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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岚翻过几上的杯子倒了水,回身,发现沈昊哲吃力地下地,就往门边行去,皱了皱眉,上前拉住对方的手腕拽了回来。
沈昊哲浑身酸软,身不由己地前倾,勉强撑住没有撞到苍岚身上,赤?裸的身体却完全暴露在对方眼前,他到底是不适应,脸色阵青阵红间,苍岚已将他拉到床沿坐下。
将杯子塞给对方,见沈昊哲怔神不动,苍岚就着对方的手喝了一口,扣住他的后脑,将水渡了过去。
几次之后,沈昊哲坚毅的目光渐渐涣出几分迷离——
苍岚停了下来,只觉那眼神同蓝眸中见过的如此相似,如此熟悉……
忍不住伸手轻触对方的眉骨,一手往下,扶上对方胸前的突起。
沈昊哲一颤,杯中的水差点洒出,哑声道,
“陛下……?”
“……”
嗓音中有着欲念,沈昊哲沙哑的低吟分明是一种魅惑。
苍岚眸色渐暗,重又拿过杯子,将对方摁在床?上,沾着杯中剩下的水,深入男人两腿之间。
“陛下……”
双腿被抬起分开,沈昊哲想出声拒绝,一眼看见苍岚胯?下的勃?起,忙紧闭双眼扭开头去。随即感到尚未恢复的后?穴被湿润的手指撑开,那东西一挺而入,突如其来的冲击让他哼叫失声,
“……陛下……等等……!”
苍岚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开始开始抽?动,让对方的语言消失在喘息中,伏在男人耳边低语道,
“……别叫我陛下……”
不久前才进行过的性?事让沈昊哲的身后更容易出入,苍岚不断重复着同一动作,蹂?躏着男人红肿的小?穴,直到的对方的呻?吟带出呜咽,才让彼此释放出来。
近乎忘我的肉?体交?缠中,沈昊哲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去的,再一次醒来之后,他先发现胸前一头银发。
如月光般的发丝泻下,俊美的脸静静伏在他胸口,眉头深锁,睫毛的阴影仍掩不住眼睑下重重的青色。
箍住身体的手臂太过用?力,沈昊哲默默看了苍岚许久,也不确定对方有没有睡着,抬手轻轻捋了下那头银发,只感浑身无力,微一抽身,伴着淫?靡的黏?液滑动的声音,觉出苍岚的器?具居然还在体内,这个认知顿时让他一阵发热。
常年戍边,他早习惯了克制自身的欲?望,何曾有过这么放纵,何况是和心慕的人交?欢,其中的欢愉不啻于一剂摧毁意志的毒药。
苍岚睡得很浅,两人紧紧贴合,沈昊哲下?体的蠢动立刻让他有所察觉,睁开眼,恍惚好一会,才分辨出对方是谁,他抬身看了眼两人结合的部位,已经明白了大半,
“……还要继续吗?”
“……”
见到对方羞耻到极点的神情,苍岚扳过沈昊哲的脸,手掌滑过刚毅的轮廓,俯身吻了下去,一手抚?摩着男人的灼?热,慢慢开始律动。
这一次苍岚的动作无比的温柔,沈昊哲几乎有种被宠溺的错觉,甚至他攀上顶峰后,对方就将并未的释放分?身退了出去。
只不过,那丝若有似无的愧疚让他若有所悟。
抽身退开,苍岚掰?开沈昊哲的腿,稍微按?压小?穴周围,里面满注的白?浊立刻流?出。
如此隐秘的地方被人直视,沈昊哲忍不住想缩拢双?腿,
“……陛下……臣……”
“……我看看里面有没有伤。”
压住对方的腰,苍岚低声解释,却没有给人拒绝的余地。
沈昊哲浑身僵硬,长久以来的廉耻观念在他脑中生根,何况作为一个男人,即使是夫妻间,他也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情形。
但僵持片刻后,他只是别开头,任苍岚摆弄。
苍岚扫过对方忍耐的神色,迅速确认完后,草草擦拭完身上的□,唤人抬热水进房内。挥退下人,试了下水温,见沈昊哲依旧定在床上一动不敢动,才上前拉开被子道,
“里面的东西太多……清理了再睡。”
里面是指什么,沈昊哲当然知道,要他当着苍岚的面……他宁愿让他难受的东西留在里面……
强忍着嗓子里火烧般的疼痛,沈昊哲哑声道,
“属下回去再沐浴……”
“……以后你就住我这里。”苍岚用的是陈述句。
说完,趁着沈昊哲疑惑的空当,将他拖进木桶,对方震惊之下,早忘了其他,怔怔道,
“陛下是何意?”
