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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事,你等等啊……”她挣脱开,抓起地上其余的东西和那档案袋子一古脑儿的全塞进柜子,然后平静下来,用手抚了抚起伏的胸口,笑笑说,“走吧,我们去换衣服吧。”此时的她显得苍白无力。
“你这样子还是不要去上体育课了,究竟怎么回事?”
“真的没事,快走吧!”
“那你振作点儿,勇美还说要和你比个高下呢。”
“那就让她来吧。”看优的脸色渐渐恢复,我也放心下来。刚才的事确实很奇怪,只是她不说,我也不好问她。
……
五班的女生远没有勇美想象的好对付,比赛到现在她们一直僵持不下,而优,打从比赛开始就明显的心不在焉,好没意思。我倒想看看她的表现,可她一直没行动,时间匆匆过去,马上就要下课,照此情形看,我们班赢是没问题的。既然如此,趁还没下课我先去换衣服,免得一会儿人多。
当我想把衣服放回去的时候,发现优的柜子大敞四开,不用说,东西又掉出来了,而且比上一次还彻底,刚才就应该让她收拾好才对。我把衣服放好,就帮她捡地上的东西,顺便把没用的饼干盒什么的扔掉。重新拿起那个纸袋子,也没什么稀奇,优干嘛那么紧张呢?本想把漏出来的纸张塞回去,却不料瞄到了我的名字,这份文件难道……
……
……
☆、真相(一)
凌小路一直在想着那个档案袋,心里惴惴不安,时间过去太久自己竟将它忘了,当月音拿起它时,她才深刻的体会到——那种东西绝对不能被月音看到。于是,下课铃一响,她便急于去将那个装有月音身世秘密的纸袋毁尸灭迹。
只是,看到敞开的柜子和散落一地的废物,凌小路的心‘咚咚’敲着鼓,恐惧侵袭着她。站在储物柜跟前,档案袋早已不见,此时她的耳边只有两个字在回响——“完了!”
外面的天气阴沉沉的,湿热得让人难受,倾盆大雨始终未至,仿佛在积聚着,等待更猛烈的呼啸。
我漫无目的的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两眼空洞无神,我不知该怎样形容我此时的心情,甚至觉得现在走在路上根本就是我的幻觉,我融进了一个灰蒙蒙的世界,一切都是不真实的。这也许只是个梦,等到梦醒了,阳光会重新包围着我,我应该相信这一点的,真的应该相信!
虽然不断安慰自己,说服自己,可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呐喊“这是真的,都是真的!”这声音将我拉回活生生的现实,真痛恨自己为什么现在还那么清醒,将最初的记忆和那些文件联系在一起,一切也都说得通了。
鲜活的记忆如泉涌般涌出,我记起了第一次睁开眼睛看到爸爸妈妈的场景,妈妈复杂的神情:惊喜、心疼,还有若有若无的伤感,只因我不是她的亲生骨肉;爸爸第一次要求妈妈让我与家族见面,妈妈紧张的拒绝,只因她还在害怕面对;十岁生日那一年第一次见到叔叔,妈妈病倒了,爸爸颤抖的拥抱,只因他们担心失去我,失去他们一手抚养的孩子。十四年的快乐幸福,却还是逃不过那一个事实,我始终是被抛弃的命运,哼哼,这到底是为什么,此时此刻我只能无力的苦笑,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尽管我的眼睛是那样的干涩与酸痛。
我又拿出了袋子里的老照片,照片里的人年轻漂亮,充满活力,但是她已经去世十四年了,就在我出生的那一天。仔细看,我的脸还真的和她有许多地方想象,为什么以前没发觉呢?我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照片,因为叔叔的房间里也摆了一张,有几次深夜里,我发现叔叔痴痴凝望着照片发呆,他的眼神十分哀伤,却也透着无限的柔情。我从未见叔叔对任何一个女人有那种表情,事实上,他不跟工作以外的女人有过交往,那时我常在想,这人一定就是叔叔的爱人,那么她在哪里呢?为什么不和叔叔在一起?
