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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川桑,我。。。。不好吃啊!!!”
等一下,你袖子上的洋葱碎片是怎么回事。
喏,这就咱们几个孽缘的开始。
啧啧,自从认识了那个小脑残以后,我也被拉了进这个圈子,成为一个轻微脑残患者。
番外三·有些话如果不说就永远说不了(下)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一边长大,一边结伴去。。。干坏事。
所谓的坏事,只是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而已。例如前天把哪个大臣家的琵琶果树的果子给摘光啊,昨天骗哪个贵族子弟下去游泳然后告诉他水里有凶猛的食肉性鱼类啊,今天忽悠哪个败家子低价卖出家传古董啊。。。。。都是小打小闹。亲王殿下也很乐意笑眯眯的帮忙收拾烂摊子,而父亲大人也为我搭上听禅这条线而默许我的举动。
他以为我会为家族牺牲一切,可我只是单纯的把听禅当成一个好友。
尽管她总是吵吵闹闹,所到之处鸡犬不宁。。。但她是第一个对我露出那么好看笑容的人,也是一个真心对待朋友的好孩子。
再后来,达政那小子长到能到处乱跑时,也加入我们的小队伍,和大家一起狼狈为奸。。。。错了,是意气相投。
“有时候我觉得我们是四/人/帮诶。”某天,听禅在成功气疯一个贵族狗场的大部分狗,施展瞬步跑的连影子都没有后,大家气喘吁吁的休息时,她忽然开口。
“四/人/帮?很贴切啊。”达政小小年纪就知道投其所好的撒娇了,长大以后那张漂亮脸蛋还不把女孩子们迷死?
“感觉不威风。”我习惯性的泼冷水。
听禅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干笑着摸摸脑袋,“那就算了,我也觉得是这样。”
后来大家就再也没提过“四/人/帮”的话题了,其实我觉得还真的挺贴切的。
但在我看来,听禅不是无聊,而是。。。。该怎么说呢,应该说“孤独”才对。
不是那种“诶呀妈呀老子的孤独要逆天了只求一败哟”的无病呻呤,而是真的很孤独,与生俱来、刻进骨子里的孤独。
我曾经看见过她坐在木廊上,怔怔的看着屋檐那一排排的雨珠子滴落,眼睛里透出不与年龄相符的落寞和孤独。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想知道理由。明明都有荣耀的出身,疼爱她的父亲,关心她的朋友,老师的赞赏。。。。为什么还要露出那样无助的眼神?
后来,我知道了,她没有对手。没有能够与她比肩的同龄人,无论是我,还是忠次郎或是达政,我们都办不到这点。
“我要去前线了。”一天傍晚,我们四个肩并肩的吃着章鱼烧的走在小路上,她满嘴鼓鼓的开口。
我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为什么?”忠次郎问出了我们想问的问题。
“嘛,因为日子真的很无趣啊,想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做。父王和皇叔都同意了,你们要不要来啊,我罩着你们哟!”
她笑的像只调皮的狐狸,却钻进我的心里,让我觉得有点难呼吸。
是了,我们都已经长大到能够上战场的年纪了,连忠次郎都在前年娶了妻子呢。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好啊。”胖子笑笑,一脸无所谓。
“不知道去了的话,有没有漂亮姐姐。”达政也不甘落后。
“算了吧忠次郎,你是有家室的人了,要是就这么被我拐走,晴子姐一定恨死我。但达政可以去。”夜雨对他们说,然后三人一起看向我。
“算我一个。”我看不出表情的开口。
听禅看起来很高兴:“我就知道流年是个有情有义的奇男子!”
我去不去跟是不是奇男子有几个铜板的关系啊。
“我只是怕你给殿下丢脸所以要看好你而已。”
“喂!刚夸完你,就别把尾巴得意的翘上天啊!”
“哼。我以为你在骂我呢。”
“哼什么啊!其实你就是个闷骚吧!”
