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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却还是隐隐有些畏惧的,可即便如此他原本就不多的耐心也已在面前母子三人的打岔寒暄中被消磨到了极限——而就在他忍无可忍地打算继续开口说话的当口,一道半透明的身影却骤然自那名死去的青年身体上缓缓立了起来。在略带迷茫地环视了面前的几人一周并最终将目光移至蓝染面上的那一刻,灵魂状态的青年目中的茫然竟是陡地转为了深刻无比的恐惧,继而转身便打算抛下自己的尸身飞身飘离。而就在此时,仿佛未曾留意到其存在的蓝染却毫无预兆地转过了头来,注视着女子的温煦目光已是陡然转作了一片冰冷和漠然,与此同时铺天盖地且带着杀意的灵压骤然以其为中心向四周散射了出去——而那抹因为死去不久尚且不甚凝练的魂魄就在这样的压力下连挣扎也没有一下地倏然化作了白色的灵子光点飞散了开来。在男人做完了这一切之后,斑也立时配合地扯开了一抹不知通向何处的空间缝隙并将地上的尸首一脚踢了进去,在扫除了所有痕迹后方自笑嘻嘻地向面前的女子怪模怪样地敬了个礼:“毁尸灭迹完毕了哟,母亲大人夸奖我吧,惣佑介你也要谢谢我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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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七)所谓初赛 。。。
这三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就算以操纵僵尸闻名的道家一向不将人命视作多么重要的东西,却也没有将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事情做得这么熟极而流啊!少年不自禁地抽了抽嘴角,勉强维持着平素的冷静表情皱着眉问道:“这两人是什么人?”
“是我的母亲和……”介绍到斑时男人先是稍稍一顿,在转首瞥了身旁的女子一眼后方自继续浅笑着接道:“……应该算是兄弟吧,毕竟我们拥有一半相同的血脉。”
斑状似不悦地冷哼了一声,不过倒也并没有对其这样的说法提出什么异议。道莲抬首扫了一眼女子那张与男人相比起来显得过于年轻的脸庞,稍一迟疑方自继续问道:“可是他们似乎并不像你那样是灵体状态……难道他们两人也同样是死神吗?”
“我可不是什么死神哟,勉强说起来我大概可以算得上是个忍者吧。”斑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口中却是毫不客气地否认了对方的猜测。少年一时间不自禁地被对方这完全不给面子的行为激得稍稍变了脸色,而就在他打算再行开口说话的同时,一道浑厚沉稳的男声却倏然自几人的上方传了过来:“……你们几人是通灵人大赛的参赛者?”
路歧抬首将目光投向了甫一看去仿佛虚踏在天际之处的黑发青年,在注意到对方与先前那位祭司如出一辙的长袍时不由得微微眯起了双眸。而就在此时,蓝染却已先行微笑着开口答道:“只有我和这位少年是参赛人员而已——阁下是帕契族的十祭司之一?”
男人默默点了点头,视线自仍旧显得有些凌乱的地面上一瞥而过后才再次面色严肃地问道:“我是十祭司之一的席巴——负责你们甄选赛的祭司应该是古洛姆吧,他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种事情不应该问我们吧,那个人可是早就已经离开了。”斑颇为不满垂首望了男人印在地面之上的影子一眼,淡淡地开口接道:“我我是一点都不喜欢被人居高临下地这么看着……如果你想寿终正寝的话我劝你还是早些下来的好。”
感觉到对方所放出的毫不掩饰的杀气,男人的面色不由得微微一变,在沉吟了一瞬后却仿佛骤然想起了什么般厉声问道:“我感觉到古洛姆的巫力似乎已经消失了——难道是你们联手杀死了他并从他那里抢来了神谕呼叫器?”
“联手?你未免太过于小觑我了……而且那东西不过就是个传令机而已,称之为‘神谕呼叫器’是不是有些太傲慢了?”斑眼带嘲讽地浅浅勾起了唇角,面上的神情一时间却是显得愈发危险,而就在他趋近爆发边缘的那一刹那,路歧却陡然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并微皱着眉望着踏在空中的男子淡淡道:“那问这位祭司阁下,您口口声声说我们杀死了那位祭司大人……那么您可有什么确实的证据吗?”
男人不自禁地窒了一下,半晌之后才继续说道:“他是在这附近消失的,而且此处明显还有着巫力的残余和战斗的痕迹——难道这一点还不足以证明这件事与你们有关吗?”
