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难道银你说的是礼物?每年除夕你都会送我的礼物?”乱菊似乎忽然找到了一直寻找的目标,开始追问起来。
就好像小时候她每次追在他身后问他讨礼物那般。
他则从木门上一下子挺起了身子,长长的身影将乱菊整个身子都覆盖在黑暗下,他说,“乱菊终于想起来了吗。”
乱菊看着远处五番队队舍的方向说道,“银今年要给我什么呢?”
“我放在你房间里了,你回去就能看到。”银说话的时候眼尾总是带着浅浅的戏谑,让人觉得他所有的话都不可相信。
乱菊一直以为自己的不同的,不管到任何境地都可以选择无条件的相信他,可是最终她还是没有相信他,她真的以为他背叛了尸魂界,她真的以为他跟着蓝染走了,她本该是最信任他的人,可是她没有信任他。
她将手缩进宽大的袖子中,手指微微的拳起,那双眼眸如汪洋大海,仿若一切都会溺死在里面。
不过很快她就脱离了那异样的情绪恢复了正常,她抬起头对他笑了笑,“让我猜猜你今年会送什么。”她一手抱胸一手抵着自己的下颚思考着,“恩,不会像十年前一样送我一副手套吧?”
周围很安静,只有夜风掠过的声响。
乱菊放下手掸了掸衣服,其实并没什么好掸的,只是习惯性的不想沾染这夜色的浓重。
“手套,是九年前送你的。”他一低头,额前的头发顺势滑落遮盖住了他的眼睛。
乱菊正在掸着衣服,造成了短暂的听觉上的阻碍,她回头莫名看他,“你说什么?”
却撞见他一如常态的表情和语调,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没什么。”
心口不一的男人。
在遇见市丸银之前乱菊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心口不一到这种程度。。
乱菊的眼神暗了不少,随后她用手一扫肩后的头发然后看着他说道,“那我先走了,谢谢你的礼物。”
脸颊还带着微醺,似乎吹了会夜风酒意已经清醒了不少,不过她脚底还是没有什么力气,总觉得踩在软绵绵的云上面,一个跟头就是七万里。
忽然远处传来叫声,“队长——”
是吉良,他一路跑了过来,然后气喘吁吁的站在他们身边,手撑着膝盖吐着气。
市丸银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已经变了,再次换上那个永远怀揣着的深不可测的微笑却带着让人不敢靠近的攻击性和危险性。
乱菊一直认为,从另一方面说来,银的这种表情其实也算是一种面瘫。
他神情的变化总是一瞬间的,太快以至于她从来捕捉不到。
他笑着说,换上了那一副慵懒的声线,只有乱菊能听出那声音中的冷酷。没错,市丸银他就是这样一个冷酷的人,与生俱来,他说,“吉良。”
吉良喘好气这才抬起头来,“队长,还有松本副队长。”
银笑的时候,双唇总是能完成最好看的弧度,他歪着头问道,“找我有事么?”
吉良显然是受过良好的教养,他说话时每一句平仄,每一个语调,都极尽礼貌,“蓝染队长正在找银队长,说是有事要和队长商量。”
乱菊眼神顿时闪过一阵凌光,在月光下璨若星辰,她不知不觉已经紧紧拳气了双手,她想着现在离蓝染背叛尸魂界已经没多少日子了,中央四十六室的屠杀行为也许很快就要开始了。
那,究竟是什么时候?
蓝染究竟是什么时候对中央四十六室展开迫害的?
这,目前对乱菊来说,还是一个未知的数字。
真是的,既然重生为什么不在早一点,索性让她重生到蓝染向各个队长副队长展现他斩魄刀能力之前,那样也许她就不会中了他的镜花水月了。
“啊,啊,真是麻烦透了。”乱菊不由得略带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却一个没站稳差点摔了下去,看来酒劲犹在呢。
一旁的吉良有些担心的问道,“乱菊,你没事吧?”他说话的声音永远不会太响,却总是让人听得很舒服。
“恩……”乱菊偷偷瞄了眼身侧的银,他似乎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于是她说道,“那我就先走啦,你们忙去吧。”
她看着银,银的笑容在她看来总是带着那么几分残忍的问道,他笑着说道,“再见。”
真是干脆呐,乱菊随后对吉良笑了笑便转身走了,脚下的木屐一步步的拖着地面,走得有些娘跄,她揉了揉太阳穴继续走着。
这酒还真是厉害,害她的头烧到现在还是晕的,刚才因为在银的面前神经绷得紧,此刻一放松下来又开始走路虚浮了。
吉良在身后看着乱菊走的东倒西歪的,便回头去说道,“队长,是不是需要送一下松本副队长?”
