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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首先发现自己的妹妹迎春,堂堂一个国公府的小姐,居然过得连老祖宗身边的体面丫鬟都不如。也不知道是天性使然,还是被恶奴们欺负的傻了,受了委屈都不敢告诉老太太或者老爷。
老太太和两位太太对迎春只是面子情,说不上有多么的疼爱,可也不至于迎春会落魄到一个奴才都能欺压到头上的地步。上几代,府里庶出的姑娘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嫁人的时候,如果不说,别人还以为是国公府的嫡出小姐呢,瞧她们的气派哪里像是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
迎春的事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把全京城的人都给笑死。诺大一个国公府,连一个小庶女都容不下,就这样的小家气派还想继续在贵族圈里混?还不如趁着滚回金陵守祖宗产业去吧,免得留在京城丢人现眼。
于是,趁着奶娘请假出府探亲,贾琏偷摸进了迎春的闺房。兄妹两人第一次很认真的促膝长谈的一番,并且交流了彼此的情况。当然,贾琏把梦中的事给隐瞒了,只说是早就看不惯迎春的奶娘。
小迎春心里既高兴又激动,高兴的是她很早就希望能跟哥哥说上话了,激动的是有一个哥哥真好,知道疼妹妹,还能帮妹妹出主意对付坏人。
虽然贾琏说得一大串大道理,迎春听得是一知半解,压根就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小迎春听懂了关键的话,博取同情,赶跑恶奴。贾琏欣慰的揉了揉迎春的脑袋,果然是国公府的小姐,这小脑瓜转得真快,一点就通。
两兄妹嘀嘀咕咕的商量了很久,决定在文定侯府的夫人过府做客这天,上演一出苦情大戏。贾琏是认准了老太太是个爱面子,如果当着外人的面,揭了国公府的短,老太太必然会勃然大怒。
再则,贾琏也想见识下那位本不存在的堂姑奶奶本人。这位突然冒出来的亲戚,无论是在梦前还是在梦后,贾琏都是听没听说过的人物,所以他能不好奇吗。
为了能把戏演的逼真,在贾琏的授意下,迎春偷偷的把饭菜给埋在了土里,狠心的饿了三餐。当然,小迎春以前的日子过得的确是不太好,但是张家舅舅出主意,说是既然要闹,干脆就把这事再夸大点,照着老太太的脾气,不用老爷出面,老太太就会出手了。
果然不出张家舅舅所料,到了老太太面前,她可怜兮兮的摸样把老太太和侯夫人看得眼圈都红了。老太太当场发作,雷厉风行的把迎春身边的人全部清理了,重新换上一批懂规矩的奴才。
提到张家舅舅,贾琏脱胎换骨之前是绝对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跟生母的娘家联手起来对付二房。事后,贾琏就开始有点后悔了,他认为张家的人并不像表面上看来的简单。
贾琏的生母张氏病逝后,贾家和张家就断了往来,日子久了,贾琏差点就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外家。自从贾琏做了一场梦,整个人就脱胎换骨了。他发现了,他虽然占着荣国府长房长公子的名分,但却成了下人嘴中的二爷。
谁叫前面二房的贾珠比自己年长了两岁,只好自己倒霉催的当起了二爷。二爷就二爷吧,反正自己这个未来国公府的小主人的身份是跑不掉的。可是,贾琏又发现了,自己从什么时候起居然给二房的王太太跑起腿,干起传话的活计来。
他也许考不上功名,不能混个一官半职,可是再不济也不用跑到二房混饭吧。大不了,他可以参军混军功去,想当年宁荣两府的两位老祖宗就是靠着军功发得家,在沙场上战功累累,受到皇家的器重,才有了如今赫赫扬扬的宁国公府和荣国公府
任凭贾琏想破了脑袋,就没想通当初自己是怎么想的,甘愿给二房打杂了去。有天,贾琏在街上遇上了自称他生母的娘家人,好奇心的驱使下被那他带到了一处宅子。
到了目的地,跟着贾琏的小厮和长随突然变得机灵了起来,怕其中有诈,一个拽着胳膊,一个抱着腿,不让贾琏进去。贾琏抬头看了看门匾,看清楚这里是张翰林府邸后,想着既然有名有姓,来历清楚,应该是没事的,青天白日的量他们也不敢假冒官员。贾琏这才放心的跨门而入。经过几个时辰的交谈,贾琏总算明白了对方的来意。
