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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新一难以抑制地吼了出来，双手捏住了志保的双肩，“你还要继续这种言论到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到我死为止吧…”长长的额发遮住含泪的眼眸，她低沉地叹道，“工藤，你还记得吗？你曾经说过，要”一辈子单身，一辈子守着小兰“，你现在做的这些事，算什么呢？背弃承诺么？…不想看到你最后后悔，所以，请你静下心认真考虑。同时，也请你客观地看待我们之间的差距，因为有很多事你是无法体会到我的感受的，明白么？像你这种以匡扶正义的侦探自居的人，和我这样与黑暗为侣的毒药制作者是很不一样的…”
“说这种话，不怕被狗仔队抓到么？”科研界的天使“说自己是毒药的制作者，应该是很爆料的新闻啊！”听到她的那些话，新一怒气全消，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喂…不要以为拿这种无聊的话打岔就可以蒙混过关…”
“呵呵，我没有啊！我只是想说出那个称号而已。”
“？”
“科研界的天使啊…嘿，这说明了什么呢？恶魔也能变成天使？还是…你这个所谓的”恶魔“只不过是个误入歧途的家伙呢？”新一松开了手，学着志保将双臂交叉抱在胸前，“18岁以前在法律上还不被承认能够承担自身行为责任的呀！而且，18岁以后的你就认识在下啦~之后的表现还是蛮良好的…所以呢，这个恶魔的名号，你就你喜欢也是不能用的哦~~笨蛋…”
“……”
“还有就是，我的确说过要一辈子守着小兰的话，这我永远也不会否认——而且，其实到现在我也这样希望着。但是，希望永远不同于现实。一辈子守着小兰，就等于我必须对不起生我养我的父母，对不起一直在我身边默默帮助我的你，对不起照顾我爱护我的阿笠博士，也对不起希望我快乐幸福的小兰…难道你不认为么？因为活着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
“…好吧，你最后那句话的确是个理由，你为了这么多个”对不起“放弃了当初的决定，这我可以勉强接受——但是，有必要找上我么？难道大侦探身边就这么缺女友？”
“我不是说过么？”希望永远不同于现实“，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新一不满地摊开手，并装腔作势地耸着肩，“看来这么久的研究工作没给你的记忆力带来什么好帮助哦~”
“你…咦？下雨了？”一滴水珠落在她挺拔的鼻梁上，湿凉的感觉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还愣着什么？快跑啊~~”紧紧攥住了她的手，他们在雨中飞奔。
银灰色的雨幕迅速在天与地之间拉开，细密的雨点转眼间聚集收敛，不断扩大着体积，自空中疾驰而来的水珠，立刻将两人单薄的衣衫打湿，志保那原本蓬松柔软的茶发，此时乖巧地贴着额头和双颊。
“可恶，怎么今天这么多人，仅有的几个能避雨的地方都挤满了人…”好不容易挤进一个“避难所”，新一低声抱怨着，身旁的女子却面容淡然，说道：“看样子雨一时半会儿恐怕不能停，出口就在不远处，反正已经淋得这么湿了，不如一口气跑出去做TAXI回去比较好，不然早晚会感冒…”
“嗯…也好，那、走吧！”他们再次冲入雨中，双手再次紧紧相连。
“那件事，我只说一次，你要听好噢…”雨中的男子没有回头，温柔的声线顺风飘进她的耳中，“之所以是你，因为，即使我希望自己的心永远都只属于小兰一人，但是，现实中已经有人把它夺走了…而且，那是我不可能再要回的掠夺——不管我试图不想，还是拼命忘记，都没办法要回来了…你明白吗？”
“不要把这种事也怪在我头上吧…”女子撇撇嘴，即使明知前面的人不会回头看自己，却还是将目光游移开来。
“志保，我爱你。”他顿了顿，划出一个温暖的笑容，“今天之所以来这里，也只是为了确认，我爱的人是你宫野志保，绝对不是谁的影子…”
