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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那紫绮茶花,周夫人面上的得色掩都掩不住。要知道,这花可是她寻来的花匠培植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女的是谁呢……
啊哈哈哈哈……
60坠子
当年的紫绮可是极其出名的;勇毅侯府自然也寻了许多花匠来培植;只是这么多年来没有一次成功过。
因此;前段时间这花匠带着新出的茶花来见周夫和勇毅侯的母亲周老夫时,她们本是没报太大希望的——毕竟失败过太多次了。
谁知周老夫一见到花,直接惊呼出声。
她幼时亲眼见过清婉公主亲手培育的紫绮,那娇艳迷蒙的颜色她一直都还记得;绝不会认错。
得了这个消息后,原本酒楼里同吃酒的勇毅侯都赶了回来;看了后连道“甚好”;再多的话却是激动地说不出来了。
周夫觉得这花摆出来能大大地长脸面,加上她新近得了几个珍品牡丹和兰花,就提议趁机办个赏花宴。
这个想法得到了勇毅侯和老夫的大力支持;于是,府内上下更是极其小心这株茶花,还派了专程照顾它,力求让它赏花宴时呈现出最好的状态。
罗纱与穆景安进到蔷薇院时,那被派去拿花的小厮刚刚离开。
罗纱一抬眼,就见不远处的周媛媛正死死盯着自己看,不由低声问穆景安:“可是有哪儿不对?”
穆景安似笑非笑说道:“除了脸红了些,没什么不对的。”
罗纱气极,正要说他,周媛媛急乎乎跑了过来。待到罗纱身边站定后,她莫名其妙地看着罗纱,问道:“怎么这儿?”
罗纱比她还莫名其妙,“怎么就不能这儿?”
“如果这儿……”周媛媛缓声说道:“那么那个‘叶姑娘’又是谁!”说着她唤过一个丫鬟,指了罗纱低声问道:“们到底是把什么弄去了?说的是她!”
丫鬟很是委屈,说道:“就是同这位叶姑娘说的去晚茶院啊,但是……但是她们那边怎么认的就不知道了。”
罗纱认出了这个丫鬟,刚才清兰院里,分明就是她告诉的自己说是舅母让过去一趟。
见此情形,罗纱心中明白了七八分,一转眼就见穆景安悄悄指那丫鬟,罗纱便微微颔首。
穆景安会意。
眼看着周媛媛上前一步逼近罗纱,穆景安折扇一伸把她与罗纱隔开来,又将罗纱拉到一旁,自己就大喇喇地站了她们中间。
周媛媛虽然平日里家很横,但对于穆景安这种家里外面都横着走的却是一丁点儿都不敢招惹。
如今看罗纱被他护着,周媛媛恨恨地瞪了罗纱一眼后急匆匆走了。谁知刚走没几步,那个负责去搬花的小厮跑了回来。
看着小厮脸色发白的样子,周媛媛就停了那儿。
小厮神色慌张地跑到了勇毅侯跟前,他跟前躬身低语了几句。
勇毅侯一听后先是愣了下,继而大怒,扯着嗓子吼道:“什么?说那花被给折了?”
他话一出口方觉失言。
张大“呵呵”几声,脸上不带半点笑意地说道:“前些日子都没事,如今们都赶来看花了,侯爷才说花被折了……到底是舍不得让们看呢,还是根本就没有培植出真正的紫绮来呢?”
他这样一提,其他也有顿悟之感,看向勇毅侯的神色就有些晦涩不明了。
勇毅侯有苦说不出,一脚将那小厮踹到一旁,喝道:“去!就算是折了的,也给搬来!不是抓到折花的了么?一并带来!”
想到这些天护着的花被伤了,他心疼得内脏都发颤,面上却是半点不显。神色傲然地看了眼张大他们,他故作淡然地说道:“是真是假,待看到花的时候们自然就知道了……既然那折花之已经捉到,那么到底是谁扰了今日大家的兴致,自会查个清楚明白!”
