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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蓝染打了一个响指,大门轰然打开,那只虚又出现了,他弯下腰对蓝染鞠躬。
看来蓝染是打算处理掉她了?
看来他的耐心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好。
谁知蓝染却是慢慢悠悠地说着,“带她下去。”
乱菊自己也被惊讶到了,在她拒绝加入他们虚的集团后,他竟然只是让她回到房间?
可是蓝染接下去又说道,“你并没有完成任务,我还是有话要问你的。”
乱菊微微蹙眉,她在消化蓝染这句话的意思,字面意思是很明显,但是总觉得不止如此。
但是最终她还是随着那只虚走出了大殿内。
☆、第二十七章
乱菊回到房内令她意外的是,市丸银正在房内等着她。
他背后轻轻靠着房内的一张台子,双手插在衣服两侧,那双蓝色的眸子正凝视着乱菊,当然,不带任何感情的,亦或者是乱菊看不出来。
乱菊嘴角微微弯了下,“时间过得还真是快,昨天还见过现在却又见到了。”
她走进房间,顺便带上了房门,然后就在床边坐了下来。
银扫了她一眼,“蓝染大人让我来问你一些话,因为他觉得你并不配合。”
乱菊挠挠头,将头发往肩后一扫,“可以啊,想问什么你随便问。”
银说,“你当时在中央六十四室内说过,你很早就知道蓝染的阴谋,是这样么?”
乱菊对着他一贯面瘫的脸眨了眨眼,随后笑道,“小时候我饿到在流魂街,那时候你救了我。”
“你是从哪里得知蓝染大人会叛变的消息?”
“可是那条街上我记得饿倒在地的孩子,并不止我一人。”
“如果你可以全部交代出来,蓝染大人是不会为难你的。”
“可是为什么你只救了我一个人?”
他们两个一人一句,看似你问我答,实则每个人只是机械式地在询问属于自己的问题。
乱菊完全地无视了他的询问,反而她自己的问题咄咄逼人。
她那双在星光下亮得发紫的眼眸看着银,她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为什么那时候流魂街那么多饿倒在路边的孩子,你只救了我一人?”
银说,“够了。”
他缓缓走到乱菊身边,“我现在就打开黑腔送你回去。”
“你怎么不回答我?”乱菊继续追问,并且她也并不打算回去,反正她知道只要她留在虚夜宫,最后她和织姬都会被一护救出去。
而如果现在她走了,那么蓝染必定会怪罪于银,而银的计划也许就会受到影响,虽然她一开始就知道他计划的最终结果,但是那是他付出了几百年静静等候以及策划的,她不要他为了她自己而破坏。
银忽然冷笑道,语气变了,眼神也变了,“你希望我说什么?我救你,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如果你只想听这些话来自我催眠,说多少遍我都可以。”
乱菊拳头一攥紧,“我要听的不是这些。”
“这些难道不是你一直希望我说的吗?”
“我要听你的真心话。”
“真心话如果说出来,那还是真心话么?”
乱菊被一句话噎着愣在那里,银又道,“松本,你自身都难保了,应该多考虑下自己不是么?”
“我不会有事的,我说过。”
“这份自信很好,可是你反复强调是希望我把你的这份自信裱起来?”
乱菊微抬眼,看向他道,“你不必说这些话来逼我回尸魂界。”
银的眸子始终微凉带寒,尸魂界每个人都对他有些莫名的寒意,他说话时候的每个平仄都带着让人十分不舒服的感觉,就像被一条蛇黏腻的缠住喉咙。
只不过乱菊早已将这人的骨血都化作了自己眼角的那枚烟波,他的一言一行,在她看来都是这世界上最漂亮的。
银说,“回不回去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了,看在我们过去的交情上,但是既然你敬酒不吃,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随后他瞄了一眼乱菊左臂上上次被诺依特拉摔出来的伤口,一条细长的疤痕蜿蜒盘踞,但是他只是看了看就移开了目光,没有任何询问关心的言语。
乱菊说,“如果你是来问话的话,你刚才应该已经全部得到答案了,而我没说了即使你再怎么问我依旧不会说的。”
“那我走了。”随后他便离开了乱菊的房间。
乱菊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倒也没有多么的难受,她早就习惯了这男人不冷不热的态度。
她往床上躺去,借着月色,像是又回到了从前那寒夜交加的流魂街,那个有着奇怪名字的少年,他说他叫市丸银。
***
十刃会议解散,乌尔奇奥拉慢慢地走走廊上走着,双手插在口袋里已经是面无表情。
诺依特拉经过他的身边,笑着说道,“乌尔奇奥拉,你走路的速度都说不定是十刃里最慢的。”
乌尔奇奥拉只回了一句,“匆匆忙忙不符合我的个性。”
随后他走到了织姬的房间,却发现早已看不见井上织姬的人,而房间则是混乱一片,看见两只虚倒在地上,他上前问道,“那个女人呢?”
