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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你就爱拿那些形容女人的词来形容男人,真不知道你脑子里的沟回纹路是不是和正常人有很大区别,哦,不对,你能和单均昊走到一块儿,那就说明了你不是什么正常人,没错,我算是明白了。”说着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沈妙歌抿了一口白水,没什么表情,“单均昊究竟怎么你了啊,你干嘛一直鸡蛋里挑骨头,他又不是长得比你帅家里比你有钱还对你横刀夺爱,你不满个什么呢,这事我一直没弄懂,今天你给解释一下?”
“无解释,天生的,就是讨厌。”依然是那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沈妙歌也只能承认,她对这种答案很无奈,“算了,那估计单均昊讨厌你也是天生的了,不过他比你稍微聪明点,讨厌放在心里就行,偶尔趁火打劫一下也可以,就是不会给自己徒惹一身烦躁,从这点上来说,我真的好欣赏他啊。”
仲天琪的脸色无比精彩,“那我祝你们白头偕老恩爱永驻。”
沈妙歌不咸不淡地挥了挥手,没什么诚意地道谢,“谢谢啊,不过你那两词都是用来形容夫妻的,我们还没到那地步呢,下次你记得换换。”
“不用谢,下次我会祝你们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是么?听起来确实有点像诅咒,不过看到仲天琪颇有深意的目光后,沈妙歌突然就觉得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虽说她没想过要和单均昊分开,但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好聚好散总比闹成一个你恨我我恨你要好。
“最近天干物燥,保持心境平和,不要一点就燃啊。”仲天琪继续用他那“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沈妙歌,整个人就像一只神棍。
沈妙歌抬腕看表,发现离半夜已经只差一个多小时了,“看你也差不多恢复正常了,我就先走了啊,你少喝点。”
“知道了。”仲天琪对她摆摆手,“你确定不要我送送你?”还没等沈妙歌回答他自己就立马把这个提议否决了,“还是算了,我要是送出事来了,单均昊非得把我给扒掉一层皮不可。”
沈妙歌冷哼,“你把你自己安全带到家就很了不起了,我就不劳你挂心了,你当初那惊天动地的一撞我可是至今记忆犹新。”
仲天琪:“……”
出了包厢,沈妙歌还是有点不放心,默默吐槽了一遍自己的老妈子习性后,掏出手机给仲天骏打了个电话,现在仲天琪搬回家住了,一切都方便了很多。
“我马上就过来,谢谢你。”那边的男声温和沉稳。
沈妙歌叹息一声,有个这么好的哥哥,仲天琪还真是命好得让人嫉妒,“不用谢,恩……那我就先挂了。”
把手机放回包里,沈妙歌有些心不在焉地朝会所门外走去,下台阶的时候一个没注意,差点栽倒,幸而这时有一双手稳稳地扶住了她,回头一看,居然是单均昊。
他脸上挂着一点清淡的笑意,“喝多了么?”
沈妙歌有点想笑,却又发现自己笑不出来,难为他了,虽说他们白天那点小争执算不上吵架,不过终归还是冷了脸,没想到晚上就能碰到,而且他还笑得令人如此的如沐春风。“没有,只是没注意脚下的路。”
单均昊扶住她后并没有立刻收回自己的手,此刻更是直接揽住了她,接着回头对跟在自己后面的几个人说了几句,然后他们便先行离开了。沈妙歌目送着那几个青年才俊消失不见,半晌后收回视线,似笑非笑地看着单均昊,“难得你也有犒劳下属的时候,最近你似乎格外地通情达理。”
“我一直就很通情达理,只是你现在才发现。”
“是吗?”沈妙歌垂眸,用食指和中指夹起搁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然后松开,“可我怎么觉得和你说话有点儿胃疼呢?”
单均昊笑,微微俯低身体,温热的唇几乎触碰到了她的耳廓,“亲爱的,你不会还在为那几句话生气吧,别气了,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还不成吗?”
沈妙歌对此的反应是直接把自己的手袋砸了过去,单均昊稳稳接住,笑着连人带包地一起拥住,“我送你回去,恩?”