“反正你我的事已天下皆知,我要你住我宫里。”
没有提白日里被撞见的事是某人蓄意而为,加上事后推波助澜,已瞬间传遍全军。苍岚目光深注,将沈昊哲的挣扎尽收眼底,垂下视线道,
“……留在我身边……”
声音很低很低,更像是自言自语。
沈昊哲心中一痛,不知为何,突然惊觉眼前的男人语气中有几分无助,近乎脆弱的祈求。
他知道这不是对自己说,就算是,也不过是自己身上有那么一点点他人的影子,正因为这样,他更不能拒绝。
这是他笑谈决胜,俾睨天下的君王,只要自己还在,他就不会让这个人如此无助,
“……蒙陛下不弃……”
这是应诺了。
翻腾的感情堵在胸口,几乎让苍岚窒息,他从沈昊哲脸上读到了了然,但更有坚定。
对方明明知道自己在他身上寻找另一个人的影子,却还是愿意支撑他,他最不该招惹这样的人,这样的人会深入骨髓,一旦失去,痛彻心扉!
他却一而再……
苍岚坐在床沿,头埋在双手间,许久不动,手上因为用力而脉络尽现,听见沈昊哲从水里站了起来时,他的声音很平静,
“睡吧。”
第二天,续大将军重投大晅皇帝怀抱的传言之后,宫中又传出沈昊哲留宿的消息,更有甚者,指天画地称,大晅皇帝才是嬖幸于大将军的一方。
此讹言一出,更是沸沸扬扬,却谁都不敢再拿此事到明面上来说事。至于这谣传从何处来,为何传播得如此之快,虽有人心疑,却无从得知。
沈昊哲早起的时候,自然对这些一无所知,似乎感觉房中另有他人,多年的独居另他翻身坐起,浑身乏力之时,苍岚的身影映入眼中。
见他醒来,道,
“今日朝会你就不必去了。”
“……陛……下要上朝?”
沈昊哲的声音还未恢复,见苍岚又递过水来,这一次,不敢多想,一口饮下,只听苍岚淡淡道,
“众州牧能到的都到了,是时候料理浩轩广安。”
“陛下……要将太后如何处置?”
也听说了事情梗概,沈昊哲神色凝重,不说太后,其中更牵涉到孝哀帝浩轩康煌,这种丑事可说是浩轩家族的耻辱。
苍岚沉默了一会,却没回答他的话,不知从摸出个布囊来。
“这是安神香……”
正是赫连昱牙给的物什,沈昊哲没由来地有点心虚。
“……这是催情的,”苍岚只做没见对方的反应,又道,“若真的燃了,你会吃足苦头,以后别乱接赫连的东西。”
沈昊哲简直有些无奈,赫连昱牙怎么也算是堂堂一国的丞相,居然玩出这样的小孩子的把戏。
虽然苍岚说过不用上朝,他还是不怎么放心,更衣完毕便往前殿寻去。一路行来,宫人看他的目光格外的奇特,他早有准备,却没看到预想中的鄙夷,不觉暗中奇怪。
来到召见各州州牧的前殿旁,立刻有侍从将他引进偏厅。哪知进门便发现厅中早有人在,除了久违的叶青岭,赫连昱牙赫然也在其中。
他不动声色将药囊归还,对方在他揭穿后却是毫无愧色,
“反正你们所做之事也不过为他安神,有何区别?”
沈昊哲皱眉,青岭接下来的话更让他脸色难看,
“若真是为了陛下,右相大人又何必将此事传遍全军,让陛下伤神。”
“那又是谁指使个小太监前去搅局?”赫连昱牙冷哼一声,也不否认,“难道还指望苍岚改投你的怀抱?”
“我并不知沈将军在……”青岭急辩,很快又缓缓道,“不论如何,陛下刻意穿出那番谣言,也不是为了右相大人……”
沈昊哲眼中神色数变,听到这里,心头一跳,不禁沉声道,
“什么谣言?”
互不相让的两人闻言,俱都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神很是怪异。
特别是赫连昱牙,简直像要喷出火来,正咬牙要说些什么,只听大殿那边一阵骚动。
三人从窗户望去,只见苍岚立于高台之上,白色的袍服褪到腰际,银发披泻之下,隐约可见上身起伏的线条,而其中,背上狰狞的红黑色烙印清晰无比!
