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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每个人都在改变,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这里是东方大陆,是与我们此前所生活的地方完全不同的时空,那里所发生的一切,都与这里无关,所以,不管你出于何种原因亲手杀了我,我都不会再去回想那些让我难受的记忆,我珍惜现在所拥有的生活,我在这个时空,得到了我从小便期盼的亲情,虽然这份亲情并非来自于司徒雨给我的,但她也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她只是为了她的目的在伤害着她身边所有的人。你我都应该清楚,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为何你仍在苦苦纠结于夜狐二字?我早已不是夜狐,我是司徒悦,已经嫁给拓跋沐珩的司徒悦……”
拓跋晟的掌,赫然收回,眼里的无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的神色,似乎在说,所有人都懂的道理,只有他自己,到了这一刻,仍然不曾醒悟出来,只有他一人仍然在执迷不悟的纠住前世的一切不放。
司徒雨被这二人隔离开来,因此,听不清楚这二人在讲什么,但看司徒悦的举动,她是想替自己求情?这又是何故?司徒悦不是应该极恨着她才对,为什么要反过来帮她说话呢?
“小狐……”
拓跋晟轻轻眨了眨眼:
“一切真的都回不去了,对吗?”
他与司徒雨之间,已有了肌肤之亲,这会儿司徒悦拦在她的跟前,她想必会一阵风似的跑出去,再将此事告诉给司徒储上每个人听,尔后,司徒无极便会联络众臣,极力向他推荐,要立司徒雨为后。
反正,这件事情之上,司徒府是绝对的大赢家。
不论他立司徒悦或是司徒雨,司徒无极那个老家伙都是最得意的一个。
“是的,回不去了。”
司徒悦点头,
“接受现在的一切吧。”
这样,所有人都能好过一些。
她此时的脑海里,只回旋着夜恒牵着湘儿的手时,那种画面。
到了这一刻,她仍然觉得心口刺痛不已。
感情到底是折磨人的,现在拓跋晟被她伤得如此之深,而她与夜恒,又在同时互相伤害着彼此,何时起,爱情二字,竟已变成了如此沉重的负担?它惊扰得所有人都无法安宁?
“想让我放了你?”
拓跋晟走至她的面前,抬眸一看,司徒雨果然已经不见了身影,
“你知不知道,司徒雨一离开这儿,过不了几天,她就会动用所有的力量,让朕在舆论的压力之下娶了她。”
要娶一个不爱的女人为妻,拓跋晟此时的烦恼可想而知。
“即使不爱我了,也不能这样,将一个我完全不爱的女人强行绑在我的身边吧?”
他露出一脸的苦笑,
“对我就一定要这般绝情么?”
除了沉默,她找不到更好的应对之策。
她并不想司徒雨当上这个钊铎皇后,像司徒雨那种个性的女子,不适合母仪天下,她顶多就能当个倍受宠爱的妃子,假如让她去掌管后宫,后宫定会让她弄得鸡飞狗跳,不得安生。
只是,司徒雨此一出去,她必定是抱着某种决心的。
即使这拓跋晟想要杀她,这只是在宫内,若能将所有民众的支持全部拉到她的身上来,那她能够待在拓跋晟身边的胜算便会大大增加。
“女人的心真是狠,你若不爱我,我便什么都不是了,我永远都不会忘了,在这个时空初见你时,你对我流露出来的那种表情,带着穿透万世的凄凉与哀怨,那时的你,仍然是会怪我的吧?只是你身边有了沐珩,自此,你便不再感到那般的孤寂了,即使我后来想起了一切,终究是晚了一步啊。”
拓跋晟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的心不在这儿,我留住你的人,也是无用,你走吧。”
他最终,将心底里的那番话讲了出来。
努力过了所有的过程,仍然不曾收到他想要的结果,除了放弃,此刻,他已经没有其它路可走,在这样的节骨眼上,他又与司徒雨发生了那些,倘若他真的一气之下杀了司徒雨,此事若传扬出去,只怕民心不稳,朝臣动荡,那么他也不会有太好的下场,因此,司徒悦阻止他杀司徒雨,从另一种角度上来看,其实是在帮他……