“哟,这是唱的哪出啊?”就在他们僵持的时候,一声熟悉带着调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又是一群人,比之前单均昊带着的还要浩浩荡荡,男的个个玉树临风英气逼人,女的个个靓丽可爱明艳动人,简言之,周启回带头的一群衣着光鲜的俊男美女。不过,没看到沈曼青。
像是会读心术一样,周启回对着后面的人挥挥手,示意他们先进去,接着编笑意湛然地朝沈妙歌走了过来,冠玉的面庞,真诚的姿态,“曼青最近通告比较多,这样吧,改天我们一起吃个饭?过去她可能有些做得不对的地方,就当是我们正式赔罪好了。”
在周启回这枚神人的运作下,沈曼青终于还是再度红了起来,或者说用转型这个词来形容会比较妥当一些,因为现在她已经是三栖当红明星了。沈曼青的新专辑她听过,和以往走的玉女路线有很大区别,个人形象上,很有突破。
恐怕了解她过往的人,都会感叹一句,简直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
而目前看来,她已经和周启回正式在一起了,沈曼青的面子她可卖可不卖,但是既然扯上了周启回,该客气的依然要客气一番,“谈不上赔罪,虽说以前有些不愉快,可是都过去了,不是吗?”
她面色温和,语气也是轻描淡写,对方明显对她的回答很是高兴,脸上的笑容都放大了不少,“那我就先谢过了。”
☆、Chapter 35
简短的几句寒暄;当事人个个都笑靥如花;约定了周末一起吃饭后;单均昊和沈妙歌很快相携离开。初冬的夜风轻轻缓缓地吹来,风势不大;却带着扑面的寒气;两人的风衣下摆微微掀起;近得几乎衣袂相贴。
上车后,沈妙歌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车窗上画着小脚丫;直到所有白雾都几乎散去,她才慢慢停手;回头看向单均昊,“你怎么还不开车?”
他歪头盯着车窗上密密麻麻的小脚丫;笑,“看你画得挺认真的。”
沈妙歌抽出几张面巾纸擦干自己沾了不少水汽的手,叹息,“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其实有时候沈妙歌开玩笑,眼里的神色又颇为认真,语气正经的时候,眼里又是调笑的意味。如果按照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个理论来思考的话,单均昊很容易联想到表里不一这个词。沈妙歌其实怎么看都和这个词沾不上边,但是不知怎么,他就是总会想到这个词。通常事情越棘手,她的表情也就越淡定,就像他父亲过世的那会儿,面对狂轰滥炸的媒体记者以及家族内部斗争,他偶尔见到的几面,她给人的姿态都是平静而从容的。
对外人来讲,情绪不外露是好事,这样更能充分地保护自己,也能让人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这对他们来说是门必修课,只是,沈妙歌这份炉火纯青的功夫,偶尔确实令他头疼,譬如现在,他承认他有点多想,毕竟这很可能就是她极平常的一次耍人而已,不过,经过了白天那场口误,单均昊已经深刻领悟到了祸从口出是个多么闪光的真理。
那场FUCK来FUCK去的对话,他决计不敢再尝试第二次。女友大人可以口不择言,但是他不可以,女友大人可以耍耍脾气,但是他不可以。这和他现在还处于被压迫被剥削的阶级有很大关系,至于翻身农奴把歌唱的这种想法,那确实永远只能是一种想法。
以上,是单均昊在大概半分钟之内的心理活动,沈妙歌此刻还睁着两只黑葡萄般的眼睛等着他回答,于是他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那你说。”
“以前咱俩还是朋友的时候,你每真心笑一次,我就受宠若惊一次,可是你现在每笑一次,我就有种想打你脸的冲动。”沈妙歌伸手在他线条优美的下颌上弹了弹,表情惋惜,“可是吧,每次有这种想法的时候,我又有种负罪感。”
单均昊伸手揉了揉自己的下巴,“负罪感也就是一种感觉而已,而且……你的感觉不一定对,话说回来,你都已经有了行动了,再说什么负罪感,你都不觉得自欺欺人?”
“我没有自欺,我就是欺你而已,”沈妙歌的笑容无比舒心,“但是我好像没有成功?或者,现在看我笑,你也有种打我脸的冲动?”
