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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儿拼命解释着,司徒悦临走之际,曾在她耳畔轻声说道:“他就拜托你了。”
那句话,是个郑重其事的交待。
同时,湘儿也将这看成是一种传递,司徒悦将能够照顾夜恒的机会留给了她,那么她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只是,在夜恒将那一袭前来攻药王谷的人逼退之后,眼里不但没有一丝欣喜,相反,他变得沉默得可怕,望着此前司徒悦离去的位置,久久的发呆,尔后,便是找来一堆酒开始优雅众容饮下,他不像一般所见到的酒鬼,将酒当成水一般往自己嘴里倒,他只是一口一口的在品,每一个动作,仍旧完美不已……
“夜恒哥哥,你就不要喝了,身体要紧。”
走到那个男子身侧,轻轻的接过他手里的酒杯,看他迷离的眼,便知道这个时候的他,已经醉到了一定的地步,只是他不言不语,酒杯让她拿开之后,那个身形便歪歪一晃,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湘儿叹了口气,将他扶起来,用力的往里拖过去:“假如你要是知道,她为了什么而离开,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只是她也明白,他如此骄傲的一个人,又怎会容忍他此时的安危,是一个女人用她的自由而换来的?这应该比眼下他所面临的这个打击要更沉重吧?
第三百七十四章(今日更新完毕)
夜恒昏昏沉沉的,感觉有个女人气息正在慢慢的靠近他,这种浅香,不是属于司徒悦的。
他不知道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从哪里冒出来的,脑袋里面自从击退了烈焰之后,已变成一片空白,不知道除了饮酒,他还可以去做什么。
为什么司徒悦的离去,会带给他一次比一次更沉重的痛苦?
这一次,他甚至感到了生无可恋的绝望……
当他以为她必死无疑时,宝儿的出手相助让他又看到了希望,带她到了药王谷之后,越发的笃定,她一定可以活下来,那种大喜过望,让他心里明白,怀里那个女人,足以牵引他所有的情绪,他所有的悲喜,也仅是因她而起,为什么在他转身的空档,她就那般决绝的转投到了拓跋晟的怀里?
或者,他无法用转投这个字眼。
因为那两个人,上辈子就是一对恋人。
她为了守住拓跋晟的江山,倾尽一切上前挡下了他的攻击,而他却仍然执迷不悟的前行,抱着她突出重围,现在回想起一切,他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夜恒哥哥,你真的是,喝这么多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人应该展望未来,而不是将所有的情绪全部停留在悲伤的过往,你这样,身边的人都不会好过呢。”
湘儿终于将他搬到了床榻之上,轻叹了口气。
这个男人,将药王谷四周,重新又另设了极强的结界,短时间内,根本不会有人找得到这个地方来,因此,她也放心在此陪着他,吴用想要另寻新的住所,也被她一直拖了下来,她是真的没有办法就这样舍下这个男人不管,特别是在他如此落寞之际,她越发狠不下心离开。
“她最终还是负了我……”
翻了个身的夜恒,喃喃的吐出这句话来。
这是他沉默了这么多天,终日饮酒,所说出来的第一句话。
湘儿愣住:“夜恒哥哥,你终于肯开口了?她没有负你。”
直觉的说完,又赶紧住嘴,司徒悦交待过,千万不要说出她真正离开的原因,好在此时的夜恒,一心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之中,根本察觉不了此时湘儿的慌乱。
“司徒悦,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继续低声说着,末了,便是长长久久的叹息。
为了一个女子,他几百年以来,如此的难过痛苦,即使是五百年前在那场战役之中不幸牺牲,当时的心境,也不曾有此刻的这般绝望,她是上天派来狠狠折磨他的妖精吗?为什么要在他的心口之上,留下如此之深,如此之重,无法愈合的伤口?
“你看看他现在,就是个酒鬼,你跟着这样一个人,能有什么出息?”