之后的有一天,我终于得到了答案,叔叔带我去见了她,是她的墓碑,那一刹那我快要哭了,为叔叔难过。那一天,我在墓碑前站了许久,一句话也没说,我不知道叔叔在想什么,只是看着他静立在那里,似有千言万语在同墓碑里的她诉说。回程的路上,叔叔仿佛还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绪里,但我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位小姐是谁?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是我的妻子。”只这一句我就惊呆了,原来叔叔结婚了,“月音,她叫藤原奈绪里,我希望你能记得。”
“我会的,叔叔。”
“虽然生活艰辛,却是个勇敢乐观的人。”叔叔只简单向我说了一下就没再多说,但是他要我保证不把这件事告诉爸爸妈妈,我答应了。
这样看来,大家都希望守住这个秘密,不希望我知道,可偏偏……这里面又有怎样的故事,档案袋不能给我答案,因为里面的资料非常有限。我应该在乎吗?
……
“长太郎,月音一直没回过教室吗?”礼子焦急地问。
“没有,她没回来过,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已经是午饭时间了,她会去哪儿?勇美,你觉得呢?”
勇美摇摇头,“上体育课的时候还好好的,她没和我说有事情啊?”
“喂,日吉,外面有个女生找你,好像快哭了的样子。”小田挠挠头,觉得很莫名其妙。
礼子、勇美一起出了教室,看到了快哭的女生就是凌小路。
“你又怎么了,有人欺负你?”
“不是,月音她,她有没有回教室?”
“你为什么会知道她不见了?”礼子怀疑的看着凌小路。
“我、我已经在学校里找了一圈都没有她的影子,这下糟了……”
“你好好说,干嘛哭啊,下了体育课,你看到月音没?”看到凌小路的样子,勇美有些不忍心。
“勇美,你这傻瓜,月音不见了肯定和她有关,还是大事情,不然,不然这家伙怎么会……怎么会急成这样……”礼子不敢再往下说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月音,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她在心里默念道。
“什么!喂,凌小路,你给我说清楚!”礼子的话让勇美也不安起来,抓着凌小路的手不放。
“我,我,我不能说,快、快去找榊监督问一问!”
“勇美,赶快把长太郎叫出来,她应该知道怎么联系监督的。”
四个人一起跑去榊监督的办公室,却不见他的人。
“长太郎,监督会不会在教员餐厅呢?”
“我不清楚,能不能告诉我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榊她……”
“我和礼子也不知道,凌小路这家伙不肯说,看来是出了大事!”
“对了,去找迹部学长,他应该能联系到监督的。”长太郎建议道。
“对呀,去找迹部学长!长太郎,你带这家伙一起去,她了解的情况比较多,我和勇美在四处找找。”
“好的。”
……
“长太郎,你说不见了是什么意思?”迹部紧张得大声询问道。
“这……还是问凌小路同学吧。”
“你说!”
“我不能说,你们没有权利知道这件事!”面对迹部的逼问,凌小路仍不为所动,她告诉自己,这是关乎月音身世的大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你说没权利!”
“迹部,你冷静点儿!”忍足上前拉住了欲发怒的迹部,“凌小路同学,你什么都不说,我们很难帮上忙的。”
“我只能跟监督说,那是月音的家事!”
“你还敢说,本大爷没有耐性和你废话,你……” 等等,她说‘什么只能跟监督说’,‘是家事’,不会是……强压住心中的不安,迹部开口道,“你过来,本大爷有话问你!”
……
“你居然……该死!”迹部的咆哮惊动了一旁忍足和长太郎。对于迹部的一再失控,他们都感觉到事情似乎很严重。
“知道原因了?”忍足问道。
“嗯。”迹部掩饰了心中的焦急,“忍足,今天的训练恐怕我和监督都没办法参加了,就交给你了,月音的事我会处理,你们不用担心。长太郎,你去找高桥和日吉妹妹,告诉她们不用再找了,她现在应该不会在学校。”
“放心吧。”忍足爽快地答应了。
“可是迹部学长,你找到榊了吗?”
