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呵呵,看着恭弥那个冷冰冰的脸,就觉得一切都那么温暖。
“嘛,虽然打扰你们甜蜜不好。”突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reborn跳到草壁肩上,似笑非笑地调侃,“不过这是库洛姆的病房,你们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呢?”
第二十四章 分别
开战之前,只有五天。
然而五天的时间让所有的逆境都否极泰来一样颠覆。
阿纲终于下定了决心,那额头点起火焰后广袤如空的眼睛不再迷惘。而山本、狱寺他们的训练也好像冲过了瓶颈,有了质的飞跃。两个姑娘忙碌并相信着,凪虽然虚弱但是恢复进展不错,机动人员努力研究和搜集资料,就连两个孩子都勤勤恳恳地做劳动。
所有事情都像经过严冬后破土而出的新芽,稚嫩却有无限的可能。
当然,我也终于该去做我该做的事情了。
于是一切的了结只有现在。
行动前夜。
“恭弥,没想到你真的往死里打。”我坐在床边,看着镜子里自己手臂、腿、甚至脖子上的淤青和伤痕,对他抱怨道。
因为之前无意答应过恭弥,于是在这行动前一天,我们在空旷的训练室里大打了一架。据后来哲的回报,我们打架动静大得让阿纲他们以为是敌人来袭了。
“我不记得哪一下是致命的。”他悠哉地喝了口茶,坐在我身边闲然自得。
“哪一下都是致命的好不好,没死是因为我都躲开了。”我拿着擦伤药一点一点地给自己涂着,“尤其是脖子上这一道,再偏一点,不是毁容了就是颈部动脉被割破。”
“哼,你已经落魄到连沢田纲吉那种草食动物都不如了么?”
“在你心里我和他一样?”
“……”
“算了,不逗你了。不过你真狠,我可是没在你身上留下一处伤。”
“你根本就没用全力。”他这话里好像有种愤懑的情愫。
“体术我是没用全力,不过幻术我自以为用的很完美~”我抬起头微笑着看着他,“怎么样,最后那一个樱花雨逼真吧,你一定没看出那是假的。”
结果换来的是他低着气压,恶狠狠地用闪着寒光的丹凤眼盯着我,一副火山爆发前的崩鸣状态。
“你打我的身体,我击垮你的精神,算是扯平了吧。”我拿着药瓶在他面前晃了晃,屋里满是有些刺鼻的味道,“而且,我跟你不一样,我不崇尚武力,不是敌人的话,怎么下得去手。”
“啧……”
“再说……你知道的,死过的身体和正常人没法比……大概就和凪为什么身体很虚弱是一个道理吧……哎?你干嘛?”
我一个人低着头说着有的没的,结果手里的药就被恭弥一把拿了过去。
“你又没受伤,别跟我抢这个。”
我伸手想要回来,可是被恭弥按了下去。
“还有哪儿没上药?”他一边问着,一边打量着我的全身。
突然间的气氛让我一下子特别不自在,灼热的目光从我的头顶一直扫向脚边,结果我一个紧张,整个人都往后缩了一下。
“……还有哪儿没上药?”
