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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
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茶杯,神情肃穆的看着他,“刚才在那里,你不是应该已经知道了么。”
他唇角微微一弯,语气轻佻,“对不起哦乱菊,我真的不知道。”
骗子。
刚才明明都看见了,她对蓝染做的事,但是现在就连她这么明显的说出来都不愿意承认。
你究竟是想藏到什么地步。
“我会杀了他。”乱菊紧紧的攥着手心里的茶杯,语气坚定而隐忍。
“这可不好,乱菊是杀不了他的。”他眼角一弯,那惯性的笑容又一次出现,每当此时,她知道,他的面具,又带上了。
乱菊不客气的从喉咙深处发出低低的声音,“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要杀他?”
“乱菊还是不要乱来的好。”他忽然站起身来,高高的身影将她全部拢在了他的影子之中,挡在了阳光之外。
如同她的世界,除了他本就再无他人。
空气仿佛是无数色块拼凑起来的一半,就像教堂的彩色玻璃,红的,蓝的,白的,金的,无数纯粹到耀眼的颜色掺杂在一起,纠缠不清,却也无法理顺。
就像他们的关系。
显然,银已经准备离开,乱菊能感受到他擦过她身边那细微的风动,一点点的凉意。
他已经拉开了木质移门,能听到木门那厚重的声音,像火车那般“轰”的拖动一下子,就打开了。
银穿好鞋子说道,“那我先走了。”
一个侧身,却忽然被乱菊抓住了袖子,紧紧的撕扯住,似乎的下定决心死活不让他离开那般。
银回过头莫名的看着她,正巧看到乱菊深深的埋着自己的头,她闷着声音说道,“我是真的要杀他。”
说完她依旧埋着头,银的眼角微微一皱,神色一沉,但是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随即他笑的一脸无辜,“你刚才已经说过了。”
良久,沉默。
乱菊依旧是死死的扯着他的袖子,而且越拉越紧,袖子被她扯得皱了起来,她的声音略微带着颤抖,“但是,但是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哦?”他的神情又变了,此刻是略带着惊讶的无辜之色,“乱菊希望我说些什么?”
“什么都好,拜托至少不要这样什么都不说。”语尾带着颤颤的哭腔,声音渐渐轻了下去。
银的神情一瞬间冷了下来,他将乱菊扯着自己袖子的手拿开,语气不软不硬,“不要哭。”
“我没哭。”乱菊将手轻轻的划过脸颊带走了一丝泪痕,随即说道,“那你走吧。”
银就那样继续看着低着头的乱菊,淡淡的说了句,“你最好当心他。”然后他就走了,脚步一点点的淡出了乱菊的耳中。
她倚着木门一点点的滑落,最后跪坐在了地上。
难道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其实他只是一个简单的英雄,一个简单到只为了一个最英勇的目的而潜伏在敌人身边的卧底罢了。
一个简单到只是为了尸魂界而生存的男人罢了,他的牺牲根本和自己就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即便如此,乱菊的手紧紧的握住门框,慢慢的撑起了身子。
“即便如此,我也绝对不会看着银再一次在我面前消失的。”
信誓旦旦的语气,却究竟有几分底气,她自己都不知道。
周围的空气忽然变得像天鹅绒那般的柔软,一点点的覆上她的唇,眉眼,还有肌肤,尸魂界的天空一片银白,被树梢和枝桠分割成一块一块,好像马上就要大片大片的落下。
左手边的几块散落的柿子饼,乱菊呆呆的看着,随即不由得低声一自嘲笑,“真是一个冷酷的男人。”
然后就起身开始收拾房间,正在整理她那些多年收藏的红酒的时候,听到敲门声,回过头去看,发现冬狮郎正靠在她的门上,手轻轻的敲击的木门。
她头往后一仰朝他笑道,“队长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冬狮郎还是一副别人欠了他的钱的口气,“废话少说。”
“什么事?”乱菊有用指贴着自己的下巴,似乎正在烦恼要把这瓶红酒放在哪里,轻轻的撅了撅嘴。
他走进来便一点不客气的自己坐下,“没什么,刚才听说市丸银来了,想来打声招呼。”
乱菊好整以暇的拍了拍手,终于把东西整理好了,然后看着冬狮郎说,“如果是他的话,已经走了。”
“这么快?我还以为会多呆一会呢。”
“多呆一会?他有什么理由要多呆一会。”乱菊觉得冬狮郎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冬狮郎皱着眉说道,“也许是我的错觉吧,总觉得你们关系很好的样子。”
随后他就莫名其妙的盯着乱菊,乱菊已经笑了起来,他奇怪的问道,“笑什么?”