“被葛力姆乔带走了。”
葛力姆乔带走织姬,自然是为了让她替被乌尔奇奥拉打残的一护疗伤,为了能然他和一护堂堂正正的再一次决斗。
乌尔奇奥拉二话没说,转身就使出了响转离开了这里。
诺依特拉在一侧讥讽笑,刚才是谁说匆匆忙忙不符合他的个性的。
织姬和葛力姆乔正在一护身边,织姬正给一护疗伤,谁知“轰”的一声,他们身边的那堵大墙开了一个大洞,而一个人正慢悠悠地走了出来,那身姿极尽潇洒。
他语调依旧冷酷至极,裹着冬夜的寒霜,“葛力姆乔,是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葛力姆乔平静地看着乌尔奇奥拉,和织姬均没有说话。
乌尔奇奥拉说,“怎么?我在问你话,特地给我打败的敌人疗伤,你到底有何居心?”
依旧没有回答,他说,“没有办法回答吗?”他那双冷淡的眼眸从葛力姆乔身上移到了织姬身上,织姬一下子像做错了事一般低了头。
他盯着她看了半响,说道,“也罢。总之那个女人是蓝染大人交给我的东西,交过来。”
“我拒绝。”
“你说什么?”
下一瞬间葛力姆乔已经一下子朝他冲了过去,他边发动虚闪边吼道,“你今天的话似乎特别多,乌尔奇奥拉!”
乌尔奇奥拉显然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和自己动手,连忙和他颤抖起来。
织姬此时并没有继续看下去,而是立刻为地上的一护开始疗伤,只听见耳边是一阵一阵的轰然声,却没有再去分心关注。
等她在抬起头来的时候是因为四周安静了,而她和葛力姆乔正在一个空间断层内,这是葛力姆乔创造出来的,但是只能维持23个小时,所以她必须在这段时间内治疗好一护。
而就在这之后的不久,蓝染下令全体虚夜宫出动空座町,而虚夜宫则由乌尔奇奥拉留守。
☆、第二十八章
虚夜宫内人去楼去,一时空荡无比。
乱菊依旧坐在房内的床头,似乎很淡定地梳着头发,蓝染要离开虚夜宫了,也就意味着一护马上就会来营救织姬和自己。
她一遍遍地将头发理顺,谁知门却被打开了。
她没有回头,只是问道,“是谁?”
“我。”
乱菊手一抖,梳子“哐当”一下砸到地上,神情一恍惚回头看去,市丸银站在门前。
她说,“听说蓝染离开虚夜宫了,你竟然还没跟他走?”
银将她的话当做了一阵吹过的风,他说,“蓝染大人要所有人都离开虚夜宫,他已经决定遗弃你和井上织姬了,这里只会剩下你和她,也许等我们回来,就只剩下被虚啃食过的尸体了。”
“我不走,”她捡起地上的梳子,轻轻的放在台子上。
但是很快,她的手腕就被银扣住了,他的眼神带着凌烈的光芒,似乎在告诉她,不要忤逆他的意思,他说道,“你必须走。”
“为什么?”
“你并不需要知道理由。”
“你现在替我打开黑腔让我回去,你就不怕蓝染对你心生疑虑?”
“你已经被遗弃了,要怎么处置你都无所谓。”
乱菊坚定地说,“我不走。”
银微微蹙眉,那140度中心角扇形的双眼渐渐收拢,最终他睁开了眼说道,“你为什么不走?”
乱用仰起头说,“要我走也可以,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走。”
“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跟随蓝染?”
