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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人头给割下来,你才能原谅他们吧?”
风小莫见风百里说到越发严厉了,也知道自己再这样推三阻四的搪塞他是不可能的了。叹了口气,看看外面,又看看站在自己身边一脸期盼的翠丫。
“你也觉得应该让他们回来?”风小莫问向翠丫。
翠丫见风小莫问她,连忙高兴的点点头,连声道,“是啊是啊,你看他们都跪下了,就让他们回来吧!”
翠丫这丫头,平时风小莫要是生气了,骂上她一两句,她就会使个小性子,半天风小莫都找不到她的人影。今天被风小莫狠狠的怒斥了一声,明明知道风小莫的心情并不好,但是为了这个四大护卫,她还是扬着张笑脸过来了。
风小莫见她一副要为了四大护卫舍生取义的样子,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才道,“你觉得他们跪在我门前,就是对我忠心了?”
翠丫又连忙点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都跪下了,就肯定忠心。”
风小莫又看向对面的风百里,“老爹你呢?你也觉得他们辞了军职,跪在我门前,就是对我忠心了?”
风百里其实从风小莫说出“忠心”这两个字,就知道了风小莫的意思。她是怕王朝马汉他们,也像当初风莫璃和风不弃一般,只不过是别人安放在自己身边的棋子。
可是,当年安放风莫璃和风不弃的,是司马文壁。现在,难道这四人也是司马文壁安放在风小莫身边的?凭司马文壁对风小莫的了解,他应该不会这么做吧?
风小莫因为风不弃的事情,就已经很生气了。要是这四大护卫再是——只怕她和司马文壁也会翻眼不认人!
那么——
“在我心里,背叛过一次,就没了忠心。当初风不弃为我也是出生入死,现在怎么样呢?外面这四人,去了又回,只是,他们这一圈来回,各人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人了。这人心,也早不是当初的那颗心了。就算——他们不是被人指使了回来的,我也没有办法在像当初那般,实心实意的相信他们了。信任一旦被打碎了,就再也拼不起来了,更何况,这里是上京!”
第六章 云游的和尚
风小莫不想管跪在外面的四个人,可是这四人直挺挺的一直跪在外面不走,她在里面待着也有些心烦意乱,脑袋转了几圈,才勉强想到一个可以消磨时间的去处。
带着翠丫,看也不看外面四人一眼,风小莫就直直的出了院门。
外面胡小虎听说风小莫要出去,连忙叫人备了车,一边在府里选了十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仆给风小莫保镖,一面又悄悄潜人给赵武递了消息,让他快些过来。
等马车套好了,已经辞了军职在家的赵武也就赶了过来。见到风小莫只是微微一点头,也不上前,就跟着风小莫的马车后面,安静的护卫着。
马车越走越远,越走越偏僻,赵武这才记起还没有问风小莫这是要去哪里,连忙向前赶了几步,见风小莫的马车车帘一直放着,赵武连张了几次嘴,最终也没问出半句话来。没办法,又向前面赶了几步,追上一直在最前方引路的胡小虎,这才知道,风小莫原来要去的,是相国寺。
相国寺地处偏远,风小莫最近又不太太平,好好地她怎么就想去相国寺了?
赵武左思右想,又记起那天风老爷和他爹在一起商议的话,哑娘不过是个小奶娘,相国寺的主持方丈和寺中的众位高僧,怎么就都愿意来她的丧礼上作法事。这可是多少达官贵人想请都请不来的,凭风府的能力,也应该是不可能的。
那么这里面,就必然有些蹊跷了。只是这能请得动这些高僧的人,风老爷和老爹在一起想了半天,也就只想到了两位皇子。可到底是司马文壁请的,还是司马文止请的,两人就再也猜测不出来了。
等到了相国寺。风小莫也不烧香也不拜佛,还是和以前一般,对这些佛神都没多大的兴趣。赵武一路上还都在暗中猜测,她来着相国寺是不是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其实,还是来见其中一位皇子的?
不过,风小莫显然没有见其他人的打算,因为她一到相国寺,就问方丈在不在?
方丈岂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
相国寺的方丈是慧智大师,这个人也就是炎宗皇帝和几位皇子来了。才出来露露面,其他时候,一律都以清修拒客?