乱菊说,“没想到你这小孩自己的事神经那么大条,别人的事都是敏感的很。”
冬狮郎一副不满意的样子说道,“什么叫自己的事神经大条?”
乱菊看了看天花板,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哎呀,还需要我说吗?”
冬狮郎似乎明白了乱菊的意思,一副不客气的眼神盯着她,乱菊被他盯着只好认输道,“好啦,别盯着我了,难受死了。”
随后她忽然变了语气,“其实我和他关系并不好,也许还没他和蓝染队长关系好呢。”
“是么?我怎么总觉得你们互相看对方的眼神很不对劲。”冬狮郎一副‘不要骗我了’的表情。
乱菊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嘲的笑笑,“市丸银队长看谁的眼神不都是那种假假的笑意么,有什么区别。”
冬狮郎倒是神情认真的思考了一阵子,然后说道,“其实仔细看,还是有点区别的。”
“诶?”乱菊手中动作一顿,思维也有一瞬间的停滞,然后她的手指按在书架上问道,带着一点战战兢兢的味道,“有、什么区别?”
“说不清楚,话说这难道不是应该你比我更有知觉吗?”他瞪了乱菊一眼,似乎觉得她很白痴。
不过乱菊已经完全察觉不到了,她呆呆的看着书架,随后莞尔一笑,“那么队长,你要喝点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银子的性格有点OOC了……我自己都感觉到了 我会把他掰回来的
☆、第九章 威胁
尸魂界的天空还是那样的苍白,一块一块就好像帘幕一样的拼接而成,银白色的色块,厚重而苍茫。
空气贴着肌肤能够闻到清香,像是麝香一般的味道,不知道怎么的就混搅在风里吹到了乱菊的鼻尖。
她正巧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用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啊,终于睡醒了~”
然后掀开被子,披上死霸装,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就把窗户一下子推开,深深的吸了口气,“哎呀,真好闻,一早起来就那么香,看来一定是一个不错的早晨。”
她胡乱的抓了几把头发,将它们往自己的脑后甩去,又把睡得乱糟糟的头顶的碎发给全部压平了,嘴边不由得划过一丝懒懒的笑容。
暖色的色调打在她的脸上,映着那柔和的微笑。
不过下一秒,她的笑容立刻就僵硬了下来。
因为她回头正好看到蓝染站在她的门口,乱菊吓得一下子身子往回缩,然后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使劲了揉了揉眼才发现自己没有看错,蓝染就站在她的门口。
她立刻就进入了一级戒备状态,有些磕磕绊绊的问道,“蓝、蓝染队长。”
蓝染微笑着站在门口,那笑容倒是软的一塌糊涂,虽然乱菊也知道那当然是假的,不过还是暗自佩服这个男人的伪装能力。
她露出不满的神色,然后眼神略黯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在这里?”蓝染轻轻的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随后勾起嘴角,“因为想站在这里,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
乱菊从鼻子里低低的哼出一声不满,“不要搞得好像这里是你的房间一样,起码出个声吧,蓝染队长。”
“我有出声,可是松本似乎沉溺在自己的思想中一直没有听见。”他说的很无辜的样子,似乎真的全部都是她的错一样。
乱菊还是带着戒备的看着他,“那么,然后呢,蓝染队长来找我有什么事呢?”
“其实是这个。”随后他从身后拿出一个盘子,是昨天乱菊喝酒端的那个酒盘子。
她这才恍然大悟,昨天似乎在庭院里放下后就没有拿回来,自己竟然把它忘了,看来是被蓝染捡去了。
乱菊立刻走过去,“这样,真是麻烦蓝染队长了,还特意拿来,真是抱歉了。”
蓝染将盘子很绅士的递给乱菊,笑道,“没关系,反正我也只是想找个借口和你聊聊。”
瞬时,乱菊像被惊雷打到,一下子僵硬了伸出去的手,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抬头看着蓝染又问了一遍,“诶?”
