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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伸手去抱他的脖子,他又把我的手打开了,我跟着他在沙发上坐起来,抱住了他的腰,说:“其实你是喜欢我的,是不是,弗朗西斯?”
他依旧沉默着,我的手指顺着他的衬衫扣子一颗颗往下滑去。
“你为什么早点不告诉我?”我用耳语般的声音说,“如果结婚的时候你就告诉我你其实是喜欢我的,这么多年来我也不会一直这么讨厌你。说不定我还会喜欢上你呢。”
突然之间,他把我抱起来扔到了床上,狠狠地把我压在身下,在我的嘴唇上啃噬起来,用力大的我几乎都要叫出声音来。自从我怀了查尔斯的那一夜,我们就再也没有亲吻过,更不用提□□了。他好像是把积压了两年多的情感全部发泄了出来,烛光映照在他脸上渗出的细密汗水和他胸口的那道可怕的伤口上,他那双平时总是清冷的灰蓝色眼睛里燃烧着我从未见过的旺盛的欲望。
我们终于到达了□□,好几次之后,我带着急促的呼吸,在他的耳畔说:“我要我的儿子。”
他的声音迷乱而模糊:“莉齐,你是不会离开我的。”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我笑了笑,“我和你上床又不代表我爱你。这还是当初你自己教我的,记得吗?”
他似乎被我激怒了,狠狠地对我说:“你不怕你今晚再怀上我的孩子吗?”
“我不怕。”我在他的亲吻下喘着气,鼻尖上带着汗水,“因为我已经怀孕一个月了。是汤姆的。”
这是致命的一击。我看到他的表情变得僵硬而麻木,眼底涌动着我看不懂的复杂神色。
我盯着他的眼睛,心平气和地说:“我爱他,而且我这辈子只爱他一个人。我知道他现在已经亡命天涯了,可是我还是爱他。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所以我们就和和气气地离婚吧。除了查尔斯,我什么都不要。我会回到我在爱丁堡的公寓,把汤姆和孩子生下来,然后好好地带大这两个孩子。”
说完,我爬下了床,在床脚拾起了我的睡衣。
“要是你不同意把我的儿子给我,那我就陪你这么耗下去,顺便我还可以把汤姆的孩子生下来,把你的姓氏给他。”我说,“我希望你做出正确的决定。”
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往门外走去。我终于赢了他。
他的声音在我身后传来,静静的,沉沉的。
“滚出斯图亚特庄园。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
我的脚步一顿,一阵寒冷像刺刀一样瞬间穿透了我的心底。我慢慢转过身,取下我手指上的结婚戒指,扔在了地毯上,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钻心剜骨
请原谅我的回忆录写的匆忙而零碎,因为最近的一段日子,我的精神似乎变得越来越恍惚脆弱。
1949年底,我停止了在圣芒戈的工作,独自住在爱丁堡的公寓里调养身体,我怀着汤姆的孩子,肚子越来越大。这次的怀孕和上次不同,我没有那么严重的反应,只是每天晚上都睡不好,不断地做着各种各样的噩梦。
我好害怕我会忘记我生命中的那些曾经给我美好与希望的点点滴滴,所以每一天,我都坐在那台结实的橡木写字台前,在一叠羊皮纸上不停地写、不停地写……倘若有一天,昼夜不再更替,四季不再冷暖,这一叠叠的回忆录至少还可以提醒我那些我曾经拥有过的东西。
弗朗西斯和汤姆都不和我联系,可是我不停地从《预言家日报》上读到让我胆战心惊的消息: “博金博克商店被暂时吊销营业执照,其全体员工都将接受魔法部黑魔法走私缉查小组的全面审查”;“国际魔法合作司司长斯图亚特先生刺杀案被怀疑与史密斯谋杀案为一人所为,魔法部官员尚未透露嫌疑人姓名”……
我再也没有去过斯图亚特庄园。弗朗西斯的盛怒把我永远禁足在了庄园之外。
马路被冻得硬邦邦的,靴子踩在上面,脚底都被硌得生疼。我走到了大路尽头,穿过斑马线,沿着狭窄的人行道,回到了我的公寓。
我走到生着熊熊大火的壁炉前,伸出双手,烘烤着冻得没有知觉的手指。厨房里温暖舒适,壁炉旁摆着两只深红色的扶手椅,木头餐桌上点着蜡烛,隔着茶壶和一份今早的《预言家日报》。炉子上由魔法变出来的蓝色火苗正在舔着一只炖锅的锅底,锅里的牛肉炖菜冒着嘟嘟的水泡,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我在扶手椅上坐下,感觉昏昏欲睡,没过一会儿,我就开始打盹了。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汤姆正低头看着我,微微凌乱的黑发落在他的额头上,他乌黑冷峻的眼底带着一抹疲惫而又温暖的笑意。
我还以为我在做梦,于是我温柔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他在我的头发上亲了亲,摸了摸我高高隆起的肚子,说:“你觉得我们的孩子可以叫什么?”
