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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是当初那一次,你可是连子菁这个名字,都不会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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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重决定——今天一小时传一章,会传好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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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他在装病
看来这天帝很是疼他这个儿子。不过区区一个眼疾而已,便将夜离从盈泽大陆接来了九重天上,还让他住进了自己的寝宫。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啊。灼华暗自咂着嘴。
屏风后,龙榻上金帐虚掩,锦被微隆。
灼华正要过去,天帝却止步不前,道:“灼华上神,犬子看病时不喜有人在旁,朕先去忙了。”说着,还往榻上看了一眼,甚是担忧。
哟,这夜离架子还挺大的,连他爹都不能看他。灼华拢了拢袖子,微微欠身:“如此,那便请天帝暂避一下。”然后不待天帝回话,便径自绕过了屏风。她对着那床帐看了一会儿,方才伸出手来掀开。一个玄衣的男子正好好躺着。
她盯着男子的眼睛看了会儿,然后倒了杯茶,边喝边道:“你爹已经走了,别装了。”敢情不是他不喜看病时有人在旁,而是他怕会有人察觉出来他是装的。
闻言,男子坐起来,往身后垫了个丝绸枕头,道:“你便是灼华上神?”
灼华没有回答,算是默认,又喝了一口茶,方道:“我想知道你因何要装病。”
夜离挑了眉,道:“自两千多年前我当上太子后,父亲便将许多公务都交由我来处理。今日有些乏了,便想出装病这么个法子。”
细算来,这夜离比她还要大上几千岁。如今她心境经两万年的时间早已回归宁静,这夜离却还是有些小孩子脾性。灼华不由得弯了唇角,看似不经意地道:“那你找我做什么?不怕我将实情告诉你爹?”
似是早料到她会这般问。夜离将手枕在脑后,道:“天天躺在这床上装病,甚是无聊。那药官太老实巴交,我这个小忙,他定是不会帮的。反正你在桃夭之地也没事做,倒不如帮我这个忙,当我欠你个人情便是。”
这小子,算盘打得挺精的。灼华又倒了杯茶,放在唇边吹着,道:“想让我怎么帮你?”
夜离眸子里有得逞的光闪过:“你对父亲说,我这个病比较难治,须得去你那里医治。”
“想去本上神的桃夭之地玩,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福气。”灼华喝完茶,起了身,正打算往殿外去,却又听得他道:“莫不是去你那里,还需要个理由?”
灼华停了步子,转过身来,听他答道:“你长得很好看。”闻言,灼华眯了眸子,看向他。正当夜离以为这个理由不行时,灼华笑道:“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诚实。也罢,便准你去玩玩,过会儿便动身。”她出了寝宫,便去找天帝,甚至将看新戏的念头都给抛之脑后。
夜离愣了愣,她方才的笑很是熟悉。然后未再多想,便立即唤来了几个仙娥,继续装作看不见的样子,命她们将他带来的衣物统统收拾好。他想去桃夭之地很久了,只是一直公务缠身,他连个假期都没有。听说那里的桃花开得最美,加之其主人灼华上神又是个传得神乎其神的主,他便趁着这次机会,想要一探究竟。不得不说,这灼华上神长得很美,冷然高傲,神色清冷,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平静得深沉,不见一丝波澜。
不多时,灼华便回来了,对着夜离道:“走吧。”夜离仍是装着看不见,在她的牵引下出了天帝的寝宫,却一直未见到他父母亲前来与他告别,而且灼华并未带他乘坐仙辇,反倒是驾了云往桃夭之地去。
看出夜离的疑惑,灼华便开了口道:“你不是在装瞎子吗,少了你爹来看你,不是便早些放松。”她这人说话就是这样的,在凡界混得久了,说话自然而然也就有些……粗俗。
这一想也对。夜离扶了扶肩上的包袱,探头往前看了看:“还需几日能到?”