周媛媛脸色刷地下白了,回头看了罗纱一眼,皱了眉不声不响地回她席间的座位去了。
这时穆氏也看到了罗纱她们俩,派了来唤罗纱去她那边坐着。罗纱正要过去,却被穆景安一把拉住了,“不急。”
将那丫鬟找托词遣了回去,穆景安又选了一处不起眼的地方让搬了两张椅子过来,就拖了罗纱坐一处凉凉地看着。
见罗纱不解,穆景安折扇遥指女眷那边说道:“还指不定哪家的女儿被那周……给抓了去呢,等下再过去,免得等下吵起来后殃及池鱼。”
他将折扇摇得忽忽直响,脸上一片自得,十足一个纨绔风流子的做派,“方才已经观察过了,这里观戏,效果最好。”
话虽说得容易,可等到被带过来时,穆景安的笑容却是僵了脸上。
他们坐的这个位置极好,一眼就能望见院子外面。
罗纱顺着穆景安的视线朝院门外看去,却是个与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女孩子,身着鹅黄色衣衫,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很是可爱。
那些丫鬟显然也没忍心对她下狠手,只拉了她的胳膊后面嚷嚷着说些什么。
罗纱瞧着穆景安的神色像是认识这女孩子,忙问道:“她是谁?”
穆景安神色复杂地说道:“是小夜……舅舅的女儿。”
罗纱自然知道他舅舅是谁,也知道他舅舅儿子众多女儿却只得三个,因而很是娇宠,平日里轻易不让她们出门。
一个受宠的、可爱的、不谙世事的公主,却被周媛媛的圈套给设计了去,罗纱想想都觉得惨,忙跟穆景安说道:“快去帮帮她啊。”
她一转眼,却见那少年神色烦躁,拿着折扇的手握得极紧,指节处都泛白。
听了罗纱的话,穆景安极慢地侧首看过来,说道:“不能过去,她的事,一件都不能管。”深深望了罗纱一眼,他问道:“能理解吗?”
这样一个肆意的少年,如今却说着自己的“不得已”……
罗纱毫不犹豫地颔首,说道:“一直相信。”
见他面露担忧神色间却丝毫没有放松,罗纱说道:“或者,来想想办法帮帮她吧。”
穆景安不吭声,罗纱说道:“周媛媛本想暗算的是,如今却连累了她……”看到穆景安不松口,罗纱截断了话头,遥看着事不关己的周媛媛,再望望那个单纯的尊贵的少女,暗暗叹气。
眼看那一行就要进院子了,她下定决心正要起身过去,突然,穆景安微微笑了。
这是他这一会儿时间内第一次笑,罗纱刚松了口气,就见他从脖颈上摘下一个链子,下面的坠子被他握手里看不清形状。
他倾身挨近罗纱,亲手将链子给她戴颈上又扣好了上面的暗扣,那坠子始终手中没有松开。待到链子扣好,他轻轻扯开了一点点罗纱的衣襟,将那坠子丢了进去。
自始至终,坠子都没有露出来过。
罗纱本就被他贴近的鼻息扰得头昏脑胀,哪知道他最后会突然拉这么一下,顿时脸涨得通红。坠子尚还带着少年的体温,顺着她的肌肤一路滑下去落到了胸口,她突然就莫名地燥热起来。
狠狠压下心里头这一闪而过的旖旎感觉,她定定神,隔着衣衫按了按那坠子,问道:“这是什么?”
“聘礼。”穆景安仿若又回到了那个嬉笑怒骂的少年,扬起嘴角朝她眨眨眼,笑道:“往后这东西就是的了,若是不能冠上穆姓,这东西它就再不姓穆!”
少年顿了顿,好似害怕罗纱不理解般,又道:“今日有些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不得不防。”
罗纱恍然意识到,这东西估计是极其极其重要的,而如今,这少年却将东西给了她……
她突然觉得此物重若千金,更重的,是那少年话语中的承诺。
两相识相交,一直是这少年助她帮她,她不懂自己何德何能得他眷顾,却也明白,自己心中再没能比得上他。
如今少年将这样重要的东西给了自己,为的不过是一句承诺、一个未来。
看着他好似笑、实则忧愁而坚定的双眼,罗纱深吸口气认真道:“好,应了。”
短短几个字,少年眸中的忧愁突然就消失了,但他仿佛还是不敢置信,让她再说一遍。
罗纱笑着重复了次,少年的双眼突然绽开了无双的光华,神采奕奕地说道:“这可是说的,往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儿,可都不准反悔。”
罗纱这才知道,他的忧愁却是因了担心,不是担心旁的什么,而是怕她不答应。
心中一阵酸楚一阵甜蜜,罗纱咬了咬唇,一字字地说道:“绝不反悔。”
穆景安低低笑着,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不住叹息:“不知道,多怕再次拒绝。”
罗纱没听明白。
对于他的事情,自己向来有求必应——虽然他没怎么求过。
怎的来了个“又拒绝”之说?