单均昊轻轻呼出一口气,理了理自己的袖口,很认真地看着她,“我不生气,我一点儿也不生气。”
沈妙歌抓住他的袖子,这次干脆笑出了声,“不试不知道,看到你又玩上自己的袖口了,我才发现我有多想念以前闷骚又冰山的你。”
“我只能怀念那样的我。”单均昊的表情带上了点儿冰激凌融化式的感伤。
沈妙歌放开自己扯着他袖子的手,按了按喇叭,“这种对话方式不适合我们,开车吧亲爱的。”
单均昊依言发动引擎,一路上都很安静地没有说话,直到安全到家,下车,进电梯,拿钥匙开门,他都忍着没有发问,最后沈妙歌洗完澡打着呵欠躺到床上的时候,终于开口缓解了他欲言又止的憋屈感,“有话就说,看你一本杂志拿在手里老半天都不翻页,我都跟着觉得内伤。”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今天有点奇怪。”
沈妙歌翻身把自己裹进真丝被里,几乎团成了一个卷,“像你说的,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莫名其妙地闷,这种闷,一看到你就又变成了伤感,你说人怎么就这么奇怪呢?”
“人是最难伺候的动物。”他回答。
沈妙歌轻轻地笑,“你是在暗示我很难伺候?好吧,这点我承认。”
单均昊在她背后摇头,随即又发现这个动作她看不到,于是干脆上前连着被子一起抱住了她,“我觉得你特别好伺候,真的。”
“太假了,”沈妙歌在被子里动了动,声音又轻又低,“我跟你说,你就算哄得我再开心,我也不可能开口邀请你留宿,所以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单均昊蹭了蹭她的发顶,“思想干什么这么复杂呢,好吧,让我来猜猜你不开心的原因,是因为你喜欢的人都不幸福,但偏偏你讨厌的人幸福了?”
“还说我思想复杂,我看你思想才是真正的复杂吧,不过我也不能说你猜错了,只是准确率不怎么高而已。”沈妙歌神色平和,床头那盏水晶灯发出的微弱光晕,却衬得她眼底愈发的黑,“你不能说徐子骞不幸福,毕竟只要他醒过来,比之以前,等待他的一切都还能称得上美好二字,当然,这是种主观色彩比较浓的看法。而仲天琪,你也不能说他不幸福,他只是喜欢上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孩儿,因此遭受了点儿磨难,这也叫不幸的话,那世界上没几个人是幸运的了,至于你觉得我讨厌沈曼青,其实,我也就讨厌过她几个晚上而已,你肯定明白,不管是喜欢人还是讨厌人,都很费力气。”
“不是说喜欢一个人会觉得幸福么,你怎么就觉得费力气了?”
沈妙歌伸手按压着自己的眉心,“你觉得这世上真的有什么绝对愉悦绝对幸福的事么,难道不都是伴随着一种痛并快乐的感觉么,包括喜欢,不都是这样么?”
“是这样没错,但是你不会因此而懒到不去喜欢人吧?”单均昊试图把她扳过来,看清楚她的表情。
沈妙歌任他动作,很快便对上了他直愣愣的目光,“这怎么可能,我不就很喜欢你么?”
“没想到能从你口中听到类似于表白的话。” 单均昊呆了半晌,喃喃道,“那你会很喜欢多久?”
“永远?”沈妙歌眯了眯眼,决定该哄的时候就得用心地哄,“上次你送我的巧克力,那个包装纸的内表面就写着一句话,永远就是永不知道有多远,好像是这么写的吧,我记得那个字体还是很漂亮的花式字体,看着还挺浪漫的,不过,真不像你的风格。”
单均昊有点迟疑地看着她,“除了巧克力……你还看到什么了?”那些东西,他是放在一个新定制的手袋里一起送给她的,当时沈妙歌接过去的时候表情很淡,像是在接一样再普通不过的东西,而那只手袋,除了她把它扔进柜子里时拎过一次外,还真没见她用过。所以他会这么问,实在不足为奇。
闭着眼考虑了很久,久到睡意已经开始侵袭,沈妙歌挣扎着清醒地回答他,“价格不菲的一套首饰,还有三个英文单词。”
身后一片沉默,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沈妙歌只感觉背后一片暖意,隐隐听到他在说着什么,不过她实在已经困到不行,连催促他回家的话都懒得说了。
第二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沈妙歌睁开眼睛,看到自己面前一张放大的脸时,觉得似乎没有什么太过吃惊的感受。搭在腰上的手揽得不松不紧,她略微动了动,他便醒了过来。
“居然同床共枕了,还是在我无意识的情况下,单先生,我现在是否该把你踹下去?”沈妙歌捏住他的鼻子,有种掌握着他生死大权的错觉。
单均昊一言不发,只是面色慢慢变红,最后还是沈妙歌主动放开了手,“本来想欣赏一番你用嘴呼吸的模样,但你似乎宁愿憋死也不愿张开嘴?难道你是怕有苍蝇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