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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
沈昊哲闻言,方才恢复几乎完全屏住的呼吸,他只觉一阵脱力,扶着门框转向沈昊瑾,
“昊瑾……”
见沈浩瑾咬着唇只是垂泪摇头,沈浩哲已看出蹊跷,一颗心又悬了起来,向左右喝道,
“去叫大夫来!”
第八十一章 解药
“给我松开……”苍岚低沉的声音暗哑到几不可闻,却有磁性般渗入耳鼓。
刑夜一震,看了一眼面色担忧的沈浩哲,终于没说什么,转进了屋内。
从他转身的空隙,沈昊哲分明看到苍岚身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腿上更有滑亮的液体,难道他真的被人……
刷白了脸,沈昊哲想走过去却一动也不敢动,他一点点回头,目光停在沈昊瑾头顶的空气,他没有看向那张脸,
“你……得偿所愿了?”这是他同胞的兄弟,他怕……怕自己不能原谅对方!
余光之中,沈昊瑾机械地摇了摇头,沈昊哲闭眼,良久,深吸了一口挥挥手,示意侍卫将沈昊瑾带走,背对着屋内再没说话,脸上的表情也再分不出是喜是悲。
犹豫了一下,刑夜将苍岚抱在怀里,抽剑把绳索割断扯下,然后飞快地按捏着苍岚手臂上的捆痕,
“主上,大夫就要到了,请再忍片刻……”
也不知道是不是刑夜生涩的推拿起了作用,发麻的手臂很快就能活动。苍岚抬起手,想拔掉胸前的铜扣,几次尝试,却使不上劲,下身肿胀得几乎生疼,炽烈的欲望使他难受地蜷起身体,
“主上……”
刑夜不由自主地将苍岚抱得紧了一些,伸手探向苍岚胸前。
对方温热的气息靠近,苍岚更觉难熬,他睁开眼,双眼深暗地看向刑夜,只要是男人都能明白这种眼神,那是最原始的本能,压抑着的满溢的欲望,想要宣泄或者掠夺。
刑夜手指瞬间僵硬,触到铜扣的同时,细腻的触感碰上指尖,惊得他几乎缩回手去。
“大将军,大夫到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屋外通报传来。刑夜一颤,知道不能再犹豫,捏住铜扣微微用力,却不防苍岚身体一缩,闷哼出声,被铜扣夹住的地方竟渗出血丝来。刑夜大惊之下仔细看去,这才发现铜扣夹子内侧的倒刺早深入肉里。
苍岚一直未出一声,他竟未察觉,适才自己拔动铜扣,苍岚定是痛极。刑夜又惊又怒,忙运劲掰开夹子,果然下面血肉模糊。
为了握剑,刑夜的手一向都很稳,此刻竟不觉有些发抖,等到他小心将铜扣都取下,苍岚的额上已泌出冷汗,他忙用衣物将人一裹,叫了大夫进来。
“这位爷似乎是中了迷药之后又被下了媚药……”
一番望诊,那大夫欲伸手翻开苍岚的眼睑,被刑夜沉着脸一挡,忙不迭缩了回来,道,
“迷药倒是好解,这位爷此时的症状,应是已服了迷药的解药,只是解药和那媚药相冲,未尽全效……加之媚药下得极重……”
听着大夫絮絮叨叨就是不动手医治,刑夜已有些焦躁,低喝道,
“那就快开出解药来!”
“……回大人,常言是药三分毒,再用药强解对身体损害很大……”
大夫又是一揖,整个人都矮了半截,面露尴尬之色道,
“……何况这位爷服下的药早开始发作,如今需行了敦伦之事方可解得……”
说着匆匆扫了眼苍岚的脸,
“而且越快越好,这位爷像是克制不少时候了,再不得脱,怕会遗下不治之症……”
那大夫越说越觉得刑夜的脸色难看得很,忙底气不足地补道,
“好在这附近做什么的都有,随便找个青楼女子就可……”
“你胡说什么!”刑夜一声断喝,差点没抽出剑来,吓得那大夫两腿发软,一屁股跌坐在地。
沈昊哲目光连闪,上前站在两人中间,向那大夫道,
“管好你的嘴,我家主人不是在这烟花之地出入的人,你到此间看诊之事也只能烂在肚子里,若向任何人提起,小心你项上人头!”
