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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的,那时的他虽然有些桀骜,但并没有这样尖锐,仿佛要把全身的刺都竖起来扎伤每一个靠近的人一样。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做出了这样的改变。
至于为什么区区蜜瓜就能让他稍微放心,只是因为高桥拓海很喜欢吃蜜瓜,这个消息来源自然是高桥文太曾经透漏出的。谁让这个侄子很讨他喜欢呢,几乎每次和他聊天,他总会无意间说说自己侄子的事情。
送礼其实是个很讲究技巧性的东西,送的不好,人家不高兴,送的太好,人家不放心。这就必须要讲一个投其所好的问题,但是同时,在两人关系不好的时候投其所好,虽然又可能使得关系得到改善,但更多的是让他们心生警惕。
没有人无缘无故的对你好,对你好,一定是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
可惜这些道理很好懂,但真的能吃透的却很少,人们往往会被糖衣炮弹侵蚀的原因就在于此。
这些往往有阅历来决定。而高桥拓海就算再怎么混,阅历也不可能比得上绘理。只是三言两语,不知不觉间,高桥拓海高高竖起的心墙就裂了一道缝隙。他们从蜜瓜开始聊起,然后聊到饮食,最后聊到赛车。
这是高桥拓海的拿手项目,绘理要做的不是一味的称赞,而是讨论。人总是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中,好为人师的,特别是听众还是一个聪明,有知识基础的人。
曾经就说过,日向绘理想要交好一个人的时候,很少有人能够拒绝。即使立场不同的人,也无法真正对绘理这个人产生厌恶的情绪。
暖场成功后,绘理总算可以进入正题了。
“你一直在秋名山,应该知道高山次郎吧?这个人你怎么看?”
高桥拓海沉吟了会儿,才皱眉道:“这个家伙很阴沉,我实际上和他交流的也不多,不过技术很不错。”抬眼直视绘理,“你问这个,是为了那个学生仔?”
绘理也不避讳,坦然点头:“他是我的继兄,他与这位高山次郎有些恩怨。”
“啧……那家伙就是个疯子!”高桥拓海下意识的摸了摸腹部,好像那里还留着残留的痛感一样,“哼,如果不是……我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如果不是什么,绘理也能想到,无非是钱罢了。不过看他那毫不掩饰的不满表情,已经结合之前的表现,她大概明白是朝日奈家的谁曾经和他有过不愉快的谈话吧。虽然他的确是救了祈织,但他同样也狮子大开口,趁人之危的味道如此强烈,让家的那群人不满也是正常的。
“对于这个,我真的很抱歉。”绘理诚恳的道歉,让高桥拓海的脸色缓和了些许,“算了,反正钱也给了,医药费也给了,两清了。”
“怎么会?你毕竟救了祈织,嗯,祈织就是我那位继兄。”绘理不动声色的将话题又转了回来,“他曾经有个青梅竹马,就像是你和刚刚那位女孩一样,只是他的青梅竹马去世了……你知道的,青梅竹马的感情一向是最美好纯洁的,所以他太伤心了,曾经一度想要殉情……”
高桥拓海神色微动,眸光闪烁,他显然收到了触动,他自己就有一个青梅竹马,绘理现在这样说肯定能让他产生认同感。他舔了舔唇,沉声说:“你是说,高山次郎和她的死有关?”
绘理盯着高桥拓海,从他的神色中发现了一丝丝犹疑,他似乎不太相信高山次郎会闹出人命。于是,绘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转而道:“并非是直接的关系……具体的情况请恕我无法告诉你,这涉及到个人的隐私。”
高桥拓海沉默了会儿,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内容,不过应该是往坏的地方想了,这也是绘理需要的,她越说的遮遮掩掩,就越容易让人联想到什么。这个时候高桥拓海已经不再怀疑,转而仔细思考高山次郎的事情。
“高山有些孤僻,很少会和其他人交流,我们唯一有交集的地方就是秋名山上的赛车。正如我刚刚说的,他的技术很棒,所以他经常能赚到钱。虽然他和我们一样都是混混,但绝不会去做杀人这种没有好处的事情。”高桥拓海信誓旦旦的说:“他曾经在一次比赛后对我说过,他觉得生活中的一切都是无趣的,只有赛车时才会有活着的感觉,其他的时间他不过是在等而已。这样的人,我想象不出他会去杀人!因为他除了赛车,其他的事情都提不起劲来。”
绘理静静的听着,在脑海中了逐渐完善高山次郎这个人的人格。这是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绘理如此想着,但是她又有了新的疑惑,如果是这样,那高山次郎为什么要强暴白石冬花呢?难道是在追求刺激?可不是说除了赛车他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吗?