原来是想借着自己的手,讨要生母的嫁妆。贾琏护短,说什么也不答应。他再怎么年幼无知,也不会傻到去帮这些半路认得亲戚来诬陷荣国府。张家众人看出贾琏不快,打发了一个下人把一位年事已高的老人家请了过来。
双方介绍后,贾琏才知道这位老人家居然是生母张氏的亲伯伯,也就是自己的外伯公。别看外伯公胡子都花白了,记性却好得不得了,连张氏出阁前在娘家时候的爱好和口味全部都记得一清二楚。
说着说着,贾琏眼就热了,觉得面前这些亲戚说不上来的亲切,渐渐的放下了戒心。只不过,对于张家人提出来的事,贾琏不敢一口答应,推说要查清楚再做打算。一个脾气暴躁的表舅不高兴了,张口就骂贾琏没良心,跟他老子一样是冷血的。
把贾琏给气的要命,刚才的好感一瞬间就没了,觉得张家的人之所以会费劲心事纠结娘亲嫁妆的事是不安心,谁不知道张家如今是大不如以前了,说不定这会如此热心就是是想趁机讹诈荣国府,捞点油水。
于是,贾琏找了借口匆忙的离开了张家。过了几日,他在后花园的一处僻静的花丛中,无意间听家中的两个老仆说闲话。
老仆甲说:“二太太的陪房周管事,现在可是混得可好了,听说他在南大街上盘了一间古董铺子,做起小买卖来。”老仆乙羡慕不已,好奇道,“他一个奴才还敢在主子眼皮子底下开铺子?”老仆甲咂咂嘴,神秘的说,“实话给你说,你可不要跟别人说了。这是我家大小子听到了,这铺子啊,明着是周瑞的买卖,其实暗地里是二太太的私房。。。”
贾琏听了好半会的墙角,越往后听越觉得事有蹊跷。大户太太有私房钱,在贵族圈中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只要是做的不要太过分,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以二太太娘家的背景,不要说开一个古董铺子了,就是多开两个,三个铺子都是没有问题的,为何要这般遮遮掩掩,还是以一个奴才的名义开铺子?
顺着这条藤往下查,贾琏查出了二房背着老太太干了不少的“好事”,正确的说是二太太瞒着众人贪了公中的财物,并且连前头大房太太的嫁妆都给挪用。所作所为真真不像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太太,小门小户的媳妇子都还知道死者为大的道理。
贾琏气愤不过,主动上门向张家的人讨教。张家的人先开始还矫情的不乐意了,后来在贾琏答应了给他们好处后,才献计献策。贾琏虽然是忙不迭的直点头,但是却把这一笔账记在了张家的头上,牢牢警告自己远离张家才是正经事。不过,张家的那位老太太看着还算是好的,可惜了她的一片真情全被张家的人给利用了去。
有了这一层的缘故,才有了惊天动地的告御状这档子事。贾琏本来已经做好被贾赦责骂的心理准备。后来,贾赦的种种表现,爱护儿子的慈父之情,把贾琏给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父子两人齐心合力的打赢了这场官司,把张氏的嫁妆搬回了大房。
经过这件事,贾赦也在贾琏的劝说下,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里里外外有了几分国公府大老爷的样子。说话行事比以前谨慎小心的多了。他不仅自己改变了,还把老国公爷教他的处世之道,传授给了贾琏。父子两人的感情越发的好了。
不久,贾琏进了军营,得偿所愿的走了老祖宗的路子。在军营里,他听说了荣国府发生了不少的事情,;这些他都不在乎了。他本以为可以远离了荣国府的是是非非,在军营里一心一意的混出名堂来,让荣国府摘掉以往的种种难听的名声。
没想到,二房的王氏仗着肚子里怀了孩子,又得到了老太太的提拔,在荣国府继续蹦跶开了。她自己闹腾就算了,还想跟以前一样插手大房的事。王氏给王熙凤出主意,让她讨好老太太,答应了这门亲事。
王熙凤先前还看不上贾琏这号人,认为他无情无义的很,后来经不起王氏吹耳边风,她就勉强答应了。再说了,以她在王家的尴尬位置,能说到这门亲事,也算是自己走运了。有了荣国府这课大树做靠山,即使她嫁了人,她大哥在王家也能挺起胸膛走路了。
贾琏从迎春那得知了王氏和邢氏之间的打算后,冷笑道,这两位倒是能走到一起去了,还真的是稀罕事。在酒楼见到了男扮女装的王熙凤,贾琏认为这小妮子也太胆了些,敢直白的盯着自己不放,这门亲事还没有一撇呢,难道她是乐意的,所以才跟着王保出来,看看未来的夫婿。一想到这,贾琏就打了一个冷颤,梦中。。
