道观再来烦他,他索性规定了,所有人都不能在阻碍他清修,就是他儿子也不能进入到道观里头来。
张中行听到这里,这才算是彻底的知道了贾敬这进士成道士的由来,也知道这性子古怪孤僻,不同人亲近的说法究竟是为了什么。只能说沉浸在道法的世界里,一心修炼的人不是寻常人能理解的。不说一般人了,就是他自己,好吧他已经修仙了,不能算,就说现代的那些上班族,若是有一天发现自己居然神奇的好像那些小说里说的那样,能感受天地灵气,能洗精伐髓,能修炼了,他会怎么选?别人不知道,反正作者估计也能犯傻,一心想着修炼去。
知道了前因,然后在结合一下这贾敬倒霉催的都十几年了才修炼到了练气二层,就知道了现在,还用说嘛,现实摆着呢,这孩子估计十多年愣是没有真的得到过一本真正意义上的修炼秘籍,甚至有可能那本被他视作启蒙书籍的道书也不是什么高档货,这才让他这么多年只能啃老本,还弄得身上的真气浑浊斑驳,只能说是修炼不得法的最佳例证了。
再通过这个想象一下若是再有个十年,他还是在这个境界上飘着,没有半点的进展,那么贾敬会是个什么样的心态,就不能不理解他后来的一系列作为了,也许也不再是什么走火入魔能解释的,而是绝望造成的。
放弃了仕途,抛下了家业,甚至丢下了所有的责任和身份,最终眼看着自己越来越年老,寿元眼见着不多了,可是自己依然没有触摸到修炼的门径,他会是怎么样的绝望,在那样的时候,无论什么样的匪夷所思的法子,怎么样的惊世骇俗,不走正道,也会被他当成了可以破釜沉舟试一试的了。所以有了那采阴补阳这样损阴德的事儿做出来,也有了什么都不会,就看着乱七八糟的书籍,想着炼丹求长生。最终害了别人,也同时害了自己。
看着贾敬对着自己露出的渴望的眼神,那一脸的求知,张中行真的是狠不下心去拒绝这样一个一心求道的人。虽然这求道的本心是为了长生,好像听着有些不怎么妥当,不像是个坚定的道家门徒的做派,可是说的直接点,人都是有手段的,外头那些修仙的又有几个不是为了长生,为了自身的利益?只要还知道底线,维护道家的规矩,没什么不能理解的。
将近五十的贾敬终于等到了自己的春天,虽然张中行比他小太多,拜师什么的他有点不好意思,可是只要一想到从此以后自己也算是有了引路的人了,他就浑身的激动,作为一个读书人,还是个世家大族出来的读书人,就是在是个书呆子,有些事儿也门清的很,先是打听了张中行的门派,问清楚了驻地,然后立马就让在道观服侍自己的小厮传信回去,告诉贾珍,让他派人送了大笔的善款送到张中行在南阳的根据地去。向张中行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善意。然后开始表达出自己想要拜入门派的意思。
你说这送礼都先送了,你再提这个,张中行能拒绝嘛?虽然那只是他为自己创造身份用的地方,可是到底也担了因果的,挂了名就要附上一定的权利义务。对着这个门派做的好事儿,他也一样要用这这个门派弟子的身份回报一二的,所以张中行只能点头,表示自己可以引导一二。
张中行能做什么呢?首先就是给贾敬同学讲一讲这修行的等级,还有就是修炼的一些常识,作为一个人摸索着走路的贾敬来说,这些东西真的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啊!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修炼居然能分这么多的等级,所谓的长生更是飘渺的很。这一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实现了,好在张中行说的这些里头还有相对比较安慰人的事儿,那就是练气这个阶段其实也有延长寿命的法子的,只要能到了练气四层,那就是到了练气中期了,能延长大概十来年的寿命,到了练气七层,就是到了练气后期,又是能延长五十年上下,若是能到筑基期,那基本能活上二百年。在后头,每上升一个等级,寿命也能不断的增长,通俗的说法就是,修炼不止,寿命不止。
这样的消息让贾敬稍微好受了一些,他如今已经练气二层了,只要再升两级,那就能活到个一百岁上下,这让他心里多了几分信心,也许张中行没有来的时候他不一定有希望,可是如今不是有了引路人了嘛,他充满了信心啊!
再来就是要看他那本让他走上修炼路途的书了,张中行也想知道贾敬这活到底是怎么练的,居然能把修炼玩儿成这样,按理说哪怕是最最最低级的修炼功法,就这时间段来看,怎么也能到练气三层了,怎么还能一直在练气二层停留呢。
看了贾敬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拿出来的珍藏的道书看了几遍之后,张中行无语了,这书贾敬能练到这个份上,那只能说贾敬真的是个天资聪颖的家伙了,原因很简单,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功法,而是一本炼器的书籍,而贾敬一直在不断努力的修炼的吐纳功夫,也不是修炼的那种,而是炼器的手法,也就是说他就差没有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了法器再修炼了,这能修炼成功才怪呢!怪不得书里说最中他死的时候,身体坚硬如铁,能不如铁嘛,都快成兵器了。这是哪个混账家伙干的好事儿,这炼器的书也不知道加个说明什么的,就写了怎么结手印,怎么呼吸,这可不就是误导人嘛。
张中行看着贾敬的眼神都是充满了怜悯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一心修炼的修炼狂人说了,这也太打击他的信心了吧,这要是想要好生修炼,如今贾敬唯一能做的,就是散功,然后从头开始,也就是说他这十来年的努力将彻底毁于一旦,还是他自己主动去毁,最要紧的是,若是他舍不得,那他这一辈子想要往上升级,那基本就是没戏了。
虽然这个真不是什么好消息,可是张中行还是说了,他不知道这贾敬能不能相信自己的话,会不会做出对他自己最有利的选择,可是换位思考一下,若是自己,只怕是真难。
你想啊,一个头一次见到的人,突然告诉你说,你修炼的不对,你得散功,你得重来,你信得过?你能舍得?
