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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直纪收拾了东西,就准备回东京了。虽然真琴说过暑假的时候会来东京找她玩,但是直纪还是觉得舍不得。
“训练完了,我就会来东京了。”真琴帮直纪提着箱子,送她到了电车站。
“嗯。”直纪点点头,她觉得膝盖有点疼,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游泳的关系。
“脚痛吗?”真琴蹲了下来,他地抚上了直纪的膝盖,帮她揉了起来。
“有点,大概是昨晚游泳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吧。”直纪脸红了起来,这可是电车站啊,周围的人全部都在看着他们啊,“没事的,回家我喷点药就好了。”
“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别硬撑。”真琴站了起来,他很想送直纪回东京,但是训练还没结束,他还得赶回去。
“知道了。”直纪笑了笑,伸出了手来,“车马上就要来了。”
真琴将箱子推到了直纪的手边,他低头看了看直纪那双纤细的,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
“真琴?”直纪见真琴盯着自己的手一动不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真琴一把拉住了直纪的手,将她整个人都抱进了怀里,“等我来东京。”
直纪愣了一下,但是她很快反应了过来,也抱住了真琴的腰,“别说得这么夸张啦,又不是战争年代生离死别的。就几个小时车程,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哈哈。”真琴也觉得自己太多愁善感了一点,他低头在直纪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吻,然后把箱子的拉杆递到了直纪的手上,“暑假见。”
“嗯,暑假见。”直纪说完便转身跑进了车站内,她上楼的时候膝盖还撞到了电梯,痛得她呲牙咧嘴的。
上了电车,直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真琴唇瓣那柔软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肌肤之上,好像是一个印记一般,铭刻在了直纪的记忆之中。
回到东京,百合子和奉太郎开车来接直纪了。毕竟一学期没见面了,百合子也很是想念。
“妈妈,爸爸……”直纪还是有些不习惯叫奉太郎为“爸爸”,但是她心中其实并不抵触,因为奉太郎的为人确实非常好。而且自己能转学去鲛柄,还多亏了奉太郎帮忙劝解百合子呢。
“膝盖怎么了,摔倒了吗?”百合子一眼就看到了直纪膝盖上面的淤青,心疼地问道。
“刚才上车的时候在电梯上面撞了一下,没事的。”直纪揉了揉膝盖,表示自己没有伤得很重。但是意外的,直纪却感觉很痛,很痛,就好像是被人用利器敲击着骨头一般。
“去一下医院吧。”奉太郎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中午,“我有个同学,是庆樱大学医院的副教授。”
“只是撞了一下而已,没必要去医院吧。”直纪这才回来就麻烦奉太郎做那么多事,太不好意思了。
“谁知道你到底干了什么。”百合子却是瞥了一眼直纪,一点都不相信直纪的话。
“妈妈!”直纪有些不高兴了,她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会害怕因为自己受伤被父母骂而撒谎呢。
“哈哈,直纪,就去一下吧。”奉太郎笑了起来,启动了汽车。
来到医院,医生检查了一下直纪的膝盖,开口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痛的?”
