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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曾经的他,将夏之行视为知己,可以交心。
却不曾想,他就是黑暗神殿的人,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去接近他……
司徒悦突然明白了拓跋沐珩为何会面对夏之行如此的别扭,心里陡然滋生出一个异常强烈的念头,现在的拓跋沐珩是圣子殿下,按常理来说,夏之行是黑暗神殿的人,欺骗的只是从前的他,可是他为何如此在意呢?
这是否意味着,沐珩的意念其实仍然在支配着现在的圣子殿下?
只是强弱的不同程度而已。
“那你现在想怎么样?不让他替离恨解除契约,等着烈焰出现吗?”
司徒悦走近他,看着他眼里流露出来的那一抹戾气,他在记恨着夏之行……
或许,他自己也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假如他完完全全的摆脱了从前的沐珩,为何又会对夏之行的事情,如此介怀呢?
“烈焰让本殿下支开了。”
拓跋沐珩言语里,带着一丝得意。
“本殿下只是认为,这个人情,你应该记到本殿下身上来,因为没有本殿下的允许,夏之行是不可以替小离恨解除这个契约的,而且,这是一年前,本殿下承诺过你的,所以,你要记在心里,本殿下此次帮了你一个大忙。”
他伸出手,轻轻的在她的身前指了指,
“要牢牢的记在这个地方,知道吗?”
司徒悦本能的伸手,想要推开他的指尖,却被他反手握住了手掌,那熟悉的触感,让她顿时心如明镜,此时的这个拓跋沐珩,他的思维至少有三分之一,是由着从前的沐珩所支配着的。
因为他记得他的承诺,也记着他要去兑现。
她的眼神变得如此的柔和,是因为又想到了从前吗?
拓跋沐珩顿时将手一松,放开了她,颇为恼怒的冲她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盯着本殿下,想要透过本殿下去思念另外一个人?这样让本殿下觉得很不爽,再重申一次,从前的七王爷早就死了。”
司徒悦一怔,她方才的神情,有那么明显吗?
第二百九十一章
夏之行在拓跋沐珩的热切眼神注视之下,将司徒离恨的那份契约拿在手中,以意念进行销毁……
那一纸看薄薄的却是寻常火焰无法烧烬的契约总算幻化成了一堆灰。
随着契约的解除,司徒悦长舒口气。
小离恨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某种被强行抽走的东西似乎正在慢慢的开始重新回到他的脑海里,八岁之前的记忆,正在一点一滴的涌上脑海……
“姐姐……”
他张开双手,冲到了司徒悦的怀里,热泪盈眶,与黑暗神殿签定契约的那一天,他便从来没要想过,还能有这样的一天,还可以再见到姐姐,再感受到她的温暖。
这一年多的光阴,对他而言,更像是做了一场梦。
姐弟二人终于重新团聚,拓跋沐珩看着这一幕,眼里的神色,不禁也有些动容。
这个女人带着小离恨强悍的出现在夏之行的住所外,那些奔放的言行,以及她说到做到的性格,都让他记忆犹新,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的点点滴滴他竟然如数家珍,再细小的情节他竟然都能记得清楚。
“既然他已经解除了契约,那么便不再适合在这里出现了,我们姐弟俩会记住你的恩情的,谢谢你信守了承诺。”司徒悦言下之意,是她要把小离恨送出黑暗神殿去。
“此事本殿下早已想好,就把他仍然送回司徒府。”
拓跋沐珩伸出手掌,轻按在小离恨的肩膀之上,
“你站好,本殿下这就送你走。”
“不行。”司徒悦拦下他,“小离恨不回司徒府,送他去玄季学院。”他是健忘吗?才把司徒府弄成了一块平地,这会儿小离恨若是出现在那里,司徒府上上下下不恨得牙齿直痒才怪。