灼华算了算,答道:“今晚需在落汐那里过夜,我顺便去拿个东西,明日下午便能到了。”说罢,又掐指算了算,道,“明儿回去正好能赶得上桃花日。我给你爹说至少得一个月才能治好你的眼睛,够你玩的。”
落汐上神是灼华的好友,管理着天地各界的潮汐涨退,住在东海之滨。灼华自小便由爹娘亲自教授她修炼,落汐又是她爹的弟子,是以两人从小到大,都是极好的朋友。平素灼华来凡间听完戏后,懒得回桃夭之地,便去落汐那里过夜,也是很正常的事。
而这桃花日,是桃夭之地的桃树全都开花之日。这天地各界也只属桃夭之地的桃花开得最美最有灵气。那日若是没收到灼华上神的邀请,任是天帝也参观不得。
想他夜离活了近八万岁,竟能先于他爹去了一趟桃夭之地,这说起来可真是惭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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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娃纸们,多去留言区露露脸,不然奶奶不认识你们,这多么悲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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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美人驾到
“你应该很自豪。”灼华没有回头,直接说道,“自从桃夭之地有了这个名字之后,你可是到那里去的第五人。”
难道那桃夭之地有很多机关,所以任谁都进不得?夜离想了想,道:“承蒙上神高兴,能让夜离去那里赏玩一趟。”
灼华侧眸看了看他:“去桃夭之地的第一人是西王母娘娘,第二人是她座下的小仙子菁,第三人是你娘天后,第四人是落汐,第五人便是你了。他们四人皆是有求而来,而且都还在山口处等了几日,可见你是何其幸运。”这夜离,定是以为她的桃夭之地是有多吓人。
夜离的眼神闪了闪:“原来如此。多谢上神。”
又看了看他,灼华没有答话。虽说夜离比她大,但是若论身份地位,夜离虽是天帝之子,未来九重天上的帝王,却还是不敌她。只因她爹娘太厉害了,她想低调也没办法。真真是罪过啊罪过,竟让一个如此尊贵的男子喊她上神,还要给她行三拜九叩之礼,这真真是折了她的寿。
霎时,云上安静了下来。
灼华本就不是个爱唠叨的人,自然对此时的安静习以为常。可夜离却不觉得。他倒觉得,这种气氛有些尴尬,还有些诡异。于是,他往前凑了凑,又道:“你年岁明明还没我的大,为何父亲还要对你这么尊敬?”说白了,他就是没话找话。
闻言,灼华看了他一眼,懒懒地道:“自己猜去。”她才懒得解释。
夜离吃了一个哑巴亏,眨眨眼,也不再说话。
云上又安静了下来。
其实夜离也并非是多话之人。他一直认为是祸从口出。而此时他没话找话,不过是为了缓解一下气氛而已,毕竟这个灼华上神看起来也不像颇有心计的模样。只是灼华不理他,他也自觉没趣,便立在云上不再多言。
哟,还是个挺有眼色的人。灼华发觉他安静了下来,瞟了他一眼,继续驾云往东海之滨去。
天色已近黄昏之时,两人便到了目的地。
灼华从云上下来,站在一块石头上,看了看前方的宫殿,没有回头,道:“这便是落汐的地方。她的落汐宫里路比较乱,你可别跟丢了。”说着,抬步便进了宫殿。
夜离看她直接便进了落汐宫,而守门的小仙也未拦她,反倒还恭敬地行了拜跪之礼。看来她与这落汐上神的交情是很好的,而且,应是这里的常客。灼华回头,见他站在原地不动,便道:“太子殿下,可否跟紧点,这比不上你对你的盈泽大陆那般的熟悉。”闻言,夜离掂了掂肩上的包袱,经小仙们向他行了礼后,便跟在灼华后头,边走边赏着景色。
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灼华暗自叹了口气,这个太子,怎么就不听人劝:“落汐的管理可是很奇特的,若是在这里迷了路,任是走上十天半个月,也未必能见到一个人,除非这里的人去找你,否则,永远找不到正确的路。”说完,身形轻巧地往右拐了去。
夜离正赞叹着这落汐宫的布局竟如此巧妙,刚要与前面的人说话,头一抬,方才发现他前方已是没人了。而他此时所处的位置,正是一个三岔口。他皱了眉,回想着灼华方才说过的话,既然走不出这迷宫,他不会驾云吗?手指一扣,念了诀,却迟迟不见有云彩下来。他向上方看了看,竟是一道极厚的仙障,云彩被挡在外面下不来。怪不得除了守门的小仙,这整个宫里都不见一个巡逻的人,原来是有仙障的。他收回手指,四处张望了一番,皆是对称整齐的景,随意找了条路便继续走。他就不信,他堂堂的天帝之子不见了,这落汐宫里的人还不要找到他?