吴用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夜恒止不住的摇头,
“湘儿,爷爷真的准备走了,你还是执意如此,要跟着他么?我可是从小拉扯你长大的爷爷。”
吴用虎着脸,瞪着湘儿,就只差没有说,你要是跟了他,就没我这个爷爷了。
“爷爷……对不起。”
湘儿急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
“他一定会振作起来的,这样一个实力的人,怎么会没用呢?爷爷,他现在真的很需要有人陪在他的身边,否则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吴用再度急得跺脚:“湘儿!你应该知道这个人是谁,夜恒,黑暗神殿的夜恒殿下!那个登基当日又遇叛乱,被其手下的护法设计给陷害的夜恒殿下,他现在的处境,大陆之上三国不会有人接纳他,黑暗神殿那位护法,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斩尽杀绝,你跟着他,只会终日过着逃亡的生活,况且,他现在一点战斗力都没有,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弄得等同于废物,爷爷若是眼看着你跟了他,只要一想到这个,爷爷想死的心都有了!”
湘儿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爷爷,我真的很喜欢他,长到十六岁这么大,我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渴望着有个男人可以用他的眼神温柔的看我一眼,哪怕只是一眼,就足够了,我不会在这种时候扔下他的,我知道爷爷你说这么多,其实是想告诉我,不管我做再多事情,我也不可能取代得了她在夜恒哥哥心目中的位置,毕竟,他爱得如此之深,可越是这样,他才越值得我去做这些,假如他能在一转身的空档,便接受了我,那他也不是夜恒,也不会是我吴湘儿所爱着的男人了。”
她的一番表白,使得吴用唯有沉默,无法再给予回应。
只能在心里暗自希望这个傻孙女,她真的可以等到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一天……
默然转身,他将房门关上,消失在残破的药王谷里。
此时的夜恒,完完全全的熟睡过去,完全没有将这对祖孙的争执听进耳里,湘儿立在他的身侧,看着他的唇形,在浅浅的上扬,是否在梦里,他见到了想见之人,故尔才会流露出哪此温柔的深情吗?
想到此,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的触上了他的眉头,再顺着慢慢往下,细细的描绘着他完美的五官轮廓,第一次如此之近的接触着这个男人,感受着他灼热的气息,胸口不禁剧烈不已的跳动起来。
“假如……你爱的那个人,是我,该有多好啊。”
湘儿梦呓般的轻声说着,指尖,开始慢慢的移到了他的身前,触到他的胸膛,感受着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她的一整颗心,都快要蹦出来了。
一个异常大胆的念头,在她有脑海里迅速蔓延开来。
第三百七十五章
夜恒睁开眼,忽而觉得怀里有些异动,低头一看,一名背对着他果身而睡的女子,正露出一大片如玉般娇嫩的肤色,有些灼着他的眼……
乌黑的长发此时缠绕至他的身前,看此情形她睡得颇为香甜。
伸手,将她一推:“你是谁?”
后者翻了个身,触上他的眼神,赫然大惊失色低头一看,湘儿立刻将丝被包裹住自己,半晌才落下满脸的泪:“我昨天不过是见你醉了扶你回来,你就抱着我不肯撒手,我怎么反抗你也不肯松……”
她哭得真切,夜恒听得心烦意乱。
这都是些什么事情?为何让他给赶上了?
他怎么可能会在喝醉的情况下把湘儿给……
这几天,他是怎么过来的?终日像个行尸走肉般,不知道这漫长的岁月,他应该往哪里走才是尽头。
抓过一侧的衣衫套在身上,他甩了甩头:“对不起。”
起身离去。
湘儿有些错愕的收回眼泪,默默注视着那道背影,将头枕在曲起的双腿之上,此时她的心里,也七上八下,不知道夜恒到底会不会对她“负责”?
想了想,抓起衣衫也跟了出去。
迎风而立,夜恒的不羁的黑发在风中轻扬,衣袂飘飘,完美的侧脸之上,此时涌现出极大的悲伤,此刻一派心绪不宁。
“夜恒哥哥……”
湘儿追了上来,眼里,只有歉意:
“你不要自责,你当时醉得一踏糊涂,什么都不清楚,不过是将我当成了她的替身。”
面对这样一个,分明让他占了便宜,却还跑过来跟他道歉的女子,夜恒心里一阵哑然失笑,倘若是平时的他,会对此不屑一顾,可是如今是他最落魄之际,却还能有人以诚心相待,这不得不让他又重新审视起自己看待事物的态度来,从前他会认为,所有人对他好,是因为他地位高贵,才会得到这一切,假如他什么也不是,那些人也不会靠近他。
“她现在应该在钊铎皇宫里过得很好吧?”