我歪着脑袋想了想,露出了一个调皮的笑容:“就叫莉齐吧。”
水壶烧开了,发出了尖利的声音,他挥了挥魔杖关掉了煤气。我渐渐清醒了过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然后在我自己的手臂上掐了一下,一阵钻心的疼痛传了过来。我一下子站了起来,结果因为速度太快而一阵眩晕,我等着那一阵眩晕过去,语无伦次地说:“你怎么——你不该——魔法部的人不是在追你吗?”
他的眼底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忧郁。他抱了抱我,说:“今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汤姆,你究竟做了什么?”我问,“你和弗朗西斯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那条蛇是不是你放的?”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那张英俊而熟悉的脸上带着一种不可捉摸的表情:“伊丽莎白,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就明白了。”
天地间一片灰蒙蒙。浓重的雾气从河谷的方向涌来,像鬼魂一样盘旋在墓地里。年久失修的灰黑色墓碑横七竖八地倒在肮脏的雪地里,一只乌鸦站在荨麻和醋栗丛中,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刺耳叫声,在雾气弥漫的寒冬里听起来格外凄厉可怕。
我穿着厚厚的毛皮斗篷,走过一条冻得硬邦邦的泥土小径,穿过重重的迷雾和墓碑,往墓地深处走去。
汤姆走在我前面。他的斗篷扫在地面上,发出沙沙的轻响。他走到一只看起来还算比较新的墓碑前,停下了脚步,沉默地看着前方,雾气缠绕在我们脚边,我连两米之外的东西都看不到。
汤姆拿出他的紫杉木魔杖轻轻一挥,墓碑上厚厚的雪花便自动消失了,露出了一行文字——
汤姆·里德尔
1905~1943
我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他把魔杖放回口袋,盯着前方,安静地说:“这就是我的父亲。”
从前上学的时候,每次我问起他的父母,他总是轻描淡写地说:“我是个孤儿。我父母早就死了,我不知道他们是谁。”
我的声音听起来磕磕绊绊:“汤姆……你的父亲是1943年去世的。那一年我们已经五年级了。”
汤姆的表情依旧安静平淡。他低头看了我一眼,轻笑一声:“我知道。”
我惊讶地抬头看向他,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可是——可是这么多年来你都是在——”
我没有说出“孤儿院”这个词。我知道这个字眼在过去无数的日日夜夜里,曾经给他带来过多少的耻辱和痛苦。我知道他有多么憎恨这个词。
他低垂着眼睛,声音暗哑地说:“我父亲去世的那个夏夜,我和他在一起。”说到这里,他突然抬起眼,乌黑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我,“那是八月份的一个夜晚。我来这里找到了我的父亲,我的外祖父和我的舅舅。”
雪花开始飘落了。我们互相注视着,他说话的时候,嘴里呼出的热气立刻变成一团白茫茫的雾气。墓地里安静地几乎听得到雪花飘落的声音。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有家人。”我说,声音又低又沙哑。
“是啊。”他说,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是啊,我也不知道,直到五年级的夏天,我才发现他们都好好地活着。我父亲是一个麻瓜,住在山坡上的里德尔府。我母亲的兄弟莫芬·冈特住在林子里的房子里,穷困潦倒。冈特一家,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最后一直后代。”
“你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代?”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感觉太阳穴上突突地生疼。这个消息太突然,也太震惊了。我想到耀武扬威的兰道尔一家和史密斯一家,显赫的家世给他们带来了无数的荣耀和财富,可是汤姆从小就被无情地抛弃在了泥泞中。这样的经历带来的仇恨和力量,或许只有他自己会懂。
“我找到我父亲的时候,我那亲爱的舅舅也找到了他。他杀死了我的父亲一家,把自己送进了阿兹卡班。”汤姆平静地告诉我。
他看着我,俯下身,把我拢在怀里,在我耳边温柔地说:“当然了,如果你去找到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对莫芬·冈特的审判纪录,你会看到我刚刚告诉你的故事。不过,你想成为除了我之外,第二个知道真相的人吗?”
