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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认她已经被折腾得快没脾气了。
她好声好气地开口,微微挣了一下被他扣得死紧的手腕,“能先放开么?”这个姿势诡异无比,她没有去看单均昊的脸色,想来也不会太好,不过前面正在开车的司机,都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们好几眼了。
单均昊置若罔闻,还抓着她的手朝他的方向扯了扯,沈妙歌撑住座椅,终于正眼看他,“我会告诉你我现在很想吐么,你再扯,再扯我就吐你身上了。”
单均昊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只是伸手在她脸上摸了摸,“果然是发烧了。”
沈妙歌完全不觉得他是在摸过她的脸后才得出的结论,确切的说,要得出结论应该试探额头的温度,摸脸……她也说不准他在抽什么风。不过她也不会跳起来说别吃老娘豆腐,以前什么豆腐都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现在被摸下脸,虽然她很不适应,但也不会矫情地说咱俩已经没关系了,你给我死开之类的话。
但更令人惊悚的还在后头,可能是单均昊见她无甚反应,竟然直接抱住了她的腰,还借着刚刚的姿势把她按在了他的腿上,紧接着便劈头盖脸地吻了下来。沈妙歌被吻得呼吸不畅面色发红,还很明显地感受到车子不稳地转了个方向,接着虽然恢复了正常,可还是不如之前的安稳。
沈妙歌压根使不上什么力气,皱着眉想把他推开,效果却如同牛入泥淖,很快就被他一一化解,所以她干脆闭着眼做挺尸状,等到他自己也觉得无聊了,大概就会停下来。
于是在她觉得自己的唇舌已经快失去知觉的时候,他终于肯停下,嘴唇却还贴着她的,声音轻得如同叹息,一字一句却清晰无比,他说,“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还以为你会硬气无比地死扛着不肯来,怎么你竟然肯了?”
怎么你竟然肯了?
这话还真是刻薄,沈妙歌怪异地联想起《祝福》里的一个场景,提到祥林嫂额头上的疤痕的时候,柳妈问,你那时怎么后来竟依了呢?还有一个问:你那时怎么竟肯了?
单均昊现在这么说,她真有种咬死他的冲动。
在这个想法出现后的第三秒,沈妙歌真的这么做了,勾住他的脖子就使劲咬了上去。
单均昊抱着她,竟然还优哉游哉仿佛被咬的不是他,“饿了也不用啃我的脖子吧,就是想玩谋杀,你嘴下那块地方也没有大动脉,咬不死的。”
沈妙歌噎了一下,吸吸不怎么顺畅的鼻子“耍我很好玩?”
单均昊定定地注视着她,和她额头抵着额头,眼中笑意盎然,“我问你,你怎么来了?”
“被我妈押来的。”
“这样啊。”他语气一顿,“我还以为你是想我了。”
“我不想你,一点儿都不。”
“被你骗了那么多次,你以为我还会上当?”
“……”
***
不知道是单均昊太自信还是她太不自信,她总觉得最近几天过得有点匪夷所思。沈母把他抛给单均昊看管不说,生病一切事宜都由他照料,不假任何人之手,有时候她会觉得现在几天竟然比以前他们关系正常的时候过得还要亲密。
她隐隐有点怀疑,沈母真的是来给人家道歉的么,确定不是来给人家添麻烦的?
单均昊要照顾他,单均昊的父母还要一直陪着沈母聊天玩乐。
两方人马互不干涉自得其乐。
这真的不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撮合?
沈妙歌在吃药的时候再次表示怀疑,但问题是沈母干嘛要这么做?
她盯着单均昊手心的几枚药片,越看越觉得怀疑,“我怎么觉得这个很像维C?”
单均昊不语。
沈妙歌推开他递过来的水和药片,“我觉得我已经好了,你再让我吃药,我会觉得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拒绝再吃。”
单均昊态度相当温柔,一点都不勉强,“那我们去公园玩?”
鉴于单均昊这几天把她当成了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巨型婴儿,她完全不觉得有任何吃惊,“不去,温哥华那几所公园我都不喜欢。”
“去吊桥?”
“不去。”
“水族馆?”
“免谈。”
“博物馆?”
“你一个人去吧。”沈妙歌强忍住踹他一脚的欲望,说。
“那我们去吃饭好了。”
沈妙歌忍无可忍,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她终于摆脱了一直跟着她的单均昊,找到好不容易落单的沈母,热切地提议,“妈,您不是说只呆几天么,现在也是时候回去了吧?”