说着正要叫人拿些诊金给这面如特色的大夫,听得外面一声惨叫,随即有人报道,
“大将军!有人偷袭……”
传报噶然而止变成兵器交鸣之声,刑夜立刻挪动位置,握剑退到苍岚身前,沈昊哲却是一个箭步跨了出去。只见院中二三十打扮各异的蒙面人,正与自己府上三个侍卫战成一团。
“先抓浩轩苍岚要紧。”
沈昊哲循声望去,认出那人正是从府中劫走苍岚的家人之一,这才想起少了这一脸精明的沈福。
只见他话音未落,已破窗而入跃进房中,整个人向刑夜撞去。
刑夜根本不避,倒转剑尖一剑刺下,却是金属碰撞的声音,原来沈福竟将刀身一侧去挡刑夜的剑。
就在刑夜长剑一曲,‘咔’地折断一截时,沈福已抓向榻上的苍岚,他赢得这片刻空隙,却不反击,无非是打定主意拿了动弹不得的苍岚,让其余的人投鼠忌器。
他动作很快,但哪里料到苍岚忽地抬手抓住他伸出的手臂。
苍岚的气力并不大,却着着实实吓了沈福一跳,忙一缩手,刑夜长剑又至,将他拦腰砍翻倒在地。
另一边,几个侍卫寡不敌众,连接被放到在地,沈昊哲中的迷药本是随便用了些应急的法子解去,身手根本没有恢复,只能提刀守在门口,却防不住从窗口进入的人。
他眼见不断有人突入屋内,缩在屋角的大夫也被人一刀结果了性命,暗暗着急。事起仓促,府中的人手本就不多,他原以为以为劫持苍岚的人断不敢明目张胆,这才分作几批寻人,哪知道对方竟出动如此多人。眼下只有盼着适才叫人去通知的禁军早些赶到。
苍岚勉强撑着床沿坐起身,他清楚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眼前却模糊一片,用力闭上眼再睁开,仍是只看见人影晃动,似乎接近的人都先后倒下。
“沈大人!你带主上回宫,我来断后!”
分辨出刑夜的声音从身前的影子传出,浓重的血腥味中,又是一人飞快贴近,苍岚随即条件反射地将身边半截断剑藏在手里,侧头望向来人。
一双暗沉的银色眼眸看来充满混沌的杀意,那人显然被吓了一跳,随即沉声道,
“陛下……是微臣……”
“……别……碰我!”
稍微放松了些许,被沈昊哲一扶,体内叫嚣着的欲望几乎要摧毁苍岚的意志,他嘶声推开沈昊哲,试图站起身来。但此刻他浑身发烫,连喘气都有些困难,更不用说下身难堪的肿胀。□上已浮起条条青筋,急欲宣泄地渗出丝丝□,哪里还能移动半步。
沈昊哲却顾不得苍岚窘境,一咬牙硬将他架起,衡量眼前形势,只怕禁军还没到,刑夜就要支持不住。
“小心背后!”
就在两人退到门边之时,听得刑夜一声喝,身后一具倒在地上的尸体应声弹了起来!
居然是已被砍翻在地的沈福,原来他借着后退之势,只伤了皮肉,却借机倒地不起,就是为了等几人不备之机。
他伸腿横扫,直攻沈昊哲腿弯,大将军淬不及防,迷药更未全解,但他到底是身经百战,当下顺势屈膝,反手握刀从肋旁穿出。
沈福一扫不中,立刻以掌撑地,就地打滚,却是抽刀刺向苍岚。
沈昊哲虽觉沈福若要下杀手不会等到此时,眼前刀芒闪烁,他又哪里敢去赌,握刀的手变招已是不及,只得松开苍岚,以臂去挡。
沈福一刀刺中沈昊哲手臂,却不拔刀,两手一松,趁着苍岚站立未稳,一拳打在他腹部,顺势扛上肩头,破门而出。
沈昊哲心中大急,就待追出,又是几个人闪到面前,
“大公子,这是老爷的意思,你别再插手了……”
沈昊哲顿时脸色大变,不说来人说话的内容,那声音就是分外的熟悉。
正被人缠住刑夜早在沈福乍袭时就想冲过来,他就连下杀手结果了几人,却仍是脱不开身,闻听此言,古井般的双瞳更是寒光迫人,手下全是一往无回的剑路。
“让开!”
眼见沈福带着苍岚跳下墙头,从短暂的震惊中惊醒,沈昊哲开声大喝,说话那人也是一惊,急道,
“大公子!你这可是要忤逆老爷?”
