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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修斯的毛线绳给我拉我一把?
好吧,日记不是微博,发好友圈也没人点赞……啊不,提供有效建议。我还是先看情况好了。
出山寨路上捕获襄铃一只,桐姨您简直太好了,这是今天我发给您的第三张卡,请收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觉醒了什么了不得的天赋,妖化山贼秒杀起来无压力。化灰消散感觉和3D电影差不多,很有真实感,心里却觉得这是假的。
寂桐作为称职的NPC,给我讲述了少恭的爱好禁忌、祖宗八代及生活习惯,又再三科普必要的古代生活常识。她给我的感觉是——即使真正的古代中原女子对于这些属于【常识】的注意点,或许她们日常生活中能够遵守,但是讲述的时候不会注意到,就好像现代女性给人科普的时候不会说“女子没有‘七出’”“男子重婚犯法”这些——小狐狸在我怀里听得也蛮认真,她生长在南疆,估计也不怎么了解中原世情?
我琢磨半天,怎么掩盖自己身为现代人,与古代女子融入骨子里的温婉顺从格格不入的气场,最后脑海中浮现神来一笔——冒充女尊世界来的人。别人不相信无所谓,三岛十洲出身的寂桐和经历了许多不可思议之事的少恭肯定会因为想太多而相信╮(╯▽╰)╭
他们信就够了。
所以说没事别总想那么多,有时脑补过度反而没事找事。不行,我要记住这句话并引以为戒——万一哪天我也成了反派boss呢?总不能由于不合时宜的演讲癖发作而被主角团成功推了,无数前辈血淋淋的教训呐~【等等,你的思考方向……
言归正传——根据这些年混在二次元的经验,我穿越之前是少恭的BGM作响,他是我的唯一真爱,穿越之后第一个发现我的人是他,这三点就可以断定,回家的密匙掌握在他手里。至于开启密匙的方式是干掉他还是攻略他,呵~显而易见,我是绝对不会介入别人的爱恨情仇之间的。
真爱先森,为了我能回家,你就牺牲一下吧,舍小我成大我,我会代你问候上海烛龙哒~
然后顺利地成了少恭的“表妹”,顺利到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开了“心想事成”的挂。为了确认今天的幸运值,我借“假摔”把开了录音的手机扔进少恭袖子里,等他和小兰少侠出来,戴上耳机听对话。咦,居然真的和彭尧而不是赵岭的声音一模一样……等等,少恭又不是谢伯伯,为什么会有“赵岭的声音”这一选项?
想不通,跳过这个话题。
快到琴川时一个心软就答应了寂桐一个超麻烦的请求——求免少恭作死。这货作起死来段数辣么高,是我想拦就拦得住的么?好吧,别用这种托孤的眼神看我,我害pia~答应你了就尽量办到。
可是还是很麻烦。
算了,总结一下今天的过往——穿越,接受穿越的事实,找到回家的方式。
收获:现已打入敌军内部,知己知彼战术,开启~
好困喵,今天的日记就到这里吧,get了太大信息量,我需要好好消化一下。晚安。
『甲午、庚午、乙亥、甲戊,晴(作者友情翻译:穿越第二天,晚上九点)』
开船前围观桐姨和少恭秀恩爱。
神烦,要不我去和晴雪聊聊天百百合,或者逗弄逗弄小苹果啊不襄铃?
算了,我的性向还是传统的言情,顶多加一个女强标签,和百合八百辈子不搭边。
啊啊啊啊啊,今天启程就跟着他们去江都找瑾娘了,我昨天居然差点儿一夜没睡!
失眠是因为我琢磨少恭的话琢磨了一宿。
——可惜,古今凡圣,如幻如梦,纵是风华绝世,也抵不过日影飞去,这世间又有何物恒久不已?在下便是这点煞风景,每见繁盛,必感凋零,百里少侠勿怪。
——而魂魄之事终究飘渺,人生在世,却也见不得阴间地府……都道是人死灯灭,便如这灯会盛景,终有尽时。人生岂非正如夜间行船,黑暗之中时而光华满目,时而不见五指,然而灯会熄灭,船会停止,时岁与生死本是凡人无法可想、无计可施、少恭不自量力,妄想逆天行事,看一看凡人若有朝一日超越生死,又将是何种光景?
