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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此等春日自有生机复发之机。
“今天有多少个傻孩子向你表白了?”夜雨又问奇怪的问题。
“。。。。今日前往流魂街执行任务,片刻前方才归来,并未遇到听禅所说之人。”男人滴水不漏的回答道,经过多年训练,这种事完全就是信手拈来一般轻松。
“今天晚上吃了什么菜呢?”
蓝染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自从夜雨上次醒来后就变得怪怪的,净问一些无关要紧的小事,也不像以前那样总是和他玩闹。况且不论他怎么旁敲侧击,她都死守口风,不肯透露半分那日的事情。
“你到底怎么了,听禅。”他有点不满,又有点担忧的写下这句话。
夜雨愕然,她几乎能听见纸对面重重的叹息。蓝染他本不应该是如此多愁的人。
他应该是意气风发而非因为别人的沉默而叹息的。
是为了。。。。自己吗?
看来,还是及早斩断吧。
翌日早晨。
一个面容清秀的的杏发年轻人坐在五番队副队长室悠悠的喝茶,直到再也招架不住蓝染温柔杀必死的微笑后,只好嘟囔几句,乖乖的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卷轴递过去。
“喏,你要的东西。”
卷轴细细的,估计里面也没写多少东西。
“谢了,喜助。”蓝染双手接过卷轴,却并未当着对方的面打开来看。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夜一桑吧。这可是四枫院家的秘史,尽管只是拓本,但也请你看完后立刻销毁它。”浦原不放心的又叮嘱了几句。
褐发男人沉稳的点点头,笑容也收敛起来,自有一番威仪呈现。
“那麻烦你帮我转达对四枫院队长的谢意,喜助。我改日必定登门拜谢。”蓝染如是说。
“真是的,那么客气干什么。”浦原喝完茶杯里最后一口茶,放下空杯,笑眯眯的起身,当他正准备踏出门时,他忽然转头,一反常态,认真的问他:“你不会是想成为卷轴上面的人吧?”
蓝染有些丈二摸不着头,但看到浦原的脸色还是下意识地摇摇头。
浦原好像松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轻轻松松的离开了。
待确定浦原真的走远,而这里一时半会还不会有人那么早来后,蓝染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只见他拔出放在一旁刀架架子上的斩魄刀,低低地念道:
“破碎吧,镜花水月。”
有什么东西凭空碎裂,但整座房间又回归正常之态,当然,别人会认为这屋里没人。
布置好一切,蓝染这才慎重的打开卷轴。
这里面只讲了一个人的故事,她活在千年之前,却被后人试图抹去她存在过的痕迹。
夜雨听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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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听禅,生于元光历八十八年,为长乐王夜雨宗林之嫡长女。此女出生高贵,其母云鹤氏因生产而去世,故夜雨听禅极受其父宠爱也。
夜雨性骄宠,自幼狡诈过人,常以戏弄他人为乐。其麾下有三人,幼年为其玩伴,日后皆为其心腹,素有大才也。
然,元光历二百七十三年九月一十二日,夜雨宗林于宴席上遭人刺杀而毙,夜雨听禅为此夜行,循密道而回,连夜奔丧,随后又拒不参加其父葬礼,前往前线,以避世人之言语。
元光历二百七十四年十二月十四日,夜雨听禅率军一举击溃虚圈势力,连末代虚王也被其斩于刀下,此人真乃悍勇无双也。
随后,其返回故里,而此女又谎称其受伤病重,引得灵王陛下亲自前往慰问,不料却被乱臣夜雨所杀害。同夜被害的尚有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素有王族血脉之人以及大批亲皇派之忠臣,唯有三皇子殿下年幼无知,侥幸逃得一命,却被挟上皇座,改国号“元佑”,意为苍天护佑也。
是夜,叛军控制尸魂界各大枢要关卡。此叛变为后世史学家称为“日殇十二月。”以此悼念此前此后的诸多亡者。
夜雨听禅位极人臣,自命为左大臣,并大力提拔其派下之人,同时着手改革事宜。
乱臣借改革之名,实行乱党之事。他们诛杀异己,拔擢流魂街贱民为尔等所用,同时打击以中央四十六室为首之贵族势力,大批家族陨落,其财产皆被没收,族人或杀或流放,无人能抗叛军之威,一时血腥风雨竟长达百五十年之久。
元佑历一百五十八年三月九日,“陨樱政变”发动。
其最得力三大将皆死,有“文将”之称的长景忠次郎遇刺身亡;“虎将”铁川流年战死于王宫之前;“狐将”道臣达政启动诸多爆炸装置,于滔天火海中笑然而去。
最后,在大量人员伤亡之前提下,终于活捉身受重伤的乱臣夜雨。混乱之中,夜雨听禅之斩魄刀丢失,再无人寻得。
中央四十六室对其判刑:于无间地狱服刑十万年。
此女才华横溢,容貌出众而不染人间烟尘,且武力强横至极。此女原本出身光明,前路远大。奈何其心理因先天不足而留有缺陷,故此扭曲,仇恨世人,丧心病狂,妄图称霸三界。所幸天有其道,恶人终受惩,上天之意非吾等凡人能揣测也。
——四枫院首席史官,四枫院中能,于元明历元年一月一日,于家族书房所记此事”
第二十五章决裂
蓝染静静的坐在那里,连手中的卷轴何时滑落在地都不知道。
如果你有一个朋友,得知原来她是大恶人,你会有怎样的反应?
