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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就看到贾琏跪在硬邦邦的地上,弱小的身子摇摇欲坠,小脸被炎日晒得通红,嘴唇都裂了,贾赦心疼得直掉眼泪,昨夜本以为儿子是想念生母才说出的气话,所以没有当一回事。
谁料到,儿子的性格像他爷爷一般,是吃不了亏的主,真的带着小厮来告状了,贾赦眼红的冲上前推开贾政,“二弟,我看是你糊涂了,你可看清状纸上所告何人,莫非是二弟有意在这偏袒?”
“大哥,你。。”贾政语塞,被贾赦凌厉的眼光吓得后退一步,人群里,有明白人已经猜出二人的身份,朝着这边指指点点,二老爷还有脸在这教训侄子,有这功夫不如回家看管好自家婆娘,旁人哄堂大笑。贾政被人耻笑丢了脸面,又不屑跟人争辩,只好匆忙上了轿子,灰溜溜的走了。
贾赦抱着贾琏大哭,跟着来得长随和小厮们也跪在地上陪着主子哭,站在门外的衙役瞧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瞧着不是办法连忙请示陈大人。
陈大人听说贾赦跟着一起跪下了,埋怨贾赦这个老纨绔,不在府里享清福,跑来这里凑热闹,贾赦是有爵位的,不好撵他走,更不能让他跪在门口,他不是不愿意接这个状纸,只是碍于二房太太出自王家,他不愿意得罪王家和贾家两边任何一个人,所以才犹豫不决。
“琏哥,我们走,既然陈大人不愿意接状纸,我们也不用跪在这求人了。”贾赦来了脾气,“我们去告皇上那告御状,我就不信了。”贾琏落泪了,“爹。。”生母去世后,贾琏就狠上了贾赦,只管爹叫老爷,硬是让父子生分了。
一声爹,惹得贾赦老泪纵横,心中百感交集,父子两人抱头痛哭不止,围观群众不明内情,以为两人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同情的望着两人。
衙役听到他们要御状吓得腿发软,连滚带爬的又跑进去传消息,陈大人这才后知后觉醒悟,贾赦是一等将军的爵位,忙让人请贾赦父子进衙门,可是去的人一到门口就傻眼了,两父子不在了。
一打听,他们往皇城方向去了,陈大人急忙派人追赶,路上遇上冯唐将军之子冯紫奇,被其纠缠,好不容易甩掉冯紫奇,贾赦父子已经进了宫。
冯紫奇听说贾琏在此告状,本来不信,亲眼所见后,他跟着哭了一场,如果不是小厮拼命拦着,恐怕他会挥着鞭子闯进衙门痛打陈大人几鞭子,见贾赦父子要告御状,冯紫奇远远跟在后面护送,事后,贾琏从冯紫奇的小厮那无意间得知此事,对冯紫奇的仗义相助感激不尽,两人交情比以前更好了。
事情闹到皇上那边,史太君坐不住了,厚着脸皮去慈宁宫求见太后,声称贾琏是被人揣掇才做出如此不孝之事,二房并没有侵占张氏嫁妆,只是代其保管。太后念及史太君年迈的份上,开金口替史太君求情。
皇上冷哼一声,让内侍学了关于荣国府如何偏袒二房的流言给太后听,太后听完后,脸色变得难看,这个贾史氏是老糊涂了不成,长房为尊,岂能为了私念而乱了规矩。太后派人传了口谕到贾府,以身体不适为由推了这事。
史太君接到口谕,心哇凉哇凉的,连太后娘娘都不顾旧情帮忙了,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贾琏在外面丢人现眼,老太太此刻才惊觉府里老的老,少的少,出了事情一个顶用的人都没有。眼光扫到一脸不安的贾珠,唉,这个家以后只能看珠儿的了,只是他这身子。。
虽然宁荣两府分家已久,但是同宗同脉,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贾敬和贾珍不愿意被西府这边的事给连累了名声,派人到荣国府打探消息,得知太后甩手不管此事,贾敬再也坐不住了,让人备了马车出门,至于他去了哪,谁都不敢问。
御书房旁的隔间内,贾赦见四下无人,悄悄交代贾琏,“如果皇上问起这事是谁的主意,只管推到爹身上。”“爹,儿子。”贾琏再次哽咽,经过此事深深体会到了贾赦的拳拳父爱,他其实挺纠结的,爹爹早明白事理,娘亲怎能郁郁寡欢,含恨而死。