如果王熙凤不是王家的姑娘,贾琏说不定会答应了这门亲事。荣国府就少了这样子泼辣能干圆滑世故的当家奶奶,可惜她是王氏的侄女。贾琏打心里非常的抵触,万一姑侄两人在府里抱成团,岂不是大房又成了二房的囊中之物。
他想来想去,眼前就有一个合适的长辈能在老太太那说得上话。前段时间,朝廷风云变化,罢了不少的官员,抄了几个世家,唯独文定侯府不降不升,平庸的差点让人忘记了侯府的存在。
贾琏敏感的察觉到,文定侯府的在皇上的心目中其实是有一定的地位。要不然,侯夫人怎么能三天两头的往宫里跑,只有那些子眼皮子浅的人才会以为文定侯只不过是普通的皇族身份。
所以,他就授意迎春跑到文定侯府,向侯夫人求教,希望侯夫人能在老太太替自己说上话。“原来是这件事。”贾涓吃惊不少,想不到贾琏的心眼可不少。“是你琏二哥哥帮你跑出府的?”为了自己的私利,利用起年幼无知的亲妹子来,真亏他做得出来。
“不是,不是,本来是二哥哥带我出府的,后来是迎春听说王家表姐又要来了,怕王家表姐真的要成了迎春的二嫂,这才偷跑出来。”迎春连忙摆手。
贾涓顿时无语,王熙凤到底对迎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把一个孩子给吓成这样,这事想来也有些荒唐,说到底这事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唉,这事我也是爱莫能助,毕竟我只是一个隔房的亲戚,怎能能搀和到本家的家务事中去。”
迎春歪着脑袋,想了想,“二哥哥也是这样说的。这里有一份信,是二哥哥让我转交给你的。他说,你看了就会明白了。”说完,从腰间掏出一封信递到了贾涓的手中。贾涓眨眨眼,想不到这个贾琏办事是一环套着一环。
☆、第80章
文定侯水方收到贾涓的飞鸽传信后大吃一惊,想不到贾琏居然会主动示好,怕夜长梦多生出别的枝节,连夜赶回了京城。进了府顾不上换衣洗尘,劈头就问,“夫人,信在哪里?”
贾涓心知此事非同小可,赶紧爬到床头,打开暗格将藏在里面的信,递到水方手上。“这孩子也太胆大了些,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到一个小姑娘手上,万一落到歹人手里,这后果。。”贾琏的这份信可是内有乾坤,恐怕不久朝中又要起风了。
“不亏是有荣公的血脉。好胆识,荣国府有此子又可以兴盛三代了。”水方粗略扫了一眼信中的内容,面上露出喜悦之色。“你倒是高兴了,刚才差点没有把我给吓死。你说,他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事的。”贾涓心有余悸的问道。
水方收起密信,淡淡一笑说,“你可别小看了这孩子,论心机和手段恐怕他老子都要差了一大截,幸好这孩子收起了性子,要不然不是被荣国府的乌烟瘴气给废了,就是他自个把自己给弄成废物。”贾涓仔细回味这句话,红楼原着中贾琏的确是一个人才,只是没有走到正途上,才成了一个专职打杂的主。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水方带着密信进宫面见皇上。皇上龙颜大怒,下了一道密旨令水方严办此案。五日后,宫中传来消息,失宠的甄婉容与人私通,被皇上和后妃们撞上了正着。甄婉容羞愤之下,自行了结了。
甄婉容眼见事情败露,破罐子破摔想着反正自己左右都是一个死字,干脆找一个人陪着上路。只见她披头散发,衣不遮体,赤红着双眼发狂似的冲向看热闹的人群,一头顶在李贵人的肚子上,李贵人正怀着身孕行动不便,想躲开还是慢了一步,一屁股摔倒在了石头尖上,当场见了红不说,屁股也被石头划开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她看到李贵人的惨状,露出凄惨又得意的笑容,冷眼扫了一圈昔日的“姐妹们”,冷笑道。“我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不等她把话说完,早就不耐烦的皇上一脚把她踹进了池子里,侍卫把她救上来的时候,她已经溺水了。死后,按照宫女的品级把她安葬在了京郊的小石岗。
等甄太贵妃从皇庄赶回皇宫的时候,宫里已经没了甄婉容这个妃子,却多了一个无辜受伤的李婉容。虽然甄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