后面的人没有说话，但是却露出了和他一样的笑容…
公路上飞驰的出租车里，志保疲倦地靠着新一的肩头，沉沉睡去，漾着抹淡淡笑容。新一轻轻握住她的手，亲吻那约略上扬的嘴角…
车窗外，细雨潺潺…
第27章 侦探戏1
第27章侦探戏1
九连环可不止九个圈套，套中套，躲得过么？——节记
翌日
“你说什么？Vermouth出现了？！”工藤谨慎地握住话筒，压低声音，“说详细一点！……让身边的人多注意点…么…好，我大概了解了。嗯，一会儿打给你。”
“在跟谁打电话啊，那么神秘？”身后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地打乱了他的思绪，不用回身也知道，她脸上的神情。
“没什么啦！我爸妈打来的，问我好不好而已…”
“呵呵，看来你撒谎的水平还是没什么提高啊…”欺身靠近，直到他蓝色的眼眸映出自己姣好的脸庞，“你爸妈又还不知道你回到了日本，应该不会打到博士家来找你吧？”
“这、这…其实是…”新一嘴角抽搐着。真是…慌乱中竟然编出这么蹩脚的借口。
“是赤井他们。”斩钉截铁的判断。
“你对发现这种事情是不是有类似于第六感的特殊能力啊…”新一叹了口气，只得弃械投降。不晓得为什么，只要是想瞒她的，总是瞒不过去…
“工藤君，比起遮遮掩掩的，还不如开诚布公来得好一些。你应该了解，这次的事情起因完全是我的家务事，所以即使你再怎么阻挠，我也会想尽办法调查下去的。”
“这我知道，但是…”他双手习惯性地插在兜里，背靠墙壁，“保护你的安全是我最低限度的责任——不管你如何坚持，我也不会放弃的。”
“你应该很清楚，行动小组中加入一个原组织成员的话，绝对可以事半功倍的。”
“嗯，是这样没错，但如果这种事半功倍要用你涉险作为条件交换的话，我宁可不要！”一阵和弦传入耳中，新一拿出手机，对志保说道，“抱歉，我要先接个电话。”随即转身向卧室走去。
“你好，我是工藤新一。”
“是我，服部平次。你听说了吧，Vermouth的事情？”
“嗯，怎么？”
“我和黑羽不能去了，你让宫野准备一下，你们三人后天出发，在塔吉克斯坦的穆尔加布碰面。具体情况到时候赤井会联系你们。啊，我还有事，挂了拜拜~”
“喂喂喂…”怎么回事啊，这个服部…等等、难道？！
英国伦敦
“打完了？怎么样？”
“嗯，放心吧，他们会去的…一切都在计划中呢…嘿…”
米花町阿笠邸
“所以，我就一定要去喽~”志保得意地笑着。
“嗯…真是的，这个赤井秀一到底在想什么啊！对了，你还没有参加过高原反应的训练…”
“不劳你费心，这我早就做过了，是赤井帮我安排的。”
“哎？难道说、你一开始就打算一定要去的吗？”
“是啊，没错。”
三天后塔吉克斯坦穆尔加布
高原气候的穆尔加布，最低气温曾达－63摄氏度，在这样的寒冷中，对人的身心都是一个严酷的考验。若非有坚强的意志和健康的体魄，想在这里生存下去，几率趋近于零。
此刻，工藤和志保二人穿着登山队员厚重的防寒服，在约定的地点等候着即将来到的赤井。
“你说、他不会出什么事吧？”茶色短发的女子审慎地观望四周，“据我所知赤井是从未迟到过的啊…”
“放心，没事的。”新一向上拉了拉衣领，低声咒骂道，“这个鬼地方！冻死了…”
“喂~你不要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好不好…”志保不满地蹙紧了眉头，“赤井也真是的，怎么能那么大意地直接打到你的手机上来呢？万一有监听的话，岂不是…”
“呵呵，你想得太多了~”侧过身，志保没有看见，高高的衣领后，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准备工作差不多了，也该上钩了吧？他们…
“来了…”
远远的，一个同样裹在登山服里的身影向这边走来，身影后50米的山坳处，响起了一声极轻微的，拉动枪栓的声音……
“让你们久等了，抱歉。”迎着风雪走过来的赤井秀一单手压着帽檐，向新一点头致意后将脸转向了他身边的女子，“怎么样，日本之旅还算愉快吧？”
“我倒是比较关心你什么时候开始和这些侦探们统一战线了呢？”佯装生气地蹙气两道秀眉，虽然明知透过风镜对方根本看不到。