赵武正担心。谁知那小和尚很是客气,对着风小莫施了个佛礼,就让风小莫等一会儿。
不一会儿,那小和尚就回来了,又客气的施了个佛礼。就引了风小莫一行人往方丈的住所走去。
方丈不愿见太多客人,所以也就只请了风小莫一人进去。就算是面对这个大师,赵武也还是多少有些不放心,风小莫只好耐着性子劝说了好几句,赵武才安静下来,不满的站到一边。
风小莫进去。就看见慧智方丈在床上打着坐。风小莫也不客气,自己就找了个位置,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小口饮着。
这样坐了半天,慧智方丈还睁开眼,见了风小莫也不惊奇,半天才缓缓开口,“小施主最近可好了些?”
风小莫盯了这慧智方丈看了半天。才把他的打坐给看得提前结束了,现在见方丈说话了。笑嘻嘻的道,“好多了,好多了。”
慧智方丈上次见风小莫的时候,是在哑娘的丧礼上,那时候风小莫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现在还没过几天,居然就笑嘻嘻的了,慧智不免愣了一下,就多看了风小莫几眼。
“听说施主不久就要回樊城了?此次来见老僧,可是要来辞行的?”
“也是来辞行的,不过我听说像你这样的得道高僧,都是会算命的,所以我还想来要算上一卦。”
慧智方丈听风小莫这般说话,也不觉得无礼,只微微一笑道,“施主不信命,又何必要算卦,难道施主就没有听说过,不义不占,不疑不占,不诚不占吗?”
风小莫本也不是真的来占卜的,听慧智方丈说了这么一大通,连忙摆手道,“不占就不占,你说了这么一大通,怎么做和尚的比教书先生还啰嗦?”
慧智方丈见风小莫脑袋都皱到一起了,又笑道,“施主心思不在这,自然就会觉得我啰嗦了!”
风小莫听慧智这么说,转头看看他,再转头看看外面,大门虽然没关,一个小和尚和赵武分别站在门口两边,远远的被外面的阳光照射,都有一种很恍惚的感觉。
又喝了会茶,慧智方丈见风小莫不出声,他也不出声,闭了眼睛又开始打坐起来。
直到外面远远的传来一声好像是狗吠的声音,风小莫被这突然的声音一吓,才从恍惚中缓过神来。也不抬头,就开口道,“啊,我今天是来谢谢大师,上次给我哑娘念佛超度的事情的,大师们都是有身份的人,没想到还能——”
风小莫还在脑袋中竭力收索着什么可以表示感谢的话,慧智方丈不忍看她那个绞尽脑汁的样子,缓缓道,“小施主客气了,不过是大家觉得和哑娘有缘,才去送上一程。”
大家,指的就是好多人了。
风小莫也知道,就凭慧智方丈的这个名字,恐怕也早就猜测出,哑娘和明园和尚的关系了,只是这明园到底是怎么来的相国寺,风小莫总想弄个清楚。
“明园已经去远游去了!”慧智方丈自然早也就看出风小莫在这里坐了半天,绝不是来喝自己这一杯茶水来的。
“远游?”风小莫愣了一下,难怪自己来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看见他。“好好地怎么去远游了?”
心怀宽厚的慧智方丈这次都不笑了,狠狠的瞪了风小莫一眼,才道,“你说呢?”
风小莫自然是不想说了,捧着茶杯又滋滋滋的吸着。
远游,说白了,就是一个人出去,远行苦修。
明园和尚要去远游,别人不知道自然会认为是大师要出去苦修的。但是风小莫和慧智方丈都是明白人,知道他必然是因为哑娘的事情伤心愧疚,才会这样出去远行做苦修。
明园和尚毕竟和慧智方丈交情深厚,在相国寺又深得众人的尊敬爱戴。本来他这么好好的相国寺修行,就因为风小莫来了几次,痛苦悔恨不说,现在居然还要去远游苦修。
偏这人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还无事人一般的问,好好的怎么去远游啊?
“你是不是想知道,明园是怎么出家做的和尚的?”