我抬起头,看着他轮廓分明的英俊面容,点了点头。
他的嘴角往上扬起一道轻微的弧度,露出一丝我非常熟悉的笑容。
“我杀死了他们。而且我不后悔。”他安静而坦然地说,“除此之外,我还杀死了史密斯一家,抢走了史密斯的宝物,引起了他们家族巨大的财产纠纷。我还指引纳吉尼在魔法部袭击了你丈夫。”
听完他的话,我沉默了片刻,等着一阵头晕目眩过去。我深深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看着他说,平静地说:“现在我们去哪里?要不我们去欧洲大陆吧,去美国也行,英国已经不安全了。”
听我说出“我们”这个词的时候,他原本波澜不惊的眼底轻轻震动了一下,好像平静的湖面被一颗石子猛地打破了,泛起了无数我看不懂的情感的波澜。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我看着他的脸上那一瞬间的温柔,心里划过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可是很快地,他眼底的温度骤然消失了,就好像风雨中的烛光,摇晃了一下,彻底熄灭了。他的嘴角一侧往上微微倾斜,露出了那个我不能再熟悉的里德尔式的微笑——英俊冷淡,深不可测。
“伊丽莎白,你的愚蠢程度从来都没有让我失望过。我恨斯图亚特,你难道不知道吗?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企图追查到我的把柄。自从你嫁给他的那天起,你也成为了一个我所痛恨的斯图亚特。”
说到这里,他松开了在雪地里摇摇欲坠的我,拿出魔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光滑的杖尖。他似乎在欣赏着我脸上的茫然和绝望,继续用调笑的语气说:“对于我来说,你跟阿德莱德没有任何区别。从一开始,接近你只是为了利用你来要挟托尼·兰道尔。怎么,难道我的表演不是完美的吗?”
墓地外面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我听到了魔法部的傲罗们响亮的声音:“放下魔杖,停留在原地,不许动!”
我茫然而绝望地看着他,无声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我不相信你。”我手足无措地说,“我不相信你。”
他笑了笑,好像压根没有注意到墓园周围的魔法部官员,继续轻柔地说:“你真的以为我想让你给我生下这个孩子?给我生孩子,你还不配。也许,惩罚你是我报复你丈夫最后可以做的一件事。”
“汤姆!”我往后面退了一步,结果绊倒在了一块横在路上的墓碑上。
他修长的十指攥住紫杉木魔杖,稳稳对准了我,脸上带着残忍的平静:“钻心剜骨。”
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传遍了我的全身,我倒在了地上,脑袋重重地撞在了结了冰的碎石地面上,腹部紧跟着也传来了一阵剧痛。
傲罗射出的魔咒纷纷打在墓碑上,发出巨大的爆炸声。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我看到了一道黑色的烟雾腾空而起,汤姆消失在了茫茫雾气中。
作者有话要说:
☆、荆棘丛生的夜晚
我模模糊糊听到一首歌的时候,还以为我到了天堂。周围一片雪白的光芒,歌声空灵悠扬,美得不像是真的。
“The first time ever I saw your face;
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脸;
I thought the sun rose in your eyes。
你的眼神像阳光般温柔。
And the moon and stars were the gifts you gave;
而月亮和星星也是你给我的礼物;
To the dark and the empty skies; my love。
填满了漫漫黑夜,我最亲爱的你。”
不远处响起鞋跟跑过地板的声音,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叫了起来:“克拉丽莎姨妈!克拉丽莎姨妈!”
“我跟你说过一百次了,梅琳达,不要在卧室的走廊里大吵大闹!”
“威廉抢了埃莉诺的地图册!”
我慢慢睁开眼,看到了深蓝色的丝绒帷幔,飘动的白色窗帘,落满午后金色阳光的落地窗和摆着折叠小桌的露台。黄铜唱片机在缓缓转动,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坐在一把硬邦邦的扶手椅里,戴着一副金边夹鼻眼镜读报纸。她的魔杖搁在桌子上,一对粗粗的编织针正悬在装满毛线团的篮子上方,飞快地自动织着一件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