“被撞了之后吧,也不是很痛。”直纪又去揉了揉膝盖,想证明真的没事。
“我是说,你以前有痛过,膝盖周围?”医生换了个问题,又继续问道。
“前几天有点痛,但是……”直纪瞄了一眼百合子,撒了个谎,“那是打完网球之后,应该是肌肉损伤吧。”
“先做个CT看看吧。”医生看了看直纪的腿,拿起笔开起了检查单。
听到医生这么说,直纪倒是没什么感觉。反而是一边的百合子,紧紧地抓住了奉太郎的手。
因为有熟人,所以直纪的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而之前给直纪诊断的那个医生换成了另外一位,就是奉太郎的老同学,庆樱大学附属医院的肿瘤专家朝田副教授。
“是骨癌。”朝田副教授看着老同学,没有隐瞒任何的情况。
“什么?”奉太郎转头看向了在隔壁的直纪和百合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一类的骨癌多发于20岁以下的青少年,因为处于成长期,癌变的可能性要大于成人。但是你也不用担心,现在的医疗技术基本上85%都可以治愈,甚至不用截肢。”因为是老同学,所以朝田副教授解释得比较清楚一些,“现在她的情况还不算太糟,只是现在她才17岁,还有长高的可能性,所以我建议采取化疗这个治疗手段。”
奉太郎揉着太阳穴,听着朝田的话,却是还有些弄不清情况。
“你也不用担心,就算截肢了,以现在的假肢技术,只要不穿裙子,根本看不出来的。”朝田副教授每天都应对着各种的癌症患者,对他来说缺一条腿根本算不上什么悲惨的事。
“可是……,可是直纪才17岁啊!”奉太郎压低着声音嘶吼着,他不想隔壁的直纪听见,也不想让百合子担心。
“我最小的患者才半岁。”朝田副教授叹了口气,他拍了拍奉太郎的肩,很拙劣地安慰道,“能保住性命就是好事,你们做家长的要给孩子树立信心,别这么愁眉苦脸的。”
“树立信心……,树立什么信心?”奉太郎摇着头,还是不敢相信直纪会遇上这种事情。
“活下去。”朝田副教授拿起了一份资料,递给了奉太郎,“有什么问题就来问我。还有病情的事情,我不建议你对孩子隐瞒。积极治疗,才是最重要的。”
“85%的几率可以治愈,对吧?”奉太郎回想了一下朝田的话,抓住了一个重点。
“对,85%的病情可以通过化疗或者放疗来控制。如果有扩散的迹象,就需要截肢。”朝田不是那种会给人太多安慰的医生,所以他又补充了一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希望作为孩子父亲的你,能勇敢的面对。”
奉太郎默默地点了点头,走出了朝田的办公室。他来到了隔壁的病房,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了直纪,“是肿瘤,但是是良性的,只要化疗治疗就可以痊愈。朝田副教授是这个方面的专家,直纪你不用担心,好好准备考试就行了。”
“肿瘤?”直纪呆呆地接过了那份资料来,显然还不能完全消化奉太郎的话。
“直纪啊!”百合子看着直纪,眼泪刚涌出来,就被奉太郎给擦掉了。
“百合子,直纪。”奉太郎拉住了两人的手,半蹲了下来,“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直纪记得,多年前和百合子离开岩鹫的时候,好像她也这么对自己说了这句话。
☆、迪士尼
'灰蒙蒙的夜晚睡意又不知躲哪里去,一转身孤单已躺在身旁。'
躺在床上,直纪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天花板画着星空,无数的星星,月亮,还有宇宙飞船。涂料是荧光的,所以关了灯之后,天花板看起来就像是星空一般闪耀。
睡不着,直纪害怕自己一闭上眼睛,就醒不过来了。
虽然奉太郎个告诉自己肿瘤是良性的,但是听到化疗,掉头发,食欲不振,各种副作用,直纪还是很害怕。
虽然自己看起来很坚强,但是她也不过是一个17岁的少女,直面死亡什么的,太沉重了。
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直纪捂住了嘴巴,不想哭出声来。
这时,手机震动了起来,闪烁的提示灯一亮一亮的,好像夜晚之中的萤火虫。
直纪擦了擦眼泪,拿过了手机来。
'直纪,训练马上就结束了,下周我就有空了,到时候东京见。'
信息是真琴发过来的,以往的话,直纪肯定会跳起来,但是现在她看着这条信息却只能默默地流着眼泪。
第二天,直纪起了一个大早,她给百合子和奉太郎做了早餐,然后让奉太郎带着自己去了医院。
“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治疗,朝田副教授?”直纪决定亲自跟朝田聊一聊天,她知道奉太郎也许会因为考虑到她的承受能力而隐瞒一些病情。
“今天先做一下检查,下周就可以开始。”朝田看着直纪,觉得这个17岁的女孩子倒是比一般同龄的女孩儿要早熟很多。至少在知道了自己的病情之后没有失声痛哭,到处乱砸东西什么的举动出现。
