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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开始记起你。”忍足在陈述一个我无法承受的事实。
“我们无法回到过去。”
“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他仍旧是喜欢你的。”忍足看着我。
“他有了未婚妻,我不相信他是为了别的东西才会和那个女孩订婚,谁也无法强迫他。况且,”我看着忍足,“我也有了未婚夫了。我对于迹部仅剩下的只有愧疚。”
“你想弥补?”他问我。
“也许……”我手交握,“我以为你带我来是想警告我离他远一点而不是鼓励我重新和他开始。”
忍足靠着椅子,“本来是这么想的。”
“错过了就无法挽回,和他的事我会解决的,我不会破坏他的幸福,我想,”垂下眼眸,“有一天他也会明白的,他身边的女孩不会是我,他也不必将多余的情感浪费在一个曾经抛弃过他的人身上,不管是恨,还是什么感情。”站起身,我朝门口走去。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当初的事?”忍足猛地问我,眼镜下的神情我看不清。
“说了,能改变结果吗?”回头朝他微笑着摇头,“对不起,我先走了。”
说了,也无法改变结果,事实便是我抛弃了他,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选择了,我便不后悔,我得承担这个后果。不是么?
半冷清半热闹的花店门口。
不少慕名而来的人不是被人用扫把轰出去的,就是被直接扔出去的。
看着面前少年细白的臂膀,大家都怀疑他的力气是哪来的。一头仿佛是染的银绿色长发束起搭在肩上,妖娆的面容精致得如同娃娃,孩子气的动作却带着无法形容的感觉,休闲的衬衫也无法掩盖那迷人的气质。
仿佛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半点掩饰也没有,几乎没有给人好脸色过,最高层次是面无表情,但是很多人都很喜欢他的率直,即使被轰出去过第二天还是老样子来了。
没办法,他张牙舞爪的样子,真的是很可爱,是的,可爱。
幸村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的是一些人被扔出来的模样,一脸不甘却是斗志昂扬。
他迟疑了一会儿,看着招牌,还是走了进去。
“不是那天温柔的医生吗?”拿着扫把的燃燃马上收起了先前凶狠的模样,很热情地迎了上去。
但是一个身影比他更快,一只人型动物巴在幸村身上,如同小狗那样地嗅着。难得的,露出了这几天在人前的第一个淡淡的微笑,还有些微困惑的表情。
“你身上有玫瑰的味道,有主人的味道。”
僵住的幸村不自然地温柔地笑着,然后不着痕迹地将巴在他身上的少年请了下来。
“您认识店主大人吗?”燃燃和其他精灵们全都睁着水汪汪的眼凑了上来,拉扯着幸村到椅子上坐下,然后给他泡好喝的玫瑰花茶,围着他一脸八卦。
“我见过她,但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幸村不知道怎么开口,然后良久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能否告诉我,你们店主叫什么?”
“天爱大人!”一个玫瑰精灵抢先回答了。
天爱?天爱!
喃喃自语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幸村眼中划过一道光,“玫瑰精灵……”
“不是玫瑰精灵,是玫瑰精灵的女王!”燃燃说着但马上反应过来,很多双小手同时捂住了她的嘴,包括她自己的。
幸村笑得更温柔了,“能否告诉我呢?关于玫瑰精灵,还有玫瑰女王,十年前,好象也有个玫瑰精灵,叫天爱呢。”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老卡壳;某汐感觉要疯了。
还是乖乖啃英语吧
124
124、第一百二十四章 推波助燃 。。。
早知道就让忍足‘绅士’地将自己送回家了,还要走路。况且,我看了一下空荡荡的篮子,再看了一下天色,微微叹了口气。
手机震动了一下,这还是我十年前用的。我没有看屏幕就接了起来。
“姐姐。”里面是熟悉的声音。
我的眉眼变得柔和起来,“怎么了,龙马?”
停足在自家店门口,怪异地,那店门早早地就挂上了休息的牌子。
怎么了?
我走上前,好奇地推门进去,然后,很不自然地呆了呆,嘴巴微张,这是什么情况?
至少有一半的玫瑰精灵来到了这里,而且都变成了精灵的形态,连顽皮的妖娆都变回了兔子,仿佛走秀般地神气地在那边转身,绕圈。
而她们的中心……
“幸村?”
