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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风晚一愣,抬头诧异的望着他。
他阴森的扬起嘴角,惨白的脸在昏暗灯光的映射下显得越发恐怖,“来做我的实验品吧,只要一段时间就好。只要你给我做一段时间的实验品,我就保证你能在波风家好好活下去。”
实验品?
自己为什么要做别人的实验品?
他的生命就如此荒唐,白白的要成为别人随手操控的实验品?
波风晚不由得联想到父亲,难道父亲在病了的那段时间里就成了这个家伙的实验品么?这个念头一落到他脑海中,他顿时感到无比悲愤,他同样意识到也许这个所谓的检测不过是眼前这个人为寻找实验品设下的陷阱而已,填补罪恶与私心的陷阱。
他忽然想起父亲对他说的话,“在波风家,不够聪明是活不下去的。”
现在他开始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他淡绿色的眼睛在那一刻变得和一只孤独凶悍的野狼一样,幽绿冰冷的光彩慑人。
第二天早晨,波风家族的人在医院发现巴特医生的尸体,经检验,他死于家族的上等幻术。同时他们也发现七岁的波风晚从家族消失了,迄今为止还从未有族人能在不经允许的情况下离开家族。于是族长在震怒之下下令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一定要将波风晚追捕回来。
波风晚就这样开始了自己的逃亡生涯。
当然,一个七岁的孩子想在波风家族众多高手的追捕下逃脱是一件很不易的事,波风晚凭借自己超强的天赋和对幻术的领悟能力神奇般的躲了两三年。这在波风家族的历史上是从未有过的,而且对象还是一个孩子。这深深地激怒了波风族长,也刺激到了波风族人高傲的心,于是波风晚成为全族公敌,是天字一号的叛徒。对他的追捕越发紧张,抓捕人员的数量也在不断增加。
活下去变成了一件愈加艰难的事。
波风晚有时常想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自己非要在如此困难艰险的环境中苦苦谋求活下去的机会。想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也许非要这条路走到头才能看到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三个要求
第六十六章三个要求
在波风晚十岁的时候,由于高烧的缘故,使得事情发生了一些变化。
迷迷糊糊的波风晚跌跌撞撞的走在一条森林中的小道上,他的身体虚弱乏力,并且头疼欲裂,可是他不敢停留。因为在和波风族人几年的死亡游戏中,他已经深深体会到自己这个家族成员的恐怖。他们是不会给人任何松懈的机会,只有一有弱点暴露,便会趁势而下,杀得对手片甲不留。
所以尽管自己身体有些不听使唤,他还是咬紧牙关不停地往前走。
走到一棵大杉树前时,树上忽有人影一晃,一人闪电般的已经立在他面前。
波风晚抬头一看,心顿时凉了半截。
这人一头耀眼的金发,蓝眸如海,面容安静俊逸,正冲他微微一笑。
金发和蓝眸是波风族人最显著的标志,显然这人便是家族的追捕人。
波风晚冷冷的盯着他,心里估量着对手实力,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好几种策略。只是自己的身体太过虚弱,不能太耗费查克拉,一定要速战速决。
那人见他面色如此严肃认真,不禁笑了起来,“怎么着,你想对付我?哈哈,小鬼头想好使用哪种幻术了么?”
波风晚不为对方的言语所动,冷静的几乎不像他这个年龄阶段的人。凭借着自己非凡的感知能力,他能感觉到眼前的家伙是个厉害角色。但过了半响,他见对方依旧没什么动作,不禁感到有些好奇,说:“你是谁?”
对方不紧不慢地说:“对于追捕你的人来说是谁不都一样么?”
“不,你和他们不一样。”波风晚盯着他不放,“你的身上没有那股杀气,不过你又的确是波风家族的人,所以我想知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那人摇摇头,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不,我和他们一样的。我也是收到了族长大人的命令,要不惜一切手段将波风晚抓捕回族里。所以无论我是谁,我心里想什么,我的目的还是和他们一样。”
波风晚闻言眉头深皱,此时的他只觉得身体越来越虚,脑袋晕晕乎乎,感觉随时都要倒下去。
他清楚地意识到以自己目前的情况恐怕是赢不了眼前的这个人。难道说就真的只能被带回族里,任凭他们摆布自己么?