闷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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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前线,我们改换名字,从最基础的做起。不得不说,听禅简直可以说是为战斗而生的,才半个月就从众人之中脱颖而出,然后一步步升上去。最后,在一次战斗中,总大将因为受伤昏迷,听禅眼见众人乱作一团,只好公开身份,把那帮兵痞子给唬住,从而代领总大将一职。
再后来,听禅收到上头的委任状,现在想来,应该是灵王想把她困在这里。但她也不气馁,继续名正言顺的指引着一帮大男人玩声东击西的游戏,把虚王弄得焦头烂额,气的要命。
我们这几人要是放在现世,听禅是主公,我是先锋,忠次郎顶多算个后备官,达政那小子。。。可以当美小姓哟~
可当某一天,她说要回去看看,我们都同意了。
于是,我们带着几个心腹之人,从密道连夜飚回家去,还事先发了密信给亲王殿下。
然后,兴高采烈的我们,得知了亲王殿下的死讯。
那一天,听禅的脸色差的惊人,连她曾经被一个蜘蛛形的瓦史托德的虚闪贯彻身体时,脸色都没有那么难看过。
她阴沉着脸和真田管家进去,然后就一直都没有出来。
“达政,这件事拜托你去查查。”我的心情也很不好,达政此时也没故意逗我,稳重的点点头。
一查就查出问题了。
听禅看完资料后,给我们三个人斟满酒,神色莫名的与我们干杯。
最后,她整个人向后仰去,陷入椅背中。我们心惊胆战的看着她,怕她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
她神色庄重的开口:“诸君。。。。。可愿助孤一臂之力?”
我们松了口气,她还没被怒火冲昏头脑,还记得要隐忍。
由于担心灵王一旦得知我们偷偷回来,就会带来的迫害,我们当场决定离开立刻王域,像丧家之犬一样逃了回去。
路上,我偷偷瞥着她,发现她并没有感到什么无谓的羞耻感。
安全以后我问她为什么敢冒着不孝之名这么做,她有点哀伤的看着虚圈那皎皎的月色。
“父王他。。。比起名声好坏,一定更希望我活下来。”
大风吹来,卷起她宽大的斗篷,我发现她仿佛一夜之间瘦了许多,也成熟了许多。
我上前一步,有种想把她纤细的身躯搂紧进怀中的可怕冲动!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一个部下突然出现,向她禀报一件事情,打断了我的行动。
她听完之后皱眉,随后转头对我说:“那我先去了,流年。”
“嗯。”幸好夜色很黑,我的皮肤也是古铜色的。。。不然,她一定会看到我的脸红!
不过。。。刚才的想法,还好没让她知道。
第二天我才知道,她拒绝了灵王的调回令,彻底的得罪了那个老东西。
满怀仇恨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在次年的十二月那个大雪飘飞的晚上,听禅独自了结了她与自己那个叔叔的所有恩怨。
“可不能留活口啊。”谁想得到,这种杀气腾腾的话会是一向憨厚待人著称的忠次郎率先提出的。她痛苦的思考了约莫半分钟,最后,轻轻点头。
“去吧。”她低低地说,闭上了眼睛。我知道,过去的那个她,再也回不来了。
当我的斩魄刀贯穿那个二皇子的心脏时,他肮脏的血液飞溅在我头上的那道伤疤上。
我浑不在意的咧了咧嘴,抽刀,走人。那个流血之夜,仿佛是要把自古以来王域所有腐朽脓血给流干净。
别人说我公报私仇也好,嗜杀成狂也罢。可她知道我不是那种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信任我。
这就够了,我只是想帮一个人而已。
让那些外人滚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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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事态渐渐平息下来,我找到了达政,向这个风流达人请教一件事。
俊美非凡的年轻人执着茶杯,气质几乎快不食人间烟火了。谁能想到,那个政变中,他率领主力部队,向没有防备的王族们举起了屠刀。
可我们的出发点都是一样的,所以我对他很放心,也不怕他泄密。
“哟。。。。事情的大部分我搞懂了。也就是说,你对听禅姐抱有不纯洁的幻想吗?”他饶有兴趣的开口。
我的脸一定很黑。“你就不能换个好听的词吗。”
“可以啊。这么说吧,你对她持有不和谐的妄想吗?”
“!!!”为什么我觉得换了好像更糟。
他原先玩世不恭的笑颜消失了,摆出认真的样子。
“从个人角度,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不等我再问,他就加以解释:“虽说听禅姐无论是内政、军事各方面都很厉
害,但是她对男女之情这种事像头顽冥不灵的蠢牛。”他边说边大力拍击桌面,为自己上司的不解风情感到痛心疾首。
这样说你的听禅姐真的没问题吗!
“更何况,亲王殿下已逝,听禅姐的心。。。恐怕早就随之而死了。”
犹如万道雷电劈在我的头上,我震惊的张开口:“怎么会。。。。?她看起来都。。。”很正常啊!
