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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绍清匆忙吃了饭,对黛玉道:“你先去吃饭,我来哄他,只怕他现在不饿也说不定,一会儿饿了自会吃的。”
徐绍清抱着福哥儿去了院子里玩耍,黛玉只得心不在焉的吃了几口,便没有胃口了。
也让抱香搀着去院子里瞧福哥儿,这会子他心情倒好起来了,徐绍清将他举得高高的,壮壮也在一旁跑来跑去,他兴奋得哇哇大叫。
父子两个玩闹一会,估计是玩累了,福哥转头瞧见黛玉在一旁,撒着欢朝黛玉叫:“凉,凉。。。”
黛玉装作生气道:“你没有听话,不乖乖吃饭,娘不理你了,你今天就跟着你爹爹在外面玩吧。”说着转过身假装要走,急得他在后面大叫:“凉,娘!”这一急倒终于把这个娘字叫对了,黛玉一下就装不下去了,噗嗤一笑,走过去摩挲着他的头发笑道:“真真可恶,又真是可*,哎,你可真是我的克星。”
徐绍清和云舞等人都暗笑不已,黛玉想了想朝福哥儿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听话娘就带你回去,不然就把你扔外边算了,抱香你去厨房重新端了吃食过来。”
这一会徐绍清抱着他坐在石凳上,黛玉一勺一勺的喂他,这回不知道是玩饿了还是真听懂了黛玉的威胁,乖乖吃了起来,壮壮在一旁倒馋得不行。
云舞笑道:“壮壮如今什么都变了,只这好吃怕是变不了了,瞧瞧它这小眼神儿,倒是有小时候的样子。”
黛玉一瞧,果真如此,倒被它逗笑了:“再给它也盛一碗吧,只怕是馋嘴的毛病犯了。”
等到壮壮也在脚边低头吃着,福哥儿见了连哄都不用哄了,吃完一口就张开嘴巴还要,一人一狗比赛似的,福哥儿不知不绝就将粥给吃完了,还吃了半碗蛋羹,剩下实在是吃不完了,黛玉见他小肚腩鼓鼓的,也不再强喂。
黛玉终于放下心,让徐绍清将儿子抱回去准备洗澡了。
洗漱完毕,黛玉将儿子哄睡了放在小床上,徐绍清替她捏捏肩膀,看着熟睡的儿子笑道:“这小子可真会磨人,你日日带着他真是辛苦了。”
黛玉拉下徐绍清的手:“有你这话,便是再累也值了。”
☆、不孕?
自黛玉决定给福哥儿断奶;一众人等跟着折腾了几天;他也就消停了。黛玉见他已经适应,便重金打发那奶娘走了;让侍笔去送了她回苏州去。奶娘不情不愿;嘴里嘟嚷着:“从来没有见过奶了哥儿还要被赶走的;哥儿喝了我的奶;岂能不要我这个奶娘?”她本以为能奶上知府家的金孙;下半辈子岂不是有了保障,日后在徐府也如同半个主子般受人尊敬;可以呼奴唤婢好不得意。谁承想又要跟着来了华容,事事要自己动手;这便罢了;想着总不过两年是要回苏州的,结果现在就要被赶走了,她哪里肯去,怎奈黛玉是下定决心不会更改的。
云舞在一旁听了奶娘的话冷笑道:“妈妈糊涂了不成,便是哥儿吃过你的奶,可也是府里好吃好喝供着你,银钱物品从不曾亏了你,如今哥儿既不用喝奶了,如何不能送你回去?还要哥儿把你当祖宗供养一辈子不成?”
那奶娘气性上来道:“姑娘这话亏不亏心?哥儿喝的奶水那都是我的精血所化,哥儿便是养我一辈子也是应当的。但凡有些体面规矩的人家,谁家的奶妈不都是一直在哥儿姐儿房里的?再说了,我是太太请了来喂养哥儿的,便是要走,也应当是太太发话赶我。”
云舞不想这奶娘平日不声不响的,今日竟然这样放肆起来,柳眉一竖:“我也从未听说过主子要叫咱们做下人的做什么,咱们还有说不的分儿,你只打量着奶奶好性儿倒欺上头了是吧?”如今是奶奶怜惜给了你这些银钱,又愿意将你的身契给你,也好让你一家团聚,你若再多言跟我讲规矩,咱们便按着规矩办!”
这妇人本来家贫,正想着既然搭上了知府家,日后凭着这奶哥儿的功劳,倒也好替自己儿子谋个好前程。如今要被赶走,便有些不管不顾起来,见云舞无动于衷,只在一旁撒泼打滚起来,哭号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用了我的血去奶大了哥儿,如今倒要被赶走了,太太呀,您若一开始告诉我是这样的,我也不来了,白白的替哥儿操碎了心呀!”