银将双手插进口袋中,收紧了挂在他腰边的白伏,“不用。”
“可是……松本副队长似乎喝醉了……”
还未说完,市丸银此刻已经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了,白色的衣角被风带起在瑟瑟北风中肆意飞扬。
他知道,她不需要他的搀扶,也完全可以安然无恙得回到队舍,第二天醒来,依旧是那个记性很差的十番队副队长。
而结论就是,她永远在那头,而他则永远在这头。
“诶,队长。”看到队长已经义无反顾的离开这里,吉良急忙追了上去。
银忽然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看着吉良,“你先回去吧。”那神情一层不变的脸上似乎氤氲着黑色的压抑,黑暗中仿佛什么东西就要破茧成灰。
护庭十三番除了蓝染市丸银和东仙要只有一人知道,那将要破茧成灰的阴谋。
此刻那人却一步一颠的走回了队舍,费劲的拉开了移门,她定睛一看,一瓶清酒正放在她的桌子上。
“啊,真是的,明明每次看到我喝酒都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却还要送我这种东西,真想把你脑子撬开看看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乱菊将那瓶清酒裹在怀里,脸贴着那冰冷的瓶身看着那湿湿凉凉的液体在瓶内流窜着。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啊,明天开始必须要清醒了。”乱菊喃喃自语着,于是她决定好好睡一觉,至于蓝染的事,她打算明天起来之后开始好好的去想一想。
随后她将酒瓶放下,翻到床上扯过被子就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又听了一遍银子最后说的那段话,啊啊!啊!YUSA配的太好了,银子……
最后再次咆哮,你这个心口不一的男人!!!
我忽然发现我喜欢的人物都是眼睛睁不开的……
☆、第三章 识破
乱菊原本是打算睡到第二天中午再起来的,奈何不知道为什么夜里忽然心惊,一下子从床头跳了起来,等她回过神伸手一摸,额头上皆是冷汗,那枕头上也是湿的,她粗粗的吸了几口气便掀开被子下床。
拖着鞋挠了挠头就倒了杯水一口气全部喝了下去,这才觉得不那么口干舌燥了。
抬头看了下那冷冷的月色,似乎还是半夜的样子,她打开窗,一阵冷风吹入,撩起她额前的碎发,她将头发抚了抚随即深吸了一口气。
她记得前面吉良好像是说什么蓝染找银吧?
这种时候,在这个节骨眼上找银,莫非是……
乱菊心里一阵冷光划过,她立刻提紧了自己的领口,拿起靠在门背后的斩魄刀就跑了出去。
她的目的地是中央四十六室。
夜晚的静灵庭出奇的干净,连一丝杂声都没有,所有人都睡着了,乱菊走下十番队队舍的楼梯,一路小跑着,她不知道蓝染已经做到了哪一步,但是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就是蓝染今晚会做些什么,无论是做什么。
想到这里,乱菊一下子握紧了身侧的灰猫,即使现在,她又能做什么呢?
她只是一个连卍解都不会的无用的女人罢了。
乱菊穿过深夜静灵庭的草丛,那杂草刺着她的脚底痒痒的,她一步步的走着,将那些脚下的野花都带离了茎,碾碎在脚底。
走了一段路,才看到前面那巍峨的一扇大门,是中央四十六室的大门,只不过被死死的关着,因为一般人是进不去的。
乱菊走到门前,发现空无一人,那大门完好无损的立在那里,看不出任何损伤的痕迹,所以此刻,她也根本进不去。
她在门口胡乱的走了几步,夏日的微风带着青草的味道,混搅着静灵庭独有的夜晚的岑寂。
乱菊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胸口的项链,自言自语说道,“我也太慌慌张张草木皆兵了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几声脚步声靠近,一步一步的,缓缓的,还不止一个人,在寂静的夜晚擦着大理石的地板一下一下的走来。
乱菊下意识立刻躲到了柱子后面,她将自己身子全部藏到看不见的地方,微微侧出头朝外看着。
那几个身影走近了,果不其然,是蓝染!