沈母手里刚刚摘了一朵娇艳的花,加上此刻对她温柔微笑的模样,真是当得起拈花一笑这四个字,“恩,你去和均昊说一声。”
沈母这几天在这里游玩得相当愉悦,简直都有些恋恋不舍了,沈妙歌也有点不敢相信事情居然这么容易,“这不必了吧,我们直接去和伯父伯母告别好了。”
沈母抬手把花别在了她的发间,“我不是让你和他告别,他会和我们一起回去。”
沈妙歌伸手拿下那朵粉嫩无比的花,脸色唰的一下变沉,可是对着沈母“慈祥“的一张脸又不好说什么,只得道,“我去午睡了。”
“去吧。”沈母冲她摆摆手。
一回房间,她又看到了正坐在她床上对她微笑的单均昊,不知为什么沈妙歌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发毛,尤其是在他开口,“过来我抱抱。”
她后退一步,靠墙而立,“你……你想干嘛?”
54、Chapter
沈妙歌说完后恍然觉得自己有点想太多;在看到单均昊似笑非笑的目光后更是如此。
没想到他毫不给面子,直接答;“看来你很想我把你就地正法。”
沈妙歌对他这种有点无赖的态度相当无解;于是直接拉出箱子;连午觉都懒得睡了,收拾东西滚回T市吧。
单均昊很自觉地出手帮忙,一边还啧啧有声地出言感叹,“你竟然能自己动手收拾行李;难得,实在难得。”
沈妙歌懒得理他,直接把他这种言语行动理解为了离乡后遗症。
他们回到T市的第三天是仲天琪和夏之星的婚礼。
据徐子骞描述;仲威虽然身体不好;也确实想在自己已经不算多的日子里见到儿子成家;但那个儿子绝对不是仲天琪,而是仲天骏。
问题是仲天骏和欧雅若暂时还没有结婚的打算,仲天骏车祸后的恢复状况还算不错,看上去也和平常人一样,但也仅仅只是看上去而已。于是仲天琪一跃而起,主动担下了这个让父亲欣慰的任务,火急火燎地开始筹备婚礼。
加上之前断断续续的准备工作,给他们筹备的时间也依然是仓促的,只有不到一个月。但是即便这样,在很多人的冷眼旁观下,仲天琪成天的心情依然好到没边儿,用单均昊的话来说,就是活像被人永久性地点了笑穴。
徐子骞闻言只是凉飕飕地回了一句,那你是被人永久性地封了笑穴么?
沈妙歌对以上两种说法都持不赞成态度,穴位不管是一直被点着还是被封着,都对身体危害很大吧?所以这可以算是单均昊在隐晦地诅咒仲天琪,而被徐子骞发现了其目的,于是揭穿之,还反过来诅咒了他一把。
当然,她对自己转得如此九曲回肠地思维方式感到相当抱歉。
不过这也就是一种想法而已,她会说出来的真的很少。
谁让她性本纯良。
“祝幸福。”沈妙歌把礼物塞到仲天琪怀里,简洁地说。
“会的会的。”仲天琪笑眯眯地点头,“自从你们和好以后,我发现你的话少了,还变得简短了好多,当然,意思还是表达得很清楚的。”
徐子骞闻言插嘴道,“对此你最好保持沉默,虽然今天是你大喜日子,但也难保均昊听到了不会迁怒你。”
沈妙歌站得笔直,捏着包笑得优雅,“这种小事就不牢你挂心了,新郎官先生,新娘正在外面找你。”
这句话果然威力非凡,一眨眼仲天琪就从他们面前消失了,她转头看了一眼兀自笑得开心的徐子骞,纳闷道,“你今天开心得有点不正常。”
“哦,”徐子骞握拳在唇边咳了一声,“之前在酒店门口看到了很有趣的一幕。”
沈妙歌对他嘴里的“很有趣的一幕”没什么兴趣,能让徐子骞笑成这样,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与其听了郁结于心,不如不听。她拉开休息间的门,“你慢慢笑,我先出去了。”
“好冷淡啊……”徐子骞在她背后说。
沈妙歌撇嘴,她可以说她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么。
她走到大厅里环视了一圈,最后走到了沈母旁边。
沈母瞥了她一眼,“今天你就别跟着我了,最近每次宴会你都巴着我不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智商倒退,变回了以前没断奶时的样子呢。”
这话听着怎么就像“一边儿玩去别烦着我”呢?沈妙歌十分无语。
“行了,别用这么幽怨的眼光看着我,找均昊去。”沈母笑着夸了几句前来打招呼的某位世交千金,对着沈妙歌耳语。
沈妙歌对朝她看过来的那位千金笑笑算是打招呼,紧接着就松开了沈母的手臂,“你们慢聊。”
孝顺女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沈妙歌端着个盘子挑选食物的时候想道。
“今天怎么没见你吃小蛋糕?”冷不丁的一个声音在她耳边问。
沈妙歌稳稳当当地夹起一片牛肉,说,“甜吃得太多了容易令人忘记苦的滋味。”
“似乎话中有话,是我的错觉么?”单均昊问。
“不是错觉,”沈妙歌转身面向他,“我确实经常话中有话,但有时候我也不确定话中话是什么,但你却老是能一针见血地给指出来,这和你大学选修了心理学有关么?”