“成交。”拓跋沐珩点头,“你要记住,又欠本殿下一次人情。”
司徒悦极度无可奈何,她的传送项链若是在这个时候启动,巨大的能量光波会将烈焰引过来,所以,只能借助拓跋沐珩的瞬间转移,他是圣子殿下,自然知道如何在自己的地盘之上收敛气息。
而拓跋沐珩其实早就明白司徒府不可去,不过是待她开口,这样,她又顺其自然的多欠了他一份人情债。
夏之行一直神色紧张的立在原地,不时会看看司徒悦。
心里不免会有些担忧,她会不会将自己与她之间的那个交易说出来,而看眼下情形,圣子殿下待她,真的是极好的……
感受到夏之行的目光,司徒悦浅浅回望过他,明白他心里的担忧,只是这夏之行有些事情是不清楚的,现在的拓跋沐珩,他根本不会去插手管暗夜一族与夏氏家族之间的内战,相反,他倒是非常感激乐意看到这一点。
毕竟,日益强大的暗夜一族,如今在黑暗神殿的地位,已无人可及。
这个时候,夏之行所做的这一切,其实正合他的心意。
假如她猜的不错,拓跋沐珩表面上看着是冲着她而来的,其实就是暗地里要帮夏之行一把,好让他在与烈焰的对决里,有获胜的把握。
这些暗潮汹涌,三个人其实都在冒险。
就看谁能沉得住气,笑到最后了……
拓跋沐珩选择助夏之行一臂之力,应该看中他的忠诚,看中他只是一心要替夏氏报仇血恨,但对黑暗神殿仍然忠贞不逾,所以才会将天秤如此重的倒向了他的这一边。
他做得如此不动声色,不让夏之行瞧出什么来,是怕夏之行会心里失衡,导致全局失摈。
“小离恨,到了那里能不能顺利进入玄季学院,还要看你的造化,姐姐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些,你已经九岁了,姐姐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可以独自去面对这一些,等姐姐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便去与你会和。”
司徒悦半蹲下身子,将弟弟拥入怀里,极其不舍的说道。
玄季学院只要有大长老在,战争便不会波及那个地方。
小离恨现在去那里,是最安全的。
烈焰纵使再心有不甘也不可能找得到那个地方去,烈焰现在应该会将所有矛头对准夏之行……
“姐姐,我长大了,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小离恨自她怀里抬起头来,笑容清澈,在这里的一年,他已学会了太多,他再也不是那个只会缩成一团,牵着姐姐的手,永远只能依靠着姐姐的保护生活下去的司徒离恨了,当初离开司徒府时所发的誓,如今终于能慢慢实现了……
他小小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黑雾之中,最终,幻化为一道黑点,消失不见。
司徒悦的眼角,有些酸楚,才相见,又面临着分离。
而他们再见的日子,真的不知道将会是何年何月了……
“本殿下还有其它事情要处理,司徒悦,你既然在这儿遇到了从前的老朋友,就看你这位老朋友有没有这样的本领,亲自护送你到最安全的位置了。”
拓跋沐珩收掌,屏气凝神,最后,自唇中吐出一口真气,这才抬了抬眼皮,看着司徒悦。
“多谢……”
司徒悦感激的冲他点头,以表示她是真心的要谢他。
“嘴上说谁都会,本殿下是要你牢牢的记在这里。”
他的指尖再次伸了过来,轻轻的在她的心口处点了点,隔着衣物,她的心却被这样的指尖轻触,没来由得狂跳了几下……
她的反应,拓跋沐珩自然看在眼里,达到这种效果,令他异常满意,转身面带着笑容离开……
第二百九十二章(今日更新完毕)
“即使他历经重生,对你的情意,却是丁点未变……”
夏之行盯着那道远去的身影,缓声说道,
“倘若你不是如此的想要与黑暗神殿对立,跟在圣子殿下身边,也未尝不会是一件美事。”
他的话,不轻不重的,却掷地有声,砸向了她的心口。
跟在这样的拓跋沐珩身边?