“下周……”直纪算了算时间,开口问道,“下下周可以吗,下周我有一个很重要的约会。”
“你现在的病情还比较稳定,我的建议是尽快展开治疗。化疗才开始的时候可不会掉光头发的。”朝田病人解除得多了,也知道直纪在想些什么了。
“会掉很多头发吗?”直纪摸着自己的长发,喃喃自语道。
“还是剪短比较好,很多女孩儿看到大把大把的头发掉,都承受不住的。”朝田就以往的经验来看,还是短发稍微能让人好受一些。
“谢谢朝田副教授。”直纪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在见到真琴之前,直纪都不想剪头发,她想保持着这个状态,让真琴的眼中只留着最美的自己的印象。
拿起手机,直纪给真琴回了信息,然后跟他约好了时间。
收到了直纪的回信,真琴就开始收拾东西起来了。虽然只准备呆两天,但是真琴还是觉得要准备一下。
到了约定的那一天,真琴包着背包,坐上了去东京的电车。
岩鹫离东京不算远,两个多小时就到了。而直纪则是等在车站的门口,迎接着真琴。
“真琴,这里!”好像是忘记了自己的病情一般,直纪笑得还是如往常一般灿烂。
“直纪,你今天真漂亮。”真琴的夸奖丝毫没有夸张,今天的直纪是特地的打扮了过来的。
她的头发重新染过,是偏红的栗色。发尾微卷,披在身后,看起来温婉而靓丽。妆容很淡,但是却很适合夏日。
还有直纪身上那条吊脖的抹胸碎花裙,更是青春无比。
“走吧,我们已经晚了。”直纪拉起了真琴的手,往着另外一个电车站走去。
来到迪士尼乐园的大门口,人群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来。
“进去之后,我们可以去看这个11点的表演。然后到餐厅吃饭,下午两点和四点的时候分别也有表演。期间我们还可以去各个园区玩,还有和白雪公主照相。晚上等待烟火大会,然后直到散场。”直纪在来之前就做好了攻略了,她一分钟都不想浪费,毕竟这也许是自己和真琴最后一次见面了。
“哈哈,直纪你好像想一天就把整个游乐园都逛遍似的。”真琴看了一眼真纪脚上那双不算矮的坡跟鞋,有点为她的体力担心。
“一天肯定不够的。”直纪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手机来,“真琴,过来。”
真琴走到了直纪的身边 ,他微微地弯着腰,好让直纪可以拍到自己。
“Cheese!”直纪比了一个剪刀手,放到了真琴的脸颊边。
而真琴则是微微笑着,并不介意直纪跟自己靠得这么近。
人群缓缓向前,直纪和真琴终于是排到了大门口,检票进入到了园区内。
东京的迪士尼乐园很大,直纪也不着急逛,就和真琴一边走一边玩着。虽然很多都是给小孩子玩的东西,但是两人也不大,所以童心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
真琴一边走,一边负责拍着照。虽然都有手机,但是如果要洗出来的话,还是相机比较可靠。
但是因为一路只有两人,所以他们的合照一直都没什么机会让别人来拍。一直到了睡美人的城堡之前,在等待看烟花的人群之中,两人才有机会拍了一张合照。
给他们拍照的是一位大叔,脖子上吊着的相机镜头非常大,看起来很是专业。
“好,看我这里。等会烟花放起来的时候,你们笑就行了。”大叔拿着真琴的相机,好像是在拍摄什么时尚大片一样。
真琴和直纪背对着城堡站着,等待着烟花被点燃。
砰的一声,一个巨大的银色飞上了天空。而睡美人的城堡上也绽放出了烟花的瀑布,就好像是仙女教母真的出现了一般。
真琴伸出手,一把搂住了直纪的腰,然后对着镜头笑了起来。
直纪愣了愣,她看向了那个大叔。大叔咧着嘴,冲她似乎是在示范着笑容。
微微地勾起了嘴角,直纪朝着真琴的身边靠了靠。
“照了啊!”大叔不停地按着快门,好像每一朵烟花都值得被拍进来一样。
直纪笑得脸都有些僵了,但是真琴却缩了缩手,挠了挠她的腰部。
“噗……”直纪大笑了起来,也伸手去挠真琴。
“我……,我……,怕痒……,啊……”真琴抓住了直纪的手,但是还是笑个不停。
大叔似乎也被两人逗乐了,也跟着笑了起来。但是他按快门的手却没有停下来,一直啪啪地按个不停,看起来真的专业素养很高。
好不容易终于停了下来,直纪帮真琴把相机要了回来,似乎那大叔还照上瘾了。
找了个空地坐了下来,真琴和直纪肩并肩地抱着膝盖,坐在一起,仰起头,看向了那天空之中绽放的烟花。
“好美啊!”直纪看着那转瞬就消失的烟花,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
“嗯,是很美。”真琴却是低下了头来,看向了直纪。
她侧脸漂亮的轮廓在烟花的火光之中呈现出各种不同的色彩,看起来有一点梦幻,真还有几分睡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