——古来有“琴心剑魄”一说,琴与剑冥冥之中似有天定之缘,少侠师尊剑术超凡,兼识得琴意,风采实在令人神往,在下盼望来日能够有幸一晤。
结论是……我可真是个大俗人,一心认同的也是“人死如灯灭”。
早在穿越前很久,就说过“如果我死了,火化海葬。要是嫌海葬麻烦,门口那棵我小时候种的枣树下,随便把骨灰一撒就行,不用葬礼,不用祭拜。活一天对得起自己一天,死人哪能再干扰生者的世界呢~”
记得我真爱说过“对生死之事毫无执念者,乃是世上数一数二幸运之人,因为……那个人一定还没有经历过真正绝望的别离”,于我看来,不过是生活态度不同。见惯生死,也就不执著于生死,我好像本性就是难以对什么事物产生“不可或缺”的执念的人。
——“该走的走,该留的留,该回家的,回家去吧。”忘记哪部电视剧里的台词,至今记忆犹新。突兀进入一个新的世界,第一天新鲜好奇,就当旅游了。只是不知道行程长短,更不知道归期何日啦~
现在在林子里露宿,别人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我要是显露出自己害怕头顶的树上掉下一条蛇脚边的树丛里蹿出来一只蜥蜴会不会被鄙视?
QAQ显然会的。
偷偷往晴雪身边蹭了蹭。她没反应。再蹭了蹭,还是没反应。再……对上晴雪好奇的大眼睛。好在她看出我的恐惧,非常理解,表示我和她老家某某小姑娘胆子差不多,靠着她睡没关系,但是她身上有瘴气担心感染我。
京津冀雾霾地出身的李喵女王岂会被区区瘴气打倒?我当然毫不客气地投入晴雪温暖的怀抱——谁让她告诉我,瘴气在身,蛇虫远避的?嘤嘤嘤形象这种不能吃的东西,就让它自由地……
以及晴雪的烤果子颜色真冷艳。
打怪时一直怀疑自己开了无敌模式。
天墉城的弟子们紫色校服不如琼华的蓝白校服好看,其实我更喜欢青玉坛的浅色校服一些,只是南方冬天不给暖气,报名的话……等等!这个年代!北方也不给暖气好吗?不对,昆仑山好像是个雪山?天墉城和琼华校服那么薄,不会感冒么?
临睡前还是写一两句不是废话的东西吧——
——都两天了,我为什么还没回家?
『穿越第三~五天,晚上,晴(作者已经懒得计算天干地支了╮(╯╰)╭)』
这几天的主要内容有:占卜,见姜离,被绑架,发现他们绑错了,不知道被什么操控制服七八个拐子然后再次被打晕,醒来看见自己躺在一地血里吓倒,昏睡一天醒来,和少恭谈人生成功忽悠他相信我对几个拐子的死毫不在意,逛街,襄铃脱队,出发前往甘泉村。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杀人了!我居然杀人了!
不可能的好吗?
冷静!少恭他是故意说给我“真相”的,谁TM知道是不是真相啦?
正当防卫……我是正当防卫……
为什么对那天的具体经过没什么印象?总不能穿越出个第二人格是不是?
来,对着镜子,告诉自己:正当防卫没有错,没有印象的事就是没发生过的,不要被他人言语蛊惑,动摇心神,快练级打死那货好回家。
……第五天了,第五天了!
我想回家……
『穿越第九天,晚,青玉坛天气总是晴,申请天上下冰雹——不,下刀子(时间依然是翻译后的)』
甘泉村被少恭那货阴一把,捉到青玉坛。雷总把我和少恭关在一起,冷了四天。这四天闲着也是闲着,我和少恭聊天——不涉及敏感话题的共同语言倒是不难找,我所学的西医和他传承的中医交流一番,倒也不错。
就是不吃东西难熬一些。
虽然雷总不大可能干出暗搓搓地下毒这么没品的事(人家老爷子都是明着鄙人嗑药),我还是不想吃青玉坛的东西——豆腐脑是甜的!炒鸡蛋加糖!汤是甜的!红烧肉加糖!幸好不过端午节,咸粽子打死我也不吃!