她摇了摇头,同时心里会有一种念想,渴望从前的沐珩能再回来……
此前她几次试探,均能感受得到,他从前的气息,这说明,从前的沐珩,他的意识一定还没有完全消失,他一定也在拼命挣扎着,想要逃离这种束缚。
见她如此坚决,夏之行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会无意识的看着她,最终还是开口说道:“司徒姑娘,虽然我知道你不将我们之间的交易说出来,也许是怕拓跋晟会有什么意外,但你能够选择信守承诺,便证明你心里还是没有太厌恶我,因为这个,我谢谢你,谢谢你还没有将我想象得十恶不赦。”
司徒悦抿唇一笑:“我不会因为你真实身份是黑暗神殿的人而对你的看法产生什么改变,因为你始终是你,没有变过啊。”
而她的沐珩,就不同了。
灵魂都快被吞噬干净了,现在的圣子殿下,他应该只是一个披着沐珩外衣的恶魔……
“其实我还想说,圣子殿下的事情,他性情前后转变如此之巨大,是因为,不论从前的他,还是现在的他,都是真实的他,只不过现在的他过于强势,将从前的他给完全吞并了,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过,历经五百年之久的转世,最后会落到钊铎王朝的七王爷身上,七王爷身上那种热情与向上,是从前的他没有过的,他也不愿意去直面自己的身上,会有那样两种特征,因为在圣子殿下的心里,他不应该有那样热情的像阳光的一面……”
夏之行抬了抬眼,望着远方若有所思。
“其实你一定也发现了,从前的七王爷意识并未完全消失。”
司徒悦大惊:“这只是夏先生你的错觉吧。”
假如夏之行将这些告诉了拓跋沐珩,他说不定加快摧毁掉从前那种意念的决心。
“七小姐,你真的不用如此紧张,圣子殿下即使知道此事,他也无可奈何,毕竟意念这种东西,并非他想抹杀便能抹杀得了的,就好比这是他回到黑暗神殿第一次见到我,却对我有着如此的不理解,这便足以证明,是因为从前的意念在作怪。”
夏之行轻浅的笑了,
“不管怎么样,我想要的东西,还保存在你的手里,那么现在,我带你去见太子殿下吧,那里相对安全隐慝,你待在那儿一段时间,会很安全,相信圣子殿下也是这个意思,让我将你藏好,他再负责外面的事情。”
与此同时
“绝,你要去哪里?”
宝儿风风火火的跟在那抹黑色身影之后,像一抹艳丽的色泽,想要以此,让那单调的黑,能够沾上些许她的颜色……
“宝儿,你不要跟着我了,你知道我要去哪里。”
纳兰绝无奈停下脚步,看着这张可爱之极的脸庞,他眼里,也隐约有一丝动容:
“我要去找她。”
现在七小姐正在被整个黑暗神殿的人追杀,他不明白,这个时候的圣子殿下去了哪里?
“我和你一起去啊。”
宝儿伸手,挽上了他的手臂,
“我们一起去找她。”
她太明白,若是这次放了手,纳兰绝从此再也不会在她生命里出现了……
那位司徒姑娘,现在是圣皇殿下下令,要亲自捉拿,尔后,在一月之后的新圣皇登基大典之上,用来祭祀,他这一去,定是要带着她永远的离开黑暗神殿……
“宝儿小姐,你不能去。”
纳兰绝推开她的手,
“这些天,多谢了。”
他简短的话,冷酷的眼神里,没有过多的眷恋,仿佛这些天以来,她的存在对他而言,简单的就像一抹空气那般,他随时都能够离开。
“你对我,半点感觉也没有吗?”
宝儿愣愣的看着自己被推开的手,呆在原地,喉间涌上一种莫名的痛楚之感。
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难受,她似乎能预见到,她马上就要失去这段苦恋无果的感情。
纳兰绝认真的看着她,再认真的点头。
他的心,太早被人占据了,实在没有办法再空出地方来迎接其它女人,所以,对宝儿小姐,他从一开始便只能说抱歉。
“也无妨,反正一开始,我就是知道的,却还是固执的将你留在身边。”
宝儿眼里,染上绝望的苦笑,
“我第一次如此用心的爱上一个男人,明知道你心里没有我,却想尽一切办法让你留下来,我只是想替自己争取多一点的时间,只要你给予我一点点回应,哪怕只是一点点,我就能够有足够大的勇气,离开这个地方……”
她不想自己的一生,像一个棋子,任人摆布。
她更不想当什么圣女,她只想遇到一个她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