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哎呀;所以怎么说都上千岁了吧!眼镜和你这个主人都是很逆天的吧?!
第六章回忆
蓝染在好不容易熬到这个星期的周末晚上后,学校里的人都走空了。他按照白天踩好点的地址赶来,怀里还揣着古怪日记本一本,可折叠铁锹一把,结实麻绳一捆。
月黑风高,万物静谧,正事干坏事的好时机。原本就空荡的校园越发清冷,校园内的古树在月色下投射出张牙舞爪的怪影。对此少年略感不适,但也只是“略感”而已。他很快就克服了心理障碍,在确定周围没人跟踪自己后,他一边想着早些时间与夜雨的对话,一边走向操场。
“你确定?那里根本没有什么古树,只有一个绿草茵茵的操场!”
“啊,那可能是被挖掉了吧。”对方浑不在意的说,完全不理解他急迫的心情。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他问。
“接着找呗。我记得好像是那棵树的正东方走七步,然后开挖,向下挖五米,你会看到一个长方形的黑色盒子,它的材质非金非木,摸起来暖暖的。再然后用我教给你的特殊手势打开它,你要的东西就在里头。事成后别忘帮我买东西啊!”
面对眼巴巴求犒劳的夜雨,蓝染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借口去拒绝人家。一点食物你总买得起吧?所以说到底,少年你还是得破费。
他莫名的叹了口气,在图书馆参考《真央校史》,《真央古木传》,《真央建筑的千年变迁》等一系类书后,蓝染终于判定出当年的那棵樱花树位置来——尼玛就在操场正中央!
不知该说什么好的蓝染干脆保持沉默,不去管书页上那老人家毫无意义的感叹。
走到正中央,拿出铁锹,任命的开挖——他不敢用任何鬼道,因为再小的鬼道在他手里都会失控暴走,受伤是一回事,引来别人就麻烦了。
————————————————————————————————————————
三个多小时后,蓝染终于挖到了盒子,顾不得细看,把现场恢复原状后就跑回了宿舍,匆匆沐浴完后,发现宿舍里的另两人都回家了,还有一个去了当死神的亲戚家寄宿。
也正好省事,他凝神屏气,手势行云流水的打出来,仿佛练习过千万次,给人一种赏心悦目之感。随着手势的打出,他面前的黑色盒子终于有了反应,柔和的绿光自盒子而起,映的室内一阵诡异,蓝染不管脑门上的汗珠,用尽全力打出最后几个手势。绿光颤抖了片刻后消失,没有爆炸,没有半点异常,只有“咔哒”一声,盒子的上半部分向上翻开,一副黑色方框眼镜静静地躺在里面。
蓝染小心的将它拿起来,与自己的手掌长度相当,看起来沉重却意外地轻。镜片干净明亮,没有任何划痕,新的就好像刚从眼镜厂出来,和那本日记本一样。
他沉思片刻,还是将它架在鼻梁上。没有表面上的视野约束感,反而开阔,让人心生豪气。
这样的神奇东西,无论是日记本也好,眼镜也好,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夜雨听禅?
这些天他几乎翻遍了真央所有的历史书,都没找到关于她的资料。明明做过什么惊天动地大事,却被历史所掩埋。越是这样,他越是好奇,越是发誓要了解她。
走到衣冠镜前,温润如玉的少年出现在上面,他冲镜子微笑,镜中的褐发少年也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微笑。很好,这样也正好掩饰了自己眼里的锐气,整个人的气质一下子变得无害起来。
他回身,拿起盒子,不料里面掉出一块亮晶晶的什么东西来。他俯下身急忙捡起,这是一块比镜片略小的正方形晶片,里面盘旋黑色的漩涡,汹涌呼啸,似乎不甘心被封印在这么一个小东西里头。
这是什么?他正疑惑着,却没发现晶片的背面悄然出现几道裂痕。
“轰!”
晶片炸开,黑色的烟雾瞬间包裹了他。。。。。
该死!那女人的东西果然都不是普通的凡物啊!