少恭的行军丹谁知道是不是魂魄炼的?我还没饿到准备吃人的地步。
妈蛋越饿火越大,雷总还没事找事用桐姨刺激少恭。我没说过桐姨和少恭秀恩爱吧?删掉删掉,黑历史就要立刻格式化。
由于饿得失去理智,在我和少恭安返他的居室后,我和沿途监视我们的青玉坛弟子挨个单挑……一个都打不过。他们也投鼠忌器不敢真的把我怎么样,酸两句又少不了一块肉,由他们。
人是我放倒的,当然要我照顾。
削了N多水果不见他药劲儿过去,所以那些削好的水果都进了我肚子。单调地重复一件事的后果是我走神了,反复琢磨着两个词,中学就学过,现在突然印象无比深刻:
“做客”和“作客”。
第九天了……还有什么现实不能接受?我不是做梦不是古代影楼风情游也不是大型cos剧,确实穿越了。
一开始的定位是在这个世界不会久留,所以也就没考虑“以后”。现在还是想想脱离“依附少恭”状态以后的生活来源吧。
“做客”时间短,顶多三五天,类似去姥姥家溜达一圈,主人家管饭管住不算什么。“作客”三五年到三五十年都有可能,比如林黛玉去她姥姥家,住到死。没个独立自由简直被人扔进井里都没个响动。
少恭和我非亲非故,没有任何义务养我。本来收留我是寂桐的恳请,现在寂桐死了……唉……那么好的人,死相居然如此惨烈,真是的……
无论如何,我在这个世界是“客”,时时在意事事小心并不为过,只是到底熬得慌。
要是真的干掉少恭就能回去,我一定下得去手!真的!
……嗯……应该下得去手吧……
『穿越第二十天,应该是晴,看来到了该解脱的时候了』
流年不利啊……
拐子关,拐子关,拐子关完雷总关。雷总关,雷总关,雷总关完少恭关。少恭关,少恭关,用了那么些天装乖麻痹他,好容易抽冷子放倒了他开始越狱,还没见着青玉坛大门就叫人逮回来了,sosad。
“表妹既是满心好奇于丹丸岐黄之术,在下自不忍拒绝。元勿一事本是意外,我等不与你为难,表妹亦不必太过自责。未免你胡思乱想,伤了心脉,便在我这丹室研习几日,好生待着罢。”
气跑了他,我本来打算设计一个同归于尽的陷阱,忙到晚上十一点半,关上手机,这句刚才一点儿没上心的话突然露出了它平静表面下的獠牙。
——元勿一事本是意外?什么意思?被麻翻了的又不止元勿一个人,为什么特意提他?
敲了敲石门,石门外果然有看守。问是不是元勿,看守说不是,告诉我元勿被我杀了。
一时间心乱如麻,看守描述了元勿的死状,典型的过敏性休克,元勿应该是死于心搏骤停导致的猝死。麻醉意外……一直顺风顺水惯了,竟然完全没想到曾经背过很多次的知识点……
干掉那六七个(还是七八个?这些天只吃水果饿得略思维迟钝)拐子时因为对当时没什么印象且属于正当防卫,一直催眠自己“这事一笔勾销其实没发生过”,可元勿呢?
游戏里他是少恭的帮凶,最后被尹千觞干掉,好像也有过什么悲惨童年“不堪回首月明中”?记不清了,反正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即便如此,我又有什么资格置他于死地?
穿越以来,面对怪,我下手从不容情。可是对人,我都是只废除敌方战斗力但绝不伤人性命,元勿从未对我有过敌意乃至出手伤我,妨碍我越狱也是遵从少恭命令,迁怒不到他身上去。
他之一死,我震惊多于悲伤,茫然多于震惊。
想了二十天如何回家,想了十天怎样逃出青玉坛,想了一夜如何面对元勿之死。
前两个问题……我大概是得不到答案了。
十八岁那年,还在高中,有个成年仪式。班主任兼职教导主任,她的讲话中有一句我不敢或忘:
“孩子们,过了今天,你们就满十八岁了——是遵照《宪法》,拥有全部权利和义务的成年人了!所以,你们一定要记住,你们不再是‘孩子’了,不能再以‘还是个孩子’为借口为你们犯下的错误开脱。以后一定要随时记得,遵纪守法、谨言慎行,身为成年人,要为自己的每句话、每个行为负责!”
……是啊,我是成年人了。
人总是要有点儿什么坚持的,没有底线的不是人。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负责,理所应当。
……说不定死了以后就能发现此刻不过南柯一梦,梦醒了无痕。
生命很重要,爱情很重要,自由很重要,尊严很重要,坚持很重要,重要的事物多了去了,什么最重要?
不知道……我不知道……心乱如麻……如麻似蓬……剪不断理还乱……
我想回家啊……又不是活不下去的loser,更不是六亲俱无的天煞孤星,家里有双亲鬓间已生华发,有幼妹青葱豆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