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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意识到自身危机所在了:魔免的怪普遍物抗低,她本人魔免、无仙术、物理攻击和物抗都渣得要命。对付叶太太她不费吹灰之力,对付这种必须靠武力打发的怪,她就随时有挂掉的风险了。
不过跟紧主角团大概就没关系了吧?反正她的目的是最后补刀让少恭gameover,少恭的攻击主要是仙术,而仙术对她来说恰恰不必担心。所以她漫不经心跟着少侠,与大家会和之后,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副好比海市蜃楼的画面。
雷云之海……雷云之海!
——寂桐她!
——她就是巽芳!
明知不应该,明知二周目的少恭和她不熟,不是一周目那个为了救她以身犯险的混蛋,可她就是忍不住心如刀绞,忍不住蹲了下去,将头埋在膝盖上,忧从中来。
“我永远都不后悔,这恐怕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这也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虽然不知我能不能这样讲……而这一生是漫长还是短暂……”
千载弦歌,芳华如梦。
【原来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这样喜欢你了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现在明白……明白你对我来说,不再是隔着一个次元的真爱……】
千载弦歌!芳华如梦!
【何止是……喜欢啊……】
【这让我情何以堪?这让我怎样、怎样才能下得去手——依照我制定好的计划,在蓬莱废墟的终战,补上一刀,然后了无牵挂地回家去?】
……千载弦歌……芳华如梦……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不不不,我是要回家的。对不起,对不起……如果回家的路只有一条——对我来说,爱情并不是不可或缺的,但家人是。】
“安然?安然!”有人轻拍她的肩膀,声音中满是担忧。
安然霍地抬起头,看清那是晴雪,温和一笑,拉着晴雪的手站起来,若无其事道:“低血糖,有点儿发晕,没事。”
晴雪懵懵懂懂点头,记得安然解释过“低血糖”,也就信了她的话。
这时,又一段场景回放出现。
“情之所钟,看来自然千好万好。”
“这首曲子,于我而言有特别之意……”
“夫君从前所经历种种,巽芳来不及也不可能同你一起……可是,以后的日子,我会一直陪着你,只希望你不要再想起那些悲伤难过的往事……”
“夫君,请你记得,只要你还喜欢巽芳,只要巽芳仍活在世上一日,始终都会伴你左右,绝不离开。”
——忆念幻城。
安然咀嚼着尹千觞脱口而出的这个名词,心已经痛得麻木。
她忽然觉得自己是喜欢这种仿佛刀尖上跳舞的痛楚的,不然为什么从意识到自己心有所属那一刹那到现在,一直在从容自得地淡淡微笑,偏偏一滴眼泪也无?
可是……真的、真的……算了,头疼的问题不要再思考,心痛的原因不要再回顾,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她李安然,总是要回家的。
回家以后一道次元墙隔开两个世界,到时候谁知道谁是谁啊?
——我不爱你。
——少恭,那个与我三周之内纠葛不休的少恭,你我之间,不及黄泉无相见。
【第廿五章·芳华如梦·完】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情况!寂桐居然是巽芳!……啊,也对……任谁提到“老板娘”,第一反应都是巽芳。自作多情毫无意义,求系统,求载入黑化属性,求怒刷黑化值!】——李安然内心os
然后她就开始自欺欺人了,摊手~
附上前文中,安然突然想起老板有巽芳的反应——
【兜头一盆冷水浇下,多少绮思都洗洗睡了。仿佛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中自动上锁的宝箱。虽然我老板反穿越了,公主已经约等于前妻,可是能对挚友说出“我最心爱之人,早已不在了。世间纵有姹紫嫣红开遍,与我又有什么干系?”的我老板,能将几分心神放在我身上?】
【我清晰地记得那句“琴上的琴铭是她亲手刻下的,‘千载弦歌,芳华如梦’。”】
【我要的爱,一定是全心全意。】
【绝不介入他人的爱恨情仇,也决不许别人介入我的爱恨情仇。干干净净纯纯粹粹彻彻底底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爱与恨。】
——所以说她在发现二周目走的是原著路线、寂桐是少恭爱妻巽芳以后,绝对不会再有任何逾越,无论是言行还是思想。言行可以控制,思想无法遏止,所以她只能在意识到自己爱上少恭之后,一遍遍告诉自己,【我不爱你】。
——而“我不爱你”之后,不应是句号,而是一个省略号。
☆、【第廿六章】
【第廿六章·祖洲悭臾】
真不好意思说,主角团战的会二段变身的幼年鲲鹏,在安然眼中,只不过是一只凶残无比的食人鲨(切掉头就可以吃了)。她想着“或许有用呢~”割下鲲鹏的鱼鳍塞进包里,准备有机会煮来吃。
晴雪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她也听说过鱼翅是难得的美味,也割了鲲鹏的一部分鱼鳍,决定上岸之后给大家露一手。
安然淡定地miss掉了大家“都怪你”的眼神,微笑着讲述了传说中的食堂饭(月饼炒辣椒、“番茄鸡蛋”、头发丝、铁丝、苍蝇、虫子、蟾蜍……),以绝对的实力碾压了这群凡人(喂!)