——————————————————————————————————————————
少年发现自己站在一条豪华的和式走廊上,地板是他不认识的木料,可单从纹理,颜色来看,就知其价格高昂;墙上绘着夸张奢靡的浮世绘,讲述古老的武士除妖斩魔的故事;走廊旁边的庭院植被修裁精心,把高级园艺师的功底展现无遗。。。。这么看来应该是贵族的家里,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贵族。
虽然搞不清楚刚才还在自己的宿舍,现在一转眼就到了别人家里,还是白天,但周围给他一种陈旧感,不是建筑或别的东西带来的感觉,而是整个世界给他这种格格不入的奇怪感。
“噔噔噔。。。。”不远处传来木屐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还伴随着些许劝告声。蓝染心中一凛,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却来不及了!那行人已出现在拐角处,他只是随意一瞥,登时呆住。
为首的是一位黑发的俏丽女子,她穿着黑色的死霸装,外罩白色的羽织,满身是血迹,一副杀气腾腾刚下战场的模样。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她带着黑色的方框眼镜!与自己那幅一模一样的眼镜!
夜雨听禅!这是她的回忆片段!她把它抽出来,和眼镜一起封印了。
他心下一动,倒退了几步,仔细打量着她。女子尽管有着令人惊艳的相貌,可她脸色苍白,目光阴冷沉重,就算戴着眼镜也无法遮掩那双狭长的黑眸里透出的怒意与悲哀。
这个第一印象还真是。。。。。不太好,但蓝染很快就从他们的对话中知道了原因。
一位穿着藏色男式和服的中年男人试图拦住她和她身后同样杀气十足的部下。
“夜雨殿下!请您止步!不要再前进了!”
对此黑发女子面色不变,只说了两个字:“流年!”
她身后一位看起来很是刚毅的大汉跨出一步,一把抱开站在路中央的男人,不让他继续挡路,还说了声:“得罪了。”
这就是铁川流年?蓝染想起他的孙子的孙子,那个面黄肌瘦,弱不禁风的赌鬼,和他的祖先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
夜雨大步往前,他们都看不见蓝染的存在,蓝染也好奇的跟在他们后面走着。
他们来到一扇巨大的拉门前,一位身穿黑衣的白发老人束手而立,蓝染原以为夜雨会命人拉开此人,可夜雨只是淡淡的问:“真田管家,你服侍我家那么多年。现在你也要挡我的路。。。挡我见他最后一面的路?!”
“不敢。”老管家低下了头,花白的头发有些无助的在风中飘动。“只是怕惊扰了夜雨殿下。”
“这些年什么东西没见过?”女子的眼睛危险的眯了眯,但还是吩咐部下:“忠次郎,流年,你们等在门外。”
“是,殿下!”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老实的像小母鸡,一起点头。
夜雨深吸了口气,一拉拉门,走了进去,蓝染跟在她身后,真田管家也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榻榻米上覆盖着一块白布,下面有着起伏。
夜雨的表情活像肚子被一只无形的拳头狠狠的击中了一样,老管家已经忍不住的跪倒在地上哭泣。气氛沉重而迟滞,女子的手在发抖,可还是坚持掀开了白布的一角——那是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儒雅的男人,他的头发乌黑,两鬓有些许斑白;双眼怒视着天花板,面如纸色,嘴唇发紫。尽管穿着华贵的长袍,可胸前残生生的被人捅出一个拳头大洞,正中心脏,一击而亡。
女子的面部肌肉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强忍着什么,跪坐在他的身边,用衣袖轻轻的擦去男人脸上的血渍。只见夜雨眼神专注,仿佛在干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到底。。。。。怎么回事。。。。”她缓缓开口,只是这声音,沙哑嘶厉,好似蕴含着来自地狱的熊熊烈火,要把这个世间燃烧。
“就在您回来的。。。一天前,陛下邀请亲王殿下前去赴宴。殿下收到您的密信,于是心情很好的答应了。。。。席间,有杀手扮作领舞的舞女,借着最后的动作,上前献酒时。。。。拔出了涂有‘尸骨寒’这一剧毒的剑。。。。刺向了陛下!”老管家一边抹泪,一边恨恨地说:“就在这时,侍卫长最先察觉不对,跳出来用身体挡住剑的去路。。。。。可剑太锋利了!它穿过侍卫长的身体,继续往前,这时候。。。。。这时候。。。。”
老管家几乎说不下去了,满脸都是泪水,“亲王殿下就坐在陛下的左手边,就,就。。。。呜呜呜。。。。。”
“他就自己上去,替叔父挡下了那一剑。对不对?”夜雨低着头,发出冷冷的声音,说着好像是不关自己的另一件事情。
“是的。。。。。。剑穿过殿下的身体,然后才把陛下给扎伤了。。。。由于剧毒遇血就溶,到达陛下的身体时,毒性已经大大削弱了,所以陛下才能捡回一条命来。。。。”
“嘿嘿!”夜雨突然古怪的笑起来,老管家都惊疑不定的看着她的背影。“嘿嘿嘿。。。。”
“夜雨殿下,您。。。。”
“嘿。。。我没事。。。你;先出去吧。”
“。。。。是。”
老管家擦着眼泪出去,蓝染发现夜雨的笔挺的脊梁一下子弯下来,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压得她无法挺直背了。
“啪——”
忍了许久的冰冷的液体终于落在男人的脸上。
“你真傻。”她自言自语,执起男人的一只手,蹭了蹭自己的脸。“为那个昏君送死。”她这么说着,眼泪却像坏了的水闸,止也止不住的流下来,顺着脸颊,汇聚到尖尖的下巴,再滴落下来。
一滴,两滴,三滴。
再多的眼泪也无法挽回那个人了。
“哎呀呀,为什么我家禅儿不哭呢?”印象里,自己训练时受了伤后,那个男人心疼的问自己。
“哭是件很麻烦的事。更何况,那是因为心还不够强大的证明。”
“别这样嘛,”男人皱着眉头,“上天赐予我们哭的功能必有其特殊用意。当感情无法宣泄时,会对身体造成伤害的。”
“哪假若父王薨时,我便会为您痛哭的。”
“。。。。。那还是算了吧。”
现在呢,父王,我做到了,您呢?