慧智方丈见风小莫坐了这么久也不开口,只能自己开口道,“当年我也是出去讲学布道,远行苦修,路过袁家村附近的时候,就看到明园那个时候喝的醉醺醺的,去投了河。当时天已近深冬,河水已然结冰冷刺激骨。等我和明空把他救上来的时候,他已经都被冻得僵硬了。我们好不容易生了火把他放到火的附近烤着,再一碗热水灌下去,才算是勉强救了他一条命。”
慧智方丈余光看到风小莫并不为所动的样子,叹了口气继续道,“佛说度人容易,度人心难。我和明空二人虽然救下他一条性命,不想等他好了,他又不吃不喝,心心念念的还是要自杀。我一来是二人放心不下他,二来,不管我们怎么问,也问不出他家在何处,只说他已经没有了家。所以我们只能带着他一起修行。这一天两天,一月两月的,突然有一天,他就跟我们说,也要出家绝尘。”
“我们本来不想随便度他入佛门,谁想到,他一听是我们不能收他,就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断断续续的,我们才明白,他要出家的缘由。”
慧智方丈又看了一眼风小莫,继续道,“他说他以前嗜赌,老婆又总是生女儿,让他家不能传宗接代,正好他赌的输了,就鬼迷心窍竟然把自己的结发妻子给卖了。后来他听说他妻子不堪被人羞辱,半夜逃出牢笼,在人的追赶之下,居然就跳下了山崖。从此暴尸荒野魂魄无归。他家里的大女儿已经在隔壁村子的一个财主家当了佣人,自己因为常年酗酒嗜赌,已经把身子给败坏透了,现在要是在会袁家村的话,也只是给他的女儿徒增负担。他现在也是一心无所牵挂了,就想和我们一起出家苦行了。”
“我和明空被他这么一说,才想起在袁家村苦行的时候,的确是听说过有这么一户人家,明空似乎还见过那家的女儿,所以我们二人也是心中同情,想着这其实也是一段缘分,就度了他入了佛门。这么多年,明园在相国寺里一直刻苦修炼,行善积德算是为他年轻时所犯的罪孽赎罪吧!”
慧智方丈讲得可怜,风小莫却一点都不为所动,冷笑道,“他倒是在这里好吃好喝的赎罪,他就没想想,他那些孤苦伶仃的孩子们都是怎么过的?”
慧智方丈见风小莫说道明园家里,很有深意的看了眼风小莫,答道,“后来我也时常派明空去袁家村去看望这几个孩子。许是这些孩子小时候经历的磨难太多,她们命中属贵,自然也就有贵人暗中相助了。”
第七章 送雪獒
风小莫不耐烦慧智方丈这么高深莫测的眼光,哼哼了两声表示不屑,就迈着步子出了门。慧智方丈看着连招呼都不打的风小莫,心中暗叹一声,也不知道这人,若真是要让他占上一卦的话,也不知道这人以后的命运是福是祸。
一出门,翠丫立刻就迎了上来,低声道,“二皇子今天也刚巧来寺里烧香,听说小姐你来了,特地在外面等着呢。”
风小莫满不在乎的道,“他来了不见慧智和尚,在外面等着我干什么?”
“小姐你怎么这么没良心,你看这么大的太阳,人家二皇子都不嫌累,就站在太阳下面等你半天了,你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翠丫见风小莫的心情好了很多,这说话也就随意了很多,见风小莫这样,不免就要替司马文止抱怨几句。
“行行行,你想见他我就让你再见上一次,反正过几天我们走了,你以后想见也见不着了!”
“怎么就见不着了?小姐你以后不打算回来了?”翠丫一听风小莫说以后见不着司马文止了,心中咯噔一下,就有些着急了。
风小莫不理她叽叽喳喳的没完,带着一群人直接就向着外面走去。
出了慧智方丈的这个院门,果然就看见司马文止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旁边还放了个被布罩起来的一个箱子什么的。
风小莫之所以一下子就发现那个箱子,是因为那里面还隐隐的传出,她刚才在慧智方丈屋子里就听到的那一声类似狗吠的声音。
“这是什么?”风小莫也不和司马文止客气,很好奇的就要上前去揭那一方黑布。
“别动!”司马文止看风小莫的手去掀黑布,连忙阻止了声。
风小莫被吓了一下,愣愣的看着被司马文止打下的手,皱眉。
“这里面是冈日森格。”司马文止解释了一句,又叹气道,“你总是这般冒冒失失的,可怎么办?”
“冈日森格?”风小莫愣了,随即又高兴了,乐呵呵的绕着那黑箱子转,嘴里也啧啧有声,“没想到是冈日森格!”
转了几圈,风小莫又想到,“冈日森格不是玉德王爷的宝贝吗。我听说他打算把它训练训练送进宫里的,怎么又到这里了?”
司马文止听风小莫这么说,得意的一笑。道,“本来皇叔是这样打算的,不过这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