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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涓刚消化完贾元春进宫的消息,府里就来了一个女客,确切的说只一位小女官。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据说目前过得很滋润的贾迎春。趁着迎春乖巧的坐在那吃小点心的空档。
不留痕迹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见迎春的气色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红润许多,原先瘦的只剩下骨头架子的小身板也长了几两肉,依稀有了原着中描述的肌肤微丰,身材合中,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的模样。
大概是贾涓的目光太过于直白,正吃得高兴的贾迎春不好意思的放下了手中的半块糕,小脸泛红的说道。“嬷嬷不让迎春多吃甜事。”贾涓记得听说过,贾赦请了宫里退下来的嬷嬷,专门负责教迎春贵族小姐规矩。没想到,教养嬷嬷居然连小姐的吃食都要干涉。
贾涓瞅了瞅迎春的圆脸,突然明白了教养嬷嬷的做法了,看来迎春是属于容易长胖的身材,大概是为了迎春不被人笑话,教养嬷嬷才会严格控制迎春的饮食。“那就趁嬷嬷不在身边多吃点。”
当贾涓看到孤零零站在院中的贾迎春的时候,还真的给吓了一跳,“你怎么跑来了?府里有人知道吗?”晌午的时候,门房的婆子匆忙进来了,有一位姑娘家,自称是荣国府的迎春姑娘来侯府有要事求见姑姑。
进财媳妇心细,出门一看发现她是孤身一人,身边连一个丫鬟都没有就起了疑心。以为她是上门冒认亲戚的骗子,想把人赶走。后来,迎春姑娘拿出荣国府的腰牌为证,进财媳妇才将信将疑的把人引进府里。
迎春心虚的埋下脑袋,发出蚊子似得声音,“迎春是趁着老爷和母亲不在,偷偷溜出来的。现在老爷和母亲应该是知道了。”何止是知道了,恐怕那边府里发现小姐不见了,肯定是闹翻天了。
“以后可不要再一个人跑出来了。如果想上候府来玩儿,姑姑派人来接你就是。你年纪还小,不知道外面可乱呢。”一想到她是一个人偷摸着上街,然后一路问人到了文定候府,就觉得她没被歹人给拐走真的是万幸了。
迎春点了点头,小声的说,“迎春知道了。”“你去给大老爷说一声,就说迎春姑娘在侯府做客,请他放心。”“是,奴婢知道了。”进财媳妇突然想起迎春的腰牌还在手上,把腰牌还给了她。
“这腰牌是?”贾涓好奇的问道,记得贾府的奴才们是有腰牌没错,可没听说过主子家也有带腰牌的习惯。尤其像她这么一个小人儿,出门还记得带腰牌,就更加觉得奇怪了。而且,这个腰牌跟印象中贾府的腰牌有所不同,莫非荣国府的腰牌又改了样子不成?
“这是琏二哥哥让老爷做得腰牌,二哥哥说,大房和二房的奴才加起来都有好几百口人,平常混在一起不好区分。所以,大房的上下除了佩戴荣国府的腰牌外,也要带刻着大房印记的腰牌。”
迎春边吃边解释,“二哥哥又说了,迎春虽然小了些,但是是府里的正经主子,总是要树立起主子样子,就给迎春也配了腰牌。迎春在府里差什么东西,就凭了腰牌去找管事婆子要。对了,连几个姨娘也都有一块。不过,她们的腰牌没多大用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贾涓心头一动,好奇的问道,“你琏二哥哥懂得可真多。他还做什么事了?”“琏二哥哥本事多着呢,你不要告诉老太太哦。迎春觉得琏二哥哥比珠大哥哥聪明,样样都会。”
贾迎春似乎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捂着嘴偷笑。“琏二哥哥说珠大哥哥是死读书的书呆子,让迎春不要学他。还把琮弟弟跟他姨娘分开了,说是要培养什么大家子气什么的。”贾涓这才知道书中那位透明的不能再透明的贾琮已经出生了。
迎春啪啦啪啦的说了一通关于琮哥儿的事,言语间对琮哥儿很是同情,大概是觉得琮哥儿比自己过得还不如。