“呵呵，不能这么说啊，我只是发现了更好的计划嘛，你也知道，我们FBI总是会选择最优方案行事的。”
志保耸耸肩，看了一眼赤井手中的枪，是那种狙击步枪，不由疑惑道：“你带枪做什么？在高原雪山上开枪的话，我们可就只能为雪层添砖加瓦了…”
“只是当铁棒用的，放心吧，里面没子弹，连走火都不用担心。”好像为了让她相信似的，秀一熟练地拆下弹夹扔给志保——的确是空的。后者点点头，又将空弹夹扔了回去。
“喂喂，你们难道当我是透明的么…”一直被晾在旁边新一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不满地抗议着。于是三人边看着地图和指北针边向预定的地方走去…
身后的风雪中，隐约有个黑点，如影随形…
“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被称之为“那位先生”的人坐在柔软的沙发椅上，对着身旁按下免提键的电话询问着。
“回老板，一切都很顺利，对方的电话已被成功窃听，现在我们的人已经跟了上去，但是因为是雪山，不能随便开枪，还在等待时机。”电话中传来的声音虽然恭敬，却毫无畏惧的音色，反而镇定自若，想来也应该是个人物。
“好的，辛苦大家了，”食指轻掸，燃尽的灰白烟蒂散落下来，直跌入水晶盘中，像他们已经遗弃的道德和良知般迅速地冷掉了，“不过那几个侦探和FBI难对付的很，组织自从失了GIN他们以后就元气大伤了，这回可不能再有什么闪失…明白么？”
“是的，我这次派去的可不是什么虾兵蟹将，就算他们能登天，我们的人也会把他们打下来。”下属的语气十分笃定，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一切般成竹在胸，“请您放心吧。”
“嗯，我会在明天这个时候再打给你，不要关掉手机。”话音甫落，这边已经收线了。
“哼，这个老狐狸，都到这种时候了还坚持单向联络，还不能对我们放心么？”听着“嘟嘟”的忙音，他的嘴角浮起了掺杂着些许苦涩的冷笑…
雪山
“雪崩分湿雪崩、干雪崩两种。我来到时候看过前两天的天气报表，我们好像正好赶上了前者可能发生的时期，也就是说，如果因为突发状况遭遇了雪崩，我们存活的几率可是微乎其微的。”赤井秀一走在最后面，这应该也与他FBI的习惯有关——可以观察每个人的行动，遇到危险也可以马上做出有利于全局的调整以及善后。
“这种不祥的话还是少说的好。”新一撇撇嘴，随后转过身看了看跟在身后的志保，“你还好吧？偶尔也说两句话啊…”
“只是有些事情让我比较在意，如此而已。”简练的答话，男孩皱起剑眉，回过身去。
此刻的宫野志保，风镜后的眼神异常凝重。
在说谎，或者说，是在掩盖什么，既然只是当棍棒使用，何必带枪呢？用真正的棍棒不是更加顺手么？何况中情局装备全都是世界顶尖的，实在没必要费力地拿个携带并不轻松的狙击步枪充当吧？弹夹这种东西，只要揣在防寒服内就可以，奇怪的只是，他明知这里是雪山，又已经算出现在是湿雪崩可能发生的时候，为什么要冒险带枪？还有，肯定已经看出端倪的工藤，又为什么还一脸平静？不能来的服部和黑羽到底因为什么？以及从上到雪线以来就一直存在的那种不安，又是怎么回事呢？
三个人没有再说话，各怀心事地向目的地行进着……
“呵呵，不能这么说啊，我只是发现了更好的计划嘛，你也知道，我们FBI总是会选择最优方案行事的。”
志保耸耸肩，看了一眼赤井手中的枪，是那种狙击步枪，不由疑惑道：“你带枪做什么？在高原雪山上开枪的话，我们可就只能为雪层添砖加瓦了…”
“只是当铁棒用的，放心吧，里面没子弹，连走火都不用担心。”好像为了让她相信似的，秀一熟练地拆下弹夹扔给志保——的确是空的。后者点点头，又将空弹夹扔了回去。
“喂喂，你们难道当我是透明的么…”一直被晾在旁边新一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不满地抗议着。于是三人边看着地图和指北针边向预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