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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杨光觉得好笑,“我又不是预言家,做这种安排只是让自己有个心理保障而已,你大可不必不在意我的态度。”
“很难啊!” 安娜撇撇嘴,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杨光听:“不管是不是真的,我觉得要我欺骗一个完全不防备的美少年,有点心里过不去。”
“如果你真的很勉强的话……”杨光思索了一下后,说:“你可以把钱退给我,退出这个计划。”
“你想的美!”安娜毫不犹豫的拒绝,“到我手上的钱你就别想再拿回去了!”
财迷安娜死不松口。
杨光耸耸肩,一幅‘我爱莫能助’的表情。
觥筹交错,笑语晏晏,所有的宴会大概都是一个样,一群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带着虚伪的面具,说着客套的词汇。
不管是杨光或者是荀成和杨希言,大概都是有一些商业天份在的,从一个黑道大佬一跃成为商业名流,焰帮的洗白无疑是非常成功的,所以这样的酒会杨光总是时常参加。
说实话,杨光有些厌烦,他觉得连暗夜那黑暗聚集的地下拳击台都比这真实。
所以一结束,杨光就拉开了领带,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老大,我刚才看到孙宁宇了。”赵东过来接人,一等杨光坐进车里,忽然开口。
杨光眉头一挑,“在哪?”
“少安街的那个酒吧。”赵东边注意着前后车辆的行驶状态,连说着:“我看到他跟洪三爷手下的一个管事的在说话,没带多少人,看起来有点像地下接头。”
“看来他是准备揪住洪门不放了。”
“我猜也是。”赵东回过头来看了杨光一眼,问:“老大,这事咱们管吗?”
狗咬狗一嘴毛,洪云鹏才死没多久,洪门现在的状态可以说是摇摇欲坠,如果放任的话,那洪门被拿下也是迟早的事,毕竟孙宁宇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想了想后,杨光吩咐赵东:“明天让人给孙宁宇递个消息吧,就说洪三爷跟焰帮交情不错,让他别赶尽杀绝了。”
能拉一把就拉一把,反正这种事对现在的杨光来说并不麻烦,不管老一辈的恩恩怨怨,老头对他确实不错。
而且再退一步说,洪门就是杨光留给孙宁宇的一个念想,真让孙宁宇把洪门铲个一干二净的,难保孙宁宇不会血冲过头,把目标瞄上杨光。
“我知道了。”
似乎一点不意外杨光肯定会插手,对于他的吩咐赵东也没有多说什么。
杨光瞥了他一眼,问:“你就这么肯定我一定会管?”
“不肯定啊!”赵东疑惑的侧过头来,说:“管不管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反正现在在S市咱们也不怕谁。”
随着焰帮发展越来越好,赵东的腰板也越挺越直,在外人面前他或许两面三刀,滑不溜手,但是在杨光面前,他仍带了一些当年的赵东那莽性十足的影子。
人就算再变,也不会面目全非。
杨光有些感慨,笑他:“这么多年了,你这说法方式还真是一点没变啊!”
“嘿嘿。”赵东傻笑着,说:“老大您也没变啊,不过言少到是变了不少,长大了。”
看,那个孩子的成长,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
回到泌园,杨希言已经睡了,紧抱着杨光的枕头,蜷缩着身体,睡的并不是十分沉稳。
杨光看着,叹了一口气,去浴室把自己清理干净,带着一身的水气上了床。
他刚一掀开被子,杨希言就偎了过来。
“二叔……”
“嗯。”
抽出他怀里的枕头,杨光凑过去亲了亲他半睁的眼睛,说:“快睡吧。”
杨希言摇了摇头,有些纤细的手指顺着摸到了他的额头上,轻轻的压了压,问他:“头疼吗?”
杨光不常醉酒,但是一喝的太多的话,会闹头疼,杨希言也是最近才知道。
“还好。”
杨希言睁开眼,似乎想起身,杨光拉住他,“去哪?”
“给你拿药。”
“不用了。”把人拖过来按在身下,杨光把头埋在他颈间处,呼吸着他身上平静的气息,说:“不严重,别担心。”
在杨希言的身上,永远不会有浮躁这种东西,要么就是沉静,要么就是彻底的曝发,而他的沉静对现在的杨光来说就等同于镇定剂一般。
能看到,能触摸到,是温热的……
“好。”知道杨光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勉强自己,杨希言放下心来,手臂环上他的颈项。
“希言……”杨光突然发现,两个人现在的体位有些危险,他虽然并没喝醉,但是今天晚上也确实喝了不少酒。他翻身想从杨希言身上下来,但是怀里的少年却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松手。
呼吸顿了一下,杨光也没有太过克制自己,手顺着从少年睡衣的下摆探了进去,行动之前,还不忘询问:“还困吗?”