面对对方的指控女子却仅仅只不在意地展颜一笑:“很遗憾,我并不认为这些连线索也算不上的事情能够说明什么,顶多只能算是你的想当然而已……如果你真的有所怀疑的话请拿出更为切实的证据,要知道在某些国家诽谤这一罪过还是相当严重的。”
自称为席巴的男子不由得再次怔住——只可惜就算他再如何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无奈地承认正如对方所说的那样单靠他个人的猜测根本是无法给面前这几人定罪的。而就在他微露踟蹰之色的同时,一只形如鸟类的超灵体却陡地自男人身后探出了头颅,用尖锐到刺耳的声音得意洋洋地大声说道:“就算没有证据又怎么样?席巴可是考官!就算你们不老老实实将真相说出他也完全有权力让你们这些家伙全部失去参赛资格!”
男人顿时因为自己持有灵毫不讲理的话语深深地皱起了眉,而就在他打算开口呵斥的时候,一直保持着温和表情的女子却忽地缓缓抬起了头来,用不知何时蕴满了令人胆寒的杀意的双瞳冷冷凝注着鸟型的持有灵淡淡道:“你……太聒噪了。”
先前他还以为那个麻仓好已经够可怕了……可现在看起来这个女人似乎危险程度尤甚?在对上那双黯沉如潭的双眸的瞬间男人不由得暗自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其身后的那只鸟类灵体也在低低惊呼了一声后瞬间变得噤若寒蝉。在目送着某个男人流着冷汗一语不发地匆匆转身离开之后,斑方自抱着女子的右臂略带不满地道:“佑子你干嘛要帮他嘛~还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在激怒我后还能够安然离开唉……”
路歧微蹙着眉摇了摇头,沉吟着缓缓开口道:“不是我想要帮他——只是我感觉到这个人似乎拥有着一丝和我相关的血缘,不过我也不能确定这究竟是不是我的错觉。”
斑顿时吓了一跳,难以置信地大声道:“什么啊——不会这个废柴男也是你的儿子吧!”
“绝对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觉得他有可能与我有着相同的血统或者是我的同族而已!”女子狠狠磨了磨牙,最终还是恼羞成怒地重重拎起了对方的耳朵。斑顿时惨呼着按住了自己被扯得长长的耳根,一边半真半假地叫着痛一边愤怒地向着满眼笑意的蓝染愤愤然地道:“先前不是还说将我当作兄弟吗?现在你又幸灾乐祸个什么劲!你敢说你刚才没有和我一样怀疑过啊……”
“我可是有用镜花水月将你被体罚的情景隐藏起来……难道这不算是帮你吗?”蓝染示意地向双目茫然一片明显什么都没有看到的道莲瞟去了一眼,目中的笑意却又不自禁地加深了几分。而就在此时,被其拢在袖中的通信器却陡然嘟嘟地轻声响了起来。在随意地取出仪器扫了一眼后男人却陡然微微皱起了眉,仿佛自言自语一般道:“……是他?”
“怎么了,惣佑介?”注意到对方神情的路歧干脆地停止了和自家儿子的打闹,随即略带关切地循声望了过来,男人微怔了一瞬后立时安抚地回以了对方一笑:“没什么,只是通知甄选后的初选赛的时间而已——三场比赛胜利两场者方能晋级,我第一场比赛的对手是一名叫麻仓叶的少年。”
“啊啦~这是不是应该叫做不是冤家不聚头呢?”斑登时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神情,在下一刻已是笑嘻嘻地凑到了女子的面前,“母亲大人啊……不知道您究竟盼望哪一方赢呢?”而其话音方落蓝染便已略带诧异地望了过来:“怎么……母亲您认识麻仓叶?”
