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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虚夜宫中,他最不爽的便是这个男人,这个对谁都面带微笑,却似乎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的男人。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强大的可怕,不能去招惹。
银只是看着他说道,“你刚才对她出手了吧?”
诺依特拉歪着头想了想,“她?你说那个女人?但是,你说的是哪个女人?”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触犯了眼前的男人。不,不仅是触犯,而是真正地戳到了他的心窝里去。
银没有说话,他知道略带微笑地看着他。
只是下一瞬诺依特拉的一只手臂已经飞了出去,鲜血喷涌而出,那只断臂上隐约可见鲜血下的白骨森森。诺依特拉一口血吐出来跪倒在地,还没来得及骂人,抬头却已经看不见市丸银的人了。
只看到那个越走越远飘逸的背影,那衣角翩跹的白服和银色短发,整个人浑身散发着令人不舒服的感觉甚至让人不寒而栗。
银给他的最后一句话是,“你最好快去治疗,不然这条手臂就是废了。”
“今后不允许用你这只脏手再去碰她,你还不配。”
***
织姬被乌尔奇奥拉带回了房间,她在前面走着,但是时不时担心的望着后面还留在房内的乱菊,可是乌尔奇奥拉就那么站在她的身后,静静地看着她。
那祖母绿颜色的眸子冷冷地盯着她的背后,那眼神就和X光线一般在她脸上扫射。
织姬不敢再停留,不好垂头丧气地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而乌尔奇奥拉则跟在她的身后,静静的回廊能听到他井然有序的脚步声。
织姬忽然回头,那双橘色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乌尔奇奥拉,乌尔奇奥拉也骤然停止了脚步,两人对视而站许久。
随后织姬略带了微笑问道,“呐,乌尔奇奥拉君,你为什么,总是要离我那么远?”
她一直觉得每次,她只要一走进乌尔奇奥拉的身边,他就会立刻退之千里之外。
但是她并不可怕,他又为什么要这样?
乌尔奇奥拉静静地看着她,那双祖母绿的眼眸中反射出璀璨的色泽,仿佛与身居来的王者贵气。
他眼中的井上织姬是这样一个女人。
脆弱而坚强,悲情而乐观,白木而敏锐。
这样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他无法理解,正因为无法理解,才会产生兴趣。
因为他只是这样的一个人——
从尘土中破土而出,最终又要重归于尘土。
从不畏惧死亡,因为本就归于虚无。
不理解人类弹指即逝的生命,因为他活着的岁月如浩瀚长河。
连上帝都不愿意为之哭泣的恶魔,却生来就带着眼下墨绿色的泪痕。
然,长活一世,他却从未知道世上还存在一物称之为,“心”。
他对井上织姬的兴趣,只因为他对她口中“心”的兴趣。
他想要告诉这个女人,无论是心还是脑,只要他撕开她的胸膛,砸碎她的大脑,他都能全部看见。
但是这个女人却一直坚定着认为“心”的存在,并一再试图证明。
最可笑的是,她甚至认为连他这样的虚也拥有她所谓的“心”。
所以他不愿意去靠近她,他不愿意被迫去了解“心”。
乌尔奇奥拉凝视了她良久,眼神中没有任何的感情和情绪。
织姬说,“呐,乌尔奇奥拉君。“
乌尔奇奥拉静静地看着她,“你可以省去敬语。”
“诶?”
乌尔奇奥拉又说了一遍,一句话说了两遍,甚至连语调都没有丝毫的变化,“你可以省去敬语。”
织姬说,“是,乌尔奇奥拉……君。”
她果然还是不习惯这样叫他。
乌尔奇奥拉看着她踌躇的样子说道,“既然不习惯,那就继续加上吧。”
然后织姬被带到了房间,他也转身就离开了。
☆、第二十六章
月光?
怎么忽然变了颜色?