他对我的反应略皱了一下眉,而后放低了声音又问了一遍。
“手臂……”
“把手给我。”他说着伸出一只手。
“哎?不用,上药我能自己来。”
“外侧的伤你自己看不见。”
“……”我低头试图扭动手臂看向外侧,可是真的如他所说,根本看不到。
“……听话。”
“噗……”结果他一句“听话”让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又不是小猫小狗什么的。”
虽然一边没矜持地笑着,我还是一边“听话”地把左手伸过去。于是恭弥黑着一张脸,把我的袖子挽起来,一只手托着我的手,另外一只手蘸着药水往上抹。
然而涂抹得笨拙极了。
他不知道该上多少药,每次都掂量半天才倒出那么一点,之后涂着涂着觉得不够了又继续倒,倒多了又拿起棉花擦半天,一个小伤口就能折腾好几分钟。
他不知道轻重,第一次的时候刚一碰我青紫的伤就让我疼得闭上了眼睛,结果之后就跟隔着层膜一样,轻得飘飘忽忽,都让我觉得他的手根本没碰着药。来来回回涂了一半了,才慢慢找到合适的力度。
他不知道该怎么涂,一个小磕伤他用手掌揉着,被我说了一句“你这是浪费药水”之后,下一个比较大面积的淤青就改用手指一点一点抹,让我都哭笑不得。
连上药都不会,简直笨死了,都不知道他从以前开始天天打架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不过笨拙得,大概比较可爱吧,尤其是配上他的表情。
明明根本就是个没碰过药水的生手,可是却认真地不像话,好像曾经经常做这样的事儿一样专注,灰烟色泛着蓝绿光泽的眸子温和无波,脸上背着灯光的阴影处都明朗起来。
突然抛开他在我记忆中那些“咬杀”的动作外,我发现他真是个既古典又安静的人,于是桌上那本《古今和歌集》一下子就那么和谐了。
约摸半个小时后,他才把我手臂上那些细碎的伤都弄好。
“恭弥你真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连上药都不会。”我活动了下手臂后,看了看钟点就盖着被子躺好。
“哼,以后别再让我给你上药。”他收拾好了药水和棉花,之后关了灯躺在我身边。
“我可没让你给我抹药,是你要求的。”
“……”
“不跟你开玩笑了。”我看了看一旁桌上放着的发信器,无声但是一闪一闪的幽光让我提不起任何调侃地兴趣,“你快睡会儿吧,今晚入江就会按计划来突袭了,只有不到4个小时了。”
“……你什么时候走?”
“本来想下午和你打完就走的,不过……临时改主意了……我明天清早出发。”
“是吗……你一个人?”
“不,还有弗兰和犬他们,扮成白兰手下的话,至少要三个人吧,还得有接应。”
“……”
“别担心我,倒是你自己,才该让人担心吧。”我微微侧了身子看着他,“十年前的你该过来了吧……”
“十年的我也不是草食动物。”
“那是十年前,在现在这个时代看着阿纲他们你也该明白有差距有多大。”
“别把我和沢田纲吉他们相提并论。”
逐渐适应了黑夜后,我才慢慢看清恭弥的脸。晦明不清,但是眼睛却一直闭着。
其实再自信,也不是百分之百,恭弥他心里肯定清楚。
“恭弥,你说十年前这个时候,我们都在干什么?”我转移了话题,不再让他去想即将发生的战斗。
“不知道。”
“呵呵,我们好像是冬末那会儿认识的,算起来,可能还没在一起吧。”
“……那个不重要。”
“可惜那个十年前的你……”我刻意吞下了后面半句话。
“可惜什么?”他睁开了眼,偏过头来看我。
“那个时候的你一点都不知道疼人,跟现在差远了。没准到时候,‘你’见着我就打,之后什么都不会说不会做,把我就是单纯当个看不顺眼的草食动物吧。”
“……”
“我大概会很辛苦,被打又不会还手,还手了估计也对‘你’下不去手……”
“不用留情。”
“恩?”我有些吃惊,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头正了回去,再次闭上了眼睛。
“就算是十年前的我,只要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你就不用留情。”
“你是说,如果他打我欺负我,就算随便我怎么折磨他?”我勾着笑问道。
“恩。”
“哈哈……”我再次没忍住笑了起来,“恭弥你也不想想,十年后的你才和我平手,十年前的你估计连碰都碰不到我~”
“……”
“不过你对自己还真狠啊。”我叹了口气。
“破坏风纪就要咬杀。”
“要是他也像你这么对我一样,对待十年的我就好了……”
话一说完,恭弥侧身过来轻轻抱住我。
背上那只手紧贴着,让我的脸埋进他胸膛,听着一下一下真实的心跳声,嗅着他的体香。
“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他在我耳边念叨。
“恩……”我慢慢合眼,“恭弥,你说我们下一次再见面,是什么时候?”