他将目光一寸寸的移到她的脸上,“因为蓝染大人所走的正是我一直追寻的道路。”
“我不信。”
“那是你的事。”
“我不信,所以我不走。”
忽然,一只虚走过来对银说道,“市丸大人,蓝染大人正在询问为何您还没有过去。”
银说,“知道了。”
随后他看着乱菊说道,“凭借我们过去少许交情,我明明可以让你回到尸魂界,你为何不走。”
“你都说了你有你的理由,那我当然也有我的理由,我不干涉你,你何必干涉我。”
她不走,只因为她要见到一护,只有一护,才能扭转最后的局。
然后乱菊握紧了手,语气低了下来,又道,“银,就当做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摆脱你,现在,我不要离开虚夜宫。”
银发现他第一次看不懂眼前这个女人了,之前他总是能轻易的堪破她的思想,即使她总是喜欢拼命去掩饰,但是他的目光总是可以□裸的剖开她的内心来看。
但是现在他看不懂了。
他盯着乱菊,乱菊微微低了头,随后他银转过身背对着乱菊说道,“既然如此,你就留在这里吧,即使之后你是孤独地死去,或者是被野生的虚啃食干净,都不会再有人来管你。”
然后他就朝前方走了去,背后衣尾微微被风吹起,显出一个消瘦的身影越走越远。
乱菊一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知道远处只剩下一个白点。
她必须快点去找到织姬,随后她便一刻不停地就朝另一个方向跑了去。
而在虚夜宫的另一处,乌尔奇奥拉已经突破了葛力姆乔的反膜,织姬又一次一人站在宽大的宫殿内。
长长得安静得可怕的长廊,尽头似乎有不明颜色的火焰正在烧着,能听见自己呼吸还有风擦过大理石的声音。
井上织姬一个人站着,她不知道去处在哪里,只好一个人站着。
忽然,“哒、哒、哒”。
是脚步擦过长廊的声音,白色的长袍,双手从来不会离开衣侧的口袋,一把细长的刀刃挂在他的腰间。
那双祖母绿色的眸子,无情无欲。
即使在眼眸下有着同样绿色的泪痕。
他走到了织姬面前,织姬看着他,略带伤感的眼神。
乌尔奇奥拉问她,“蓝染大人已经不要你了,能够保护你的条件已经消失了。”
他停顿了数秒,继续问道,“你害怕吗?”
织姬没有说话,她看着他,眼神带着一层雾气,朦胧却又湿凉。
他还说,“你将会在这里孤独地,寂寞地死去。”
织姬依旧只是看着他,带着一触即发却弱小无比的表情,乌尔奇奥拉一步步走近她,走到她的面前,他贴近她的脸,逼视着她,“我在问你,怕不怕?”
他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每个人都会害怕。
无论是虚还是人。
无论是有所谓的心之人,还是无心之人。
因为,心这种可笑的东西,本就是愚蠢的人类虚构出来的。
人类,自诩百兽之王,却是最怕死的生物。
这个女人,总是试图去证明她的心,可是此刻,即使是她的心,也会害怕的颤抖起来。
他想要看着这个女人渐渐地崩溃,渐渐地发现她的信仰如此可笑。
他看着织姬受惊一般的表情看着自己,他想,她一定是害怕了。
可是,织姬却用着那样柔弱的表情,用着那样脆弱的声音对他说,“我不怕喔。”
乌尔奇奥拉的瞳孔一下子扩大了,诧异。
他原本可以一击将这个女人杀死,但是他却在询问她的心境。
但是他依旧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她说,“大家都来救我了,我的心已经跟大家在一起了,所以我不怕喔。”
与此同时,墙壁外面几声巨响,是露琪亚一护恋次等人正在战斗着的证据,似乎与织姬此时的话交相辉映着。
织姬的眼中是越来越浓烈的信任和温情,她朝着外面看去,“大家,和我,所谓的心心相连,一定就是这样的。”
乌尔奇奥拉站在原地冷眼看她,“又是心?”
随后他抬起一只手将自己的眼眶撑大,将整个眼睛露了出来,那双荧光一般的祖母绿眼眸,他说,“你总是将心挂在嘴边,似乎你能将别人的心意看穿一般,但是我的瞳孔却可以照出任何事物,没有东西是我看不到了,看不到的就代表不存在。”
他眼神逐渐降温,本就毫无温度的瞳孔已经阴冷一片,他将手又伸到织姬的胸前,做出了要一击刺穿她胸口的样子,他说,“心算什么东西,只要我想看,我随时可以撕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