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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烙之锦绣萦回-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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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祯懊恼透了,失望透了,只觉母子天性也不过尔尔,这个时侯,他就分外思念起吟霜来。那位卖唱的姑娘,并未与他深谈过,可弹唱的曲儿却能深深地、深深地触动他的灵魂。倘若他有机会再见到吟霜,和她探索彼此的心灵,吟霜一定能理解他吧,而他也一定能理解她,有个同自己分担苦与乐的人儿,是多么幸福的事!都怨赛堪,打死了吟霜的爹,害得她孤苦无依,卖身为奴,如今还不知在哪里受尽苦难,也许……也许就是被赛堪给抢进都统府了!刚在都统府受了气,皓祯下意识地排除了大姐夫的嫌疑。此时此刻,他庆幸赛堪已关进大牢,只盼能给表哥一个教训——并不是家里有钱有势,就能轻易送掉一条人命的!

回到王府,因想着白吟霜,皓祯就叫月珑抚琴唱曲给他听。月珑在家学过一点琴艺,只会弹奏几首出名的古曲,却不大会唱。皓祯将他在白吟霜那里听得烂熟的小曲儿,一句句地教给月珑,月珑表面上虽乖乖地跟着学,肚里却委屈得紧,猜测着她的贝勒爷在外面听了什么女人唱这些,竟听得欲罢不能,回家还要让屋里人学着给他唱。皓祯对她的小心思浑然不觉,只是赞赏她学得快,没几天已把吟霜的招牌曲子唱得有模有样了,纵然比不上本人,亦可聊慰他的一片痴心。

就在皓祯沉浸在训练月珑有成的满足感中的时侯,“贝勒爷酒后咆哮气走新夫人”的新闻已传遍了硕王府,可哪个敢拿这事儿去当面嘲笑未来的王爷?跟皓祯最不对付的皓祥,眼看就要下场应试,内院却有其母在教乐女,整日管弦大作,他就每天在外书房用功,晚上才回房休息,没空理会这些流言。于是皓祯只管闷在小院里,过他的没有恶妻碍事的幸福日子。直到皓祥进了贡院,雪如对皓祯说起,差不多是时候接海兰回来了,他才由仙境坠回人间。

一场咆哮是难免的,但吼完叫完发泄完了,皓祯还是得硬着头皮去都统府接媳妇,既然成了亲,就没有让妻子长住娘家的道理。这一回雪如没有同去——婆母亲迎儿媳回家,这“礼遇”委实太过了,不想她一时没盯着她的宝贝儿子,皓祯便又闹出了乱子。

满腹怨气地骑着马来到姨父家大门口,皓祯只想快接了人回家,并没存闹事的心思。然而他下了马,都统府的门房正向表少爷请安时,另一路人马也开到了都统府,从那马车上被人搀下来的公子哥儿,好巧不巧是害死白胜龄的元凶,皓祯的两姨表兄赛堪。原来今天正是他被步军统领衙门释放回家的日子,在牢里虽没吃什么苦,到底那么些天都不见天日,精神有些委顿,是以乘车回来。

皓祯一见他表哥,分外眼红,怒吼了一句:“赛堪!你仗势欺人,毁了人家的幸福!我跟你拼了!”扑上去就要动手。都统府的家人惊呼起来,拥上前来要帮忙,皓祯拳打脚踢,把阿克丹教的功夫,尽情挥洒,打了个落花流水。无奈此处是赛堪的家门前,有人进门去招来一大帮家丁护院,原本喊着“别打”要拉架的阿克丹和小寇子,不得已也加入战团护主。都统府的主人云保现下并不在家——他恼儿子给自己添乱,有意在赛堪回家这一日躲出去,不见这个“逆子”;主母雪晴又是妇道人家,不便请到大门外头,最后还是一个小管事请了雪晴示下,把苏嬷嬷带了来,老太太使出吃奶的力气扯着脖子喊,才把两个孙子辈的少爷喊得停了手。

血光
苏嬷嬷喘了半天气,才比较流畅地传达了雪晴的意思:“夫人……夫人请大少爷……和表少爷进屋……说话……”

赛堪从地上爬了起来,哼哼唧唧的,嘴角肿了一大片。他不干不净地低声骂着什么,也不看皓祯一眼,径自走进了自家大门。皓祯虽有不甘,也只能整整衣服,跟着苏嬷嬷走了,阿克丹和小寇子连忙跟上。等和表哥双双在厅上坐定,皓祯早把接海兰的事忘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了,面对姨妈的第一个问题“外甥今日登门,有何贵干?”他竟不知如何作答——总不能说是专程来跟表哥打架的吧?