“不困。”杨希言的手松开了一些,一丝挣扎也没有,平躺着,任杨光一颗一颗的解开他睡衣的扣子,一双黑色的眸子清亮无比。
其实真要说,在这种事情上杨光主动的次数并不多,杨光并不纵欲,但是别忘了杨希言现在可是血气方刚的年龄。杨希言不喜欢自己动手,所以就算感觉来了,如果杨光不理会他,他通常都会直接忍过去。
如果非要说杨希言和杨光唯一的共同点的话,也许就是那种忍耐力。但杨光是经过时间沉淀之后才磨练出来的,而杨希言大概算是天性如此吧。
比起杨光,杨希言的骨架要纤细一些,到也不至于显的女气,但是只从外表上是真的很难看出这个少年有着不输于杨光的战斗力。
“二叔……”温暖的大掌所到之处仿佛燃起火炎一般,烤的人有些难受,杨希言动了动,目光迷离的看着那个在自己身上烙下记号的男人。
杨光抬起头,深邃的眸子里映着少年被熏染出几分嫣红的脸庞。
杨希言唤他,“二叔,帮帮我……”
杨光笑,“好。”
“二叔!”
当杨光带着几分犹豫的突然收回手,身体往下滑,正要低头时,杨希言猛然坐了起来。
“希言?”被他紧紧抓着手臂阻止着,杨光一怔。
以为杨希言是害怕,杨光安抚的顺了顺他的背,说:“别害怕,很舒服的……”
在床上,杨光一向是占主导位置,在杨希言之前,杨光有过不少情人,但是却从来没有试图有过这种想要取悦对方的想法。
然而就在刚刚,他忽然想试试,他知道杨希言的经验只有他,所以杨光只能尽可能的让他感觉舒服一些。
“不!”像是被惊吓到了似的,杨希言的眼神有些慌乱,似哀求一般连连道:“你不能!别低头,不能……”
“希言?”杨光起先没明白他的意思,愣了半晌后,才觉得自己可以猜出了一些原因。
怎么说呢?或许是因为曾经让这个孩子在那种声色场合呆的太久了而留下的后遗症?
杨希言并不喜欢用后背位,尤其是那种人跪爬着从后面进入的方式,只有过那么一次,当杨光察觉到他抓着床单的手都用力到发白时就觉得他的反应不对,掰过对方的脸来一看,没有一丝的欢/愉,有的只是忍耐……
“希言……”好好的气氛被打断了,杨光有些无奈,不再坚持,却还是想告诉他:“这些都是正常的,只是取悦情人的一种方式罢了。”
“我不喜欢……”愣了一下,显然才反应过来杨光刚刚说了什么,杨希言的眉眼舒展开。
他凑过来带了些安抚的吻了一下杨光的薄唇,小声道:“二叔喜欢的话,我可以。”他只是受不了看着这个男人低下头。
在杨希言的眼里,杨光是撑起他整个世界的人,如同坐在最高的位置上接受别人臣服和膜拜的帝王。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太强大,他不会一路追赶的那么辛苦,他无法想像这个男人用这种卑微的讨好的方式来面对他!
所以他看着杨光,带了些乞求的道:“二叔,别这么对我,别对我低头。”
“你这孩子……”自己偶尔想做一回合格的情人,他却不配合,杨光有些无奈,却还是纵容了他这些在杨光看来有些好笑的小毛病。
杨光不理解,但是这并不妨碍什么。额头相抵着,四目相对,一下一下的啄着对方的唇,杨光问他:“还要继续吗?”
“嗯。”杨希言环住他,眼里波光潋滟。
人的一生总有自己无法超越的存在,即使臣服也是心甘情愿!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那段我觉得我矫情了,想改一下的,但是……
妈蛋我今天搬家啊!!麻麻一直拖说有事直到今天才要搬,我被辛晓琪的一首(领悟)勾引的跑去看我是歌手,一看就忍不住结果看了通宵,这会还不能睡,要起来整理,麻麻一会就要过来了。
我觉得我可能会挨批,但是管不了了!