晴雪若有所思,似乎对安然“若是有机会,晴雪妹妹完全可以和食堂阿姨打个擂台,请谢伯伯(那是谁)当裁判,瞧一瞧究竟是谁(在黑暗料理界)更胜一筹”的建议颇有意动。
红玉当机立断推出以话痨著称的小兰劝服晴雪放弃这个(极其恐怖的)念头,小兰开导半天,晴雪都没有任何改变主意的计划。于是词穷的小兰让少侠说句话,少侠“……”良久,终于对晴雪认真地说了一句“你若喜欢,……我吃。”所以皆大欢喜,可喜可贺。
看着这些人打闹,安然的心情始终无比愉悦,连不久前在雷云之海的满心委屈都忘记了。她想,离开这个世界之后,她一定会怀念这些人的……嗯,只有这些人,绝对没有不在场的某一个。
出了雷云之海进了龙绡宫,龙绡宫遇见龙女绮罗,这位角龙女士既温柔又美丽。她善解人意地为主角团解说了一下雷云之海的景象和祖洲相关,帮延枚、向天笑解决了沦波舟问题,特别善解人意地给好奇的安然科普了一下“覆灭的蓬莱的巽芳公主及其夫婿恩爱二三事”(安然:不,我完全不好奇……)。
安然捋着沿右肩垂下的长长发束,舒展开听故事时蹙起的眉头,淡淡微笑,静谧安恬。然而龙女绮罗仿佛看见眼前这位温和沉静的年轻姑娘身后,之字排开铺天盖地的三寸银白小刀的虚影,使人如芒刺在背,令她忍不住退了一步,迟疑道:“……刀姑娘?”
“………………”刀姑娘是什么鬼?
“抱歉,是李姑娘……你为何突兀地……呃,锋芒毕露?”龙女绮罗果断纠正自己的错误,然后发挥水族的有话直说原则,直接问出心中疑惑。
安然摇摇头,放开手里的发辫,直视龙女绮罗形状美好的眼睛,面带微笑,语气认真道:“您多虑了,并无此事。”无比坚定,“我只是偶有感触,不免失神。”
她明显不愿多说的样子,龙女绮罗也不强人所难,转移话题问她兴趣。她随口答“竖笛”,这种与洞箫形似却闻所未闻的乐器勾起了音乐爱好者龙女大人的兴趣,于是绮罗带着她往“自鸣凤首”这座箜篌之前,听起了绮罗录下来的没有名字的榣山遗韵。
安然静静听了一会儿,取出竖笛,遥相呼应。她全神贯注于这宁静悠远的乐曲中,难得的忘记了二周目重生以来的愤懑,忘记了百求不得的回家之路,忘记了……忘记了少侠会循着乐声找来这里,龙女绮罗会给他科普《榣山遗韵》的由来。
——“它……没有名字。当然本是有的,然而弹奏琴曲的仙人因犯下大错,遭天庭贬入凡间……既然天帝不喜,渐渐地,也就无人再提及与之相关种种。”
——“曾隐约听过,那位仙人的名字叫作“太子长琴”,昔日三界第一乐师……获罪于天,无所禘也。从那一刻起,天地间便无太子长琴此人……”
前·安定医院急诊科精英护士终于觉得自己跟随主角团出海是一个错误:雷云之海当胸一剑,忆念幻城中枪扑街,龙绡宫补刀凶残,这一刀一刀又一刀的,安然严重怀疑自己的血量还能不能撑到祖洲。
然后话题转到少侠的煞气上来,龙女绮罗劝告少侠,“若要不为煞气所蚀,须谨记你的信念,不可大喜大悲、大起大落。只因那样最易凡心入魔,以公子情形,稍有差池,恐造成不能挽回之局。”
只是不知道这位(由于少恭作孽)自幼命运多舛的少侠又会怎样失眠了。安然目视少侠离去,和绮罗继续之前的“竖笛为何物、如何演奏”问题。
绮罗学会了竖笛以后,兴致勃勃地吹了一首《碧海潮》,然后端坐于席地的安然对面,长叹道:“安然妹子,你我投契,便莫要怪我交浅言深——观你身上气息,‘咄咄逼人’步步紧逼,‘温良恭谨’一再相让,当放下执念,不可任其猖狂啊。”
安然放下箜篌(一人一龙交换乐器互相学习),蹙眉不语。
绮罗原本也没指望一两句就能劝得动她,再次岔开话题,继续关于丝竹管弦乐和交响乐协奏曲的讨论交流……嗯,没错就是传说中的“从琴棋书画谈到人生哲学”。
*8
