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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
我对他这样的反应惊到了，愣了一下才慢慢问道：“你不骂我吗？”
“知道我会骂你你还白痴一样的送上门去！！！你这个垃圾是活腻歪了吗！！！”
“……对不起。”
“告诉你！！以后再这样，就给我死在那里面别出来！！！”
“……”
“听见没有！！！”
“……”我最后就是点了点头。
“说话你不会吗！！巴利安不会什么都迁就你！！！”
“是，我知道了。”
从一开始，我就不会违抗斯夸罗说的每一个命令。我也不知道这是因为他是当初负责带我这个新人的缘故，还是因为我单纯地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
他对我从没有过好脸色，可每一句骂我的话都不是他随性子喊的。
这一点上，我感激他，因为我对他来说并不是可以抛在一边不管的人。
虽然我那么地想疏离他。
第二十六章 女朋友
虽然我不是身家清白的好公民，但至少我觉得我做人的心态还算正常，看到那种地狱般死亡的景象，肯定晚上是要做噩梦的。
更何况还是一个晚上目睹了两回。
当凌晨4点多我和斯夸罗回到总部时，才一推门，就见到了极其壮观的“横尸”场景。
偌大的大厅里，歪歪倒倒地躺了好几十人，而抬头往楼梯和走廊里一瞧，每隔几步就会有一个口吐白沫或者脸部臃肿淤青的“尸体”，再加上周遭装饰的花瓶、挂画、甚至房顶的吊灯都乱了一片，好像巴利安方才被人入侵过一样，所有人无一从这场劫难中幸免。
当然也包括此刻就在我们脚边的干部们。
路斯的眼镜彻底碎掉了，鸡冠头完全没了原有的造型，大字横倒压在贝尔的背上，而玛蒙的嘴角挂着红色的液体，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列维吧，明明胳膊都被扭断，昏死的脸上还挂着满足的笑容。
即使之前听闻Boss的火爆脾气和行径，可没想到竟然极致到这种地步。
身体僵化不已，我此刻真的庆幸自己躲开了这场“灭门”的灾难。
Boss果然就是Boss……
不过更让我不能理解的，还在后面。
我呆呆地站在门口，而斯夸罗却好像早就预见并习惯这个结果一样，毫不留情地踢开前方的路，一步一步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客厅正中走去。
看似漠不关心的背后，我总觉得有种隐忍。毕竟是同伴，看到路斯他们伤成这样，估计他也会有点难过吧。
我是这么想的，而且觉得自己是对的，可是斯夸罗这个人完全就不被我的思维所左右，竟然高声仰天长啸了这么一句话：
“混蛋Boss！！！你知不知道重新买东西布置客厅要花多少钱！！！操！！！老子不干了！！！！！！”
于是下一秒，我捂着耳朵落荒而逃。
我可不想成为他咒骂Boss的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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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凌晨4点到早上6点半，大概只有这么一点的睡眠时间而已。然而这少得可怜的休息对于我们这样忙叨了一个白天外加一个晚上的人来说，是多么的珍贵。
即使醒来的时候还是像赖被窝，而且对着镜子梳洗的时候看到了镜子里的人带着重重的黑眼圈……
我没精打采地揉着头发走向餐厅，路过客厅的时候以为还是一地横尸的惨剧，却惊异地发现此刻已然如同往日一般整洁无比。
我不停地揉搓着眼睛，甚至用幻术试着破解，结果却让我不得不高度赞叹巴利安高效率的办事能力。
当然，更诡异的绝对不止这些。
“哦～小流离，你来了啊～”
当我走进餐厅，听到路斯一如既往的伪娘声音，看到包括他在内的其他四个人都几乎满面春光的坐在位子上朝我微笑招手时，我再次对自己的认知进行质疑。
两个多小时前还是一副被打在地的狼狈模样，现在居然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恢复了平日的状态，就算是巴利安的干部，可也是人啊？这真的是人类所能做到的吗？完全就是顽强的小强吧……
“那个……昨天……哦不，是今天你们回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我只能怀疑是不是我昨天看到的光景是个梦。
“嘻嘻嘻，流离你不都知道么？被Boss暴打一顿而已。”