见皓祯愣着,雪晴微微一笑,替他答道:“想是来接你媳妇的,也对,你们小两口儿几日没见了,自然是要想念的。”

“额娘,祯表弟他打了我……”母亲没有一上来就为他出头,赛堪挺不满意。

雪晴依然笑着说:“从小儿我就教你,你作哥哥的要让着弟弟妹妹们,表弟难道就不要让吗?况且他现在又是你妹夫了,亲上加亲,你还和他计较什么?”

赛堪听了委屈——明明是自己挨了揍,还要被额娘教训。然而受到雪晴“偏袒”的皓祯,可比他更委屈,“哗啦啦”把手边茶几上的茶杯茶碟扫落在地,大吼起来:“哪个要你让!哪个是你表弟、妹夫!我以有你这门亲戚为耻!你害人家骨肉分离,家破人亡,你还有人心吗?!”

“皓祯!”雪晴终于压不住怒火了,“你表哥的案子已经结了,是‘过失杀’,皇上都不追究了,你为什么还不依不饶?你不认你表哥,以这门亲戚为耻,是不是也不认我这个姨妈,也以我为耻了?”若没有她这个“姨妈”,皓祯还不知在哪受穷,天天愁吃愁穿呢!

皓祯也醒悟过来,刚说的话会开罪姨妈,他唯有置之不理,咬住赛堪不放:“什么‘过失杀’!这案子根本就是乱判的!谁审的案,他肯定没亲眼看到你行凶!”

赛堪也怒了:“那你就亲眼看到了?我那天怎么就没瞧见你?”

“我……”皓祯在表哥的提醒下总算想起了这个事实,“我听龙源楼掌柜的说的。”

雪晴插道:“我也听说了,这回审案,那掌柜的是最要紧的人证。莫非他和你说的是一个样,到了公堂上就变成另一个样了?”

“那一定……是赛堪买通了掌柜的,让他做伪证!还把吟霜……把苦主劫持了,害她不能为她爹申冤!”一想起吟霜,皓祯觉得心痛得要碎了。

“什么?买通人证,劫持苦主?”雪晴拍案而起,“皓祯,你这么说可有证据?你看见掌柜的拿了我们家多少钱?那个什么霜……又被我们家的谁劫持到哪去了?你说啊!”

谁也没想到,皓祯竟对雪晴跪下了。“姨妈,您救我!”他嚷着,“只有您能救我,您是我额娘的亲姐姐,我的亲姨妈呀!那位苦主白姑娘,是我心之所牵、魂之所系,除非找到她,否则我寝食难安!白姑娘必是被赛堪藏了起来,求您让他放人吧!只要他能放了白姑娘,我保证会跟海兰圆房,从此夫妻相敬如宾!”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连那个毒妇他都可以接受,赛堪还不能放过吟霜吗?

这下子不光是雪晴,连赛堪也被震住了。皓祯与海兰成婚至今,居然不曾圆房,而皓祯还能把这件事作为交换条件提出来,要赛堪放一个压根没有劫持的歌女,简直太荒谬了!太荒唐了!

醒过神来的雪晴,气急败坏地指着皓祯就骂开了:“你……跟我们五丫头没有圆房,亏你还敢说!你把我们都统府当什么了?我们家的姑娘是没人要了,哭着喊着硬塞给你的吗?要不是看你额娘是我嫡嫡亲的妹妹,哪个要结这门亲事!你十五岁就为了个贱婢冲撞生母,如今又要为歌女闹个天下大乱吗?那个贱婢没了,你无缘无故就赖到我侄女身上,歌女不见了,又赖我儿子,我们家究竟欠了你什么?!”

“姨妈!”皓祯忍无可忍,站起来三步两步走到雪晴跟前,揪住了她的衣襟,“丫鬟也是人,歌女也是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啊!您的仁慈善良上哪儿去了?您的高贵大方上哪儿去了?为什么您就不能可怜可怜那些不幸的美好女子呢?”

赛堪见母亲被皓祯喷了一脸唾沫星子,一副被吓呆了的样子,也心急火燎地冲上去,边扯皓祯的手边叫:“放开我额娘!你刚在门外打了我,现在进了门又要打我额娘吗?!”

皓祯在门外打得正起劲时被苏嬷嬷叫停,本就心有不甘,见赛堪自己撞上来,就甩开了雪晴,想腾出手再教训他一顿。雪晴被他用力一甩,整个人失去重心,倒地之后还滚了两滚,额头重重地撞上了一条紫檀木的椅子腿,登时破皮出血,人也晕了过去。

“额娘!”赛堪也顾不得跟皓祯打了,扑上去扶他母亲,“来人呐!快来人呐!快请太医!”

“姨妈!”皓祯也扑了上去,扳着雪晴的身子一味摇晃,“姨妈您醒醒!醒醒啊!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呀!”