沈昊哲更不答话,拔刀就砍,此间的种种枝节他也没功夫去细想。
沈福在胡同中钻来绕去,半点不敢耽误地发足狂奔,一直没听见后面有人追赶才松了口气。
刚缓下脚步,却不料肋下突然剧痛,他大惊之下猛地甩开苍岚,只觉得一截森冷从他肋下直拉到跨上,狂涌的鲜血随之是白晃晃的肠子冒着热气翻出。他狂叫一声,向跌在地上的苍岚走出两步,就再也迈不开退,双膝一屈,就此扑地而死。
也不知过了多久,苍岚缓缓站起身,扶着墙壁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直感到地面都在晃动,腿间站起的欲望疼得让他几乎没不能移动。但他得离开,他没把握先来的会是敌人还是自己人。
身上满是伤痕,说不出的狼狈和难受,他却想笑,虽然一笑起来肚子就会痛。他还真容易重蹈覆辙,喜欢处于危险之中的刺激也好,不够得珍惜生命也罢,都可算是江上易改、本性难移了。只是若真的被人上了,不知道郝连昱牙会不会从南晖冲回来杀了他……?
苍岚这样想着,就更加想笑,还真是差一点就被说中了……
接下来的时间,他已如在梦中,只记得有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面,他似乎有攻击对方却被避了开去。
然后那人远远地看了他很久,才一步一停地上前道,
“陛下……不记得小人……”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圆球,让苍岚朦朦胧胧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后面的事就再不记得。
第八十二章 药解
来人小心翼翼地上前,见苍岚没有抗拒,遂将他抱起,凝神回想片刻,在胡同里几转后,找准一家灯火通明的院子后门停了下来。
“哪位爷……”
听得敲门声,有个马脸女人嗲着嗓子探出头来,一见两人形状,随即脸色一变,道,
“你想做什么?!”
抱着苍岚的人也不答话,推开女人进了院子,随手将小门也关了。
马脸女人一个趔趄,见那人强横,大惊失色叫道,
“不好了,妈妈,有强盗……”
原来这竟是一间青楼的后门,那人腾出一只手,一把卡住那那人的嘴,冷森森地道,
“别给大呼小叫!我们是客人,没工夫和你废话,叫你们鸨母来!”
马脸女人喊不出声,吓得直哆嗦,等那人松开手,连脸上被捏出几道红痕也不管了,立刻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屋子。
“真晦气!老娘才开门,你这死丫头大惊小怪做什么?”
那人抱着苍岚疾走几步,屋里已经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来。与躲在她身后的马脸女人一比,两人居然有几分相像,只不过隐约可以看出这女人年轻时候比马脸女人美貌不少。瞧那一副世故老练的神气,显然就是这家青楼的老鸨。
老鸨看了那人两眼,又看了看脸色明显不对的苍岚,她能开这么大的楼子,自也有些见识底气,道,
“这里可是青楼,要找相公可是走错了地儿,大爷请早,别妨碍了生意!”言下大有再不走人,就叫伴当来轰走的架势。
扶着苍岚那人阴着脸也不多说,摸出几张银票往鸨母脚下一丢,道,
“闭上你的狗嘴,将楼上全给我空出来!”
“且慢,我们院的客人……”
老板还要说什么,低头一看银票的面额,顿时大了舌头,几乎合不上嘴。
只顾盯着两人,马脸女人看漏了老鸨的神色,见两人要进到楼子里,忙朝老鸨道,
“妈妈,他们要进楼子了,要不要叫人……”
“瞎说什么呢?你这没眼色的死丫头,还不赶紧伺候两位爷!”
得这一提醒,老鸨一个激灵对马脸女人骂道,飞快地捡起地上的银票揣入怀中,甩着帕子跟了上去。
马脸女人吃了骂也不在意,像是早习惯了,还是偷眼打量着苍岚,跟在老鸨身后,凑上去小声道,
“妈妈,那人这样子难道是……”
“下了药了,这样筋骨伟悍的,不给他吃点苦头不会听话,不过这么猛的药还真有点糟蹋……”
老鸨也是看得稀奇,小声回着也朝苍岚身上窥察,却不料扶着苍岚那人回头,眼中凶光大露,分明是听到了她们嚼舌根。这下饶是那老鸨老练胆大也吓了个好歹,倒退好几步,扯着脸皮强笑道,
“这位爷别发火,老婆子多嘴!只是觉着这摸样的虽然不讨爷们欢喜,可也是上上等的货色……”
见那人脸色越来越黑,心知这话又没说对,忙一叠声又道,
“爷只管玩,若不尽兴,我们这里还有上好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