“而已？你们昨天惨的就剩一口气了。”
“Boss打的，很光荣……”
“……”我无视列维，目光转向玛蒙。
“哼，这有什么稀奇的，等你再呆一段时间就会习惯的。”
“……”
这方面我还是觉得不习惯比较好。
“嘛嘛～这个问题没什么可讨论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吃饭问题吧～”路斯指着空荡荡的餐桌，摊了摊手，“Boss昨天把厨子都打得半死，今天没人做早餐啊。”
“那出去吃？”我说道。
“喂，你这个女人到底搞没搞清楚我们说的什么。”玛蒙一下子从座位上飞了起来，一下子闪到我面前，“我们怎么着都能吃到饭，可是Boss只吃认定特定的厨子做的特定的饭，现在他们都半死不活的，待会儿Boss起来见不到食物，一定会再次发狂的。”
……
“那怎么办？！”我一想到Boss发疯秒杀人的样子就不寒而栗，“根本没那么多时间去找啊！”
“嘛嘛～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哦～而且很灵的～”
“是什么？”
“就让斯夸罗去跟Boss说呗～Boss最听斯夸罗的话了～”
“……”
我突然想起我刚刚进入这个暴力集团时，曾经谣传过Boss和斯夸罗之间绯闻的消息。
难不成这根本就是真的吗？
路斯是伪娘，贝尔和婴儿玛蒙关系暧昧，列维这个受虐狂痴心于Boss，而Boss和斯夸罗是众人皆知的那种关系？！
这到底是个什么组织啊！
“咦，小流离，你怎么了？”
“不……我没事……我只是需要时间冷静……”
我觉得昨天那样灰暗的阴霾都被这无厘头的插曲推到心底一角，不知该说这是巴利安天生的乐观本质还是他们单纯的满不在乎。只不过从效果上来说，确实能让人暂时摆脱那黑色的影子，就像吸食毒品一样，给人一个短暂的愉悦。
“那么，斯夸罗已经去了？”我顿了顿之后问道。
“没有啊～到现在我还没见到他呢～估计是还没起床吧～”
“不应该啊，他一般都是起得最早的人。”
“嘻嘻嘻，所以我们才没辙，要是把他喊起来，他一定会像Boss一样爆发的。”
“……那该怎么办？”
“所以我们在等你去叫他。”
“我？”我对玛蒙的话感到无比诧异，“为什么是我？”
“哦～因为斯夸罗很少对女孩子动手啊～所以小流离去的话，说不定可以哦～”
“可玛蒙不也是……”
“我是婴儿。”
“……”
“总之，这任务就交给流离你了。”贝尔这个懒到不行的人居然破天荒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嘻嘻嘻～”
“……”
于是我就这样没有选择地往斯夸罗房间走去。
天知道，如果时光倒流让我再重新选择，我宁可让Boss发怒再次殴打我们一顿，也不想去推开斯夸罗的房门！
当我不停敲着斯夸罗房门却听不到里面任何回应时，心想他是因为太累而睡的死了，于是我就满不在乎地拧开了把手，脚步很自然地往里踏，反正在日本的时候早就习惯了这样随便的举动。
结果……
“斯夸罗，你快……”
……
……
……
“啊！！！！”
我才迈出的脚还没落地，就立刻一个转身往外跑，重重地把门给撞上之后完全无理智的朝着餐厅跑去，当然还带着那声哀嚎。
“小流离，出什么事儿了？老远就听见你叫成那样。”
“呼……呼……”我扶着自己的双膝不停地喘着气。
“恩？脸怎么红成这样？”贝尔玩味着说道，“嘻嘻嘻～这反应，该不会是看见斯夸罗裸体穿衣服了吧？”
他的话就像跟针一样刺了我神经一下，我不停地对着他点头，突然又捂住嘴拼命地摇起头。
“喂，你神经错乱了吗？到底怎么了？”
“你们……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慌乱地呼吸，之后闭着眼睛一股脑地把让自己觉得羞耻极了的事说了出来。
“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斯夸罗的女朋友在啊！我开门的时候他们正在做/爱！”
第二十七章 迷茫
真的，如果不是我亲眼目睹，我绝对不相信斯夸罗会有女朋友的。在我眼里，他和巴利安这帮人就是无休止破坏暴力的毁灭分子，脑子里除了任务之外不会有别的，是彻头彻尾不近女色的禁欲主义者。
可是就这个开门的功夫颠覆了我全部的认知！几秒之间，我的印象就定格在一个男人压在一个丰满的女人身上，而女人正享受一样“啊啊”的叫个不停……
虽然我曾经也经历过这种事，可是闯进别人屋子无意撞见这样的春/色场景是多么尴尬啊！我完全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面对斯夸罗了。
然而就在我捂着发烫的脸无比纠结的时候，却听到他们这样的回应。