赛堪心头火起,照着皓祯脸上就是一拳,打得他捂着脸连连鬼叫,指缝间渗出了鼻血。

死罪
雪晴被外甥殴伤,震动了整个都统府。云保不在,赛堪也慌了神,他媳妇刘佳氏倒还镇定些,得了信儿一面派出人去请太医并找公公回家,一面带着丫鬟婆子等照料婆婆,为雪晴清洗伤口,简单包扎。雪晴被人抬进卧房时,皓祯发狂似的跟着要往里闯,被红了眼的赛堪拦下,又是一番扭打,声音把在外等候的小寇子和阿克丹也引了来。两人将自家主子拉住,听赛堪说皓祯把亲姨妈打伤了,知道事态严重,在人家的地盘逗留下去只怕不妙,便也顾不上想会不会得罪皓祯了,两人合力拖着他在赛堪的一声声“给我滚!”中离开了都统府。皓祯边喊边挣扎,奈何阿克丹力大无穷,小寇子那一张巧嘴又劝个不住,总算在都统府的大门外让他平静了些,同意先回家告知父母。

雪如还等着儿子把儿媳接回来呢,不想等到的是个情绪不对的儿子,反反复复喃喃说着自己该死。还是小寇子伶俐,把事情经过说了个大概齐,雪如听说姐姐只是在椅子上磕了一下,想必伤势不重,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下来一点。她正想着要带点什么礼物亲自去向姐姐赔礼道歉,只见丈夫岳礼进了门。岳礼今日天还没亮就起来,亲送小儿子去应试——硕王府几代都是以恩荫得官,难得有个要走科举进身的子弟,皓祥发狠读书以来也不再惹事生非,更令父亲满意,岳礼也就不吝惜大大展现了一回慈爱。在贡院外,他遇见一位也来送儿子下场的友人,便一道在外面用了些早点,又到茶楼喝茶聊天,这会儿才回家。

见长子和两个亲随都跪在地下,妻子一脸忧愁,岳礼奇怪地问道:“皓祯,不是说今天接你媳妇回来么?还不快去,跪在你额娘跟前做什么?”

“王爷,皓祯已经去过都统府了,先让他回屋歇着吧,具体是怎么回事儿,我来和您说。”雪如担心丈夫发起火来,儿子皮肉要吃苦,想把皓祯先从他阿玛眼前挪开。

岳礼想了想,点点头,阿克丹和小寇子忙扶起失魂落魄的皓祯,回他自己院里去了。这边雪如向丈夫复述了一遍小寇子刚说给她听的那些话,又突出了一下外甥如何可恶、儿子如何义愤、姐姐受伤纯属意外、伤得不重等等。不出她所料,岳礼还是生气了:“那小子反了?殴伤尊属,闹不好要挨板子、充军!往日咱们太宠他了,不教训教训他,他简直要无法无天了!”

“王爷息怒,皓祯早就知道错了!”雪如拉着丈夫的袖子,急切而哀恳地说,“他是王爷的儿子,王爷什么时候教训都行,现在……还是先给姐姐赔罪,求姐姐原谅要紧啊!不然真打上公堂去,还有什么脸面呢?”

岳礼听妻子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理,仍是“哼”了一声,命人跑一次腿,传小寇子和阿克丹到刑房各领十板子,皓祯禁足房中。然后他与雪如商量着写了封信,连同一包药材送往都统府,以表歉意,信中还问了对方何时方便,自己一家三口准备上门探望——直接登门,只怕云保父子正在气头上,给他们吃闭门羹,面子就丢大了。同时,夫妻俩还派人去了尚书府,把原委告诉了英锦——长女的婆家与硕王府、都统府俱是亲戚,她若有机会,从中劝说,是最好不过的。

英锦倒是爽快地应了,翌日还传回信来,说已经跟婆婆去看过姨妈,姨妈精神尚可;都统府那边,药材没有收,信也如石沉大海。硕亲王夫妇想着人家要消气,也得有些日子,马上就是皇上万寿,接着又是中秋,硕王府还要准备中秋前日的例行大宴,等都忙完了,雪晴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再去瞧她也不迟。

这一年八月十四,硕王府的宴席上,大公子皓祯贝勒及其妻“抱恙”未出来露面,而才从考场里出来的皓祥,连日不见他一贯不喜的哥哥,听说皓祯还闯了祸,心情可好得很,在长辈们面前应对进退都表现得不错,得了不少夸奖。

八月十五一早,雪如与岳礼商议,使人去都统府接海兰——阖家团圆的日子,作媳妇的总该在婆家应个卯才是。派出去的马车,还是空着回来了,下人们带回的消息令王爷福晋无比震惊——都统夫人没了,赛堪闹着要跟皓祯拼个你死我活,报杀母之仇,而云保的意思是,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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