“……”
“我不想了……睡吧……”
我知道,这根本不是他能确定的事情,幻想什么的,果然有时候还是不要的好。
“很快。”
“恩?”突然听他说了句话,又勾起了我的幻想。
“……”但是之后他没有回应我,一声不吭。
“我知道。”我这么说了一句,而后谁都没再说话。
其实我们心里都该明白的,省略下的那些都不言而喻。
我很快回来,等我。
恩,我知道。
就是这样。
**************************************
迷迷糊糊间,窸窣的声音一直不断,于是我睁开眼睛后,看到恭弥已经起身穿好的衣服,背对着我的只是一个风华伟岸的轮廓。
“你要走了?”我支吾了一声,虽然很困,可还是坐了起来。
“恩。”他并没有转身,双手在身前弄着什么,从动作看像是在系领带,“你继续睡吧,离天亮还有段时间。”
没错,现在是凌晨3点,离天亮,还有3个多小时。
“我走了。”一系列动作在他手上都停了下来,双臂自然垂下,他终于迈开了一个步子。
“恭弥,等你回来,我们就结婚吧。”我忽然对着他喊道。
他的脚步立刻就停了下来,像发动机没有电力一样蓦然。
“别转身!也别说话!”我见他有转过来的痕迹,立刻喝住了他,“一定不要转身……这次,让我就这样看着你的背影离开。”
我之所以把回意大利的时间从下午改到明天,就是想看着他的背影……
看着他离开。
从我们交往开始,都是他看着我走。他送我到机场,看着我一直进入飞回意大利的飞机上,等飞机飞到再也看不到才罢休。
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每次我登机后,都会在舱门关闭后躲在窗边往外看,而每一次都能看到他一个人站在地面上仰望,直到他在我眼睛里化作一个黑点,化作完全看不到的尘埃,我都没见过他离开的背影。
那样的感觉,怕是很难过吧。
所以,这一次换我看着你离开。
为了我喜欢的人。
“恭弥,当初我们都有约定的,都不会对对方的生活工作进行干涉,也不会为了对方而停下自己的脚步。”
“所以,不要为了这个回复而转身走回来,那样就不是我认识的你。”
“你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步调走下去,我也只要按照我自己的意愿去救骸就好,就算走的路不同,我们不都相信会在一起、而且已经在一起了么?”
“配得上你的,会一直在你身边;能跟得上我的,也一直会在我身边。而且我们都是如此确信,那个在身边的人就是彼此。”
“所以不要现在回应我的话,这不是这个时候我们该面对的事情,空头支票我们谁也支付不起。”
“那么……”最后,我靠着垫子深呼了一口气,决意一样地说道:“恭弥,不管你是同意还是反对,都请你回来之后,再告诉同样回来的我。”
说完一长串话,我让自己重重地躺了回去,故意动作大的让床都出声,让盖被子的声音变得刺耳,好让他以为我已经蒙着头不再看他。
“啊……我知道。”清脆的皮鞋嗑地声伴随着他最后的话语消匿在空气中。
静悄悄,静悄悄,我终于看着他离开。
我想他也该知道,刚才那个拙劣的掩饰多么幼稚。
我根本没有让被子蒙住头。
于是我终于看到那个喜欢我、而我也喜欢的男人,消失在门的另一边。
果然……心里不会舒服啊……
我抓起被子在脸上胡乱地蹭着不知名的液体,而后捂住耳朵不去听那响彻基地的警报声,闷着头一直挨到黎明。
黎明,我在飞往意大利的飞机上,俯视这个一片宁静的并盛。
清晨,我踏上了西西里岛的土地,手机振动着,一条信息让我发抖。
兴奋与欣慰的发抖。
【突袭战成功,一切安好。
——By reborn】
青鸟破天。
你尽力了,那么我也该为我们那个未来而努力了。
第二十四章 分别
开战之前,只有五天。
然而五天的时间让所有的逆境都否极泰来一样颠覆。
阿纲终于下定了决心,那额头点起火焰后广袤如空的眼睛不再迷惘。而山本、狱寺他们的训练也好像冲过了瓶颈,有了质的飞跃。两个姑娘忙碌并相信着,凪虽然虚弱但是恢复进展不错,机动人员努力研究和搜集资料,就连两个孩子都勤勤恳恳地做劳动。
所有事情都像经过严冬后破土而出的新芽,稚嫩却有无限的可能。
当然,我也终于该去做我该做的事情了。
于是一切的了结只有现在。
行动前夜。
“恭弥,没想到你真的往死里打。”我坐在床边,看着镜子里自己手臂、腿、甚至脖子上的淤青和伤痕,对他抱怨道。
因为之前无意答应过恭弥,于是在这行动前一天,我们在空旷的训练室里大打了一架。据后来哲的回报,我们打架动静大得让阿纲他们以为是敌人来袭了。
“我不记得哪一下是致命的。”他悠哉地喝了口茶,坐在我身边闲然自得。
“哪一下都是致命的好不好,没死是因为我都躲开了。”我拿着擦伤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