还有,银和东仙。
乱菊手一下子拳紧,握在胸口,她眼神带着警惕的光芒,死死的盯着蓝染他们。
她屏住了呼吸,不知道他们三个准备做什么,但是无论做什么她都不能此刻出去,她知道自己有几分几两的重量。
银跟在蓝染的后面,他低着头,刘海顺势遮住眼睛,但是还是能看到碎发下的笑容,仿若在唇间咀嚼的一朵花,冰冷而决绝。
蓝染则是将情绪全部藏在眼镜下,他走到大门前,抬头望了望那高到遥不可及的大门,仿佛划破长空。
乱菊打从看到银开始就寸步不离的看着他,但是他只是默默的跟在蓝染后面,什么都没有做,那修长的身子在月光的倾覆下越发的清冷。
乱菊喉咙口越勒越紧,仿佛连呼吸都横亘在当中,她手指紧紧的扣着柱子,关节微微泛白。
骤然间,蓝染镜面上的光影一闪,他朝东仙要看了一眼,东仙要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下一瞬间在乱菊还没有反应火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东仙要扣住了手腕。
东仙要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牢牢的扣着她,无法动弹半分。
显然东仙要并没有想到会是乱菊,他沉默的语气中带着惊讶,他说道,“原来是松本副队长。”
乱菊一把拽过自己的手,和东仙要一起走出了柱子后面,她一只手捏着自己刚才被扣着的手腕,揉了揉,顺势撞上了银的目光,他那蓝色的眸子看着他,如这万丈月光的成色一般肃杀。
蓝染已经换上了那一副温柔的神情,他语气柔和的说道,“哎呀,没想到竟然在这种地方遇到松本副队,真是太巧了。”
乱菊语气挪揄的移开目光说道,“啊,是啊,没想到蓝染队长也有这种看夜景的爱好。”
蓝染嘴角闪过一丝冷笑,“松本副队原来有在中央四十六室门口看夜景的爱好。”
乱菊看着他语气十分慵懒的说道,“是啊,蓝染队长不也是么,还……”她看了看银和东仙要,暧昧一笑道,“我不知道原来蓝染队长还有这种兴趣。”
这当然是乱菊用来转移视线随口乱说的,她可不希望银和这个眼镜男搭上一点半点的关系。
说到底,这个可恶的眼镜男怎么笑的那么可恶,真是越看越讨厌。
蓝染语气倒是有着耐人寻味的味道,他说道,“我门只是来巡视的,没想到竟然发现松本副队这种奇怪的爱好。”
他的语气显然和他说出来的话意思不一样,他的语气带着怀疑,和审视。
没错,他正在审视乱菊,从她的神情到眼神一寸寸的审视着,毕竟谁会相信大半夜的跑来中央四十六室看夜景的这种鬼话。
乱菊被他看的心中发紧,她可是真怕了蓝染这个男人,随后蓝染又幽幽的问道,那语气带着逼问,若不是乱菊心理素质好估计早翻船了,他语气顿时冷得彻骨问道,“那松本副队,夜景好看么?”
乱菊抓着灰猫的手越捏越紧,她死死的皱着眉,就在这时,一直站在蓝染身后的银说道,“蓝染队长,不如让我送松本副队回去吧。”
乱菊喘了口气,看向银,他正看着她,两人目光交叠,霎时仿若生了一阵涟漪。
蓝染则忽然放柔了语气,他笑道,“这样也好,那松本副队晚安了。”
随后蓝染便和东仙要离开了,两人白色的死霸装在黑暗的夜色下显得那样的刺目,乱菊看着他们渐渐走远的身影,这才深深的松了口气,总算还留着条命。
不过很快她又紧张了起来,因为此刻只剩下她和银。
银逆光而站,月色将他原本修长的身影拉得更长了,长到可以完全覆盖住乱菊,乱菊眼帘微微一垂。
银看着她,眼角微微上吊,嘴是一条平直的直线直到嘴角才微微扬起,那死霸装下面露出了漂亮的锁骨和修长的手臂,但是他只是淡淡的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乱菊一吸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便只好懒懒的笑道,“我不是说了么,来看夜景。”
银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目光,他已经向前走去,边走边说,“那你就快点回去。”
诶?
乱菊眨眨眼,一脸不可意思的样子,刚才是谁说要送她回去的?
怎么现在变成她一个人快点回去了?
她一脸不满的跟着跑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