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了巴特。那个披着医生外衣,私底下却是个魔鬼的男人。是他害死了父亲,害得自己没日没夜的在外逃亡。不过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为波风族人太过在乎自己,对于自身的每一分一毫都挑剔的可怕,是他们的私心酿成了那样的地狱。
想到私心两个字,波风晚脑袋里忽然灵光一现,他想为什么我就不能利用他们的私心呢?
于是他咬咬牙,双眸一片冷绿。他说:“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交易?”那人脸上浮现出兴趣满满的样子,说:“有意思,说说你给出的条件。”
波风晚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他脸上一点细微的表情。
他停顿了片刻,说:“我可以答应你提出的三个任意要求,无论是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完成。作为交换的条件就是你放过我,并不许将我的行踪报告给家族。”
对方睁大了一双漂亮的蓝眼睛,有些讶异地说:“满足我提出的三个任意条件?小鬼头,你知道我会提什么要求么?口气这么大!”
波风晚也不多做解释,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只是淡淡的说:“你信不信,不信就算了。”
那人思索了片刻,蓝色的眸子闪烁如星,他很快笑了笑,说:“好吧,这个交易可以成立。不过我现在还没想好那三个条件,等我想起来要怎么联系你呢?”
“你想好一个时间,告诉我你的所在地,或者你给我一个接头的地点。到那个时候,我会按时到的。”
“可万一我一放走你你就逃跑了呢?”
波风晚斜视着他,冷冷的说:“我的话说出口就一定做得到!”
“小鬼挺有骨气的。”那人似乎很满意,朝他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本来我所在的地方是不能轻易告知别人的,但既然交易已经成立我就告诉你。我住在木叶忍村,我的名字叫——波风水门。”
那时候波风晚并不知道自己和波风水门的关系,他只是有些奇怪波风家的族人竟然插到了外族人的村子,直到一年后与波风水门的再次碰面才知晓其中的一些事情。而且他隐隐觉得自己和波风水门的相遇并非偶然。
波风水门微笑着说:“那么一年后,一年后我们再见。请你在木叶村子外的林子里等我。”
波风晚疲惫的朝他点点头。
“水门,你又在搞什么鬼?要集合了,你再不来师傅们又要骂人了!”
这时一声粗鲁的喊声震天动地的传来,波风晚的脑袋顿时一阵清醒。他的目光一掠,一个长发飘飘的少女仿佛乘云驾雾般从一棵又一棵高大的树木中间飞身而过,然后轻盈如雪花柳絮落在波风水门身前。
她瞪大了一双漆黑的眼睛,洁白如玉的皮肤微微泛出粉光,鲜红的一张嘴叨叨不休,波风水门则摆出一副习惯的样子,只是耸耸肩膀而已。
随即她发现新大陆似的打量了波风晚很久,“这个漂亮的小鬼是谁?”
波风水门很是从容地说:“他啊,一个在森林里迷了路的孩子。”
“这样啊。”她偏了头,对波风晚灿灿一笑,笑容中似乎含着万道霞光,波风晚顿时觉得自己的心里也豁然起来。
那是波风晚和川端夏子的第一次见面。那时候他觉得生命中终于出现了有意思的东西,尽管他并没有意识到这种东西在今后的路上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一年后的见面,波风水门并没有提出条件,而是教给他各种高等级的幻术。他询问原因时,波风水门只是说,他只有变得更强才能更好地帮他完成任务。
第二次的碰面是五年后,波风晚的实力与日俱增,波风家族几乎没有人能寻找到他的一丁点踪迹。波风水门在这个时候提出了第一个要求,帮他用幻术迷惑监视自己的波风族人。
波风晚觉得很奇怪,问:“你要做什么?”
波风水门说:“家族有一条禁令,禁止和外族人通婚……”
“你要和外族人结婚?”波风晚立马想到了夏子,他表面冷冷清清,心却止不住一颤,问:“是那个叫川端夏子的么?”
水门摇摇头,说:“不是。本来这件事我自己是可以解决的,但是近来族里对我的监视越发的严密,局面很被动。而且在我木叶村是不被允许使用家族幻术的,如果我在下手时没解决干净而被其他监视者发现我竟然私自使用家族的术,等于又添了一条大罪。”
“你想我怎么做?”
