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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立刻善解人意的侧身相让,看来他们已经很明白二人的意图了。
可是风小莫却没有立刻明白,谄着脸上前作了一个辑,一脸诚挚的开始演说。
“我与兄长乃是樊城人士,兄长名沈金,在下沈钱,我二人本是前去上京赶考,不想半路却遇到歹人,被劫去行李财物。我和兄长死里逃生,有幸来到此地,惊扰两位老人家很是抱歉。”
说到这里,风小莫还弯腰行了个礼,见司马文止杵在那里不动,伸手把他的头也给摁下来。
也顾不得司马文止不善的脸色,风小莫满脸堆笑的开口:“两位老人家怎么称呼啊?”
“两位少爷不必客气了,老汉姓吴,村邻都叫我吴伯,这是我家老伴。”吴伯一指身边老伴介绍道。
“吴伯、吴婶好。”风小莫弯腰行礼,嘴里喊的那叫一个亲切。哄的吴婶满脸欢喜,笑出一脸的褶子。
“好好好,来,别站在这里了,快进来。”吴婶高兴的把他们俩个往屋里让,一边拽了风小莫的手,笑道,“看看,这么俊的小少爷,给冻得,手冰凉冰凉的。”
“谢谢吴伯、吴婶。您两位真是百年难遇的好心人呐,一看两位面相就知道是活菩萨在世啊。”风小莫高兴之余也不忘恭维。
面相?你连眼色都看不好,何时学会看面相了?司马文止真觉得风小莫好笑极了。
看着前面假装乖巧的风小莫被吴婶拉着手往屋里走,还一边笑着奉承吴婶多面目慈善,多有福相,司马文止不禁也有些发愣。
他见过凶神恶煞飞扬跋扈的风小莫,见过见钱眼开见色忘义的风小莫,也见过贪生怕死畏畏缩缩的风小莫,何时见过如此放低姿态讨好谄媚的风小莫。
心中惊诧不已,但他司马文止也不是一般人,脸上稍微一愣也就恢复如常了,对着吴伯轻轻一笑,也跟着走了进去。
进了屋,陈设很是简单,最里面放了一张床,另一面墙边靠了橱柜、桌椅。堂屋中间一张四方桌,桌上摆了饭菜。桌边还坐了一位姑娘,三副碗筷,显然,刚刚一家人正在吃晚饭。
“家里简陋,两位少爷就委屈一下吧。”吴伯一边对二人抱歉,一边吩咐吴婶带他二人去里屋整理洗漱。
原来傍边就是那个里屋,只有一个帘子挂在门上,屋内也是差不多的摆设,只多了些线筐之类的,不用说,定是外面那个姑娘的闺房了。
待二人从旁边屋里整理好出来,桌上又添了俩副碗筷,吴伯站起来招呼他们,又指了一边站着的姑娘说:“这是我家丫头,叫梨花。”
司马文止对梨花客气的一笑。
然后风小莫就瞧见那姑娘被男妖精一勾引,立刻害羞的低头偷笑,不知所措了。
“乡下姑娘不懂礼数,二位见笑了。”吴伯见自家姑娘也不知道见礼,宠溺的替她解释了下。
“什么礼数不礼数的,老头子你就喜欢整这些,还不赶快让两位少爷坐下吃饭,他们走了这么长时间山路肯定饿坏了。”
风小莫本还奇怪吴婶去了哪里,却是又炒了两个菜端了上来。“没什么好东西,两位不要客气,快吃吧。”吴婶搓搓手,在梨花身边也坐了下来。
司马文止看看桌子上的四个菜,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一天的奔波逃命,现在能坐在桌子边,有一口热汤,有一口热饭,已经不错了。
感激的对吴婶笑笑,司马文止刚拿起筷子,风小莫已经夹了块鸡蛋放入口中,“恩,咸淡合宜,鸡蛋的鲜嫩中还微微带些青椒的香辣,不错不错,很和我的口味,吴婶好手艺呀!”