难道自己曾经拒绝过他吗?
她正兀自奇怪着,穆景安却是笑着推了她道:“去吧,小夜那边来搞定。”
罗纱现全副心思都他的身上,可那被捉的女孩子到底是因了自己的缘故而落得如此下场,她忙敛住心神,缓步向那少女走去。
行了几步,她蓦然回首,就见阳光下的少年正专注地笑看着她,那笑容如此真切热烈,荡去了她心中所有阴霾。
61初相见
勇毅侯虽然嗓门很大地让将那折花之带来;好似要大张旗鼓去整治一番;但真将带来后;却是转而去了院中花厅——
毕竟今日宾客们来的主要目的是赏花会;而不是惩治什么;不能为了这件事情就扰了大家的兴致。
有周夫;蔷薇院中的宴会照常举行着,花厅里发生的一切仿佛都与院内众完全无关,大家言笑晏晏;看都不往那边看上一眼。
此刻聚花厅中围着紫绮花看的宾客;不过是张大以及几个极其爱花的同好罢了。
几走到那些被折掉的花朵前面,仔细观察了半晌;小声讨论许久,最后由张大肯定说道:“果然是紫绮。”不赞同地看了眼宋静夜,他对着花朵很是惋惜地叹道:“可惜了。”
勇毅侯本就心里不顺,听到张大的论断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宋静夜吼了半晌。谁知女孩儿不气不恼,只睁了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
宋静夜如其名,给一种很“静”的乖巧感觉,不说话的时候只用那双眼睛迷蒙地看过来,让一下子就心软了。
对着这么个少女,勇毅侯说着说着自己先没了气势,停了片刻后,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是哪家的姑娘?让家大来说话!”
见他终于停歇了,宋静夜才慢吞吞说道:“没有,不是弄的。过去看它的时候,它的花已经被折下来了,搁枝桠中间。”她指了那几个丫鬟,“她们问是不是‘夜姑娘’,说了是,她们就带过去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罗纱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巧听到这几句话。
“夜姑娘”一入耳,再看看自己和宋静夜颜色相近的衣裙,罗纱心道这误会可真是闹得太巧了。
又回头看了眼宴席上,依然没发现二皇子妃和十一皇子的踪影,罗纱走进屋中先看了看宋静夜白皙的手指,这才向众行了礼,朝了张大他们那边问道:“请问诸位大,可确定了这是紫绮花?”
张大正与其他几一同扼腕叹息着,见罗纱问,便随口答了句“是”。
“大精通养花一道,那么对于这紫绮的特性,想来也是知道的吧?”罗纱说着,又向那几个丫鬟的手指扫视了一番。
说起这个,张大很是自傲,终于正眼看向罗纱了,“那是自然。”
“晚辈有几句话想请教大,不知大方不方便。”
张负手而立,很是自信地说道:“紫绮的特性极多,不知姑娘指的是哪一点?老夫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说紫绮花茎秆的汁液沾染到皮肤上,就算是用水洗,也要许久才能褪色,不知可有此事?”
张大颔首道:“确有此事。当年清婉公主还用它做过蔻丹,据说当时有许多争相模仿,试图做出紫色蔻丹,但没有一种植物,能染出紫绮汁液那种鲜艳的色泽。”
听得他这样说,罗纱就松了口气。
沈秋意曾经有一次开玩笑的时候顺带着说起过,说到蔻丹,若是想染紫色的,能觅得那紫绮茶花来是最妙的,据说那花的花枝断了时,流出的汁液就是紫色的,染到皮肤上,就算用水经常冲,最少也得五日方会褪色。
罗纱方才就觉得“紫绮”这个名字耳熟,后来细想了会儿才记了起来。
她指了那花茎上明显的掐痕,又指了宋静夜白净的手,说道:“那么大以为,这花枝可会是她折的呢?”
张大方才只顾着去看紫绮茶花,加上他觉得这捉住伤花之到底是勇毅侯府的私事,不便过问,因而并未多想那些。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