“女朋友？哈哈哈～小流离你太可爱了～”路斯完全不同情我的遭遇，反而一反常态地捧腹而笑，“那个女人才不是斯夸罗的女朋友呢。”
“不是？啊！难道已经结婚了？不是吧！我完全没听说过啊！”
“喂，你这个女人脑子怎么长的。”玛蒙用幻术变了一根木棍砸了我的头一下，“像我们这种人，你还指望能谈恋爱结婚？”
确实，玛蒙说的话和我之前想的差不多，我的确觉得做杀手的，恋爱结婚都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利益之下的结合。
“那……是情人？”我脑子里想了想其他可能性，试探着问。
砰。
结果话一出口，又挨了玛蒙一记闷打。
“你这个女人真是愚蠢到没边。那只是满足男人的生理需求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玛蒙的这句话说的轻轻松松，但是却像一盆冷水一样浇在我身上。
“你说什么？”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话都不会说了，出口都是磕磕巴巴的调子，“生理……需求？”
“嘻嘻嘻～这不是很正常么？巴利安稍微有点低位的人都这样的。哦，除了你和玛蒙。”
“可那些女人……看起来并不像是……被强迫的啊？”
刚才开门那几秒钟欢愉的声音，不是装出来的，明明就是你情我愿的自由结合，如果真要是因为是生理需求才做的话，那些女人应该反抗才对，不是吗？
“对哦～她们都是自愿的～她们的工作其实就是为了给我们这些人提供这样的服务而已～”
“！那……那不是和妓/女差不多吗？”
“嘛嘛～没那么难听啦～她们怎么说都是一些小的黑手党家族的女人们，服务的对象也只有大家族，比街头那些拉客的小姐高级多了～”
“为什么那些女人要这样？世界上没有哪个女人会心甘情愿做这种肉体交易的啊！她们不也是黑手党家族的人吗？怎么会沦落到这地步？”
“为什么？因为他们是小家族，我们是大家族，为了存活下去，他们必须这样做。”
跟路斯不一样，玛蒙的话说的很冷，冷中带着对我的丝丝嘲讽和不屑。我可以理解她的话，却怎么也理解不了她。她和我一样，和那些为了家族而和别人上床的女人一样，我们都是女人。于是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不和谐，好像从一开始她与我们就走到是不同的路。
这点，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然而她却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一般，带着一股“说教”的凛然，回复了我心里这个想不明白的问题。
“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会这么说？因为我跟她们不一样，我不用为了讨生活而做那些事。我就是巴利安的守护者，在外界看来是骄傲与地位的象征，她们只是没有地位、没有力量，空有一副身体的人，所以和男人上床是她们唯一能做的，所以她们毫无选择，只能心甘情愿，否则就只能在大家族的斗争中被吞并，或者灭亡。”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声音略微挑了挑，说了这样一句：
“哦，苍井流离，说起来，你和我一样，从一开始就走着跟她们不同的路。所以你不用再同情可怜她们，这样的感情无异于一个富豪施舍乞丐几个微不足道的钱，在别人看来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是好人的伪善而已，虚假极了。”
我和她一样，我和她一样，我和她一样……
我们一开始，就和她们不一样。
也许这是我进入巴利安以来，第一次接受这样黑手党思维的灌输。这犹如黑色毒药一般的话，只要那么一滴，就足以腐蚀我一片鲜活的血液与内脏。
因为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
确实，在黑手党里，道义或者良心，都是建立于地位与实力的基础上的。而对于一个女人，赌上的则是她们的一辈子。
如果是大家族的女儿，一出生就会在众人的呵护下长大，娇嗔的做个大小姐，不出意外便是一世无忧。
如果没有显赫的背景，那么实力超群的话，自然能凭借武力在这黑水里打拼，厮杀厮杀，最终获得一方自足之地，便可免去依靠别人的悲哀。
如果这些都没有，但是有美貌，就会走上靠身体生活的路。
当然我更清楚的知道，这些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