贾琮是贾赦的庶子,一个不起眼的姨娘所出。他姨娘在府里本来就是不得宠的,好不容易生下一个哥儿想着以后是要靠哥儿养着,生怕琮哥儿碰着了磕伤了,把好好的一个哥儿当成姑娘娇养。除了每日的晨昏定省,其他时候连院子门都舍不得让奶娘抱哥儿出去。
琮哥儿正是学走路的年纪,硬是被他姨娘惯得现在连立起来都是一件难事。本来,贾赦想着膝下子嗣单薄,对庶子琮哥儿也是觉得稀罕。后来,见了几次后看到琮哥儿一副上不了台面的样子,就不太上心了。反正只是一个庶子,总不能偏了一头去。
进财媳妇回来了,看了一眼迎春后在贾涓耳边说,“奴婢刚出府就遇上荣国府的人了。原来,大老爷早就派了人一路跟着姑娘,那人看到姑娘进了侯府,也不敢跟进来,就在门口候着。侯府的守卫看到他门口鬼鬼祟祟,以为是哪来的贼人,就把那人给抓了起来,审问下那人才掏出腰牌亮出身份。”
☆、第76章
想来也是,一个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怎么能顺利的偷溜出府,并且还能平安无事的一个人在街上溜达。原来是贾赦早就派人在暗中保护,说不定给迎春指路的好心人也是有人安排好了的。要不然,别人一看模样标准的姑娘家来问路,难免不会有人起了坏心。
拐子这个无良的职业,无论在哪个朝代哪个时空都是有的。那些子人根本不讲良心,只要有银子,就连刚学会走路不久的孩童都是不放过。书中被薛蟠买去做妾的香菱就是被拐子抱走的,一个本可以锦衣玉食的大小姐,最终沦落到为人奴婢,任人欺辱的下场,实在令人同情。
“父亲怎么会知道?”小迎春听了进财媳妇的话,开始不安起来。贾涓挥手让屋里的下人们退下,坐到迎春身边问,“你还没有跟姑姑说,为什么要来侯府?是有什么事不方便跟你母亲说的吗?”刚才被贾琏的事把话题讲偏了,把迎春来得目的抛到了脑后。
迎春犹豫了会,鼓起勇气说到,“姑姑,你能不能跟母亲说一声,不让凤姐姐当迎春的二嫂子。”贾涓一听到凤姐姐三个字,心脏咚咚跳个不停,颤抖着声音问,“哪个凤姐姐?”希望是想象中的那个人,这不能怪贾涓太过于激动。
想当年,第一次读红楼原着的时候就对凤辣子这个鲜活的角色感到惋惜,明明是一个要强能干的女子,偏偏有贪财揽权的毛病,害人又害己,落到自食恶果,被夫休弃,短命而死的结局。死得时候就一张草席,连一张薄棺材都没有。
“凤姐姐是王家的大姑娘,以前只是听说过,没见过面。前些日子王家老太爷没了,二太太接了凤姐姐来府里散心。老太太让人接了我过去陪客,母亲听说是王大姑娘来了,连忙催我过去。还说什么,要帮着二哥哥相看媳妇。”
贾涓被邢氏的话弄得是哭笑不得,让一个半大的孩子替长辈相看儿媳妇,这叫什么事啊,好笑道,“你母亲怎么不自个去?”按理说,弟媳妇的内侄女来做客,作为大大嫂子的邢氏是不用出面应酬。一来辈分摆在那边,二来两房关系虽然缓和了一些,但是没好到互相走娘家亲戚的份上。
迎春撇了撇嘴,“母亲病了,不方便出来见客。”贾娟了然,又病了啊,荣国府的两位太太常常托病不见人,看来两位的身子骨都不太好。“虽然我觉得这样子有些奇怪,但是她毕竟是长辈,不好不听。嬷嬷也说了只管去就是,至于相不相看的,回来找个借口搪塞几句。母亲哪里会知道是真是假。”
“再说了,哪有让妹妹帮哥哥相看未来嫂子这种荒唐的事,传出去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连嬷嬷都瞧不上母亲的行事,说着要是在宫里早就不知道被人笑话了。”迎春吐了吐舌头,有话学样的说了一大通。
如果不是见过迎春木讷老实的呆模样,贾娟是无法相信面前嘴皮子利索的小丫头就是迎春本人,活脱脱的探春二号。“这话可不能到处说,传到你母亲那就不好了。”贾涓嘴角扬起,宫里出来的老嬷嬷,见多识广,眼光高得很,恐怕除了宫里的几位贵人外,她们是瞧谁都觉得不入眼。
就邢氏那样子上不了台面的主,老嬷嬷肯定是左右看都是不顺眼,横竖也能挑出毛病来。只不过,邢氏再不济还是荣国府的大房太太,老嬷嬷怎么当着迎春的面说这种没有规矩的话。是嘴碎了些,还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指示。
“姑姑,是迎春刚才说错话了吗。”迎春见贾涓脸色变了变,以为是贾涓嫌弃自己呱噪了。贾涓不免好笑自己到了古代后为人也变得小心谨慎,凡事都往阴谋论上想去了,摸着迎春的头说,“不是,迎春这样子很好。小姑娘家活泼点讨人喜欢。”