其中一定另有隐情!绘理思索着,决定还是亲自去见见高山次郎才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谢谢你的配合。”绘理站起来,对高桥拓海伸出手。高桥拓海看了看她的手,撇撇嘴还是和她握手了,“完了吧?完了就走吧,我赶时间呢。”
绘理理解的笑了笑,“的确不该打扰你们二人世界的,我这就去叫她进来。”
高桥拓海皱了皱眉,不满的说:“你少管闲事。”
“有时候坦诚一点比较好,别等到真的失去才后悔。”绘理关门的前一刻好心的说了句,她不知道高桥拓海为什么要做出把纪沙推开的举动,明明他很在乎她不是吗?不过再怎么不明白她也没有兴趣去插手,言尽于此已经对得起他们之间的不算交情的交情了。
走出病房不远,绘理就见到坐在休息椅上的纪沙,她看起来有些不安,还有些心事重重。绘理走过去在她身边站定,微笑的说:“你好。”
纪沙抬起头,见到是去看望自家竹马的那个气度不凡的女生,连忙站起来鞠躬问好,“您好。”
“我们已经谈完了,你可以进去了。”绘理善意的对她点头,抬脚准备离开。
可是纪沙却在这时叫住了她,“不好意思……那个……我能问问您……您和拓海是……什么关系吗?”
她看起来紧张极了,双手搅在一起,雾蒙蒙的眼睛看上去楚楚可怜,脸上还有一丝后悔,似乎意识到自己不该问出这样的问题。
绘理一眼就将这个名为纪沙的女生心中的小心思看了个透彻,她担心高桥拓海有亲密的女友,因为她恋慕着他。
本想开口解释,可是一想到之前高桥拓海一直十分不客气的行为,她突然坏心眼的笑了笑,“这个问题,你为什么不去问他本人呢?”
“我……”纪沙咬咬唇,黯然的低下头,她又何尝不想去问他,只是她怕他会觉得她很烦,不敢问罢了。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拓海叮嘱我不让我跟你说呢!”绘理暧昧的说着,即使是最善于察言观色的警察也分辨不出她话中的真假。
听到绘理这么亲密唤高桥拓海,纪沙的瞳孔明显缩小了,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张开想要说什么,可是绘理没有给她机会,她背对着纪沙挥了挥手,就这么潇洒的离开了。
剩下的,就要高桥拓海那小子去头疼吧!绘理不负责任的想着,嘴角的弧度渐渐拉大。
第81章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章 当头一棒
初夏的天气温暖和煦,轻柔的风拂面吻发,久住医院的病人都愿意在这样的天气下出来散步减压。
绘理陪着梓走在软软的草地上,一边走一边聊着,两人在确定关系后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题。直到走了一段时间了,梓索性就席地而坐,反正草地看上去很干净,软软的坐着也很舒服。
“来,坐下休息会儿吧。”梓拍拍身边的位子,其实他并不是很累,只是体恤绘理罢了,谁让她今天穿了一双高跟鞋呢。
绘理也不客气,挨着梓坐了下来,脱下鞋子,伸手有意识的按摩脚部的穴位,她现在是在锻炼自己穿高跟鞋的能力。距离雨宫玲子的婚礼只有两天的时间了,她得把这项技能练起来,不然到时候会出洋相的。
这双鞋只有五公分,比之前在礼服店穿的矮多了,绘理穿着走动容易了很多,这几天她每天多穿着这双鞋,就算磨出了水泡她也没有停止。
看着绘理脚上的水泡,梓有些心疼的说:“既然不习惯,就不要穿了嘛,反正你也足够高了。”依现在绘理175CM的身高,的确傲世绝大多数男女了。
绘理无奈的耸肩,“没办法,我过两天要去参加一个婚宴,不穿得正式点,会让人以为我不够重视那对新人的。”
“婚宴啊……”梓若有所思,“有男伴了吗?”
绘理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梓的面色,甜言蜜语顺手捏来,“男伴啊……可惜你还不能出院,不然你不就是最好的男伴了吗?”