“找出所有监视我的人,给他们制造幻象,让他们认为我从未和任何异性有亲密的接触。”
波风晚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好。”
波风晚完成这件事后见到了波风水门的结婚对象,一个有着艳丽红发的美丽女子。她围着水门蹦蹦跳跳,满面笑容,快乐的像个小孩子。水门一脸温柔地看着她,眼里心里似乎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
川端夏子呢,她会怎样?
他来不及理清这个问题,第二个要求不过多久便到来了。
不过这时的要求并不是波风水门亲口说出来的,而是通过一只小小的青蛙之口。
波风水门已经不能再来了,他死在九尾事件之中。
水门的死让波风晚感到十分震惊,他没能想到水门竟然为了别的村子和国家而死去。他知道水门憎恶自己的家族,也一心想要脱离家族,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水门会那么快喜欢上别的地方,并且把别人的村子和国家视作生命的一部分?
他想,当了所谓的影,有了妻子和孩子就这么麻烦么?
那个时候波风晚还不太清楚责任究竟是什么东西,只是微有些惆怅的听到了水门的第二个要求:帮我照看夏子。
于是之后的事都围绕着这个要求接连上演。
他之前就已经加入了晓,于是他和佩恩说要去木叶卧底观察九尾,佩恩也同意了。所以他自然而然的混入了木叶暗部,光明正大的见到了川端夏子。他一直都在保护着她,鬼鲛事件就是,为此他差点就暴露了自己。他也没有想到的就是夏子早已执着成狂,在知道他晓成员的身份后竟然也要加入晓,他十分清楚她的目的,但他还是答应了。
在晓的那几年里,波风晚和夏子在一起却又不能让夏子了解自己,他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和目的,所以只能让她一直误会下去。她几乎没怎么对自己说过真心的话,连笑也有些虚假。夏子大概只有骂他的时候说的话才是真的。对于这些,他自己也说不清是喜是忧。
所以波风晚就是最委屈的演员和闷声不响的导演,夏子是懵然不知的观众。她不知道导演和演员的戏都是为取悦观众而生。
波风晚埋身在无尽的枯草中,血液顺着头颅的小孔缓缓流出,蜿蜒成一条歪歪扭扭的小溪。那形状就像一个刚学写字的小孩,握住笔的手直发颤,怎么也控制不住。
他又习惯性的弯起嘴角,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妖孽般的笑容。只是这只妖褪尽华丽的皮毛,也失去了左右一切的魔法,他现在不过是伤痕累累的平凡动物。
几个小时前在波风家的藏书室里,那个血色匣子咄咄逼人的发出怵人的光芒。
波风晚脸色平静,一双绿眸在夏子的脸上停留了大约一秒钟便立即飘移离去。
水门保持着高度警惕,他抽空望了一眼波风晚,说:“阿晚,还是你带着夏子走,我本就是逝去之人,无关紧要的。我会拼尽最后的力气帮助你和夏子离开”
他摇摇头,“没有用的。四叔,波风兵者的力量你和我应该能清楚体会到。不杀死他,我们连这间屋子都走不出去。”
他像是已经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说:“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唯有拼死一搏也许还有一线生机。拜托你先用昙花之术撑一会,我这边马上就好。”
就在波风水门发动昙花之术的瞬间,波风晚看了看窗子外的天。
天是孔雀蓝的颜色,密不透风。和他混入木叶暗部的第一天的是那么相似。那一天他清楚地记得那个女孩子在屋顶坐了一个晚上,眼睛里无声的流出眼泪。如同一本沉默哀伤的书。
川端夏子,我眼中的你很少笑,却哭得很多。你知不知道,你一笑起来,天地都好像温暖了起来,而你一哭,似乎哪儿都下起了冰冷的大雪。
所以我想看你多笑一笑,不要再哭脸了。
那根冰凉的、尖锐的千本直直的插入头颅中。波风晚没有一丝犹豫和挣扎,面上也没有一丝痛苦之色。他很安宁,从来没有哪一刻他觉得这样安宁。
波风晚一字一句地说:“想要打败怪物就只好炮制怪物的方法。波风兵者和我的目的虽然不一样,但是我们想要完成目的的决心是一样的。”
……
波风兵者死去之后,波风水门一手抱着夏子一手扶着波风晚,一路踉踉跄跄。
波风晚拼尽所有力气,再次启动罂粟之术,迷惑了波风家族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