第一百零四章 蝼蚁
前殿,殿阶上立着割据一方的各州州牧,阶下是一方权贵的得力臂膀,朝中文武。
大晅群臣济济一堂,场面堪比皇帝即位之时。
老奸巨猾的各方雄主在场,众人的进言无端多了不少,
“陛下,临薛不过蛮夷之地,我大晅只要稍展我大晅雄威,令其俯首称臣即可,实不宜挥师远征。”
璗州州牧刘义的话刚落音,紧接着便有人附和道,
“刘公所言极是,就算攻下临薛,也无法治掌。”
“然也,此劳军伤民,所获甚微。”
“若陛下真要训诫临薛,不如借北凌之力。”
这无疑是大多数朝臣心中的盘算,各州州牧手握重兵,谁都不愿为了啃这块硬骨头而折损,手中的军权更是他们‘劝谏’皇帝的资本。
苍岚更比谁都清楚这点,召集军队他们不能不来,但是否尽力却是另外一回事。
不过,半年来,调动了所有的力量,终于有了熠岩的线索,他一刻也不想等下去。
鬼族倍受歧视,没有晅国将军这个身份,所有人都可能是熠岩的敌人,就算他遭受怎样非人的对待,都没人人会伸出援手。
想到熠岩在临薛被卖为奴隶的可能,苍岚听着阶下众人振振有词,脸色越来越难看。
“陛下决意伐薛,我等臣子自当为此尽心竭力,何以群雌粥粥,畏首畏尾!”
看出皇帝心意,金铎出列道。
苍岚依诺让北凌王交出陵阳拓坤,眼看大仇就要得报,他对苍岚自然是感恩戴德,惟命是从。
随着金铎驳斥,越来越多的人察觉皇帝神色不对,侃侃声渐渐小了下来,群臣的注意力渐渐都回到苍岚阴沉的脸上。
苍岚端坐不动,眉心杀气隐现,许久,才一字字道,
“朕让你们千里迢迢来到璗州,是为了儿戏一番,自鸣得意?你们都是来糊弄朕不成?”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觉吸入的空气,像巨石压在胸口,他们看着苍岚缓缓起身,随着他的动作,殿下的武士无声无息地齐齐出现在阶下,一个个手握刀柄,场中更是杀气腾腾。
各州牧都是吃了一惊,心头隐约有些不安,却仍不想就此退让。
特别是‘待罪之身’的宦新,他自知开罪苍岚已深,目前大军齐聚,若是能得个州州牧携手,就算不能煽动兵变,也是让这个年轻皇帝低头的机会。
当下出列,慨然道,
“熠岩将军命陨,临薛虽是可恨,但陛下是我大晅万民的陛下,因一人大动干戈,连累天下苍生,非我大晅之……”
非我大晅之福——
所有人都等着宦新说完,好接过话去,但这句话却没有说完。
‘福’字尚未出口,宦新的人头已经从脖子分离!
狂涌的鲜血霎时把白森森的颈骨染得血红,他的身体随着剑锋的方向歪倒,诡异地扭曲着栽倒在地上。
血淋淋人头‘咚’地落下,咕噜噜动时,一大滩血迹漫过地砖,似乎还冒着腾腾热气。
人头停下,众人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犹自愣愣看着苍岚,看着苍岚手中提的剑,那是上朝所配的玉具剑,血液从剑尖滴落,那是宦新的血。
谁都没想到,堂堂的一州州牧,竟如此轻易就身首异处,简直是斩杀家畜一般!
谁都没想到,这个年轻的皇帝如此暴戾独断,完全不顾众人会有何反应!
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那头颅双眼圆睁,嘴歪脸斜,更令人毛肚悚然。
也不知是谁发出扯着嗓子发出一声惊叫,这声音像被踩到了脖子的鸡。不少人被吓得一哆嗦,倒退一步,这才如梦初醒,确定宦新已经掉了脑袋。
宦新这番话本是捕风捉影,想让寻些理由以影射苍岚荒唐。
幸运的是,他歪打正着,但更不幸的是,他不知道这是触不得的逆鳞。
顺昌逆亡,苍岚冷冷勾起嘴角,将剑身在宦新身上擦干,这便是权力,并无什么道理可讲,
“还有谁?”
低沉的声音缓缓道,前殿鸦雀无声。
苍岚一步步踱到阶前,他走得很慢却很稳,宦新的血溅了他一身,每走一步,脚下便有一个暗红的脚印,身后长长的影子一直连接到大殿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