张中行告诉贾敬这些事儿之后,也不想去看贾敬纠结的脸色,直接走人,去了道观里给他准备的房间,睡觉去了,不用说他也知道这会儿贾敬正难受呢,就是想要做出什么选择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下决心的。
张中行猜测的是真的,贾敬在第一时间就是傻眼了,然后呆呆的在屋子里坐了整整一天,好在这个家伙为了修炼,抛弃妻子,躲在道观十来年,能在这么多年没有什么进展的情况下还坚守自己的信仰,真的是属于信念极其鉴定的人,属于那种抗战时期的硬骨头,老虎凳,辣椒水永远也不能屈服的那一种人,所以他很快的就稳下了惶恐的心,在进入道观后第一次主动的走了出去,去了贾家,他要去看看自己的妻子,孩子,想要重新去看看自己抛弃的家,然后再去做决定。
对于这一次的回家,他想的很是凄美,很是柔情万丈,他觉得也许自己这一次回去,会看到家人期盼的眼神,会看到家庭的温暖,也许他会再一次感受到人间红尘的魅力,或者是重新给自己鼓足前进的勇气,或者是让他彻底放弃修炼,回到这红尘俗世中做自己的老爷,过自己的日子。
可是想的太美,到了家里就一点都不美了,因为他一回家,看到的是家里就像是个工地一样,到处都是动土的地方,一下子把他所有的心思全打没了,这都怎么了?这家里准备干什么?
贾珍送张中行到道观的时候也没有具体说这道士是哪里来的,是为什么来的,人家张中行一到道观里头,就和贾敬两个人因为身上修炼真气的吸引,两个人深深对视去了,那里还顾得上说别的,更别说对修炼者来说凡人,外人的贾珍了,那就是赶出去的命啊!所以到现在贾敬是依然不知道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不过不管贾敬住不住家里,到底是家里的老爷,才回家,立马就有老人认出了人来,忙不迭的一叠声的喊着老爷回来了,然后摸着眼泪往里头跑,一边跑一边报信。再然后就是在里头忙乎的贾珍出来了,引着老爹往他爹以前住的院子里引,好歹这孩子还知道自家老爹活着,没有大着胆子把老爹的院子也动用了,还维持着现状,当然不维持也不行,他老娘还住着呢。
等到了自己的院子,吃了茶,歇了歇,贾敬这才有功夫问儿子这家里的事儿。
“父亲,您是不知道,咱们老贾家让人害了。”
贾珍一上来就来了这么一句,绝对是属于惊天大雷的,就是贾敬在不着调,在一心修炼,听到自家让人害了,也不能平静,立马瞪大了眼珠子,死死地盯着贾珍,然后抿着嘴说道:
“让人害了?谁?谁害咱们?是不是你闯了什么祸事儿?不该啊!咱们家是武将人家,如今却没有了兵权,更没有领兵的将领,上头只要看到咱们这样识趣,就只会优容,绝不会拿咱们做什么筏子,就是有一二不妥当的地方,也不会太过计较,若是寻常别的什么人家,好歹咱们家是勋贵,也不是寻常人能掰扯的动的,还能有什么人会害咱们?莫不是你和什么皇亲国戚结怨了?”
要不说能考上进士呢,就贾敬这脑子,你听听,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就几乎把贾家在京城的定位说的一清二楚了,这也是他能洒脱的去当道士,丝毫不担心自家出问题的缘由了,他能清楚的知道自家在皇帝心中的定位,知道自家不成器其实对于皇家来说更加合心意的状态,更明白自家不用太过上进,也能安稳的享受富贵的事儿。
就是贾珍听了自家老爹这话,一时半刻也有点转不过弯来,他这也是第一次听到老爹说这么睿智的话,说实在的贾敬出家的时候他刚十六岁,才出孝成婚,真心没有接触过那些朝廷的事儿,还真是不知道在这方面他爹有这样的眼光。不过这不妨碍他继续告状对吧,他爹回来了那他就又成了有爹的孩子,自然有了委屈,有了诉说的欲望,这是每一个人都会有的心态,好像爹这个名词就代表了大山,代表了依靠一样,即使这爹再不着调,再指望不上,关键时刻还是想着说一说的。
“爹,不是我,儿子可老实了,如今除了跟着隔壁大大叔叔,做些整理家中琐事的事儿,其他的可不怎么参合,大叔叔说了,这年头,当个听皇帝话的老实人比较占便宜,他就靠着皇帝撑腰才能这么快挺直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