这家伙——
第六十章 一颗星星的回忆
乡村的夜晚格外的美丽,远处近处的蛙叫虫鸣让黑夜变得更加宁静,漫天的星星像饰品一样随意欢快的悬挂在天空,伸手即触。
吴伯一家人都睡了,里屋梨花的房间让给了风小莫他们二人。原来里屋也有一扇小门通向院子,正好方便他二人进出。
本来在山里的时候,风小莫只觉得困乏疲惫至极,现在有了栖息之处反而有些睡不着了。一个人人静静地坐在院子里,看着漫天的星星,只觉得这样的夜晚再是难得。虽然没有月亮,可是宁静依然可怕的让人陷入思乡的心绪。
远方的人,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风小莫一回头,就看到司马文止站在背后,也不知他在那里站了多久,夜色的昏暗让他变得朦胧起来,脸上淡淡的微笑似乎还带着一丝温柔,全不是往日的那般莫测难懂。
“也不知道爹爹哑娘他们怎么样了,莫璃好像还受伤了。”风小莫害怕司马文止看出自己的失落,稍愣之后赶紧低头答了句。
“风将军武功高强,又有孙志军他们从旁护卫,应该不会有事的。”司马文止在风小莫身边也坐了下来。
额,这算是在安慰她吗?司马文止话一出口,才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关系过度了?
“不过这次刺杀来的很奇怪,对方人马很多,武功高强,连我们的侍卫都难以抵挡,很明显,他们是经过精心策划,准备周全才过来的。”司马文止在风小莫的身边坐下,侧头看看风小莫仍然低着的脑袋,继续道,“你以后也要小心些,莫要随意就暴露身份。”
想到风小莫不止是极张扬的暴露了她的公主身份,还很问心无愧的劝解刺客来绑架自己。司马文止觉得极好笑又无奈,自己一直煞费苦心在寻找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人?
风小莫一抬头,就看见司马文止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这目光既带着欣慰又带着无奈,在司马文止那双深沉的眼眸里,来回流转。像一种神光异彩,美丽的让人移不开眼球。
“男妖精!”风小莫大惊,连忙转头闭上眼。
“男妖精?”司马文止见风小莫紧闭着双眼,似乎一睁开眼看着自己,就真的会被他吸了魂魄一般。“怎么,你这样闭着眼睛不敢看,莫不是害怕会被本少爷的天人之姿给迷住了?”
话一出口,司马文止又开始暗恼,这都是怎么了,难道是和某人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就会变得油腔滑调了?
风小莫听到司马文止低沉敦厚的嗓音在耳边轻响,不由得的就睁开了双眼,司马文止俊秀性感的脸庞立刻就映在她的眼前,唇角轻扬,带出一丝好看的弧度,更显出夜魅盅惑之态。
“咳——”司马文止一声惊咳,唤醒呆愣中的风小莫。
“啊,那个,那个今晚的月亮好美啊!真是月色撩人啊,咳——撩人。”风小莫赶紧转移注意力。
“嗯?”司马文止拉长上扬的音调,眼中带出一丝威胁。
“啊,我是说星色撩人,星色撩人,呵呵,星光无限好!”风小莫转头讪笑,又装着若无其事的抬头看星,丝毫没有发现司马文止眼中已经充满戏谑的笑意。
轻风缓缓而来,吹动着天上的星辰也摇摇欲坠起来,一颗颗可怜的眨巴着眼睛,向着地上的人静静地诉说自己的忧伤。
“哑娘要是在该多好,我想她了。”风小莫小声的嘟哝了一句。
想她了?司马文止觉得这样的话很奇怪,风小莫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也会有想念的人?被这样的人想念,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啊,我突然想起了一首诗,很适合这满天繁星,你要不要听听?”风小莫跳了起来,又欢快的看着司马文止。
这么快就好了?
“你不是说你想你哑娘了?”司马文止提醒风小莫,刚刚她在干什么?
“想过了。”风小莫随手甩了一下,带着那股极难得的想念,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想过了。
好吧,自己还担心她会忧伤忧愁什么的,的确是多余了。
司马文止挑挑眉,提起一丝兴趣,毕竟风小莫的诗,向来是与众不同的。尤其是那首《女儿娇》,在樊城众多诗赋名作中,更是独领风骚,引无数文人墨客尽传笑。
“莫少爷的文采向来的极高的,在下自然要洗耳恭听。”司马文止暗讽了风小莫一句,就双手抱胸的看着风小莫。
“先说清楚啊,这可不是我写的诗,是我偶然一次遇到的一位云游高人,嗯,吟诵的,我觉得好听便记了下来。”
风小莫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出了司马文止的讥讽,先解释了下这诗的来由,倒更添了司马文止的好奇。
踱了两步摆了个姿势,又调整了下表情,还是——
没开始!
“还不开始?”
