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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也没有回,却知道谁在背后死死盯着她,心中不由微微叹息……
——“哈利!哈利来了!”忽然有人惊叫,这才是重头戏,年纪最小的勇士,他的舞伴近一个月来一直成谜……
哈利是从正中的道路上过来的,龙皮马靴踏过深深雪地,几乎一脚深一脚浅……然而他的表情很不自然,因为各种原因——
他手里拖着一个裙摆繁复,穿得好像不列颠旧世纪公主般的姑娘。所有人都踮起脚尖,高举着终端,拼命盯着她——啪!啪!啪!咔嚓咔嚓咔嚓!闪光灯一直没有停下过,人们望着那个姑娘的侧脸,她穿得那么古典,但发型超级时尚可爱,蓬松金色短发把脸包起来,侧头三七分的方向卡着一朵很吸引眼球的巨大玫瑰花,好像日本娃娃……
“哈利!现在能说两句吗?”
“哈利!你的舞伴是谁?”
“能抬起头来让我们看看吗?”有人吹响了口哨。
但哈利的表情显然僵硬了一下。随后众人看到,他的金发舞伴忽然流利地抽出了一道法国风格的蕾丝面小扇子——她手上还裹着长长手套,这一套蕾丝裙蕾丝手套简直演古装剧也齐全了——哗一声布面响动,姑娘像古代公主那样羞涩地垂下头,扇面挡过半张脸,那姿态简直是极品淑女……
“欸——!”群众顿时发出了大声不满。
“好了……我们进去吧。”哈利僵硬地低声说着,挽着姑娘的手走进了礼堂。
罗恩站在人群边缘,喃喃地惊讶地说:“不会真是桃金娘吧……”
群众不死心,现场叮叮叮声音一片,大家都把终端上哈利的个人主页调出来,然后再次失望地发现,他的【舞会伴侣】那一栏的名字被模糊了,怎样也看不清……
舞会正式开始了。人们鱼贯入内,依旧不死心地把视线盯在哈利的舞伴身上。
——“她到底是谁?怎么夺得哈利的心的?”
——“我可是给他连发了一百条舞会邀请呢——”
——“那个发型好可爱!我也想剪短发了……”
——“为什么终端会显示不了那个女孩的名字?没人问问赫敏么……”
——“话说回来,赫敏今天真美,那条红裙子……”
——“三位女性都不错,男生精神气差了一点哦……”
——“戴维斯看起来好肾虚……”
——“哈利表情为什么那么差?那么可爱的舞伴他还不满意吗——”
——“克鲁姆才是吧!难道他还没从金球奖失利中走出来?”
好奇、赞许又或者不怀好意的视线不断打在三对勇士身上。主席台前,玛格丽特女士光彩照人,盖勒特抱着手臂坏笑,克劳奇也来了,还有许许多多教师,包括表情各异的布莱克兄弟——邓布利多表情肃穆,轻轻挥手,拉开了音乐的序幕。
悠扬的圆舞曲响了起来,哈利迟疑地转动着身躯,脑袋里还闪动着无数不真实的感觉——
“抬腿!抬腿!别踩我——嗷!”
“对……对不起,德拉科……”
“现在不许叫我的名字!”金发少年——不,少女,睁着那双梦幻般的大眼睛,气急败坏地说:“你想让别人听到吗!——”
“我……我不叫……”
“跟好我!你又跳错了!”德拉科额角爆出了一根青筋,他不敢看舞池边缘斯内普和布莱克兄弟的脸,他更不敢看其他人,只能愤怒地盯着哈利,心里反复重复“我为什么居然做了这种事”……
“噢!”他们一个没站稳,不小心撞了芙蓉和戴维斯一下——
“不好意思——”哈利赶紧说。
芙蓉挑挑眉毛,高贵冷艳地没理他们,飘逸地舞动着转开了。
赫敏不动声色地绕圈——绕圈——克鲁姆执着她的手,那么大块头,脚下却非常敏捷矫健,他们可以说是跳得最好的一对——然而,他的表情始终很是低沉恍惚。
她心念一动,刚打算问,却忽然看见舞池边缘,黑发少年站在人群最前面,拖着潘西的手,静静看着他,神情凉意凛然……
一曲很快结束,赫敏甚至没什么感觉,就到了下一首曲子。芙蓉和戴维斯还在跳,此时此刻,许多人都涌进了舞池,大厅里杯盏交错,笑意盈盈……
哈利小心翼翼地下了舞池,看了身边的舞伴一眼——他谨慎地看着桌上的点菜单说:“呃……你要吃猪扒么?”