念及于此,他也不急,便慢悠悠地行着,欣赏着落汐宫里的景色。亭台楼阁,依山傍海,阡陌小径,错综复杂,让人身临其中,只觉得像是入了梦般。转过一座精致小巧的假山,一台建于高处的亭子便立在前方。他望去,只见有两人对面而坐,神色淡然,不时地品着香茗,手时起时落,似是在下棋。一个为女子,一个为男子。
因他感到好奇,还不待他上前去看个究竟,便听得一个声音说道:“不可去那里。”夜离转了身,看向自假山后头走来的蓝衣女子,柳眉杏眸,唇红齿白,是个娴静的美人儿。
女子看了看他,浅声道:“可是灼华带你来的?”看他身穿玄色镶龙纹衣袍,眉目叱然,气质高贵,三分和气七分威严,想必定是九重天上的人。
竟敢直呼灼华其名,看来定是这落汐宫的主人了。夜离略略打量了她,便道:“姑娘可是落汐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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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今天的更新到此结束,娃纸们等奶奶通宵睡觉起来后,下午再看文文,明天首页,娃纸们,阅读收藏神马的,我就不说了,你们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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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这就是一见钟情?
“果真是灼华带来的客人,她怎么将你一人落在这里了。”落汐看了眼那亭子里仍在对弈的两人,神色舒缓了下,又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夜离腰间佩着的雕龙玉坠,那正是象征九重天上太子的玉坠,她行了个大礼,“落汐见过太子殿下。”
夜离抬了抬下颚,手不经意划过玉坠,这女子挺是聪明:“落汐上神无需多礼。”
落汐站起身,姿势极尽优雅娴静,引着他往正殿走,边走边道:“灼华应已是在正殿等候太子殿下多时了,便由落汐领着太子殿下去吧。”见男子没有答话,她只微微地笑了笑,颔首继续走着。
夜幕降临之时,两人终是到了正殿。
一个身着黑色衣衫的女子正坐在一方梨木小圆桌旁,指尖把玩着一枚小巧的绯色玉珏,另只手则端着茶杯。她抬了眸子,斜睨了落汐身旁的人一眼,似笑非笑道:“还挺有能耐,让落汐亲自将你送过来。”要知道落汐这个人,性格很是怪异,除了对她胃口的人,哪怕你身份地位辈分要比她高上几万倍,她也不会理你。而夜离和她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她竟能大发善心地带他走出落汐宫里的迷路,可见,落汐对夜离的感觉是不一般啊。想她灼华在凡界厮混了这么多年,感情什么的,对现在的她来说,那可都是浮云啊浮云。
经她一说,落汐眼神闪烁了几下,却仍是不动声色地过来,拿过灼华手里的玉珏,道:“你也真是的,带客人过来,也不好生招呼着,还让人迷了路。这若传了出去,说我落汐宫待人不周,可不知会怎样呢。”语气虽是有些埋怨,面上却浅笑着,一副娴静如水的样子。
夜离看了看,也过来坐下。
灼华又伸手夺回那枚玉珏,于掌心细细摩挲着,看向夜离,却是对着落汐说道:“一会儿你给他安排个睡觉的地方,然后再给我准备一下,我夜里去墨棋亭一趟。”
这次落汐再没有拿那枚玉珏,坐了下来,纤手置于身前,问她:“怎么,想通了?”
夜离默不作声地看向她。早知她是个有故事的人,果不其然,与他想得不差几分。再一细听,墨棋亭,让他想到方才迷路之时撞见的那个亭子,一男一女在对弈,落汐上神却不让他过去,而现在,灼华又这般说,让他不由得对那个亭子里的人起了兴趣。
“想通了如何,想不通又如何,反正终是要面对的。”灼华的话听着很是高深莫测,只是她的眼睛里却还是平静得不见一丝波澜,仿若说话之人不是她一般,手里的玉珏被她握得死死的。
落汐微皱了皱眉,叹口气,一瞬后又恢复娴静,为一旁充当听众的夜里倒了杯茶,道:“太子殿下,请用茶。过会儿我派人将晚膳送来,待吃罢饭后,再领您去住处。”
夜里颔首,算是同意,然后接过茶,欲送入口里时,瞟了一眼灼华。
真是越来越勾起他的兴趣了。他打算和她一起去那个墨棋亭看看,当然,是跟踪。
此时还是初春,天虽已开始转暖,但入了夜还是有丝丝凉意。更何况这落汐宫是建在山上的,温度自然还是很低。
灼华披了一件薄薄的银狐披风,从袖袋里取出一颗西海珊瑚珠子,在暗夜里竟也如夜明珠般透亮。她熄了灯,又紧了紧身上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