单均昊看着她,笑道,“你大学不也选修了心理学么?怎么就没见你弄懂我呢?”
“这个,”沈妙歌咬着叉子思索,“这可能还和我选修了哲学有关,我已经快接近神经病了,你觉得神经病会去研究分析别人的心思么?”
“……”单均昊沉吟半晌,“你只要被弄懂就可以了。”
沈妙歌摆摆头,端着盘子朝另一边走去,“这话太深奥了。”
“真是阴阳怪气。”二楼,徐子骞把目光拉离楼下那一对,评价道。
“只有我觉得很正常么?”周启回转过身用手撑住栏杆,“毕竟才复合,脑子发热之后冷静下来,自然会有点儿后怕,稍微冷处理下,也能让理智回归。”
徐子骞微笑,“许久未见,你怎么似乎沧桑了不少?”
“啊,”周启回的语气漫不经心,“岁月催人老啊。”
“这样……”徐子骞还是笑,“我还以为是婚姻生活磨砺人来着。”
周启回和沈曼青比单均昊和沈妙歌晚订婚,却要早结婚。所谓的有些对比要不得,大意就是如此,虽然这两对看上去都无比光鲜,但是就目前而言,周沈明显从以前的反面例子变为了正面,而单沈,则刚好相反。徐子骞之前和沈妙歌说的在门口见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就是指平时都喜欢装出一副指点江山我是神棍我算无遗策的无聊人士们,在见到单均昊和沈妙歌相携而来的画面时下巴掉了一地的情景。
这或许就是世事难料,但是,谁又说得准日后会怎么样呢?
不过,眼看着周围的人都一对一对地迈进了婚姻这座坟墓,那两个人,真的不会有所触动么?徐子骞转头和身边的人对视了一眼,突然有点好奇。
不过好奇也是白搭,单均昊和沈妙歌,明明都看上去无比理智无比客观,撞在一起后做出来的事又往往令人无比惊恐,这莫非就是所谓的真爱?只会因为对方不理智。
徐子骞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回过神后又强自把自己嘴角有些过大的笑弧压下去。
他发誓这不是嘲笑,他只是欣慰,仅此而已。
参加完一场婚礼,沈妙歌奇累无比,回到家洗完澡,一沾枕头就陷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模模糊糊间感觉到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离她此时的距离超过了一臂,于是她翻身用被子蒙住脑袋,果断拒接。
没料到紧接着座机又响了起来,沈妙歌不可能去扯掉电话线,只得拎起来,声音相当不耐烦,“喂?”
“吵到你睡觉了?”那边的人相当敏感,问。
沈妙歌“嗯”了一声。
“怎么睡这么早?”
这话很无聊,沈妙歌动了动眼珠子,尽量分出一分神智来回答单均昊的问题,“累了。”
“可回来时我问你累不累,你说还行。”
沈妙歌无语得要死,拿不准现在单均昊这么缠着她说话是为哪般,不过她又清醒了一分倒是事实,“我如果不累的话就会说很好,还行表示我快累死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话说得奇怪不说,问题也是弱智无比。”
“我今天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了,你是指那句我说仲天琪今天看上去很傻么?”
沈妙歌换了一边耳朵贴着电话,感觉耐心正在一点点流失,“你今天喝多了吧,醒酒了么?”
“你忘了你命令我少喝酒的事了?”单均昊反问。
沈妙歌的眼皮突突地跳动,“我怎么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