迎春裂开嘴笑嘻嘻的说,“二哥哥也是这样夸迎春。难怪二哥哥总是说,姑姑跟家里那些子长辈不是一样的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垮下小脸,想了一会,“姑姑还没答应迎春呢。”
“答应什么?”贾涓楞了楞,然后恍然大悟道,“哦,你是说凤姐姐那事啊。你还没跟姑姑解释,为什么不让凤姐姐当你二嫂。”听迎春的口气,两人应该是才认识不久。不知道是王熙凤干了什么事或者说了什么话,把一个小姑娘吓成这样,居然为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就敢偷摸出家门找人求救。
“老太太,二姑娘到了。”老太太听到后面上表情淡淡的抬手,“让她进来吧。”坐在王氏身边的一位梳着贵族小姐之间流行的单螺髻,头戴一根流苏翠珠簪,别了一朵牡丹宫花,身着红色镶边百褶裙的姑娘,露出好奇的表情盯着门口。
当迎春被婆子引进屋后,这位姑娘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荣国府的二姑娘,只看了两眼就失了兴趣,原来公国府家的姑娘就这样子的啊。娘亲常夸荣国府出来的姑娘各个都是人品鼎好,现在瞧着不过如此,一看就猜到是一个不常出门,没有什么见识的小姑娘。
老太太派了人来接迎春的时候,她在自己房里研究棋谱。想着这个时辰不用出门子,也不会有客上门,就随意穿了一件家常的衣服,脂粉也懒得涂了,素面朝天的在屋里晃悠。
一听到老太太来接她去见客,她跟一屋子的下人都慌了手脚。因为来人催的急,所以迎春没时候精心打扮了,只能胡乱找了一件出门的裙子换上,发髻是没时间盘了。最后还是老嬷嬷临时想到办法,在迎春放在胸前的麻花辫的发尾上绕了一圈的粉色玉珠串。虽说打扮朴素了些,但是总比什么首饰都不戴的强。
“这位是你王家的表姐。”老太太抬起眼皮看了看迎春,眼神闪过一丝的不快来。
当初贾赦闹着要分开单过,她还没有死了,怎么会答应把家分了。再则,这要是真的分了家,二房就不再是荣国府的二房了,而是京里毫不不起眼的员外郎府,失去了荣国府这座大靠山,老二一大家子的人口以后可怎么办。
于是她咬口不答应,谁料到贾赦是铁了心的想跟二房分开,居然不顾荣国府的脸面,把小花园临街的一堵墙推倒另开了小门。老太太得了消息赶过去已经迟了,外墙是晚上连夜推倒的,就是怕老太太会阻止。为这,差点没把她气出好歹来,这样子跟分家有什么区别?
二房占了正院,大房挪到小花园独处,这在宁荣两府是公开的事了。只要两房没有任何意见,老太太是很乐意跟着二房的。况且,大房只是搬到小花园,又不是在府外另开府邸,老太太私心认为这不算是长幼不分,偏袒二房。
到了后来张氏的嫁妆事发后,不管外面的流言传得是如何的难听,老太太还是死鸭子嘴硬的认为自己的做法并没有出格。既然木已成舟,老太太再怎么不乐意,也只能任由贾赦折腾去了。以荣国府现在在京里的名声,老太太实在没心思管了。
后来,贾赦更得寸进尺居然提出要把迎春接回身边,说是请了宫里退下来的老嬷嬷教迎春大家子小姐的规矩。这不是暗讽老太太么,亏得老太太常说自己一视同仁,大房和二房的姑娘都是一样的疼,一样的教。
下面的奴才都是趋炎附势的主,如果老太太拿出一两分的真心对待迎春,怎么会闹出奶娘欺主的丑事来?加上,迎春是庶出的身份比起元春来总还是低了,奴才们更不当一回事了。
也许在别的府里,不善待庶出子女的事不少见。可是在荣国府,几代下来,无论嫡出庶出的姑娘都放在一处养着,也没有特意的嫡庶区别开来。
想不到,到了迎春这,本该锦衣玉食,娇养大的小姐,养成了一副小家子气不说,还每一日三餐都吃不饱的事简直是闻者未闻,寻常人家里的小姑娘,指不定都比迎春过得滋润了百倍。说出来外人都不会相信,堂堂国公府家的小姐会没饭吃?
相比较下,大姑娘简直过得是堪比公主和郡主的生活,日常用度全部超过了该有的标准不说,老太太还经常倒贴私房给贾元春。大姑娘身边伺候的丫鬟和婆子,不下十来个人。据说,喝口茶都要丫鬟用扇子扇得半凉了才行,生怕把娇嫩的舌头给烫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