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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菊眨了眨眼,迎着蓝染那逼视的目光,随后她一只手撑着腰另一只手慵懒的揉了揉头发,那海藻一般的大卷发垂在肩后被她撩了撩,随后她思考了片刻说道,“我正巧路过,这个理由可以么?”
蓝染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他的眼神被他藏在镜片之下,看不真切,他说,“那能够解释下为什么你会忽然出现,并且拔刀救了那个旅祸么?”
乱菊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自然啊,不然市丸队长的罪过不就更大了,我不过是为了他好罢了,你觉得呢,蓝染队长?”
蓝染的镜片上一阵反光闪过,随后乱菊终于看清了他镜片下的眼睛,是带着笑的,他说,“原来是这样。”
乱菊随口答应着,“是啊,就是这样。”
“那么,”蓝染说道,一字一字的压得很低,“我倘若说我不相信呢?”
乱菊手上动作一阵停顿,差点把头发都扯住了,她短促的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字,“那、你认为呢。”
蓝染则忽然走到她的面前,他的身形罩住了乱菊,乱菊有些警惕的看着他,两个人离的很近,他伸手撩起乱菊肩上一缕头发,绕在手指上,乱菊顿时全身都戒备了起来,她深深的皱起了眉,蓝染却依旧是带着笑意语气温柔的说道,“我认为什么并不重要。”
乱菊刚准备去打掉他的手,听到银的声音响起,冰冷冷的完全不像之前他和蓝染说话的那种调侃的语气。
他说,“蓝染队长,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然后他的目光淡淡的扫在蓝染绕着乱菊头发的那根手指上,虽然他的目光很凉,但是连蓝染都感觉到了那目光里不满。
蓝染瞬时就放开了手,但是他低下头,嘴边是淡淡的笑意,此刻冬狮郎正巧走过他们这里,他对着乱菊说道,“你在做什么?还不和我回去。”
乱菊急忙点了点头,然后回头看着银和蓝染,这两个人还要做戏做到什么时候。
然后蓝染也准备动身离开了,他擦着银的肩膀走过,在两人交侧的时候他忽然说,“警报,响的真是时候。”
银则是挑了挑眉眯着眼看着他问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耶。”
蓝染沉下脸说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了吗?”然后他继续走着,当两人背对背之时,他又说道,“你最好别太小看我。”
乱菊和冬狮郎在一旁听得真真切切,冬狮郎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看着这两个人,然后继续拉着乱菊离开。
这两个人真是敬业,说到底这影帝到底是蓝染还是银乱菊还真的说不清楚,但是她不知道蓝染这么说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让她和冬狮郎怀疑银,还是这两人单纯的在演戏?
蓝染的目的是崩玉,而崩玉在露琪亚的体内,并且崩玉只能在双极取出,但是取出的方法只有蓝染知道,当然还有浦原喜助。
但是到了这种时候,是肯定不可能去找浦原喜助的,她没有命令根本不可能离开尸魂界,那么就只剩下……
带走露琪亚。
只要不让露琪亚出现在双极之下,蓝染就不会成功的取出崩玉,那么他的计划就不会成功。
乱菊边走边在脑中形成了这样大胆的想法,她忽然被自己这样的想法给吓到了。她回头看向冬狮郎,冬狮郎正若有所思的看着银离开的背影,眼中带着怀疑,也许他就是从这时候开始怀疑银的,那么蓝染是故意做戏给冬狮郎看的吗?
好多乱七八糟的思路在乱菊的大脑里,不过她索性全部置之脑后,她说,“我先出去一下,不用等我回去。”
冬狮郎没有理她,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走着,乱菊则岔开道路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正是静灵庭的大牢,也正是露琪亚被关押的地方走去。
乱菊的脚下踩着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一步步走着,路上很安静,没有闲杂的人声,只能听见自己的脚底擦过地面的声音。
阳光是彩色的格子,支支离离的爬在她的身上,黑色的死霸装被染成一块深一块浅的棕色,就像拼凑成的零散的轨迹。
终于看到了那高高大大的白色巨塔,就像钟楼的塔尖,孤独而决绝的立于云端之间,乱菊绕着那塔中央的楼梯一圈圈的走着绕上去,整个巨塔中回荡着她干脆的脚步声。
等她走到了巨塔之上,却惊奇的发现一个守卫都没有,按照原本的道理大牢门口应该会有守卫把守,可是她一个都没有看到,连人影都没有。
这实在是十分出乎她的意料,耳边是瑟瑟北风不断的扰乱她的鬓发,眼前是空旷无人的牢房,两排大牢整齐的延伸在她面前。
乱菊下意识的握住了自己身侧的斩魄刀,显然这里除了她还有另外一个人的灵压,只是那股灵压十分的微弱,并且在刚才她一路走来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到这股灵压。
是那人刻意隐去了自己的灵压,但是现在那人又故意将自己的灵压微微的释放出了一点让她察觉到。
究竟是谁?