“陛下!”
“啊——陛下!”仍旧是看到某女王就开始发花痴的玫瑰精灵们。
但是有一只比她们更快一步,兔子式地跳跃,然后我怀中就多了一只在撒娇狂蹭的兔子。
燃燃变回了人型,讪笑着站在一旁,似乎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其他精灵看了燃燃长老的样子也想到了什么,一个个马上变回了人型,眼中那个愧疚啊,也都不敢看我了。
“陛下,对不起……”一个个嗫嚅着。
“我们不小心把您的身份透露了出去。”
“但是能看见精灵的人类耶,我们好奇……”
我看到了被清空的刚才还是人群的地方,那优雅的紫发少年坐在那里,就这么朝我着微笑。
“你哦。”我拎起了妖娆,轻叩了一下他的小脑袋,他委屈地垂拉着耳朵,“好拉,这几天累了吧,辛苦了。”奖赏地抚摸他柔软的绿色皮毛。
即刻,那青色的兔子又精神了,眉眼中充满了笑意,然后轻烟般地,他的身体慢慢消失,然后回到了我的身体之内。
对着周围忐忑的精灵,我勾起了微笑,“没关系,你们今天也累了,先回去吧。”
仿佛得到赦令,精灵们如同妖娆一样露出了快乐的笑容,推攘着变成了精灵,飞入了第二个门内。
于是,只剩下我和他了。
他认出我了,一定。
他一向是聪明的。
我从容地走过去,坐在他身旁,就如同好久不见过的老朋友一般。
“你的样子跟精灵的样子有点差别。”手婆娑着杯口,幸村先开口了。“天爱为什么那时候不与我相认呢?”
“十年了,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对上他的眼摇头道。“我也只是想找个合适的时候。”
“还好不是已经忘记,十年前那个迷路的小精灵,其实我很感激你。”幸村笑道,也是有些如释重负。“我并未忘记,也未忘记你向我道别的那一天。”
他的笑容感染了我,我一瞬间觉得他其实和白有点相象,两人都是温柔型的人。在他们的身边总会不由自主地被柔化。
“那么说,你真是她们口中说说的玫瑰女王?”幸村好奇地发问。
“不像么,也是,像我这么迷糊的人。”想起初次见面的时候,也为自己当初的笨拙而感觉到好笑。
“她们都很喜欢你,我相信你是个好女王。”幸村看着我,半晌,“你变了很多。”
我有些惊讶,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我的容貌和十年前并没有差别。”
“改变的不是你的容貌,而是你的眼神,天爱,坚强了很多呢。”幸村柔声道。“你很漂亮,我曾经就想过,天爱要是变成人类会是什么样子。”
脸一红,被人夸奖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面前这个人是幸村。
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
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推开了门,长长的黑发绑起,精致的脸颊上那双墨银的双瞳清澈,他抬头看着我和幸村,目光在幸村身上停留了一会,最终停在了我身上。
“白,下班了?”我起身,朝他走去。
“恩,”白拉过我的手,“这是?”他看向幸村。
“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十年前在这里认识的。”我指了指已经站起来朝白伸出友好之手的幸村。
“这是我的未婚夫,水无月白。”我向幸村介绍着。
两个人同时温柔地笑,于是,世界都被净化了。
没想到幸村竟然也成了医生,本来想说他和白或许有很多话讲的,可是很快他就提出有事要离开了,说改天会再拜访。
因为今天忘了买晚餐的材料,也不好意思留他下来吃饭,只能目送着他离开。
“白,会不会觉得那幸村笑起来和你有点象?”看着只能用冰箱剩下的东西在厨房中忙碌的白,我歪着头问道。
白的动作停了下来,“和我吗?”
像小狗一样蹭到他身后,“恩。”我犹豫着还是从背后偷袭,然后抱住了他。
白微一惊,然后随即转过头,他带着笑,眼很深邃,“饿了?”然后突不其防地转身,并快速地关掉火,低头吻住了我。因为怕手上的油烟弄脏我的衣服,他只能用手肘靠着我的身。“那个幸村很……”很危险。这是白的直觉,也许是身为男人的直觉。
“很怎么?”被吻得有些混乱。
“没什么。”白从新开了火,朝我笑得像偷腥的猫,“等一下就可以吃了。”
“我们要不要先去拍婚纱照?”一如既往的休息时间,白突然问了一句。
“婚纱?”我想到了在街上看到的那些宣传照。
白将我搂得紧了些,在耳边低声喃道,“最近的钱刚好够。”
“那诊所?”