那仿佛十九世纪文艺复兴时期浓烈重彩的油画笔墨一样的颜色,略微带红。
虚圈的月光何时变成了这样。
乱菊一个人坐在地上,手压在床上,头深深地埋在双臂里,露出一双眼微微地斜视着那窗外的月色。
窗户上的铁格栏将颜色分成数块洒进屋内,将她橘色的头发染成了金黄色。
应该没有人,为什么,她能听见脚步声。
一步一步,朝她的房内走来。
那步速以及深浅,让她觉得很熟悉。
一阵电流速度地流过她的全身,在她心脏上留下重重的一击。
乱菊立刻像受到了刺激一样抬起头来,眉间微微皱起看向那扇门。
那脚步声走到门外就停止了,戛然而止。
却迟迟不见门被打开。
乱菊不由得抓起了床上的床单,一大片的皱褶。
直觉告诉她,是他。
他就在门外。
可是,他没有进来。
仿佛几个世纪一般的沉默,她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又一次响起。
这次,是渐渐走远。
他离开了。
他就这么的走了,一如他来的时候那样,连那扇门都不愿意推开,乱菊下一秒已经起身想去打开门追出去,可是当她拉起门把手的时候才发现,门是无法从里面被打开的。
她早就知道,她被反锁在这里那么多天,自己是肯定打不开门的。
但是她还是不愿意放弃,因为门外的脚步已经越来越远了。
她怕下一秒她就再也听不见这样的脚步了。
他既来了,又为何不进来?
是不愿意见到她吗?
不管是什么,乱菊都不关心,此刻她开始敲打那扇门,那扇石英做的门。
她使劲地往下捶,只是希望他能听到响动而来打开这扇门。
果然,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停止了,乱菊似乎抓到了希望,更加重的在敲打着门。
感觉到那行脚步声又一次走到了门前,乱菊忽然就收了手。
她五指直直地触摸在石英门上,哑着声低低地说道,“开门。”
不卑不亢的语调,她将所有情绪都敛去。
然后,一阵沉默。
但是很快,门就被“啪嗒”一下地打开了。
她试想过很多种情况,比如门口站着的是一只小虚,或者是其他些什么人。
因为她从来都摸不透银的性格,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想怎么样做。
但是当她看到银就那么静静地站地伫立在她面前,她还是忍不住片刻地呆住了。
白色的宫装显得他越发的修长,银色的短发贴在他的耳侧,还有那碎碎的刘海,下面是一双万年不变冷漠的双眼。
乱菊只是呆了片刻,随即嘴角一挑说道,“我以为你会更早的来看我。”
他倒是说的无情,“倘若你不敲门,我也许根本不会来看你。”
乱菊转身朝里面走去,“你是不是很惊讶,我们竟然那么快又见了。”
“确实。”他也跟着进来,顺手将门关上。
“蓝染想必有很多想问我的吧?”
“你既主动送上门来,想必也是做好了准备。”
乱菊一下子坐到了床上,而银则站在她的床边,她说,“你已经知道了?”
“你不是已经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么?”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吗?”她指的自然是蓝染的事。
“我并不想知道。”
乱菊靠上墙壁,双眼盯着他,“你为何要跟随蓝染?”
“我的理由,正如东仙有他的道义,。”
乱菊停顿了片刻说道,“我知道你的理由。”
银这才侧目看向了她,乱菊继续说着,“你追随蓝染并不是为了臣服他,而是为了……。”
还没说完,银已经一只手伸过来,食指抵在她的唇上,他冷冷说道,“你最好小心,隔墙有耳。”
乱菊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着他,银似乎并不打算和她继续说下去,转身便准备离开,却一把被乱菊抓住了手,他侧过身看她,带着询问的目光。
乱菊越抓越紧,死死说道,“你真的不打算再说些什么吗?”
银已经侧过脸继续看向前方,拉开了门说道,“我追随蓝染大人,是因为从最开始我就已经认定了他。”
“还有,你最好让蓝染大人对你保持兴趣,不然你可不像井上织姬,说不定没了兴趣之后你就会在这里,孤独地死去。”
乱菊眼眸一冷,“我死不了。”
银背对着她,“你哪里来的这样的自信?”