“笨蛋!”德拉科怒不可遏地说。
“……”哈利内牛满面。
然而乔治却丝毫不放过地笑嘻嘻跑来了,难得撇下了自己的同胞兄弟,红发少年饶有兴致地弯下腰问道:“这位——可爱的金发小美人,哈利你从哪儿找来的?”
“呃……”哈利脑门上开始冒汗。
只听“哗”的一声,德拉科气冲冲抖开了扇面,高傲地掩住了自己半张脸,只把脑门上的大玫瑰头花对着他。
——“咦,哈利,你的小美人生气啦?”
——“难道是因为你做了一些莫名的手脚,终端上无法显示她的芳名——”
——“大家都很好奇——”
——“我能知道这位可爱的公主的姓名么?”
哈利拼命摆手:“你们……呃,她有点不舒服……”
圆舞曲开始交换舞伴了。各个学院的领头人都进了舞池,场内裙摆翩翩——
“你好,你今天真漂亮。”戴维斯抓着赫敏的手,有意往后搂着她的腰。
“是么?”赫敏不动声色地往后移了一寸。
“你知道,我一直对你很有兴趣——啊!”
她猛地踩了他一脚,迅速换到下一个人那里。
……
“嗨。”塞德里克今晚简直就是赫奇帕奇的王子。他也确实代表赫奇帕奇开舞,舞伴是拉文克劳院花——
“嗨。”赫敏淡淡一笑。
“威克多尔今天不是很开心呢……”果然虽然外表是王子,内心还是疯狂球迷,他很忧虑地说:“是因为金球奖的缘故吗?我真希望他能快些走出来……”
……
“晚上好。”扎比尼对着她露出了高深莫测的微笑。
“你好。”赫敏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他瞪着她不说话。
“……”她也不想说话。
……
“赫敏……”贾斯廷·芬列里忧伤地看着她:“我还有机会吗?”
赫敏满头黑线,一语不发。
“我知道,我和克鲁姆当然不能相比……”马上就要再一次交换了,他快速地说:“可我知道,我们应该是一样的,不是吗——”
……
“哈利的舞伴到底是谁?”弗雷德迅速朝她眨眼,“你肯定知道些什么……”
“——不是吧,你都不说?难道真的有猫腻?”
“——有意思,我相信我们今晚能查出来……”
“——顺便说一句你今晚真漂亮,我们可怜的小弟弟看着克鲁姆都要嫉妒得哭了……”
……
终于转到了倒数第二段旋律那里,舞伴不用再换了。
黑发少年眼神深沉地望着她,他一手牵着她的指间,一手扶着她裸出来的雪白肌肤,沉沉凉意和汹涌的感情仿佛要从指间直接侵略到筋脉,再打入丹田,贯穿全身——
灯火在他脸上变幻。她抬头望着他,不知不觉,他已经长得这样成熟,这样高挑修长,颈间的领带退去了,微微露出一寸藕色肌肤,明明曾经很近,但又那样遥远……
“你……”轰然流淌的音乐声中,她看着他。
“别说话。”他把额头抵着她,忽然沉沉地开口,那句话说得那么近,他一开口她才发觉他唇间热气烫得吓人,仿佛控制不住,连灵魂都在颤抖……
巨大的魔法烟花从天花板上的星空中升起,有人放了礼花。在这最后一刻的礼花声中,她紧紧凝视他,看到他眼眸中流转的情绪,她什么都看得懂,她也知道,那种既酷烈又疯狂的渴望,她自己也有……
蹬,最后一个小节了。礼花在他们头顶的星夜中轰然盛开,热烈的掌声中,他们迅速分开,回到了自己原本的舞伴手中。
这就是圆舞曲,途中遇见多少人,最后你还会回到最初的人身旁……
克鲁姆也深深望着她,他们刚刚做了一个有些难度的动作,赢得了一阵掌声——有人大声议论,还有人咔嚓咔嚓地拍照,烟花的气味伴随着大声谈笑,氤氲了开来……
她走回哈利旁边的座位,静静坐下来,听着轰隆乐声和自己的心跳。
对面座位上,汤姆也牵着潘西回到了斯莱特林那边的座位。隔着人群,他毫不掩饰地望了过来……然而,没人看到,大厅里是这样熙熙攘攘……
“……嗨。”哈利对克鲁姆说。
“嗨。”克鲁姆沉沉地望着他。
赫敏扫了一眼德拉科,慢慢低声问:“……你怎么样?”
德拉科用扇子挡着脸,另一张脸对着墙,小声郁闷地说:“还能怎样?!简直糟透了!”