司马文止看着风小莫在那里装模作样的摆弄了半天的姿势,轻笑的催促了一声。
风小莫又酝酿了好一会情绪,才缓缓开口。
秋叶的星空下,
被长长岁月划过的天空。
充满秋天的气息,
我可以无忧无虑,
仰望着秋天的天空。
数着一颗颗的星星。
我没有办法一一数完。
挂满星星的天空,
是因为黎明即将到来,
是因为夜晚即将逝去,
是因为我青春还没有走到尽头。
一颗星星中的回忆,
一颗星星中的爱情,
一颗星星中的孤单,
一颗星星中的憧憬,
一颗星星中的诗意,
一颗星星中的妈妈妈妈~
司马文止看着前方不远处静立的风小莫,紫色的衣衫有些凌乱,随风飘起衣角带着阵阵朦胧。明明离自己很近,却又很远。好像她是在另一个世界里,一个充满奇特的忧伤的世界里,一个让自己也不禁向往的世界。
“怎样,怎样?”风小莫一转身,兴奋的眨着眼睛,全没有那“诗”中的境意。
司马文止看风小莫突然离自己很近,一双眼睛就像那天上的星星一般明亮照人,此刻正紧盯着自己,一眨不眨的充满了期待。
“嗯~和平常的诗不太一样,虽然让人似懂非懂,但是很新颖奇特,适情应景,巧夺天工,让人觉得耳目一新。仔细回味,又能体会到诗者。”
司马文止有些惊异于诗者的文采之飘扬,形式之大胆新颖,也就不吝啬的夸奖赞扬起来。待看到风小莫一副理所当然的得意不可一世的神色之后,话锋一转:“如此看来,以莫少爷的文采学识,倒真的不是你之所作。不知何时能让我也拜见拜见这位高人?”
风小莫这下子听出了司马文止的讥讽了,眼睛一瞪,怒道,“司马文止,我自然是不能和这位高人相提并论,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损我啊?”
“损你?”司马文止看着风小莫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有种莫名的舒畅。
“就是不要借机贬低我,诋毁我,羞辱我!”怒喝一声,风小莫转身回房睡觉去了。
看着风小莫又恢复了精神的背影,司马文止脸上的笑容却渐渐的沉静了下来……
第六十一章 花姑娘
“公子年方几何?家住何处?可有婚配?”
一连三个问句。
风小莫一抬头,只见吴婶一脸期盼的模样,再瞧梨花满脸通红,一只手紧捏吴婶衣袖,娇羞的喊了一声“娘”,竟然扭头跑出了门。
心下了然,敢情吴婶是想给梨花找个夫婿啊,难怪刚才吴婶看着司马文止笑的是满面桃花。莫小兰本来还以为是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起了作用,原来人家早就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再扭头看看某位当事人:神情淡漠温润如玉,举曙投盏谦雅有礼,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照吃不误的神态。
唉——
吴婶完全是被司马文止的一副好皮相给迷惑了啊。好好的梨花若是被这厮糟蹋了,那可真是罪孽啊罪孽,此事不成,此事不成啊!
风小莫在心里诽腹了一阵,暗自摇了摇头,才接口道,“吴婶,我家兄长已经娶妻,嫂嫂乃是樊城张屠户之女,因为貌美如花,人称花姑娘是也。”
“咳——”某人好像呛到饭了。
“那令兄可曾迎娶妾室?”吴婶仍不死心,又期盼的问。
风小莫一脸愕然,大的不成,居然想做小的,真真是病入骨髓啊!
不过转头又想,梨花虽是出身荒山野岭之地,生的倒是纯朴灵秀的很,尤其是她那一口好牙口,咬个大饼不在话下,有朝一日二皇子你要是不幸遭到皇帝厌弃,发配边疆、流落荒野什么的,倒是真可以和梨花做一对落难鸳鸯。
至于你的那些大家闺秀、名门千金,她们能陪你吃这些粗粮硬馍吗?她们能给你洗衣做饭吗?她们能有这么好的牙口吗?
倒是这梨花,做小的甚好、甚好。
心里满意,风小莫正要点头,突觉身边寒气凛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转头一瞧,正撞上司马文止的一记眼刀,到了嘴边的话也只得急忙刹住,改口道:“只是家嫂与家兄从小便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感情深厚非同一般。婚后更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家嫂又是性情刚烈武功高强之人,尤其是深得其父真传,一双杀猪大刀耍的是虎虎生威,英姿飒爽魅不可挡。家兄敬佩家嫂豪迈英姿,曾对家嫂发过誓,今生今世必对家嫂忠贞不渝,绝不纳妾。若违此誓,天雷轰顶天诛地灭天人共罚天地难存。”
这誓言,可真够毒的,这大少爷年纪轻轻的,看着俊秀冷漠了点,没想到心肠这么硬,对别人冷漠,对自己简直冷酷的到了残忍的地步啊!
极端的人不好,那个她家里的花姑娘也不好,简直就是个悍妇吗?
吴婶看风小莫手足舞蹈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