乱菊下意识的放缓了自己的呼吸,微微蹙起双眉注视着牢房深处,深处只有一片漆黑,但是能够感受到那股灵压就是从那漆黑一片中传来。
乱菊死死盯着前方说道,“出来。”
声音循着长廊传到了深处,又形成回声反弹了回来,但是却没有人回答她。
乱菊咬紧了牙又说道,“是谁,谁允许你进来的?”
这时,才看见一个修长的影子从那团黑影中走了出来,步履不急不缓,乱菊的神情从一开始的戒备转化为震惊。
那人穿着白色的队长服,袖子上带着三番队队章,一头银色的短发和浅笑着的双眼。
乱菊一下子松开了握在手上的斩魄刀,然后有些吃惊的站在原地略显手足无措。
她脸部有些僵硬的说道,“银,你、怎么会在这里?”
市丸银边笑边往她走来,声音压得很低尾音却略带调侃,“哦?这话不是应该是我问你的吗?”
乱菊一时语塞,只好故作轻松的说道,“啊哈哈,其实我只是来和露琪亚说说话,毕竟很久没见到她了,来陪陪她而已。”
银没有回答,只是他那浅色的眸子一直注视着乱菊,每次被这样看着,最先错乱阵脚的往往都是乱菊。
她将自己的目光扫到一边,下意识的去闪躲银的眼神,然后说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银的声音冰冰凉凉的,却还是带着拒人千里的笑意,仿佛一眼就洞穿了乱菊的荒言,他说,“乱菊什么时候和露琪亚关系那么好了,我怎么不知道。”
乱菊冷笑,“我的事你怎么会知道?”
刚说完,随即银的目光又冷淡了几分,乱菊又不敢说下去了,她总是随着他细微的变化而敏感的变化着。
银此刻又抬起脚步一步步朝她压迫而来,乱菊拂逆着阳光细碎的光芒,身背后也是暖暖的温度。
但是她看到银的目光并不温暖,带着冷冷的色泽,仿佛那清冷的月光。
他走到她面前,那漂亮的下颚形成一个十分好看的弧度,他说,“乱菊最近似乎管的有点多。”
乱菊眨了眨眼,然后尴尬的笑了两声,“呵呵,有吗?”
银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他难得的并没有带着微笑,他说,“乱菊最好不要惹事,因为你无法承担那样的后果。”
乱菊面无惧色,她反问道,“特别是在这个时候是么?”
倒是让银有些吃惊,他沉默了一下随后问道,“什么?”
乱菊忽然将嘴唇的弧度拉大随即上扬,一个自信的笑容,她说,“没什么,但是现在我要见露琪亚,你阻止不了我。”
银依旧挡在她的面前,他语调带着冷意,“你要见她,为什么?”
