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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发话,熹妃在皇后的示意下,按照名单开始念秀女的名字,没叫到一人,都要展示才艺。才艺就那几样,越到最后的人越容易吃亏。
“佐领那尔布的女儿是哪位?”等到一位秀女退下,雍正开了口。那尔布的女儿也在苏培盛给他的资料中。雍正心里叹气,皇后什么都好,对他也是不错,只是,只是心思太重了。他知道皇后有心结,弘晖没有了,弘历又不是在她身边长大的,她担心会对她的家族不利,这才找了个“侄女”出来。何况“侄女”跟熹妃也有一丝姻亲关系的。
“奴婢那拉朱妍给皇上请安。”那拉朱妍从人群里出来,跪到雍正前面。她没想到雍正会叫她,心里有些紧张。
“有什么才艺,表演看看。”雍正扫了一眼那拉朱妍,不愧是第一美人的后人,长的确实美。那拉朱妍在秀女中怕是最美的吧,就是弘历惦记的黄丝瑶都不如她。
那拉朱妍的才艺是刺绣,其实大部分秀女的才艺都是刺绣。满族女儿跟汉家女不一样,她们讲究的是管家、骑射的本领,而且女子无才就是德,她们很少有满腹诗书的。管家骑射又不能当场表演,她们除了刺绣真想不出别的。
刺绣需要时间,那拉朱妍坐在一边静静的绣着,雍正也不急,想着看了弘历的一位侧福晋,索性在看看弘历求的那个。为此,他再度开口,叫了黄丝瑶上来。
“尹继善是你的舅舅?”尹继善是元年的进士,有学问,人也忠心,他很看好。再说尹继善也年轻,他在培养几年更好是弘历的助力。
“回皇上话,正是奴婢的舅舅。”雍正在黄丝瑶的眼里就是神人,他能知道尹继善和她的关系不奇怪,相反他要说不知道才奇怪呢。
“尹泰和尹继善都是满腹诗书,就是额尔登布也是不错,相比你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你就做首诗吧。”也不用黄丝瑶想才艺,雍正直接定了。他收到的资料上可是写的清清楚楚,黄丝瑶跟尹继善学习过的,作诗也不算强求。
很快雍正就知道他错了,而且错的离谱,黄丝瑶根本不会作诗。“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你懂什么?”不会作诗那就换别的,雍正觉得尹继善教导出来的怎么也该是个才女。
“回皇上,诗词歌赋奴婢什么都不会,奴婢只能勉强写几个字。”黄丝瑶说的是实话,诗词歌赋她看过背过不少,可是自己不会做,琴不会弹,棋倒是会个五子棋,可是清朝没有,画也是人家认识她、她不认识人家,倒是字,在尹继善和额尔贺的督促下写的还成。可是她也不敢在雍正面前托大啊,那是谁那是康熙都说写的一手好字的人,她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嘛。
可是,雍正又把她的路堵上了,她原本准备的刺绣用不上,也只能耍耍刀了。黄丝瑶接过文房四宝,毫不犹豫的写着《女则》、《女戒》上的句子,她想通过这些告诉众人,她是个规矩守礼的人。
果然,看到她写的东西,雍正满意了。“恩,写的马马虎虎。苏培盛,去把朕的字帖那几张过来,给她拿去练习练习。”这算是变相的奖赏吧,黄丝瑶赶紧谢恩。
黄丝瑶考完,又点了几个人,那拉朱妍的刺绣也完成了,雍正简单的夸了几句,算是给皇后面子。
等最后一个镶黄旗的秀女表演完,正黄镶黄两旗的复选算是完成了。
接着就是蒙古族的正黄镶黄旗和汉军的两黄旗,每天两旗,等八旗全部阅选完,选秀算是彻底的结束了,只等着留牌子配人。黄丝瑶毫无意外的被留了牌子。
尽管大家都想知道她在宫里两个月过的怎样,可是想想她刚回来,所有的疑问都放到肚子里,只等着明白再问。黄丝瑶也知道额娘和哥哥的担心,也不休息了,简单的说起宫里的事情。说道雁姬的时候,她才想起自己搞了多大的乌龙。
人家雁姬哪里是不知道规矩啊,人家是不想被选中,故意表现的差的,到时候落选婚配,她还能当个正式的福晋。
听到黄丝瑶说雁姬的事,锦绣也说去当初自己选秀也是这么来的,都是为了落选用的招式。黄丝瑶这才知道选秀也有“潜规则”的,不过人家不是为了选上,而是为了选不上。