“我会替您报仇的。。。。。不管凶手是谁。您尽管放心的去吧。”夜雨低低的说着,话语透出无限的痛苦与不舍。蓝染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镜片上反射着光芒。
第七章不同
褐发少年就像看戏似的,看着周边场景飞快的旋转。下一瞬间,他发现自己正站在另一个房间,夜雨听禅已经换上新的家居服饰,正坐在案几后面。案几上摆着一个白色的瓷瓶酒瓶和四盏翠绿色的酒盏,而盘腿坐在黑发女子正前方的三个人有两个是他见过的。
满脸刚毅,腮边有胡渣的大叔是铁川流年;那个笑的乐呵呵,十分忠厚老实的中年胖子是长景忠次郎;还有另一个上次没来,是一个长得十分妖孽的美少年,他手里还拿着一叠纸。
“殿下,情报出来了。”妖孽男向夜雨抛了个媚眼,同时递上纸张,可惜女子面无表情的接过东西,一点也不为所动,倒是铁川状似“无意”的捅了美少年一肘子:“达政,别去挑逗殿下了!”
道臣达政瞄了夜雨一眼,发现自家老大早就不理自己后才怏怏不乐的坐下。
蓝染则绕到夜雨身后,看清纸张上都写了什么。
“据臣调查那日详情,发现当日所有在场之人,或被杀,或贬职,或远调。综合来看,都离开了王域。但臣通过重金收买相关负责人得知,那日还有一人所处位置特殊。
源流翔,王室御用的三弦琴琴手,为王室服务已有35年,身世清白,为人安分守己,明哲保身。娶有一妻,育有一子两女,儿女皆为王室工作。
那日,源流翔本来参加宴会的表演,但快轮至他时,因其胃病发作,被换下场后休息。待他缓过劲后,因不想引起他人注意,便从专供表演人员离场的侧门而入。在侧门的方位,正好能见到亲王殿下与陛下的位置侧面。刺杀也在同一时间开始,刺客之剑贯穿侍卫长后,源流翔看见,陛下一把抓过没有丝毫战斗力的亲王殿下,挡在自己的身前。。。。事后,为免卷入政治争斗,源流翔趁着混乱,原路退回休息室,假装未曾出来过,不巧被一侍者撞见其出去又回来的古怪行为,才被吾等获取了消息。”
夜雨读完一遍,又仔细地再读一遍,直到把上面的每个字都记入脑子里,方才把情报丢给铁川和长景:“自己看吧。”
两人头凑头的看了一遍后,脸色都不大好。毕竟,堂堂亲王被自己的皇兄拿来当挡箭牌,传出去对王室和灵王本人的声誉影响极大。但更重要的是——夜雨听禅是亲王的唯一的个孩子,当今灵王是她的叔父,太子则是她的表兄——这得多复杂的关系啊!一旦双方斗起来,那就可谓是王族的内斗了。而且他们三个都是夜雨一系的人,也是夜雨所依仗信赖的心腹,阵营已经在无形中划分了。
三个人都紧紧盯着女子的每个表情和举动,蓝染也坐下来,看她有什么反应。
夜雨忽然笑起来,这为她苍白的脸上增添了些许邪魅的神色。她亲手为他们和自己斟满酒,然后执起其中一盏,送到嘴边却停住,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