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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烙之锦绣萦回-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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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被划入随驾名单的岳礼,就是在大队人马出京三天后,闲极无聊带着两个儿子去体验狩猎的。这个具体的日期,英锦事先并不知道,还是皓祯和皓祥过了几天到侍郎府给姐姐送猎物时,才听他俩说了经过——听了差点没把喝到口的茶水喷出来。

硕王府的两位少爷到了侍郎府,先给亲家太太伊喇里氏请了安,才去看姐姐。文浚人小觉多,此时正睡着,英锦就使人去告诉乳母,把文海带出来见舅舅。外甥还没带到,皓祥迫不及待地从袖筒里抽出一张毛皮来献宝,是块灰色的兔皮:“大姐姐,这是我头回猎得的,您收着给外甥做点什么吧。只……只有一只,熏的肉等会儿还得给二姐姐、三姐姐家送去呢……二姐姐和三姐姐还没生外甥,也没开口要,可是单给大姐姐一人,又不公平了……您可别嫌少,以后我再打。”

英锦开心地收了兔皮,夸了皓祥两句,再看皓祯,皓祯挠了挠头说:“大姐姐,我原是得了一对儿狐狸,还是活捉的……”

“还是白色的,阿玛说不多见呢!”皓祥抢着说,“我说刚好可以给两个外甥一人做顶帽子,等我也打着东西再给二姐姐、三姐姐,可惜哥哥又给放了。”

英锦刚呷了一口茶,猛得一听是“一对白狐”,险些喷了,勉强咽下去之后还咳了好几声。拿帕子擦了擦嘴,深吸了几口气,她才问皓祯:“祯兄弟……你不是去狩猎的吗?为什么倒把猎物给放了?”她更想知道,前世的一只母狐,为什么变成一对了!莫非那只公的也像她一样经历了重生,知道前世这位小公子捉了猎物也会放掉,所以这次不逃了么?

“那是一公一母,好好的一对恩爱夫妻,我看着它们,就想到了阿玛和额娘。所以,我决定放它们回归山林,白头偕老。”皓祯大大方方地答道。

英锦笑得不太好看:“……只听古人说比翼鸟、连理枝,这用白狐比夫妻,倒是新鲜得很。”拿自家的阿玛额娘比狐狸,想必阿玛当时的表情也不怎么好看吧!是啊,两只狐狸,一般可爱,这回不单是一只母的,只说“留母增繁,保护兽源”不顶用了,算着阿玛会问他怎么不把公的留下是吧,一急就露出本性了是吧?这小子长大以后,就是块满脑袋只有“恩爱夫妻,白头偕老”的料!

“阿克丹说,初猎不能空手,就从那对白狐尾巴上割了两撮毛,额娘给做成了两条穗子,让我送给大姐姐和大姐夫,可以缀在什么玉佩荷包上。”皓祯说着,递上了狐毛穗子。

英锦苦笑着接下,想额娘也是个痴的,偷龙转凤……只怕也是担心会失去阿玛吧。皓祯一个半大不小的男孩子,说什么夫妻,也忒早了些,虽然合了额娘的心意,传出去到底不甚好听,没的叫人把皓祯渲染成了好色之徒。不过既然传闻不好听,这回就该不会有皇上召见、赐扇了,中选额驸也不那么有把握,甚至白吟霜讨去狐毛做绣屏,也因为穗子到了她自己手里而变得不可能了,这么一想,英锦心情也就好起来。这时乳母带了文海进来,她就让皓祯皓祥去跟外甥玩,自己喝着茶,打量着那双白狐毛穗子,准备送走了两个弟弟,就烧掉这玩意。

笑谈
皓祯这次的初猎,就像传奇故事般在京里流传开来。岳礼平白被儿子编排成了狐狸,本不欲声张,却架不住雪如对儿子的“知心”满怀喜悦,转眼就分享给了帮她寻来皓祯的好姐姐雪晴。雪晴回家后当成玩笑话告诉了丈夫云保,云保又在一次朋友相聚的酒宴上随口说了出来,短短几天内,硕王府大公子“捉白狐,放白狐”的逸事就成了京城上下茶余饭后的笑谈。传奇传到最后,连紫禁城也拦不住,飞进了乾隆皇帝和后妃们耳中。足足有半年,岳礼和雪如在各自的交际圈子里不断听到别有意味的“恭维”:初猎就活捉一对白狐那是皓祯“勇武”,捉了却又放了那是皓祯“仁慈”……至于放白狐的理由么,那可就不好说了,大家都很默契地不提,却用一种诡秘的眼神打量他们两口子——大公子小小年纪就想着“恩爱夫妻,白头偕老”,你们是怎么教孩子的?