如果那个朋友和你深交多年,你了解她的脾气就像了解自己一样,你是相信你们的友谊还是别人之言?
如果那个人看似对你掏心掏肺,其实是想利用你,你还会装作不知道吗?
“原来。。。。原来如此啊。。。。”这就是你不想对我说的那些事吗,听禅。
她从不说她的过去,却对他了如指掌。他了解的永远不是完整的她。
他们之间是不公平的。
现在,夜雨终于要尝尝当年她埋下的恶果了。在她的“教育”下,蓝染变得城府极深却又疑心重重,不肯真正信任别人。
他从来都没相信过任何人,包括她。
蓝染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去试探一下夜雨。
果不其然,问话过去,很快就回了。
“哟,惣右介,中午好啊!”夜雨轻松的打招呼。
这边褐发男人的眸子更加深沉内敛,仿佛褐色的远山一座座全被蕴含其中。一种被欺骗的的愤怒感油然而生。
这么多年来,你就是戴着这样的面具来蒙骗我吗,夜雨听禅!
尽管如此,他还是稳稳地写下这句话:“你在哪里?”
额?夜雨奇怪了,这么多年来,他从未问过自己到底在哪里隐居。怎么今天如此反常?
“我在隐居啊。”她试图打个擦边球蒙混过去。
男人痛苦的闭上了眼,胸口一阵阵的疼痛袭来。你输了,听禅。
到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肯说吗?。。。。你到底。。。
有何居心?!
最后,他痛下决心,轻轻地写下了一个词。
“无间。”
夜雨的大脑几乎当场蒙住了,不假思索的的问:“你怎么知道。”
话写下去她才回过神来,但已经太迟了!
蓝染愈发肯定内心的猜测,冷冷的写道:“不要问我这个,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要骗我。”
夜雨心情也变得有些坏起来,一定是哪家贵族的秘史被他看到了。然后那些秘史一定拼命抹黑自己。
可他居然相信了!这真是太可笑了,他居然不相信她俩几近百年的交情而去相信一个不知从哪儿滚来的狗屁史官!
可她还是耐心的解释:“我没有骗过你。”
“你说自己在隐居。”文字很平淡,却满含着隐晦的怒火。
“只是隐居的地方比较特别而已。”哪有人一见面就说自己住在无间的!
蓝染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不同于往日的那种温暖的笑容,是那种冷嘲热讽、满是不屑的笑容,放在战场上妥妥的拉仇恨。
“就是因为你只会玩这种文字游戏,你的部下才会死,而你才会失败的。”
这话可直接戳中夜雨的伤口了,白发女子危险的眯起眼,在黑暗之中有什么尖利锋锐的东西从瞳孔中一闪而逝。
“你可以侮辱我,”夜雨的真火也上来了,“但你不能侮辱他们!”
“哦?不正是因为指挥官的失误才让爱将们白白送死,自己也沦落到如今这种地步,苟延残存吗?”蓝染的每句话像是出鞘的刀锋,刀刀见血。
夜雨无法解释那晚的情形,她也不想解释给蓝染听。那是她心中永远的痛,无法愈合。
每天睁开眼,都能感受到伤口在不停地流血,只有不断的重温痛苦,她才能察觉到自己的恨意有多么强烈。。。
。。。。也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想要活下来。
“你不明白的,惣右介。”她疲惫的写道。
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又是“不明白”!什么事问她,她都说“你不明白的”!!他当然不明白,他也不想明白!!!