乱菊瞥了他一眼说道,“我刚才已经把理由告诉过你了,市丸银队长。”
说完她直接擦着银的身侧走过去,却听到耳边银的声音,“你是想要见她,还是想要带走她。”
“我……”
还没说完,乱菊的手腕就被银给扣住,他贴着她的身子将她压倒了牢房的墙壁上,乱菊的背脊被重重的敲在墙壁上,只觉得脊梁骨一阵的疼。
银将她整个人压倒墙上,连带着她的手也被他举过头压在墙上,要是按照少女漫画的套路,一般出现了这种情况再往下去不用多久男女主角就会爱的难舍难分了。
可是乱菊注定不是女主角,她一直充当的都是那个少女漫画中的路人亦或是女主角的好友,所以银此刻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甚至他们两个人的身体都没有多么的接近,并且当中还隔着一段的距离。
乱菊无奈的晃了晃手,发现晃不动,便只好作罢,她叹了口气说道,“银。”
他没有再说任何动作,虽然在外人看来他们两人的姿态已经十分的暧昧了,但是乱菊知道,他们的气氛一点都暧昧不起来。
☆、第十四章
两人僵持了很久,冷空气游荡在两人之间,仿佛刺破那浮美的幻想将他们悉数摔落在地。明晃晃的阳光停在地上,四周之静,如同隔世。
在静灵庭复杂的街巷纵横盘踞的这座塔牢之上,有着落下的树叶擦过地面的声响。
这是一段冗长的沉默。
飞鹰透射到地上的影子从乱菊的头上划过,她的脸一阵暗色然后又恢复了明亮。银一直没有回答她,除了紧绷着嘴看着她。
她又轻轻吐了口气,说道,“银。”
银这才开了口,他的眼角早就敛去了笑容,压低着声音带着警告的说着,“你不要乱来。”
乱菊抿了下嘴唇,双唇一瞬间无力的苍白,“我不懂你的意思。”
他虽然压着她,但是他们之间的距离甚至可以再塞进一个人。
“你最近有很多小动作。”他说。
乱菊自嘲一笑,“好像说的你很了解我。”
但是说完后她忽然止住了声,因为她发现她说错了,他,确实是最了解她的人。
银那双青蓝色的眸子淡淡的扫着她,那双眼中不带任何感情,亦或者可以说是将所有的感情都压抑在那双眼眸之下。
他缓缓的说道,“我本来就是最了解乱菊的。”口气带着散漫的调侃,那种熟悉的距离感,那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璀璨了整个世界,乱菊的整个世界。
乱菊的心像被揪起来一下,又被重重摔下去,一瞬间竟然紧绷的说不出话,她忽然用力捂住了快要抽泣出声的嘴,强忍住哭泣的冲动。
她是真的心疼这个男人,这个总是将自己的背负和感情藏起来不愿意让世人理解自己的男人,她真的心疼的快要死掉了。
他企图为她撑起整个世界,却不知道他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乱菊一下子推开银,很用力,银一下子没有防备被她推得往后退了几步,乱菊一只手捂着嘴也没有去看他,匆匆的说了一句,“银你,最差劲了。”就直直的往外面冲了出去。
跑了一段距离她才放开了手发现脸上已经出现了少许泪痕,她一边小跑着一边用手背擦着脸上的泪痕,完全没有方向的往前跑着。
乱菊跑出去之后,银带着莫名的蹙眉看着她跑出去的背影,随即很快那微微蹙起的眉渐渐放平,然后他又挂上了一贯的笑容,双手交叉插进宽大的袖口中回头看着在牢房中一直听着外面动静的露琪亚。
他漫不经心地走过去走到露琪亚面前,然后伸开五指非常轻松的对她打了个招呼,只是这个动作做在银的身上总是无法让人将他与善意联系在一起。
不过此刻的露琪亚也是身心十分疲惫,她无力去思考市丸银的目的,只好继续蜷缩在牢房中说道,“市丸队长你刚才在和松本副队长吵架吗?”
银头一歪,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他故作吃惊的说道,“哦?好像是这样哟。”
露琪亚低着头说道,“松本副队长是来看我的吧,你又为何要将她拦在外面。”
银歪着头想了想,依旧是那让人觉得恶劣的笑容,“因为我想这样做啊。”
露琪亚依旧没有抬头,她倒是很心平气和,“惹女性生气这种事,可是很没有风度的。”
然后良久,她都没有听到市丸银的回答,便抬头去看,发现银依旧是笑的一脸璀璨,可是他的笑容中永远带着杀意,他说,“露琪亚还没有资格和我说这种话哦。”
露琪亚微微皱了眉,低沉的说道,“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带着略微的调侃,但是听在人耳中那便是赤|裸|裸的挑衅,他说,“就在你好好的坐在这里的时候,两个男人可是为你斗的你死我活哟。”
露琪亚心中一抖,立马直起身子看着他说道,“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一护他……”
银一脸笑容,没心没肺,他说,“是哦,黑崎一护。”
“一护!”露琪亚立刻追问道,“一护怎么了?”
银似乎觉得露琪亚的反应很合他意,让他十分满意,他笑容越发残忍,“他本来已经被我杀死了,是松本乱菊救了他。”
露琪亚听到这里心里一起一伏的,随即松了口气,又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银笑道,“但是他现在又快被阿散井恋次杀死了。”
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