为那对白狐毛的穗子,英锦也受了点骚扰,但她及时向婆婆和歇班回家的丈夫坦陈了自己不愿张扬娘家兄弟年少无知做下傻事的想法,以及烧毁狐毛穗子的举动,一家人达成了共识——与这个“传奇故事”保持距离,不谈也不传,若有人要看穗子,就说那原是皓祯随手给外甥玩的,早已被不懂事的二小子扯坏了。话都不会说的文浚成了挡箭牌,自己却浑然不觉,每日照旧吃吃睡睡玩玩。等代忻随驾归来,人们口耳相传的“白狐传奇”中已很少出现他们侍郎府了。

而硕王府里,为这个传奇却一度闹得不可开交。硕亲王责怪福晋把儿子的一点小事到处乱说,惹人笑话,福晋也很委屈——皓祯又没做什么坏事,而且自己也只不过和姐姐闲谈了几句。成亲这么多年没红过脸的夫妻俩,这一次谁也不认为自己有错,竟拌起嘴来,岳礼还跑到生了皓祥后就渐渐失宠的翩翩院里过了几夜。然而毕竟伉俪情深,府中的西席、武师傅又在岳礼跟前夸了皓祯几次,他想起这个儿子的好处,只道皓祯还小,难免犯糊涂,姊妹夫妻之间说点悄悄话也寻常,怪只怪连襟云保喝高了……如此这般,对雪如终是心软了,夫妻不久又和好如初。

这些事固然没人会特意学给嫁了人的姑奶奶听,英锦本人也并不关心娘家闹成什么样,她的阿玛她最了解,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就改变对额娘和皓祯的态度。她记得阿玛前世是如何惦念着离家出走了的皓祯,在他已知道皓祯不是亲生子之后,在这个假子祸害了全家之后,他仍会出神地念叨什么“父子间不一定要流着相同的血液”,简直和得了失心疯的额娘一样疯!这么一个阿玛,怎么会就此对皓祯、对给了他这么个“好儿子”的额娘失望不喜了呢?英锦早就猜到,硕王府仍会是父慈子孝、夫唱妇随,她没必要上心。眼下侍郎府最重要的事,就是大小姐要参加明年的选秀,英锦作为嫂子,当年虽是免选,于宫礼规矩上帮不到她,女红才艺却是可以指点一二的,照料两个儿子和帮衬婆婆管家之余的时间,几乎都奉献给了这位小姑。

过了年便是乾隆三十六年,正月初二回娘家那天,英锦隔了好久再次听人说起了白狐这档子事——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亲额娘雪如。听雪如说,姨妈雪晴的小女儿姬兰比皓祯大一岁,也是今年选秀,雪晴相中了皓祯,有意打点让女儿落选嫁给这个表弟,头些天问了雪如的意思,雪如一时拿不定主意,说要考虑考虑,今天想趁着女儿们回来,问一问她们对此有什么看法。此事在前世也发生过,但当时并没和白狐扯到一起,这次雪如却提到,姐姐想和硕王府结亲,原因之一就是皓祯放白狐时说的那番话,让她觉得这个外甥将来准是个疼媳妇的。英锦默默地想,皓祯疼媳妇不假,疼的却不是正经媳妇啊!

英旻和英芸叽叽喳喳发表了意见,不外乎是“皓祯还小,现在定亲太早”之类,总之是不赞成。前世英锦也是不赞成的,她怎么看弟弟怎么觉得好,等上几年不怕上头不给指一门贵亲。可是……今世既然已决定要阻止他尚公主,提前定下一门亲事,没准倒是个稳妥的法子?况且,姬兰表妹还是姨妈的女儿,是那个罔顾亲情的都统夫人的女儿!如果……两家结了亲,万一硕王府出事,雪晴她总不能抛下亲闺女不管吧?

英锦低下头悄悄一笑,对母亲说:“我倒觉得兰表妹是个贤良淑德的好女孩儿,定了亲又不用马上成亲……不过,要我说额娘若是真有意,不如和姨妈商量商量,先让表妹入选,再进宫求个指婚。咱们家怎么也是亲王府,皓祯日后是个郡王,他的福晋是宫里指的,不更体面吗?”她记得姬兰是个文静柔顺的姑娘,像是皓祯好的那一口儿,前世兰公主不称他的心,这回要是来个兰表姐,能不能在他遇见白吟霜之前就拴住他呢?