搬过去的房子网线还没有弄好,我今天可能上不了网,所以只能先发出来,先凑合着看哈,把问题都指出来,我明后天搞好后,再上线更新!(如果我还有精力弄的话……
74、
这个男人究竟隐瞒了自己什么?
坐在书桌后面的男人低着头像是在想事情;有些入神,以至于杨希言都在他身后站了半天了;他都没有发现,只是目光怔怔的看向远处。
也不打扰他;杨希言就一直站着;清亮的眸子一点一点的扫过对方熟悉的眉眼。
杨希言知道这段时间里;只要杨光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就会这样,眉峰间积攒着太多的心事;幽暗的眸子里藏着太多的情绪。
他不会问;因为杨光肯定不会说,也不会去私下调查,即使担忧……杨光的世界太宽广,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让一个孩子处处插一手。
杨光是长辈;在杨光的眼里,杨希言永远是孩子,保护他几乎已经成了杨光的本能了。
眼里闪过一丝黯然,杨希言挡在了发呆的男人面前。
“希言?”回过神来,又是一幅无懈可击的笑容,对于刚才自己的愣神,杨光的解释是:“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嗯。”也不拆穿,杨希言仍旧若无其事。
想与他并肩站在一起,但是有些事情却是杨希言改变不了的事实。他太弱了,还承担不起几乎能把这个男人压垮的力量。
我会学……
低头,吻上男人的唇角,杨希言的眼睫微敛着。
“什么?”依稀好像听到他说了什么,抬头去看,却见少年神色很是平静。
顿了顿,杨光摸了摸他的头,说了句:“别担心。”
正如他知道杨希言察觉到了却什么都没问一样,杨光也知道这个孩子是在担心,他不能解释,只能安抚。
“好。”杨希言点点头,一如既往的信任。
“希言。”正在工作中的杨光忽然开口。
“嗯?”杨希言回过头,正对上他一幅若有所思的表情。
杨光说:“你回来后好像都没有去祭拜过你爸妈吧?上次回去清点东西,也没有去扫一下幕?”
“没有。”不明白他怎么忽然会问起这些,杨希言愣了一下,漆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杨光。
“这样不好。”像是看不到他眼里的探究似的,杨光带了些不赞成的道:“好歹为人子女的,去祭拜一下父母是应该的。”其实他还真没资格说杨希言什么,他自己也没去过杨家陵园几次。
“好。”杨希言垂下眼,应着,态度却有些漠然,“我下次会去。”
“希言……”杨光叹了一口气,问他:“还在怨恨你爸妈他们吗?他们只是教育方式出了点问题。”
“不是。”杨希言摇摇头,抬起头看着他,眸光清澈,“我只是不记得了。”
长的什么样子,说过什么,在杨光把他接回来之前,他在杨家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所有的记忆好像都不太清晰了。
“是吗?”人对自己讨厌的事情会出于本能的忘记。
迎着他毫不躲避的目光半晌,杨光终究没有多说他什么,只是站起身,像是临时起意似的,说:“既然是这样的话,跟我去祭拜一下另外一个人吧!”
祁爷的墓有些偏,在算得上是郊区的地方,四面有山有水,景色秀丽又安静。
这个地方还是祁爷死之前自己选的,老头不讲究什么风水,只说城里太吵杂了,他不喜欢。
一路上,杨光都在跟杨希言讲自己这位干爹的事,怎么收养他,怎么教他枪法,怎么把他提拔成焰帮的老大……
杨希言认真的听着,看着男人偶尔陷入回忆里,也不打断,只是一直紧紧的拉着他的手。
关于杨光自己的经历,杨希言并没有怎么去打听过,只是以前被赵东带在身边的时候听他说过一些。
这个男人一无所有的被赶出家门,却硬是凭着自己的一双手,闯出现在的一片天。
“到了。”
跟在杨光的身后下了车,却见他只是站着。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杨希言问:“怎么了?”
杨光说:“有人在。”
杨光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上洪三爷。
自从那次茶馆一行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老头了。
老头头发已经全白了,被岁月侵蚀的苍老的脸上有着掩不去的疲惫。他坐在祁爷的墓前,颤抖着手把茶壶里的茶倒进摆在墓碑前的三个杯子里,神情专注而认真。
似乎也察觉到有人来了,洪三爷偏过头看了过来,在看到杨光和他身边的杨希言时,老头愣了一下。
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