“这是在皇宫里,不可随便掉眼泪。唉,为父因成年旧事所扰,故长年留恋花丛,醉生梦死方能解心头不快,经我儿提醒,才如梦方醒,世人都讲究孝道,现明白这孝道分愚孝和纯孝两种,为父不忍你祖母伤心凡事忍让,你也瞧见,你二叔和二婶越发的不像样子。”
“你二叔本是迂腐之人,天性所然不提也罢,可是你那二婶,不是我这做大伯的说弟媳妇的坏话,她在外面做的事每桩说出来,都是要。。”贾赦做了一个杀脖子的动作,看贾琏的神色不变,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贾琏。
贾赦手下有一班效忠他的手下,专门负责暗地里收集二房的消息,王夫人背着史太君和贾政在外面所干的勾当,贾赦知道的是一清二楚,他不提是想看二房的笑话。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已经清楚此事,我不问你是怎么从哪听来的,只是劝告你一句,圣上英明,对臣子,世家低下做的动作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切记,不要太过于听信与人,小心陷与泥中,难以自保。”
贾琏差点惊叫出声,舅舅不是说父亲酒色无度,不懂俗事之人,可是,刚才听了贾赦一番话,字里行间透着玄机,莫非爹爹已经知道是舅舅出的主意,可是听爹爹的语气像是不知道的。“爹爹,其实是。。”
“别说,有些事说透了就无趣的很。”贾赦摆摆手,儿子总该长大,既然他有贵人相助,贾赦也可以继续当富贵闲人,“相信教你此法之人,应该不会害你,可是,为父还是提醒你,自己留点心眼才能保身,为父不能动不动就跑到皇宫里告御状,你以为皇宫是人都可以进的。你看为父的这双老腿吓得直哆嗦。”
贾赦委屈的指着自己的腿,糊涂了大半辈子,从来想过会有告御状的一天,掐了一把大腿,疼,不是在做梦啊。“爹爹,你没事吧?”贾琏以为爹爹是因为跪久了不舒服,心中愧疚是自己拖累了爹爹。
皇上听完密探的转述,笑出声来,没看出来贾赦是一个通透之人,密探小心翼翼的观察皇上心情不错,“回皇上,刚才贾大人还偷偷拧了你自己大腿,小声嘀咕句,不是在做梦。”噗,皇上没形象的喷出口中的茶。
前脚太后传完口谕,后脚荣国府就接到皇上圣旨,派了总管太监负责监督清点张氏的嫁妆,并让张氏娘家的兄弟一起来做一个见证。史太君瘫软在地上,皇上的意思是已经清楚张氏的嫁妆被二房挪用的事了。
这里的故事走向太偏离原着了,贾琏居然会跑去大理寺告二房侵占张氏嫁妆,并且贾赦也敢带着贾琏来告御状。贾涓吃惊不已,自己还没有扇蝴蝶翅膀,贾琏自个就变了性情,联想到迎春身上所发生的事情,贾涓怀疑事有蹊跷,怀疑这里有老乡暗中改变红楼梦的结局。
“贾王氏真的舍得把张氏的嫁妆给还了?”贾涓好奇的问,柳姨娘捂着嘴笑了笑,“皇上都派人去了,哪能不还的,听奴婢的兄长说,张太太的嫁妆少了好几样东西,老太太丢了脸面当着内侍和张家的面把王太太骂了一顿,然后让王太太用自己的私房补了东西。”
这内宅里的事情,居然传到外面去,多半少不了张家的有意为之,贾涓越发觉得张家做得不地道,把贾家的名声给弄臭了,对张家有什么好处,张氏又不能重生一回,要是真的想替贾琏打抱不平,也好歹给他留一条后路。
贾琏为了这件事跟荣国府算是彻底决裂了,一个离了依靠的小孩子能有什么出息,贾涓可不相信,贾琏会凭着自己的努力发愤图强,干出一番大事来。不是她把贾琏看低了,而是担心贾琏会被荣国府的人报复。
“他终究是贾家的人。”贾涓以为张家通过姨娘的嘴透露张氏嫁妆的事,是想借着自己的身份干什么事,后来才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那场寿宴,不光是侯府一家,其他来贺寿的宾客也在张家听到了传闻。
等钦差一走,贾赦就带着贾琏跪在荣禧堂前负荆请罪,如果不是东府的敬老爷帮着求情,老太太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父子,贾赦也没有指望能史太君真心能原谅自己,他已经做到为人子女的责任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从此,史太君对大房的态度比原先更加的冷淡了,除非府里有大事,也不要大房的来请安。