面对对方充满讶然的目光,路歧一时间只觉得讷讷难言。就在她犹自犹豫的当口斑却已抢先带着半真半假的怨怼之意接口道:“麻仓叶和他的孪生兄弟麻仓好都是我们的母亲大人的孩子哟——惣佑介,我们似乎又多了两名劲敌了呢……”
“……这样么。”男人眼底瞬间掠过了一抹不甚清晰的阴霾,但最终却也并没有露出什么吃惊或是厌恶的情绪,仅仅只是微笑着转向对面的青年接道:“斑,你应该还没有见过那个麻仓叶吧?之前他曾与道莲战斗过,结果却是不分胜负……”
斑嘴角微微一抽,最终却还是强自忍下了掩面的冲动——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对方像是在给他介绍未曾谋面的兄弟,可为什么他觉得他话中隐藏的意思却是“麻仓叶现在很废柴,如果你想去找他麻烦的话就尽快”呢?惣佑介啊……拿别人当枪使是不厚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席巴是好第二次转世的后代……所以路歧看他觉得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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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八)所谓算计 。。。
不提久别重逢的母子三人之间如何温情脉脉,在路歧随着自家儿子来到道家事先安排好的饭店住下之后,第二日的赛程详细安排也准时地发到了蓝染和道莲两人的传令器之上——既然比赛须知里并没有不准无关人员旁观这一条,路歧自然也就绝不会放过这个与许久不见的儿子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只可惜当颇带了几分兴奋之意的路歧在规定的到场时间之前与参加比赛的惣佑介和前来看热闹的斑一同相携来到东京塔附近的比赛场地之时理应提前赶到的麻仓叶却迟迟不见踪影,直到比赛马上要开始的那一刻一名穿着木屐和古怪练功服的少年才和一名明显是亲友团的矮小男孩自远方并肩行了过来,而在看清明显是早已等在此处的三人的瞬间少年则立时加快了步伐,面向着三人略带歉然地笑着问道:“抱歉,出门的时候被一些事情耽搁了时间,幸好没有迟到……请问你们中的哪一位是我这次的对手?”
虽然单看脸的话的确与好很像……可是实力未免也差的太多了吧?不过的确只有这样才称得上是一个正常的十二岁孩子吧。女子定定地注视了面前在其灼灼的目光逼视下略略有些手足无措的少年半晌,忽然展颜笑了起来同时抬手指向了身旁的男子:“他就是你这次的对手蓝染惣佑介——你们两人一起努力吧。”
“啊……多谢你的鼓励。本来还有些紧张的,不过看来第一次比赛的对手似乎是相当不错的人呢,如果我们能够一起晋级就好了。”少年笑着整了整扣在头上的耳机,继而却陡然稍稍露出了困惑的神情,“不过这位夫人,我觉得你有些眼熟唉……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对方的这张脸庞仔细看上去还是有着茎子的影子的……就算觉得她眼熟似乎也很正常吧?可虽然对对方心生疑窦的原因呢心知肚明,但路歧却仅仅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便拉着斑自觉地远远走到了赛场的另一端。虽然麻仓叶仍是对面前这理应是第一次见面却莫名地感觉到十分熟悉的女子存了几分好奇之心,但心知此刻并不是追问的好时机的他在下一刻还是重新注意力转至了对面初赛的对手身上并从怀中取出了一枚木制的牌位略略压低了声音问道:“准备好了吗?阿弥陀丸。”而在他话音落下的下一瞬间,一道武士的灵魂却骤然伴随着中气十足的声音悠悠自牌位内飘了出来:“当然!在下定当全力帮叶主公获取胜利!”
理想是好的……只可惜现实很残酷。双方实力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在惣佑介不放水的情况下即便是十个此刻的叶加起来也绝不会是其对手。站在一旁的路歧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随意地举起原本应该由参赛者随身携带的通讯器的手向场中的两人晃了晃:“惣佑介,比赛开始的通知来了——你们可以开始战斗了。”
“啊!真的有比赛开始的通知呢!不过比赛的裁判还没有过来耶……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总感觉这样的比赛一点都不正式啊……”叶垂首扫了一眼不断震动着的臂环,虽然口中低低地说着抱怨的话语,但下一刻却还是反握住了手中的刀柄摆出了战斗的姿势并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向身后的男孩挥了挥,“万太,你退开一些,小心不要受伤了。”
“好的……叶你也要加油!”被称为万太的男孩抬首扫了一眼带上眼镜掩去了所有锋芒的男人,最终还是如同终于放下了心一般低低吁了口气。而就在他遵循对方的提醒背转身开始向路歧两人所站之处移动的那一刻,立于场中身着黑色和服的男子却陡然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并微微抬起右手指向了少年所站的方向:“开始了吗?那么……缚道之一,塞。”
“唉?你在说什么?”手握长刀的少年颇为纳闷地眨了眨眼,继而却陡然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一股无形却巨大无比的力量瞬间拗到了身后,在下一刻已是骤然因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