蓝染笑意愈深,“这样就可以两个人独处了,不是么?”
乱菊磕磕巴巴的吐了几个字,“蓝染队长,你、什么意思?”
然后她手一抖,那盘子没拿稳就那么直直的摔倒了地上,乱菊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急忙蹲□捡起那碎的瓷片,一块块的放在手心上,却因为手指僵硬一下子划破了指尖,一滴滴的腥红血液开始往外淌出来。
乱菊急忙咬住自己的手指,她不敢抬头去看,只是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吮吸着。
忽然,眼前一阵白色闪动,蓝染也蹲下了身子,两人面对着面,乱菊背脊一凉,带着疑问看着他。
他一下子抓住了乱菊的手,将它拉到他的面前,嘴边的笑容不知何时变得残忍了起来,他说,“好了,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了。”
“放手。”乱菊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却拉扯不动,只看着手指上的血继续不断的淌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在你回答我之前我是不会放手的。”他抓着她的手越发的捏紧了,乱菊只觉得自己的手腕马上就要被他“啪”的一下坳断了。
她吃痛的皱着眉说道,“你要我说什么?”
他的语气忽然间冰冷彻骨,带着强大的威慑力,“你知道些什么,全部都说出来。”
乱菊抵死不认,“我还是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
“哦?看来不无论如何你都不打算说了。”
乱菊死命摇晃着自己的手臂说道,“所以说,我一开始就说了,你到底要我说什么,放开!”
蓝染将她的手臂向上抬高,身子逼近乱菊,忽然笑道,“似乎是栀子花的味道,你的香水?”
乱菊不怀好意的瞪了他一眼,“管你什么事?”
蓝染轻笑了一下,“没什么,只是想说很有女人味。”
乱菊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随后手臂又是一晃,这次蓝染似乎早就打算松开了她的手,她轻而易举的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她跪靠在门上,揉着自己吃痛的手腕说道,“谢谢赞美。”
蓝染也缓缓起身,站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日光的光辉,他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真是谦虚,松本一直都是非常优秀的女性。”
乱菊根本不在意的回答道,“过奖。”
蓝染弯腰撩起她肩上的一缕发丝,语气带着柔软的笑意,“真是让人有些嫉妒呢。”
乱菊心中一紧,立刻问道,“嫉妒什么?”
“那个一直被你看着的男人。”
乱菊神情一变,一下子死死的盯着蓝染,眼中带着敌意。
蓝染松开手,那一缕发丝缓缓飘下,又一次落在了乱菊的肩上,他说,“真是非常好的表情。”
乱菊还是没有松懈的盯着他,好像眼睛凝成了两把刀子,要将蓝染身上刮出两个窟窿出来。
“但是。”蓝染的声音顿时又冷了下来,“你最好不要来妨碍我。”
他一下子又抓起了乱菊那只被磕破的手,紧紧的捏在她划破伤口的那只手指上,手中力道不断加重,那伤口本来已经凝住了血此刻又被他硬生生的挤出了血,伤口又开始一滴滴不断的往地板上淌血。
“滴答”
“滴答”
“痛。”乱菊很低的喊道,但是蓝染依旧死死的挤着她的伤口,将里面的血一点点的往外挤出来,她的手指已经被他挤得红得发肿。
乱菊一下子垂下了头,手上一点力道都使不上,就觉得血管都要爆出来的疼。
蓝染这才停止了力道,将她的手一下子放开,乱菊的手瞬间失去禁锢一下子垂到地上,发出骨头砸中地面的声音。
她咬牙狠狠的看着蓝染,似乎就差没把他生吞活剥了。
蓝染又挂上了那一副温柔的笑颜,语气平缓而柔软,“所以,松本可千万别再惹我。”
语调和笑容判若两人。
乱菊忽然一瞬间有想把眼前这个男人骂的狗血淋头的冲动,但是为了她的生命安全还是忍住了这个冲动。
这个疯狂的男人,疯狂而孤独,他一直在寻找一个能够打败自己的对手。
乱菊转过头,看向屋内,低低的说了句,“可怜的男人。”
当然,用的是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
随后她自己撑着身子挣扎着爬了起来,看着蓝染,眼神丝毫没有畏惧,她说,“蓝染队长你今天似乎一直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但是我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