几天后,沦波舟造好,安然略带惆怅地告别依依惜别的绮罗,同主角团一起踏上祖洲的土地。
……真黑。
安然习惯性地去推眼镜,摸到了眼眶周围的皮肤,才想起来二周目伊始她就告别了多年的近视生涯。于是放下心事,默不作声地瞧着祖洲入口的景色,回忆脑中所剩不多的剧情里,悭臾是从哪里出现的。
终究是想不起来了。无奈地随众人找啊找啊找仙芝,怎么也找不到仙芝。突然蹦出一只人头马……不好意思是半人马,由于挡了路太碍事,遂遭到了惨无人道的群殴,毫无意外地败退。
这么闲着也不是办法,安然琢磨了一下,举起竖笛吹奏起回忆得差不多的一种调子——电影中印度耍蛇人耍蛇时总是自带的BGM……
没想到还真有用,她转眼就跟着少侠一起见到了悭臾。(悭臾:总觉得被谁不动声色地黑了一把……)
风景与榣山仿佛的祖洲深处,一条硕大的黑龙破水而出,龙身如墨,碧鳞闪烁,金瞳灼灼,吟啸森森。少侠叫出悭臾名字,悭臾发现少侠体内有太子长琴半魂,愉快地决定不管少侠怎么解释,先战一战再说。这种时候安然自然不好意思干看着,她……
……呃,奏乐助战也算雅事一件,大概。
拨弄着龙女绮罗相赠的箜篌,她抿唇奏起的曲子正是……算了,这货的箜篌技能刚点亮,弹奏的只是断断续续的音符。真正连续播放完整正宗《榣山遗韵》的,是她音量开到最大的手机。
——滋啦——滋啦——咔滋——
伴随着这样奇怪的声音,一道夺目的金光一闪而逝,安然出于视觉暂留效应短时间失明,然后不知道为什么,迅速失去了意识。
【第廿六章·祖洲悭臾·完】
☆、【第廿七章】
【第廿七章·幽愁暗恨】
好在失光状态并没有持续,安然很快渐渐恢复视觉。祖洲的光线实在太暗,她正准备嘲讽两句悭臾不愧是水虺出身见不得光,突然发现——
——冰冷、阴暗。充斥着朽烂木头和霉变的气味的空气钻入鼻翼,呛得她难受至极,咳嗽出声。
“李姑娘可有大碍?”挡在她前方的那个人停住脚步,回过头来,表情是“悲天悯人”的关切,语气是“医者父母心”的柔和。
李姑娘没什么大碍,只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一巴掌糊上眼前这货琴川仁心大夫那肤若凝脂姿容昳丽的一张脸。
不为什么,碍眼。
少恭感受到她一瞬间外泄的情绪,略有些惊讶(面对颜很正的人表示的关切如此嫌弃,当真不多见),于是又问了一句,“可是软筋散药性未解?”
安然才打算摇头否认,腿一软,直接给少恭跪下了。
少恭:………………
寂桐:………………
安然:……………………………………………………………………………………苍天弃吾!毋宁逆天!
小兰:“哈哈哈不年不节的,李女侠不必这么多礼,反正少恭也不会给你压岁钱。子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别看你刚才比我们都冷静,现在一脱险,你就撑不住了吧?正所谓……”
少侠在前方回头瞥了他一眼,打断道:“闭嘴,很吵。”
这时少恭已经反应过来了,正要作出扶安然起来的动作,安然已经自己站起来,扑扑膝盖上的泥土,淡定自若道:“无妨,低血糖。”
少恭不放心,坚持要给她把脉确认一下,结论是她不久之前消耗过巨,导致“虚风”“晕厥”。安然问了一句她是什么时候与他们相见在翻云寨的,少恭回忆良久,才道:“姑娘被单独关在我等囚室之侧的小囚室内,百里少侠折返后呼救,方与我等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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