一夜无话,两个月来,黄丝瑶终于睡个安心觉。她想着秀女的争斗都是如此的残酷,何况是后宫呢?想要在那种地方生存的好,只有不停的算计,你不去算计别人,自有人来算计你,想要做算计人的还是被算计的,这不只是看自己的手段还要看自己的心。
“格格,户部的大人来宣旨了,夫人让你去前厅接旨。”冬霜在门外轻敲了几下房门,在门外说道。黄丝瑶的侍女都知道她的脾气,没有她的允许,是不会进入她的房间的。
“知道了,我这就去。”来了么?好快。黄丝瑶知道第一天宣旨的都是皇子宗亲,看来她是真的被指给弘历了。现在她反而平静下来,黄丝瑶拉开门,对着门外的冬霜说了声“走吧。”,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悲。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满洲镶黄旗四品佐领黄佳额尔贺之女,黄佳丝瑶,端庄娴雅,特赐婚与宝郡王弘历为侧福晋,钦此。”等府中的人都到齐,来人也没有耽搁,开始宣读圣旨,读完,来人合上圣旨,双手递到黄丝瑶面前,“黄佳侧福晋,接旨吧。”
“黄佳丝瑶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黄丝瑶行了个叩头礼,低着头双手举过头顶,感觉手中被放了东西,黄丝瑶才抬起头,起身。
“大人辛苦了,一点小意思。”额尔登布上前塞给户部的人一个荷包。
黄丝瑶是雍正亲自指婚的侧福晋,地位较高,有着郡王侧福晋金册,是要上皇家玉牒的,只比嫡福晋和早她一步进门的那拉氏低一些。就整体来说,黄丝瑶的家世显得微薄,容貌上有那拉朱妍在前,大部分人都认为能坐上侧福晋还是沾了护卫哥哥的光,是最不被比别人看好的。黄丝瑶也不在意,她知道她的家世不能跟富察氏和那拉氏相比吗,她也不想跟她们相比,这样就很好,木秀于林的道理她是知道的。
隔日,内务府就派官员送来了纳彩礼书,黄丝瑶直接交给司棋,让司棋清点清楚收藏起来。
虽然是侧福晋,内务府也不敢马虎,送的都是合乎规矩的礼单,其中:头面首饰金银各两套、上好的貂皮八十张、狐皮一百张、绸缎数匹、金银珠宝各一箱、侧福晋吉服一套。司棋都归到黄丝瑶的私库里。
成婚的日子也定了下来就在来年的三月,也就是雍正九年三月,据现在还有半年的时间,那拉朱妍是在十二月,时间上倒是紧促些。
定了婚期,黄丝瑶开始忙碌,嫁妆的事不用她操心,都有章佳氏打理,她只要弄好该她弄的就成。比如说成婚当天要给新郎的荷包,进府后送个其他人的荷包物件,其实除了荷包之外还是有不少东西都是要新娘亲自绣的,不过一般大户人家都是象征性的让女儿动动手,真正完成的还是府里的绣娘,黄丝瑶从荷包到锦被都是亲自完成的。
黄丝瑶整日窝在闺房绣嫁妆,她自然不会知道弘历来府里拜见的时候,偷偷给额尔登布五千两的银票。直到额尔登布拿给她,她才明白原来是弘历听到大家在议论她,怕她置办嫁妆的银钱不够才拿来的。
第 25 章
满族嫁人有个习俗那就是准新娘家的长辈要添妆,黄丝瑶自然也不会例外。说道添妆也没什么,都是给些首饰金银,再贵重的东西也没有了。黄佳氏宗族听说黄丝瑶嫁进四阿哥府,还是侧福晋,都欢喜的不得了,直呼祖宗保佑,族长更是发话要给黄丝瑶撑场面添妆。
收到东西的那天黄丝瑶很意外,她记得额娘说添妆的一般都是近亲,可是看着从盛京送来的东西,黄佳氏一族多少都有添妆,就连不对盘的东府也送来两套金银首饰。看的哈宜呼对黄丝瑶嫉妒不已。
黄丝瑶也不在意,对于哈宜呼这种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的人,她不怕,也有的是办法对付。最可怕的还是那些表里不一的人,她没有读心术,遇到那种人想防备也防备不了。她知道弘历的府上不会是简单的,像哈宜呼这样的人肯定有,表里不一的也少不了。有着弘历的宠爱又怎样,弘历又不会时刻跟在身边,随着时间越来越近,她的心里也越来越没底。
心都说看佛经抄佛经能让心静下来,黄丝瑶放下手中的书,无奈的叹气。难道她得了世人常说的婚前恐惧症不成,怎么做什么都静不下心呢,连最能平复人心情的佛经都不行。