随着性子去捉弄别人,杀死自己的亲人,杀死那些反对她的人。。。那当她部下为她而死时,她又在哪里,又在干什么?
她现在又为什么还活着?就不觉得羞耻吗!
蓝染也不清楚素来沉静的自己怎么会变得如此暴躁易怒。可能是中午的阳光太热的缘故。
简直是快要冲她大吼大叫了。
“夜雨听禅,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一想到和你对话了那么多年我都觉得恶心。”蓝染可谓是什么杀人不见血的话都搬上来了,骂人还不见脏字,把夜雨气的半死。
斗嘴那么多年,你的功底全用在对付我吗!
夜雨怒极反笑:“我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肤浅之人,因为不知哪家的史书瞎扯,你居然为此而质疑我?你太令我失望了!蓝染!”她叫他蓝染,而不是惣右介。
“令你失望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惜之处,相反,我很高兴。”
“你怎么知道史书就一定是正确的?难道你不知道历史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吗!谁告诉你眼睛见到就一定是真实的?谁和你说耳朵听到的就肯定是对的?你明白自己尝到的味道就一定是它原本的滋味吗?你不明白鼻子有时候也会闻错吗?你的触觉一旦陷入幻境之中就是正确的?”
她深吸一口气,以笔代吼的写道:“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认识那么多年来我哪一次害过你?!你的心已经死了吗?还是被事物的表象所蒙蔽住了!亏你拥有镜花水月这种斩魄刀,你怎么就不能清楚这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呢!!蓝染!!!”
蓝染的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皱眉,完全不为夜雨难得的愤怒所动。
“像你这种连人生底线都丢失的人,有什么好说的。”有什么。。。。好愤怒的。
“你到底指哪方面!”
“善恶观颠倒、谋杀亲属、篡位夺权、野心惊人。。。数都数不过来。”蓝染貌似平静的列数她的罪状,实则心里早就惊涛骇浪了。
夜雨看完这句话,陡然间咳嗽起来,她的左手捂住嘴巴,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当她放下手,手掌一片鲜红的血迹,刺眼得很。
她竟然被生生气到吐血,可见夜雨内心有多少难明的悲哀和痛苦。
“怎么不说话?是觉得没脸再讲了?”那边冷冷的逼问她。
连没心没肺的空无都看不过眼了,开口劝导:【主人,算了吧,没必要和这种人生气。】
夜雨摆摆手,强撑着拿起毛笔,艰难的写道:
“不知道事情的全部就不要胡乱开口,你只知道我杀人,你又怎知他们当年怎么对待我们!至于善恶观这种事,每个人都不同,别拿自己的强加在别人头上!少在那里给我装圣母!”
“更何况,对于我而言,善恶的界限是很模糊的,可是,只要与我的本心合一时。。。。”
“我就是善!!!”
蓝染为这种观念所震惊,愣在那里思考的时候,夜雨又质问他:“那么多年来,我有让你做过违背你本心的事吗!”
褐发男人沉默了。良久,他才写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我关在这个鬼都不来的地方还能做什么?”夜雨反问他。
“我只想要一样东西!”
“自由自由自由!!你永远不懂的自由!!”
蓝染的火气也被那个“不懂”给撩拔起来:“那你就慢慢做梦去吧,最好一辈子都别想再见到阳光!指不准你的梦里还有阳光呢。。。。不,应该是数不清的冤魂陪伴着你吧!”
夜雨又开始咯血,血一滴滴的滴在纸页上,触目惊心,然后缓缓地沉下去。
“有本事你就毁了日记本吧!这样你就可以不用再想起我——这个让你恶心的人了!”夜雨气的浑身发抖,一边喷血,一边索性直接蘸着掌心的血液来写字。字迹呈黑红二色,凄厉至极。
蓝染冰冷如钢的脸上,嘴角狠狠的勾起诡谲的弧度。
“尽管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我都不会让你如愿的。就算是把它置之不理,我也不会毁了它。因为这会时刻提醒我自己当年犯的错——不要太相信别人。”
“噗——!”夜雨猛地吐出最后一口血,向后一头栽倒,昏迷不醒。
第二十六章各自
夜雨平躺在地上,地上没有血迹,却有着被毒血腐蚀得坑坑洼洼的小洞。
【诶,主人,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道哥哥回不来,那人估计也不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