抱香扶着黛玉挺着肚子从后面过来:“你既不愿来,如今怎的又不愿意走?”
云舞见了黛玉忙将怒气收了,对着奶娘道:“我敬着你是哥儿的奶娘,一再的让着你,你若再说浑话冲撞了奶奶,便是大爷回来了,也不能饶你!”
奶娘见了黛玉才有些怕了,只是嘴里嘟嘟嚷嚷的,黛玉也听不真,也不愿意去听,因此便平静的道:“你若是今儿拿了银子走了,日后哥儿自会念着你一番情意,你一时有了什么难处,想来他也要照拂一二,若是还要在我这里闹,我自还有别的法子,你自己想想清楚。”
奶娘才不敢再多言。
云舞让侍笔将她送走了,才回身对黛玉说:“奶奶快进屋吧,莫跟这等浑人计较。”
黛玉笑笑:“你放心,我可不会因为她动气。”
黛玉让抱香退下,问道:“我前几日问你的事你怎么想的,你可照实说,这是你一辈子的事情,我不想耽搁了你。侍墨前些日子精神不振的,后来爷才跟我说是想求娶你求到了他跟前。他虽求了,只是我要问你的意思,你若是不愿意,我断不会勉强你。你若想同你云歌姐姐一般,我便再让人替你外面相看着,怎么也不能委屈了你。”
云舞沉默半晌才低头道:“我并不愿意去外头,与其靠着碰运气去外面找个不知什么样的男人,不如就侍墨吧,好歹也知根知底儿的。”
黛玉瞧她形状,既瞧不出她对侍墨有意,但也瞧不出讨厌,听得她这样说,便道:“你再考虑清楚了再来回答我,若想清楚了觉得侍墨好,我再和爷替你们把婚事办了,若是不愿也只管说,千万莫日后后悔。”
云舞道:“不必再想了,好歹他还是府里的,纵是将来不好了,好歹看着您他也不敢对我不好。”
黛玉听了这话倒纳罕:云舞向来是个活泼的,如何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也不知道她是受了什么刺激,只是看她也不似说的气话,便只道:“我瞧着他倒不是那种轻狂的人,既然如此,我过两日便让嬷嬷去和侍墨说,然后再给你们挑个好日子吧。”
云舞低声道:“我想等你生了再办婚事。”
黛玉笑道:“这不妨事,你又不同雪雁是嫁到外头,你们成婚后不是照样还回来我这照看着。”
黛玉不说起雪雁还好,一说云舞眼圈倒红了,黛玉慌忙问:“这是怎么了?好好儿的如何就哭起来了?”
云舞只强忍着,黛玉再三追问才哭道:“雪雁现在同换了个人似的,天天着了魔一样的只想着生孩子,但凡有什么偏方,不管是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敢吃,我瞧着她那情形难受罢了,我想着原先咱们府里的王嬷嬷也是因为无子被赶了出来,女人难道就一定要生儿子么?”
黛玉听得她说到雪雁的情形,倒吓了一跳,雪雁是有好久没有来府里了,黛玉只当她就是在家休养,想快些怀孕,不想她竟这样了。
“她成婚不过大半年,一时没有怀上也是正常的,怎么弄成这样了?”
“我去瞧她,她也不说,想来不过是因为她婆婆的关系罢了,这吴平还是她自己挑的,现在才多久?他家里这样折腾雪雁,也不见他管管。”
黛玉这才明了云舞那番话的来由,先劝慰道:“这也只是个例罢了,天下的男子也也不全是一样的,还有可能是吴平日日在外边忙碌,并不知道吴婶子这样逼着雪雁呀!雪雁向你抱怨说吴平不还了吗?”
云舞只是道:“他便是忙,难道看不到雪雁一日日的瘦下去了不成?便是真对她不好,雪雁素又如何会和咱们说?”
“你若是因为这个缘故才说气话要嫁给侍墨的吗?”
云舞这才稍稍红了脸低头说:“也不全是。”
黛玉见了这情形,想来云舞倒不是全然对侍墨无动于衷了,又想侍墨的爹娘在徐府也是得用的,诚如云舞所说,便是他将来也不敢太亏待了云舞去。
云舞哭了一会儿,又想起黛玉还怀着孕,暗悔自己不该将雪雁的事情现在说了,倒让黛玉也跟着担心。
第二日,黛玉便先让林妈妈去唤了雪雁回来,瞧着雪雁果然瘦了许多,脸上的神情也有些落寞,黛玉便道:“久不见你了,你就住在这后面,怎么也不来陪陪我?”