“恩,渐渐好了起来,也许照完结婚照不久,也许两三个月,我就可以娶你了。”白没有说谎,我知道,他愉悦的音调很明显。
所以我红了脸,说起来最近都没去白的诊所看过,也许是治疗好了谁的病,消息传开了,慕名而来的人多了,白本来的医术就非常好,再加上他的能力,所以几乎没有病是不能治的。
“恩。”羞涩地点了点头,“什么时候?”
“大概一个星期后吧。”白执起我的手,看着我细长的无名指。在上面轻吻了一下。
其实今天接到了龙马的电话,好象青学的众人都知道了龙马回来,刚好也就好多年不见,大家也都在日本,所以青学的人都打算搞一次聚会,好象就是在河村家的寿司店集合。因为说可以带‘家属’,而且我和青学的人也认识,龙马就问我能不能一起去。
去一去也好……
我想,也就答应了他,其实我在想说要不要叫白也过去,但是白觉得自己过去有些太突兀了,况且白还未正式介绍给龙马,就这么去有些不妥。最终也是只有我自己去了。
聚会时间也就在这几天,也不知道十年了,青学的众人怎么样了。说实话,有些期待。
白虽然说过迹部那天离开时说他会再来,但是,这几天都没动静。
白告诉我了,迹部的家就离这条街不远,难怪他会这么快想起来,果然是不能逃避的,也许这样的安排就是想告诉我这些。
心中说不出是侥幸还是什么。
但是,今天早晨,我来到了花店,一个长期的送花委托让我头痛了,那个委托专门要求必须我去送,而且送的地方是一个公司地址。本来只是这样,我也不会觉得难以下手,但是就是那个要求的人的名字太过熟悉。
那是忍足,然后我想到了,他所要求的送去的公司,也许就是迹部的公司,因为那公司里签收的人,名字赫然就是迹部景吾。
这是忍足狼自己的意思,还是迹部的意思?
忍足到底是想怎么样?
与其等待,还不如主动出击,他,是想告诉我这些吗?
我无法拒绝,无法。
无论如何,我还是站在了那栋大厦面前,很大的企业,迹部八成是长大后继承了家族企业,更或是将家族的企业发展得更加庞大,从遇见他开始,他便就是一个无法令人忽视地领导式的中心人物。
每天送一束,是长期抗战?忍足,真不知道要感谢你还是说什么。
我想,首先见到迹部就是个难题,他会想见我吗?
我到了前台,说明了来意,那前台小姐说可以帮我转交,但是我咬着牙想了想,问了是否能亲自交给主人。
也许是我的外貌,也许是什么,那前台的小姐一脸表情奇怪,只说稍等就拨了个电话过去。
其实我听得到,这并不是直接拨给迹部,电话那头的人很不耐烦地就直接回绝了,也许迹部也不知道,也许每天来这里的女人太多,那前台小姐只告诉我总经理在开会。
我叹了口气,没有离去,也没有将手中的玫瑰花交到前台小姐的手中,我愣了半晌,然后拨了一个十年前的电话,那是忍足留下的,其实他不用给我的,因为迹部的电话和十年前一样,并没有改变。
电话铃声响了不是很久。
“喂。”那头沉默了很久才发出声音。
我也沉默了很久,“我在你们公司楼下。”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是我还是后知后觉地补充了一句,“您好,我是‘爱’之花店的店长,我叫天爱,有您的花。”前后矛盾,但是我却不觉得突兀。
挂掉了那个电话,迹部看着屏幕上那个联系人,十年就存在的,天爱两个字,那少少的注释:本大爷的女人。让迹部困惑了十年。
每次打过去都是空号,第一次,那人主动打了回来。
送花?
是那个在诊所看到的女人?
那个女人,那个让他心痛的女人,那个他遗忘了十年的女人,那个让他满心是恨的女人。
那个迫不及待逃开他的女人……
也许,今天就可以知道,那模糊的记忆,那被遗忘的片段,到底是什么?
他甩下了手中的工作,下了楼。只是手不自觉地握紧,紧得指尖发白。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今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