“别紧张,我说过你要自然一点……”赫敏望了一眼主席台那边正在哈哈大笑的西里斯与一脸无奈的雷古勒斯,低声道:“你看你的牺牲也不完全是无用的……你舅舅们说不定会因此和好。”
“是啊。”德拉科郁闷地说,“我妈妈一直盼着这一天。”
她安慰地看着他:“你不跳舞么?”
“……我根本不会跳女步好么!要不是因为哈利没找到舞伴——”德拉科脑门上的呆毛狠狠弹了起来。
就在此时,人群发出了一声惊呼。有人大叫一声“啊啊啊!!!古怪姐妹!!!——”随后疯狂地往高高架起来的舞台边跑去了。
“古怪姐妹的出场费可不便宜。”赫敏远远看着,“邓布利多真舍得钱啊……”
这一带的人顿时跑空了。哈利见状赶紧说:“那……我们出去透透气。”说完他抓住德拉科的手,带着提着裙子的金发舞伴跑出了大门。
赫敏不由得微笑着摇头。
古怪姐妹高昂而热血地唱了起来,舞池中,所有人都跟随着她们舞动身体,唯有克鲁姆一语不发。
他忽然转过头,有些低沉又难过地看着她:“我……还是没拿到金球奖。”
赫敏轻松地说:“噢,这有什么。明年再得嘛。”
克鲁姆沉重地摇摇头:“不,我知道……是因为我……穆斯塔发先生说得对,是我自己的原因。魁地奇,不是一个人的游戏……”
他想到自己从小被称为天纵英才这许多年,从来站在巅峰,可从来也无人知道他的彷徨——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强烈地,他对自己的竞技理念和职业方向都产生了这样大的质疑,颁奖礼后哈桑·穆斯塔发的话仿佛还在他耳边回响……每个人都说他还这样年轻,可他也还没这样失落过……
他忍不住忧伤地看着赫敏。她眼中映着整个大厅的灯火与音乐,看上去那样美,那样安静,可又那样远……他终于明白了这样一个姑娘就会是如此,他既享受了和她在一起时的轻松,也将明白她永远不会懂他……
“别在意了。”赫敏转过头望着他,轻声说:“你如果是一个强者,就要自己走出来。”
他一愣,仿佛胸中如被洪钟敲了一下,生生凝滞在原地——就是这么一愣,汤姆大踏步地穿过人群走来,黑色的紧身西装,紧紧勾勒的长裤看得人欲罢不能,衣摆纹着暗色纹章,仿佛亚瑟王的大祭司——
“我带来了饮料。”他微笑地看着他们,把酒杯分给他们,语气轻松:“你好,威克多尔,好久不见——”
“你好……”克鲁姆恍惚地答道。
“呃……啊!天哪!”汤姆忽然叫了一声,随后把空酒杯放在桌上,扣住赫敏的手,不动声色地说:“我要为我的失误负责……因为我的缘故,我的姐姐现在要出去换一套礼服了。不好意思,威克多尔,再见。”
他紧紧捏着赫敏的手腕,心跳有如擂鼓地带着她大踏步走过橡木大门——他天生体凉,而她的手臂却又那么滚烫,仿佛每天都在发烧——铺天盖地的激动和狂喜瞬间吞没了他,他忽然意识到她的脉搏跳动得那么快,她的心也和自己一样,跳得那么疯狂、激烈、情不能自已……
大雪停了以后,浅浅的月亮也出来了。
德拉科和哈利靠在走廊边缘,仰头看着洒落一庭院雪地的月光。
“今天怎么会搞成这样……”德拉科郁闷地嘟囔着,愤愤地把自己头上那个玫瑰大头花扯下来。
哈利想说其实你这样也挺好看的——但是对一个男生来说,没人渴望被夸奖“你很好看”吧?他最终还是谨慎地斟酌半天,缓缓说:“唔……反正明天这个时候,你就变回来了吧。”
“是啊。”德拉科继续愤愤地说,“希望那个时候我舅舅们能和好,最好我教父和我舅舅也能和好。否则我岂不是白牺牲了?”
“……唔……”哈利慢慢地说,“也不会啊……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就没有舞伴了。不管怎样,谢谢你了德拉科。”
“哈。”德拉科黑着脸说,“为什么你之前一个舞伴也没有邀请?”
“我也不知道……那,你之前有邀请谁吗?”
“……”德拉科沉默了半天,“我也没有。”
两个小伙伴陷入了各自的心事之中,一时间安静无话。
德拉科忽然烦躁地扯开了自己的蕾丝手套,瞪着眼睛说:“我就是不想邀请啊!学校里的女生我一个都不想邀请!我爸爸倒是告诉我请谁都可以,可我自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我请谁,都会被认为是马尔福家的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