“格格,如老夫人来了,正往这里走呢。”司棋走到黄丝瑶的身边轻声说着,她口中的如老夫人正是章佳氏和尹继善的亲生母亲,黄丝瑶的郭罗玛姆。
尹继善于雍正元年中进士,其后一路高升,六年就晋升到内阁侍读学士,算是雍正帝的心腹。因着尹继善的关系,尹泰的侍妾如夫人也得以受封诰命。如夫人在尹泰府上极为低调,要不是出了个尹继善,恐怕没人知道尹泰府上还有这么位夫人。即使是受封了,如夫人还是跟以往一样,极为低调,从不拿娇也不欺人。不论对事还是对人,可以说章佳氏深受如夫人的真传,只除了一样,就是额尔贺府里没有任何侍妾。
黄丝瑶自被指给弘历,如夫人就经常过府,帮忙置办嫁妆。对如夫人的到来黄丝瑶也不觉得意外。如夫人是亲人,也不用特意装扮,黄丝瑶放下书就出门去迎接。
“丝瑶给郭罗玛姆请安,给额娘请安。”
“好孩子快起来。”如果不仔细看真的很难相信眼前的是五十多岁的老人,可见如夫人保养的有多好。如夫人梳着把子头,头上随意的插着几根钗,一身暗红色的旗装,穿着她的身上显得雍容大气。不认识的绝对会认为这是谁家的正妻,而不会想到是小妾。不是说如夫人穿着越拒,实际上她身上无论是穿的还是戴着,都是合乎标准的。说她雍容大气,是指她给人的感觉。小妾,说白了就是没有地位的,她们或是娇媚可人或是唯唯诺诺,很少有大气的。
“郭罗玛姆今儿怎么有空?”待如夫人和章佳氏落座,黄丝瑶亲自捧上一杯茶,离的近了,她不仅感叹郭罗玛姆会保养,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一丝痕迹。她是常常用空间的东西,给阿玛额娘调理身体,可绝对没有给郭罗玛姆家调理过,不是她不想,章佳氏府上的人太精明。她从小就感觉到尹泰对她的心思不一般,她不敢想要是尹泰知道她的能力会怎样。
“唉,过几天你就要进四阿哥府了,那时候玛姆就是想见你都很难了,趁着今天有空,玛姆好好教教你。你阿玛哥哥家干净,没那些肮脏事,玛姆怕你到了那地方不知道怎么应对,毕竟你是嫁给人做妾的。侧福晋,侧福晋说的再好听那也是个妾,这做妾跟正妻不一样。玛姆怕你心气儿高,到那里吃亏。”
一听是这事,不用黄丝瑶吩咐,她身边的丫头自动出去守门。如夫人赞赏的点点头,几个丫头都不错。她也挥手让跟来的丫头出去。
“丫头,你觉得郭罗玛姆如何?”如夫人也不急着教导,她先喝一口茶,问了一个看似无关却相关的问题。
黄丝瑶愣住了,这个问题她要怎么答,不明白郭罗玛姆的意思,长辈的事本来就不是她这个小辈能评价的。不敢怠慢,黄丝瑶小心的答道:“郭罗玛姆自然是很好。”她回答的很模糊,好,哪方面好,不作答,只是说好。
“丫头你也别紧张,郭罗玛姆没有别的意思。”如夫人看着黄丝瑶小心的样子,心里发笑。小心是好事,太过小心了也不好。“丫头,你可能不知道,你郭罗法玛年轻的时候那也是风流倜傥,府里姨娘通房也不在少数。你可知道为何除了正妻、我还有一个金姨娘,其他的都没有孩子?”
看着是问句,可如夫人也没等黄丝瑶回答,便自顾的说起来。“你郭罗法玛的正妻也是满族大姓家的姑娘,手段自是不用说。金姨娘是当年老夫人的大丫头,是老夫人赐下的,能生下孩子也没什么奇怪的。玛姆是汉人,入了旗的汉人终究还是汉人,三人中,玛姆是最没有背景,可是玛姆的儿女却都活着,而且都活得很好。玛姆如今也因为儿子能得一个诰命。”
“丫头,我要告诉你,大家族府里不简单,那王府里岂能简单。听说四阿哥至今活着的就只有一个儿子,还是个姓富察的格格生出来的。听说四阿哥很受皇上看中,你说皇上给儿子赐婚前能不查查八字,查查那些秀女身体如何?你在看看四阿哥府里,不说先你三个月进府的那拉氏侧福晋,就是那最受宠的高格格,也没见谁传出喜讯。这说明什么?”说完如夫人就停下了,她静静的看着黄丝瑶,暗暗的观察着。
“额娘,那丫头她?”章佳氏急急地开口,她也知道王府不简单,可也没想这么深。按照额娘的意思,那富察氏福晋是个厉害的,女儿去了那里可怎么办?难不成孤独终老?
黄丝瑶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惊讶的,谁能想到古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