夜恒抬眸,眺望着远处,提及那个名字,他的心口便会隐隐作痛。
“为什么她自始至终,都不肯给我一个机会,永远在替别人来对付我?信仰不同,便注定我们之间只能是永远的敌人吗?”
湘儿唯有默默听着,悄然握紧了拳头,倘若他知道真相,知道司徒悦是因为不忍见他腹背受敌,才会受到那人威胁而选择与他离去,此时的他,又会作何感想?
“你也是个女子,你告诉我,女人狠心起来,心肠到底会变得多硬?是不是可以不计任何情份?爱的时候可以为了你去死,不爱的时候,又恨不得你死?”
夜恒侧过脸去,认真的看着湘儿:
“活在世上这么多年,我却一点也不了解女人的心,这是否是一种悲哀?”
“也许,只是误会。”
湘儿启唇,抬眼直视着他,
“或许,她没有你想的那般无情,一切只是因为无可奈何。”
夜恒凄凄惨惨的笑了,伸手,他指尖掠过湘儿的脸庞:“我不想骗你,现在的我,根本不可能接受得了你,即使我对你做过什么,我也没有办法骗自己要对你负责,你恨我吗?”
湘儿摇头:“假如你现在就能够接受我走进你的心里,你便不是夜恒,我别无他求,只求你能让我在你身边照顾你,其它的我都不会去计较,你可以当成昨晚我们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事实上,他们昨天晚上也真的什么都不曾发生……
湘儿面露一丝苦笑。
看来,她这一步棋,算是险中求胜,也走对了,假如她仍然只是放任的看着他每日喝得烂醉,他不知道要到何时才可以清醒过来,而通过这件事情的刺激,他似乎已经回到了正轨,至少今日,他便未再饮酒。
但至少夜恒应该不会轰她离他远点,会同意让她留在他身边,只要能给她更多的时间,她相信,再铁石心肠的人,也是能被她感化的吧?
“她会有什么无可奈何呢?她想做的事情,这世上有谁能阻拦得了她?”
夜恒提及徒悦,整个人又暗自神伤起来,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若是不情愿去做某件事情,哪怕是当场自刎,也绝对不会让拓跋晟有机会靠近她,这一切,只是因为她的心里,只在乎那个人啊……”
说到底,他还是输了,不论他如何努力,如何去为她改变,都是徒劳,因为她的心,早已不在他的身上,假如他从来不曾恢复过夜恒的记忆,一直都是拓跋沐珩,结局会否又不一样?
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刻,让拓跋晟也恢复了前世的记忆,找到了司徒悦?
这一切的安排,真是上天在给他们三个人开的一个极品玩笑。
湘儿什么也不敢说,唯有这样听着,心痛,亦是难以复加,他爱得如此之深,而那为了他而此时正在钊铎皇宫里待着的司徒悦,情形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凤仪殿内,拓跋晟正神色凝重的来回走动,司徒悦仍然对他仿若空气, 当他是透明的存在。
“皇上,您先喝口茶,坐下来歇会吧。”
司徒雨端着参茶上前,适时的展露她的体贴关心。
拓跋晟接过饮下一口:“你先退下吧。”
司徒雨一阵错愕,却只能强颜欢笑的行礼告退,敢情让她住在这儿,就是拿她当司徒悦的贴身丫环使唤?心里有不甘,却又不敢发作,毕竟,现在她的处境也是极其尴尬的,司徒悦那小妮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她给捅出来,她在这儿住着也是如芒刺在背……
“我要立你为后。”
拓跋晟看着司徒悦,冷静的说道。
“天下人都会将这看成笑柄,我可是你的弟妹。”
司徒悦抬眸,迎上他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