盈儿
丈夫和两个女儿都反对,长女却赞同,甚至提出了求宫里指婚,让雪如有些犹豫,便不再像前世那样婉拒姐姐,而是留了一丝余地——对雪晴说儿子尚小,不想太早议婚,外甥女如能选上也是造化,不过姬兰年纪也不大,此次如果只记了名却没指婚,待三年后复选,届时若看他们表姐弟还投缘,自己也乐意进宫为儿子求这个媳妇。

雪晴听了,倒有点志在必得的意思,不知用什么借口说服了丈夫,竟给姬兰报了个“重病”,延迟到三年后再参选——县官不如现管,云保是都统,旗下应选女子清册正该由他呈报户部。见姐姐如此“诚意”,雪如也就渐渐关注起姬兰来,待选秀结束,姬兰“病愈”后,时常打发人接她来硕王府做客,一来二去,两家就算是有了那么点默契。皓祯对这个表姐也并不讨厌,只是没往那方面想,谁也没料到他在十五岁那年,就做出了一桩好事,把那点默契打击得岌岌可危。

乾隆三十八年夏天,英锦正过得事事顺心——侍郎公爹升了尚书,兴琛也从三等侍卫升到了一等,文海进了族学,书念得有模有样,婆婆伊喇里氏开始吃斋念佛,性子愈发慈和,雅娟等妾室通房明争暗斗,谁也没得了好处——唯独有个叫毓柔的通房丫鬟于三十七年给兴琛生了庶长女文泉,由“柔姑娘”变为“傅姨娘”,但生了孩子之后身条儿没能复原,兴琛对她的心思也淡了——还没人敢欺到英锦这个正室头上。

一日雪如派人来传话,说请了雪晴与姬兰母女明日来硕王府赏荷,问英锦有没有空回娘家见见姨妈和表妹。她禀过伊喇里氏,获得了婆婆的准许,第二天就带着文浚走了一趟——文海要去学里,外祖家又不会跑了,几时去不行呢,她可不想让儿子养成三天两头告假的习惯。这一去“赏荷”可不要紧,竟看她那假兄弟皓祯演了出好戏。

被请回娘家作陪的还有英旻——英芸因悉心调养好不容易怀上头胎,雪如很是紧张,就没把小女儿叫回来。坐在硕王府的水阁里,雪如和雪晴聊着家常话,英锦和英旻谈的则是小时候的种种趣事,只有姬兰规规矩矩地坐着,静静看着池中的荷花,不时抿一口茶,似乎不这样就不像个“赏荷”的样子,雪如很满意外甥女的娴静优雅,投向她的目光里满是慈爱。

“额娘!”霹雳一声吼,震得英锦手一哆嗦,刚要往嘴里送的水晶糕掉在了桌上,正喝茶的英旻也呛着了,不住地咳嗽。姊妹俩一回头,只见皓祯瞪大了眼睛,扶着水阁的一根柱子喘着粗气,像是有什么急事,一路跑过来的。

“额娘!你为什么要撵走盈儿?!你不知道她爹病了吗?不知道她没了差事没了月钱,家里会多艰难吗?你那么高贵,那么仁慈,就不能对她发发善心吗?!”皓祯的一串质问,嗓门把两个姐姐都吓到了,英锦和英旻对视一眼,明白彼此都是同样的感想——这是一个十五岁少年对母亲应有的态度么?

雪如脸上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抱歉地向雪晴赔不是:“皓祯这孩子不懂事,冲撞姐姐和外甥女了,实在对不住。”一面起身,一面又对英锦姐妹说:“你们先陪着姨妈和表妹,我说说皓祯去。”她领着皓祯离开了水阁,到开午饭时也没回来,倒是秦嬷嬷来解释了几句,说福晋因天热受暑,有些不适,刚请了太医来诊治,请姨太太、表小姐和两位格格自便。

雪晴晓得这里面有文章,当下也不说破,用罢午饭就带女儿回府了。英旻却是实心眼,一听额娘不舒服,就担心起雪如来,饭也没好好吃,等送走了姨妈和表妹,便拉着姐姐要一起去看额娘怎么样了,还忿忿地说:“一定是祯兄弟不好,气坏了额娘!额娘怎么会乱撵人呢?还要他来求情!”

英锦也不知皓祯和额娘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今天的赏荷还有皓祯的咆哮,前世统统没发生过。蓦地,她想起了一个叫“盈儿”的人——那个前世爬到了兴琛床上的陪嫁丫鬟,今生她出嫁前就撵了的!皓祯说的“盈儿”是那个盈儿吗?英锦心底忽然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该不是盈儿爬主人床的死性不改,这回搭上了皓祯吧?再一想又觉得荒唐,如果是盈儿,她今年好有二十出头了,早该配人了,皓祯再不堪,也不至于对有夫之妇起心动念。

和英旻一道去探望了躺在床上的福晋,见额娘精神还好,口口声声道是受了暑,英锦也就放心地回了尚书府。隔了两日,皓祥来找兴珏,等着兴珏下学回来时跟姐姐聊了一会儿,英锦才大致弄清楚了皓祯替盈儿求情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个盈儿正是英锦撵的那个,因同皓祥的乳母陆嬷嬷沾亲,又听说侧福晋心软好说话,就去求了陆嬷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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