司徒悦眨了眨眼,似是有些不敢置信。
他竟然同意放她走了。
“我会安排好一切,送你出宫。”
见她仍然愣在原地,拓跋晟眼里的苦涩更深,
“你不爱我,没有关系,我也不想增加你对我的厌恶,所以,我会送你出宫,也会替你安排好宫外的一切,只要我能想到的,都会替你去做到,我不会让你在钊铎王朝受一丁点委屈。”
司徒悦急忙摆手:“不用,你能放我走,已经是很大的恩惠了。”
她激动的快要语无伦次了,自由来得如此之快,就像是在做梦一般。
“罢了,知道你的个性,我若替你安排好了,你会觉得我仍然在暗中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你现在便启程离开吧,我不拦你。”拓跋晟含笑看着她,越了解她,越是知道她的想法,有时候,越会将自己伤得惨重,知晓她的每一个眼神意味着什么,也就知晓了她此时想要出宫去的愿望有多么强烈。
司徒悦垂眸:“谢谢你……”
此番道谢,绝对真诚,侧过身,她行至门口,又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拓跋晟一眼,后者正以一种痴迷得几近绝望的眼神看着她,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拓跋晟差点落下泪来,司徒悦冲他轻轻点头,终于还是转身离去。
拓跋晟一直立在原地未动,脑海里思绪翻飞。
接下来,他还要面临的,将有许多。
比如,司徒雨会选择以何种方式,再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兴许,她会出去宣传,是他将她给下了药,又对她始乱终弃,人言,终究是可畏的,他现在坐上了这个位置,必须去考虑一些后果。
出到宫门口,司徒悦总觉得拓跋晟的眼神,仍然在如影随形的跟着,生怕他反悔,于是,出了宫门她便坐上快马,想要尽早离钊铎皇宫越远越好。
才只行至近郊,便有一大群黑袍人在此守着,为首那高大身子,正是烈焰。
第三百八十六章
“七小姐,别来无恙。”
烈焰看着司徒悦,露出温和的笑容,
“在此等候多时了。”
他与拓跋晟二人,暗中勾结,如今又在此守着,难道拓跋晟还是不愿意放了她?
“我已经等同于一个废人,你们如此大张旗鼓的守在这儿,有些大材小用了吧?”司徒悦扬眉,未至马上跃下,而是冷冷的扫视着众人,心底迅速的拈量着,她现在的情形,对付这么多人,胜算有几分?
“千万不要这样说,你虽然武气修为失去了,但你可是个极有用的宝贝。”
烈焰仍然一脸温和的笑意不减,
“要知道,你可是宝儿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将你的灵与魂护住的吗?她现在每天都过得异常痛苦,身体饱受**,而她为之所做的一切那个意中人,却早已不见了踪影,因为他去追寻你的身影去了……”
听闻这个,司徒悦心神一怔,宝儿因为在未与圣皇正式圆房之前,便动用了圣女的力量,所以才会如此的吗?
绝,他现在又在哪里呢?
“我只要抓了你,不但可以吸引纳兰绝前来,自然,还能将夜恒殿下给一并招来,你说,这么有用的一个宝贝,我又岂会舍得眼看着你从我眼皮底下溜走呢?”
烈焰这样说着,司徒悦突然冷笑一声:“你太看得起我了,抓了我,便能有这么大的用处?我自己倒是不曾发觉啊。”
而且,烈焰此时如此小心翼翼,带上这么多的人马,只怕也是在试探,怕她并非真的失去了武气修为。
她现在若是按兵不动,伺机再逃走,兴许才是最好的法子……
烈焰身形一掠,整个身子腾空便到了与坐在马上的司徒悦平齐的高度,这样看着她,这个异常高大的男人,将这个白衣似雪,坐在枣红色马儿身上的司徒悦衬托得越发的纤弱。
司徒悦抬眸看着他,不言不语,收起所有的气息。
烈焰沉静的与她对视,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一丝武气修为的存在,不禁在心里,划过一道长叹:“真是可惜,武气修为已上升到了那样的级别,如今却又要重新回复到废柴的地步。”
“人各有命。”
司徒悦眨了眨眼,丝毫也不觉得难过,
“不知道我现在是该称呼你烈护法,还是圣皇殿下?”