“没有,我现在就去安排,这件事,你们都不要再管了。”说完,迹部匆匆离开教室,同一时间接通了榊监督的电话……
……
坐在空无一人的小花园里,我的思想飘忽起来,这是离神奈川的家不远处的小花园,刚刚看到那些东西,我震惊的一口气跑回神奈川,希望爸爸妈妈能向我澄清此事,但是现在,我还有勇气走进那个家门吗?我不能想象自己会用什么样的心情再一次面对爸爸妈妈,又或是叔叔,不,叔叔不再是叔叔,爸爸也不再是爸爸了……
一声闷雷将我惊醒,不能再胡思乱想下去了,否则我会彻底混乱,捂住胀痛的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淅淅沥沥的雨点打落在我身上,并不是预期的瓢泼大雨,看来会下很久,已经到了雨季,这样的天气相当粘人。抬头望天,看着那厚厚的乌云出了神,再长的阴雨天也会放晴,彩虹依然会出现的吧,那么我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件事过去,怎样做才能像以前一样,还是这只是个奢望再不可能了!在这个令人窒息的雨天,内心呼喊着,谁能来帮帮我,帮我解决所有的一切……
榊监督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月音不见了,她肯定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本想给那孩子最好的一切,让她永远快乐,但是却是自己当初种下了这个恶果。
“监督,请您振作,我们现在最要紧是找到月音,我已经派了所有能派出的人去找了,您赶快联系神奈川那边还有月音可能会去的亲戚家……”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要去东京。”
“老公,说不定月音会回来的,她……”
“不要哭,月音不会有事的。”彦平在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让我的宝贝女儿出事才好,“现在已经下午五点钟了,这么久都没有月音的消息,派出去的人也没有找到,我想她应该还在东京,只是不愿意见任何人。”
“怎么办,如果她就这样不见了,怎么办?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不会的,不会的,和美子……” 榊彦平的声音哽咽了,他和妻子宝贝了十四的女儿,一想到她还没有消息,就再也坐不住了,“我们去菱乃那里等消息,月音可能会联系国光的,他们感情一直很好。”
雨还在下,我在这里坐了多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天快黑了我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全身已被雨水淋透,我却感觉不到冷,勉强撑起沉重的身子,我慢慢挪动着步子。
街上有了人,但是不多,他们行色匆匆,想尽早避开缠人的雨水,唯有我与他们格格不入,像是被遗弃的小猫小狗……
对面的街头,一个人撑着素色的伞正向这边走来。
因为这连绵的细雨,立海大不得不暂停今天的训练,弦一郎难得提早回家,但他并不觉高兴,这种天气让他没来由的烦闷,总有些心绪不宁。他突然记起月音曾对他说过‘不喜欢沉闷的阴雨天’,不知现在东京的天气如何呢,月音又在干什么?
弦一郎摇头苦笑着,自己是越来越不像自己了,怎会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这是真田弦一郎不该有的。重新抬起头,他看到了不远处的熟悉身影,是月音?!可是不可能啊,她应该在东京,不可能在这种天气里的这个时间出现在神奈川吧,难道是错觉?又仔细看了一眼,但那明明就是月音,她没有带伞,浑身都湿透了。尽管肩上还背着网球袋,弦一郎全速冲了过去。
“喂?”
“少爷,查到榊小姐中午时在神奈川下了车,是否……”
“我已经在神奈川了,你们尽快再派人过来继续找。”
“是的。”
“月音?”
好熟悉的声音,我缓缓抬起头。“弦、弦一郎?”木然地看着他,我这才发现开口说话竟有些困难,口吃有些不清。
“出什么事了!”他着急得抓过我的手,“你在雨里多久了,手这么冰,你知道自己在打颤吗?”
“我、我不、冷。”
“别说话了。”弦一郎扔掉肩上的球袋,单手解下衣服披在我身上,然后帮我撑着伞,不让雨水再将我淋湿。
突如其来的温暖才令我惊觉自己真的像个冰块一样,开始感觉到冷了。
“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怎么不回家?”
“家?”我迷茫起来,现在哪里是我的家,我又该回哪个家呢?
“你是怎么了,快告诉我!”
“弦一郎,我……”不是不知道弦一郎此刻担忧,但是,我就是说不出口,剩下的,只是我们两个人的沉默……
“少爷,那边……”
“停车,快停车!”
当我们还在沉默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踏着雨水。
我还未看清来人,就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搂住,竟莫名感到一丝安心。
“找到了,终于找到你了!”激动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居然是迹部!
显然,弦一郎也因为他的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