“唉。。。”他也叹气了,“可能是放心不下我们吧。”
“怎么会。。。。”我难以置信的反复念着这句话,一种无力感蔓延全身。
“所以啊。。。没人有希望的。包括你啊兄弟。”达政放下茶杯,起身拍拍我的肩膀。
在即将走出亭子的那一刻,他丢下了一句话。
“如果不希望她担心你的话。。。就早点娶妻吧。”
三个月后,我迎娶了一个一直爱慕我的中贵族家的女孩子。
在婚礼上,听禅果然像达政说的那样,难得的露出轻松却又久违的笑容。
“早生贵子啊,流年。”她大声的说,然后用口型说:生出来后给我玩玩吧。
我也笑了起来,既然不能爱你,那就赌上我的一切来守护你一辈子!
人的一生总会说几次大话,很不幸,像我这种平时少言慎行的男人,也会有讲大话的一天。我没能实现自己的诺言。
战火盘旋在整座王域,远的连流魂街那边都能看到这里的火光。
“流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听禅虚弱的声音猛地在我身后乍起。我单膝跪地,勉力的抬头。她的脸上有病态的红晕,提着崩道,神情凛然,像头被卑鄙的网困住的狮子。
“你的伤!。。怎么回事!”她看到我身上那道巨大的伤口正在冒血,心急的问我。
我怎能告诉她是那个疯子一样的灵王前侍卫队队长把我伤成这样呢。
“听禅。。。。快逃。。。。”我低低地吼道。
快逃啊!带病的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真是个没用的男人,想保护的人保护不了,只能叫她快走。
“不要这样。。。流年。”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也跪了下来,与我平视。
真好,能在死前再一次看见这双眼睛。
“求你了。。。快。。。逃。。。”我不受控制的吐出了一口血,有几滴飞溅在她的脸上,她却不去擦,悲伤地难以自拔地望着我。
“连你也要离我而去了吗!流年!”
原来她都知道了。。。不,以她的聪明应该是猜到了吧。我看着她眼睛里的光彩一寸寸熄灭,忽然想到达政那孩子生前曾对我说的话。
“她可能是放心不下我们吧!”
如果连我都死了,这个世界再没什么能支撑着你活着的人,你会不会追随而来?
我感到莫大的恐惧,不是因为我害怕死亡。。。。而是怕你死啊。
忠次郎已逝,达政已死。。。。唯一能劝你活下来的人。。。
只有我啊!!!
尽管这样做是很卑鄙的。。。。但我还是要对你说。。。。
“活下去。。。”
“活着应该对你来说太痛苦了吧。。。。”
我努力直视那双让我着迷了一辈子的眼睛,心脏痛的无以复加,却还要无比认真的说:
“把我们那份也活下去,只有这样,你才能替我们报仇。听禅,只要你活一天,我们的苦痛就会减少许多,敌人的伤口就会疼痛许多。。。。这样,我,忠次郎,达政。。。才能安心的走啊。。。”
她的眼睛深处缓缓渗出晶莹的东西,“。。。。好。”
“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
“我明白的。”她的热泪流了下来,好想去擦一擦啊,但我必须节省力气。
“快走!”我听到了远处那杂乱的脚步声,顿时面目狰狞的大吼了起来。
她站了起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就好像是。。。。
要把我刻进她那疲惫的灵魂里。然后,她按我说的,瞬步离开了。
真是太好了。
我能认识你,你能把我铭刻在心,我能为你最后做点什么事。。。。真是太好了。
真是的,忘记叫达政帮忙写个辞世词了,算了,我这样的粗人,将就着用吧。
“不抚壮而弃秽。”那些人冲了进来,我得把他们拖住。
我高声大笑,斩魄刀刀芒如同圆月一般斩向敌人。
“何不改乎此度!卍解·忘我流年!!”
时光的洪流自刀身席卷而出,所到之地,皆化灰灰。
我看到他们喊着什么,却听不到任何东西了。
再也站不稳的我动作缓慢的倒了下来,灵子开始溃散,死亡即将降临。我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轻轻说:
“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道。。。。。夫先路。。。。!”
我好像看到胖子和那个臭屁的小子在那里等我呢,真是的,死了还要一起混吗。
听禅啊,我不能再陪你了。这条路太孤单,但是呢。。。
你一定能遇见那个人,那个会真心对你好的人,那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