梓果然笑了笑,推着眼镜掩饰着喜悦,“其实……我可以……”
“不行哦!这次无论如何也不会任由你乱来了。”绘理竖着食指摇着,一脸坚决。笑话,如果真的答应了,那右京怎么办?
无法猜测到绘理心中所想的梓只以为绘理是在担心他,不由得心头微暖,笑容也变得甜蜜起来,“好吧……”转而有些担忧的说:“那你的男伴怎么办呢?选……椿吗?”
“你想让我选椿吗?”绘理定定的看着梓,想看看他是不是对椿心怀愧疚,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希望可以补偿。
这种情况前世也有过,特别是兄弟两个一起进入她后院的时候,经常出现让人的现象。她其实很不喜欢这种现象,好像她是一个珍贵的物品一样,用来讨好自己的兄弟。她是身份尊贵的皇族,她想宠谁,那个人可以拒绝,但不可以把她推给别人,像个货物一样!
她很喜欢梓,所以不希望梓也和那些人一样,将她的宠爱如此践踏。
梓看着绘理淡淡的表情,不知道怎么的竟然紧张起来,他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其实的确是想推荐椿的,毕竟椿是他的半身,他们一同长大,关系最为亲近,如果他不能成为绘理的男伴,那么椿去的话,他心理会好受一点。
但是,面对这样的绘理,他的直觉却在拼命的告诉他,不行!不可以!不可以说出来!
舔了舔唇,梓涩声道:“那你考虑好了吗?男伴……”
绘理认真的盯着梓看了好一会儿,只把人看得惴惴不安,才移开眼睛,叹声道:“因为是参加婚宴的大多是成年人,所以比较倾向于成熟的人……”
所以说,椿是没有机会了……梓很清楚椿的性格绝对称不上成熟,相反因为工作的关系,他是越活越回去了。心里有点遗憾,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该因为男伴的事情再为椿说什么了,绘理的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是嘛……看来你已经有了选择了。”梓释然的笑了笑,会是朝日奈家的人吗?还是她在外面认识的朋友呢?或者……不仅仅是朋友……
绘理看到梓的反应,满意的笑了,伸手环住梓的肩膀,让他靠在她肩膀上,“右京桑怎么样?他是律师,足够严谨成熟,带出去不会丢人。”
“噗~不会丢人……右京哥知道你这么形容他吗?”梓忍俊不禁的说道。
绘理故作小心的在唇上竖起食指,“嘘~这个可不能让他知道……”
“是秘密吗?”
“没错。”
“呵呵,那你打算怎么贿赂我?”梓突然坏笑环住绘理的腰,在她的耳垂上轻咬,暧昧的吐气。
绘理眸色一深,放在梓肩膀的手也开始下移,在他的腰际打着圈儿,同样压低了声音,“总会让你满意的。”
……
暮色四合,结束了一天的忙碌,绘理回到了日升公寓。因为之前的情不自禁,她回来的时间已经有点晚了,其他人早已用完晚餐,回到各自的房间学习的学习,工作的工作,放松的放松,休息的休息。
可怜的绘理还饿着肚子,好在她有一个贤惠的妹妹,她只需要去厨房寻找绘麻给她留下的那份晚餐。
在厨房找到放在保温锅的晚饭,是很标准的日式料理,绘理将它们搬上饭桌,慢条斯理的进食。虽然说对食物不挑剔,但她真的有点怀念中式的料理。直到一个轻微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她,她的动作才慢了下来。
没有回头,但她似乎已经知道来的人是谁。用手臂的纸巾擦了擦嘴,绘理的声音没有起伏的说:“晚上好。”
身边的椅子被拉开,一个人随即坐了下来,双臂放在桌上趴了下来,脸挨着自己的手臂,眼睛却看着绘理,“绘理……原谅我好不好?”
来者,是椿。
他可怜兮兮的趴在桌上,一头白色的头发都好似失去了光泽,蔫蔫的垂着,一双紫色的眼睛满是委屈和自责,他那好听的嗓音此刻听起来格外的动人心魄,让人忍不住关怀他,他提出的所有要求,都尽量去满足他。
绘理蹙了蹙眉,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确很了解自己的优点,也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样的心机,她其实并不讨厌。前世的后院里,少有没有心机的,即使是阿毓,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小手段,否则不可能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后院里生存下来。
她要的从来都不是白莲花,虽然她承认白莲花的确有他的魅力,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