贾赦父子巴不得免得大伙见了面尴尬,只是不想让人抓了把柄逞口舌之快,,两父子还是每天早晚准时在荣禧堂外磕头问安,算是敬了孝道,至于史太君领不领情,也不在乎了。
史太君派人给贾涓送来一套青花瓷盘,贾涓一脸的莫名其妙,忙问这是何意,来人支支吾吾说了半天,贾涓才明白,那天开二房库房的时候,史太君发现二房库房里藏有不好公中的东西,就连她往年送给贾敏的节礼都被王夫人换下了。
把史太君气得背过气,老二家的眼皮子太浅了,张氏的嫁妆也就算了,一个死人的东西,她瞧着晦气,直接给了老二家。公中的东西,既然是她管家,也暂且不计较了,以后等孙媳妇进门再慢慢算账。
可是,她连贾敏的东西都不敢扣下,实在令人气愤。于是,亲自查抄二房的小金库,这一查还真的是让她找出历年她送给贾敏的私房,史太君几个子女中最疼的就是这个小闺女,一有好东西就想着贾敏,也是应该的。可是王夫人偏偏看不过去,瞒着史太君把东西换成普通之物。
史太君开始想多了,怪不得贾敏出嫁后跟娘家生分了,肯定是嫌弃娘家对自己刻薄,所以才不愿意回娘家。她哪里知道,是林如海不想贾敏和荣国府牵扯太多,才没让贾敏常回娘家看看。
这一套青花瓷盘还是贾涓出嫁后,史太君送得贺礼之一,因为王夫人喜欢,又看不上半路冒出的小姑子,所以换了另外一套官窑新出的陶具给贾涓。
怪不得来人吞吞吐吐,换成贾涓也觉得不好意思,哪有私自调换贺礼的道理,贾涓明白只不过是贾敏远在扬州来往不方便,史太君只好舍近求远,还了自己的贺礼,好借此事教训王夫人。
☆、第13章
这事情一出,荣国府的名声全没了,府里的下人出门都躲着人走,再也不敢狗仗人势,横行霸道了。京城里的贾家族人都收敛了嚣张的气势,闭门不出,生怕被人抓着把柄受到牵连,龙心难测啊。
以贾代儒,贾代修等为代表的族中老辈,逼着族长贾敬把惹祸精王氏给开除族谱,贾敬忙安抚长辈的情绪,心中暗恨,史太君当初为了打压大房,替贾政娶了王家的嫡长女。
王家出了一个有本事的王子腾,这几年凭着他的军功,令王家的势头渐渐超过了贾家,薛家,史家,现在的王家俨然成了四大家族之首。
因为史太君已经看出贾家不如以前了,需要依靠有背景的亲家来帮衬,所以史太君才会放弃跟史家联姻,去选择了王家的嫡女,王氏是不能休,休了王氏岂不是得罪了王子腾。
贾敬左右为难之下,只好亲笔书信请留在金陵的族中长辈来京城商量此事,不论休妻与否,贾家被皇上责罚一事都算是族中大事了,必须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他们,以此为戒。
贾代仪本来打算不想掺和其中的,后来姑爷外放去了扬州,把贾涓一个人留在京城里待产,府里连个当家管事的人没有,贾代仪想着就不放心,干脆趁着这个机会上京城帮忙照应下,就答应跟着族人一同上京了。
收到家信的时候,贾代仪已经在上京的路上了,算日子大概半个月就可以到京城。贾涓觉得贾家太多事了点,为了一个王氏,弄出这么大的阵仗,连金陵的长辈都给惊动了,这一行人里面最年长都快七十了,也不怕他们在路上给折腾没了。
瞧老爷子的意思,是要在京城住一段时间,老爷子毕竟是外男,在内院里住着总是不方便的。
贾涓让人把外院一处幽静的两进小院收拾出来,虽说小院子看着不大,但是里面有一块空地正好可以方便老爷子练武。而且小院离内院只隔着影壁,两边往来方便,省了不少的功夫。
安排好这些,贾涓继续过着悠闲自在的养胎生活,每天早晚,必须绕着院子走一圈,看着一群人提心吊胆,纷纷劝说贾涓要小心身子,不要走动。
贾涓给她们灌输了一大堆的健康孕妇知识,孕妇多走路,可以促进子宫血液循环,和下肢的血液供应,更重要的是多走路可以锻炼子宫,使分娩时子宫收缩有利,对顺产有帮助,避免难产和疼痛。
听得旁人云里雾里,不解其意,最后还是有生产经验的陈妈妈和管妈妈一知半解,领会了其中的意思,不再阻拦贾涓的锻炼。陈妈妈还特意跑回家去,把此方法告诉怀有身孕的闺女,免得她生孩子的时候遭罪。
吃过早膳,秋分和圆月扶着贾涓在花园内消食,贾涓走着走着突然想起府里还有一个孕妇,体谅她的辛苦,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可是平常怎么也没有瞧着她出门?
“她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