雪雁强笑道:“真是该打,都是我疏忽了。”
黛玉一时不知从何问起,干脆开门见山说:“我听云舞说你进来憔悴了,才叫了你过来看看,咱们说会子话,你原先有话是从不瞒着我的,现在瞧你这样子,我倒要去问问吴平是怎么对你的,可有对你尽到做丈夫的责任?”
雪雁哪里不明白,黛玉定是已经知道她求子心切的事情了,听她言语中似乎对吴平有些责备,忙解释道:“他也曾问我,是我自己没有同他说起这事,不想他同婆婆起冲突。”
云舞在后边听了,心里才稍微缓了过来道:“我瞧你婆婆给你什么东西都敢吃,你也不怕吃出个好歹来?那些什么偏方听也没有听过,那虫子生的如何可以吃?”
雪雁苦笑:“我嫁进去也大半年了,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婆婆原就有些不情愿我进门,现在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了。我何尝想吃,不过是没有办法罢了。”
黛玉听了,倒不好管人家家务事,说:“孩子的事情本来就是老天给的缘分,这也是能急得来的?三姑娘你也是知道的,进门一年多都没有讯儿呢,如今不也是快生了?依我看,你还是同吴平好好说,让他去同吴婶子讲,将那些偏方什么的停了,请大夫把把脉细细调养也就是了,孩子早晚要来的。”
雪雁道:“也看过大夫,都说没有什么毛病,我若去跟他讲,只怕婆婆又要不高兴,说我挑拨他们母子的关系,只怕更加不喜我了。”
黛玉为人媳妇,倒能理解雪雁的想法,云舞却是听不得,怒道:“最看不得你这软趴趴的小媳妇样子,素日的聪明泼辣劲儿哪里去了?搞不好你本来这两个月都能怀上了,就是因为吃了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伤了身体才一直怀不上呢!你不说,以后成了个药罐子,可别怪人嫌弃你了回来诉苦。”
黛玉柔声道:“云舞脾气急了些,但是话却也有几分道理,药可不是能乱吃的,万一真因此伤了身子难以怀孕,岂不是不好?你还是依了我,先去跟吴平说说,吴婶子也不是个糊涂人,以后也会理解的。等你再怀了孕替她生个大孙子,不就一切都好了?”
☆、抓周
很快到了七月;月中便是福哥儿满周岁的日子;府中又是好一番忙碌,早早的徐府和林家的礼物就送了过来;就连婧诗从京都也有捎礼物过来。
又因为徐绍清也算是当地最大的官儿;既然是小公子周岁;自然有许多官员乡绅要道贺;几日前府里便开始忙进忙出的了;府中仆人本就不多,又有一个福哥儿需要专人照看着;黛玉身边也是一时都离不了人,亏得林嬷嬷是极老到的;加上云舞一人能当两人使;黛玉便同满月宴一样放手不管了,只是在女眷们来内院的时候才在厅中作陪。
这些夫人们倒都是透着一股朴实的味道,黛玉虽和她们未深交,但也和她们聊得颇为开心。那些夫人们见黛玉身上也并未带着那种从京都来的,便睥睨看人的味道,反而一派亲和,夫人倒也极为喜欢和她说话,见黛玉虽然怀孕但是仍风姿绰约,青丝梳成芙蓉归云髻,戴着一套鎏金镶玉的头面,横插着一支白玉兰花簪,脑后一朵鹅黄色鲜花压髻,配着同色的云丝绣花纱裙,既显年轻又不失庄重。
女人都是爱美的,见黛玉首饰精美且优雅,不免开始问些外面和京城流行些什么头面首饰和衣裙等物,却唯有一人,打扮得金晃晃的,捏着嗓子道:“夫人真是好福气,得徐大人这样疼爱,三年抱俩,怀了孕房中连个通房都不安置,实在是羡煞旁人啊!”
这话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她这样怪腔怪调的讲出来,黛玉便听出了些言外之意,是眼红自己还是想要给自己安一个善妒的名声?仔细看看她,却并不认识,不知为何突然来攀扯自己,按理说自己也是这里面级别最大的了,黛玉道:“这位夫人倒有些面生,不知您是?”
旁边的人见得吕氏跟黛玉叫板,都有些不快,本来今儿来大家都是为了交好知县夫人才来的,黛玉平日便不大出门应酬的,你这样一弄,不是破坏人家的心情,大家不都结交不上了么?
听得黛玉发问,马上有人接口笑道:“夫人您面生也是正常的,这位呀,是罗县丞才扶正不久的夫人娘家姓吕,要说恩爱,可是谁也比不上罗大人和这位夫人了,前县丞夫人才去世多久呀,马上就将你给扶了正,可真是让人羡慕呢!”
众人听了,都暗笑起来。场中的夫人们都是正室,自然对于这种扶个姨娘做正室的行径很是不喜,不是掉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