“夜恒殿下迟迟不现身,我又岂敢私自登上圣皇宝座?”烈焰双手环胸,伸手一指,司徒悦身下的马儿受惊不小,立刻开始嘶鸣起来,司徒悦控制不住,整个人被马儿给直直的甩出去老远,烈焰见状,身形一移,稳稳的将她接到自己怀里,看她一眼:“现在的七小姐,我比较喜欢,因为不再那么高高在上。”
司徒悦心里恶狠狠的咒骂一番,脸上仍然平静如昔:“劳烦你放我下来,虽然失去了武气修为,并不代表我连走路的气力也没有了。”
烈焰将她放下,视线仍然落在她身上。
此时黑袍人形成一个半圆形,仍然是将她圈在其中的,加上烈焰,她真的没有多大的胜算,所以,只能出奇制胜,四下看了看,此处较为空旷,她即使提起所有武气修为,也会被发现目标。
若是使瞬间转移,烈焰会先一步发现,从而制止。
“七小姐虽然武气修为失去了,那股气势倒是仍在啊。”
烈焰这样看着她柔美的侧脸,越看,越觉得心里一阵舒坦:
“其实我也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身边的男人,一个个都甘愿为了你,出生入死的,那日见扑向夜恒殿下出掌的双手,我突然间明白了,因为你这样的女人,连我都有些佩服了。”
听到他的话,司徒悦转过身来:“你若想用我去吸引夜恒前来,这个算盘只怕你要落空了。”
“不论能吸引到谁前来,拿你在手上,对我有害利而无一害,最不济,我将你留在身边,做我的女人……”
烈焰认真的看着她,忽而眼神变得炽热起来。
她的身上,的确有一种很吸引人的魅力所在,无关于她这倾城绝艳的容颜,而是一种由内而发的气质,正是这种气质在潜移默化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司徒悦动了动唇形,忽而拼尽全力往上一跃,与此同时,小白驮着汤圆英勇无敌的出现,司徒悦得已稳稳的坐在了小白的背上,奋力扑扇着翅膀,司徒悦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烈焰的视线之内。
这个女人……
原来所有人都被她骗了。
她的武气修为,根本半点也不曾消失,仍然完好无损的存在着。
汤圆跳到司徒悦的怀里,蹭啊蹭的,司徒悦感激万分的搂着这个小东西:“幸好我感知到了你这个小东西的存在,也幸好,你现在能够伟递重要的信息给我,否则,我若得知只有你一个,是万万不敢这么大胆的跳上来的。”
伸手,轻轻拍了拍小白的背:“小白,多谢你啦,你现在是带我去见绝吗?”
小白无法回答,唯有越发的加快速度,俯冲到一个山谷之后,渐渐放缓速度,纳兰绝的身形,也终于清晰的映衬到了司徒悦的眼里。
在她刚好翻身落地之际,纳兰绝的身形已经跃至了她的身侧,伸出双掌,将她拥入怀里。
所有的话,他都无法再说出来。
他只知道,在看到她身影的这一刻,他眼眶有些酸楚,她还真真实实的活着,太好了。
司徒悦伸出手,回拥住纳兰绝。
知道他此时的心境,是因为见到了她,而感到万分的欣慰,也知道,他这个拥抱不含任何杂质,单纯的只是想要这样抱住她,真真实实的感受着她的存在。
“太好了……”
良久,纳兰绝只说出这三个字。
其它所有的话语,都融化在这个拥抱里。
“我听到了许多传言,有些人说,你已经不在人世了,有些人说,你被拓跋晟带回了皇宫,也有人说,你与夜恒一道,归隐山林了,更多的版本则是在传,你与夜恒一道,葬身于药王谷了。”
纳兰绝与司徒悦找了片干净的草地坐下。
诉说着这段时间以来,他的所见所闻。
“一边要打听你的消息,同时我还在找一种诸心草,许多伟说有诸心草的地方,都去过了,始终也找不到。”
“诸心草给谁用?”
司徒悦不解,这个似乎是用来治疗最严重的心疾的,纳兰绝看上去好好的,他找这个做什么?
“宝儿……”
纳兰绝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