乱菊背靠着墙,微微抬头看着窗外,月色正迷茫,朦胧的刚刚好,
她说,“我没有自信,但是我对你有信心。”
没有回答,只有渐渐走远的脚步。
只是隔了一阵子,那远去的脚步似乎又近了,踏足之处皆是清洌的足音。乱菊一下子神情又紧绷了起来。
她起身将手摸上那石英门,心跳一下子加快了。
很快,门就被打开了,不像之前的那份犹豫,带着果决得干脆。
乱菊神情一怔朝门口看去,是一只虚,他冷冷地看了眼乱菊说道,“蓝染大人传召,请随我去吧。”
乱菊愣了下,没想到竟然是蓝染叫她。
她瞧了眼那只虚,“那走吧。”
随着那只虚走了很长时间才到了那扇久违的大殿门前,随着那扇大门的打开,她又看到了那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男人。
那个男人有着很明显少年漫画中大BOSS的英俊异常的脸,上面写着明晃晃的大字,“反派”。
不过乱菊从来就没觉得这个男人好看过,倒是一直不能理解雏森的眼光。
乱菊慢慢地走进去,然后站在蓝染的下方,大殿内只有他一个人,这倒是让乱菊很诧异。
她站了很久,蓝染也始终开口,只是看着她,像是探究,亦或是审视。
不过要论耐心乱菊现在有的是,她双手交叠收于胸前,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上臂,硬是没有抬头去看蓝染也没有搭话的打算。
蓝染看她如此悠闲反而笑道,“松本副队长,真是好久不见。”
乱菊似笑非笑,“是啊,虚夜宫主人蓝染。”
蓝染说,“看来松本对我是心有怨言?”
乱菊说,“蓝染大人难道会在意别人的想法?”
蓝染似乎自动过滤掉了她冷眼旁观的态度,“我在意不在意并不是你能了解的事。”他换了一个坐着的姿势,一条腿叠在另一条腿上,“不过我倒是一直记得松本对我说的话。”
乱菊漫不经心地说着,“蓝染大人你是要开辟这世界新的生存之道的天神,又何必在意我这种人说的话呢。”
蓝染手指撑着自己的下颚,饶有兴味地看着乱菊说道,“可是松本你说,置于上位神者,总有一天还是要堕落到地面的,不是么?”
乱菊睨了蓝染一眼,说道,“不错。”
蓝染说,“怎讲?”
乱菊橘色的大卷发繁琐纠缠地攀在她的背后,她并未换上虚夜宫的宫装,只是穿着一件素衣,毕竟她和织姬不一样,织姬在蓝染看来已经是他们的人了。
她凝眉,那样子确实是一种说风情,却不是风情万种,她伸出五指展开与自己面前,直直地朝着蓝染的方向伸去,透过她的五指,可以看到她那双金色的眸子,她微微压低眼帘说道,“因为透过这双手,我能看到你的结局。”
“哦?”蓝染似乎很意外,他细细地看着乱菊,很久才说道,“那乱菊有没有打算,和我共同创造一个只属于神的未来。”
他是在邀请她加入他们?
乱菊略带自嘲说道,“我何德何能,竟然能让蓝染大人亲自和我说这样的话,真是太意外了。”
蓝染说,“我可以给予你力量,让你追随于我。”
“你不是从来只要与你有相同信念的人追随么”
“因为我对你很感兴趣,更对你心中那些拐弯抹角的小心思感兴趣。”
乱菊笑道,“看来蓝染大人把我心中那些拐弯抹角的小心思都看的清清楚楚了?”
“看清楚了,便没有兴趣了。”
乱菊一点都不将蓝染的话放在心上,“如果我拒绝呢?”
“虽然我对你很有兴趣,可是这份兴趣不足以让我违反我的行事原则,对于在虚夜宫中的异类,结局只有一个。”
这是在威胁她?
但是乱菊并不惧怕他,也并不惧怕他给予她的死亡讯息。
她叹了口气,“蓝染大人果然是杀伐决断毫不留情,对于没有价值的人绝不姑息。”
蓝染含笑看着她,一言不发,但是那笑意却显露着□裸的杀意。
乱菊笑得轻松,言语间却陡然生了气势,“我是护庭十三番十番队副队长,现在是,将来也是,蓝染你是我们尸魂界的头等通缉对象,你以为你是拿什么在和我谈条件?还是在你眼中尸魂界的人都是像你这样的叛徒?”
她来虚夜宫的目的是见市丸银,只是市丸银。
如果一定要让她做出选择,她也不会背叛尸魂界。
蓝染神色的眸子盯着她数秒,“看来松本副队长有着不可动摇的意志。”
乱菊没理他。
“那我就不再强求了。”
随后蓝染打了一个响指,大门轰然打开,那只虚又出现了,他弯下腰对蓝染鞠躬。
看来蓝染是打算处理掉她了?
看来他的耐心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好。
谁知蓝染却是慢慢悠悠地说着,“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