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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歌冷嗤,“你个毒物。”
“冤枉啊,”我举起一只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无辜,“我只是提了个建议而已,决定还是他自己下的不是么,你竟然骂我毒物,太令人伤心了。”
沈妙歌无语地离开了。
这件事本来在我看来确实是件小事,真的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但不知道我是我的话应验了还是沈妙歌反着来的诅咒应验了,仲天琪的真爱之路突然变得坎坷了起来,之前本来一直保持观望的仲威采取了一系列雷厉风行的手段,为的就是把他儿子和那个据说是个骗子的女人分开。
看着陷入痛苦的那一对,我真的有种罪恶感。虽然仲天琪曾经把我撞得很惨,直到现在那些后遗症都偶尔会让我觉得招架不住,但我也不能这么恶劣地诅咒人家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啊,这太虐心了。
所以某晚一起吃饭时,我对沈妙歌表达了一番忏悔之意,我现在都很少看到仲家的小二了,听说他在明日香里挣扎着打他的爱情保卫战,找不到他的人,只得找沈妙歌了,因为她一直在明里暗里地提供各种援助。单均昊都有点儿为她对仲小二的过分上心而吃味了,偏偏她毫无所觉,于是我也顺带地提醒了几句,原话如下:“均昊那种人,你就算不能一直哄着,但也不能一直吊着不搭理啊,好歹他名分在那儿呢,你是不是多放点儿目光在他身上比较好?”
沈妙歌的语气无比清凉,像是依然对我上次小小地欺骗了仲天琪一把十分介怀,“我比较想把目光多往你身上放一点。”
我后退两步,防备地看着她,“你想借刀杀人?”
她狐狸似的微笑,“三十六计你和单均昊在当初不就都往我身上用了个遍么,现在你还会怕一个小小的借刀杀人?”
56 Chapter
别啊;单均昊不是个爱吃醋的人,但他吃起醋来绝对不是人。沈妙歌对于这点肯定没有任何清晰的认知;否则她大概不会轻易说出这种话来。
我苦着一张脸;心里叫苦不迭;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为什么当初帮单均昊追老婆时我要那么蠢,用了那么多让人一看就穿的计谋,结果搞得先天不良;现在想要后期补足,人家却不买账了。
“我当然怕……”我指着自己的眼眶,“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拒绝均昊的那个晚上吗;他送你回家后就直接找到我;你绝对想象不出来他使用暴力解决问题时的模样;他浑身舒畅了,疼的就是我了。”
沈妙歌毫无同情心地冷笑,“谁让你这么讨嫌,狗头军师能当成你这样也算不简单了。”
这实在是大大的冤枉,单均昊的智囊团里,我绝对只能算是最末的一位而已,他之所以在许多针对沈妙歌的问题上都来咨询我,那是因为他觉得与其让她再去寻找其他男性朋友,还不如就是我,这样易于防范,也更能保证任有什么意外情况,他都可以及时地把它们给胎死腹中,有时我还真想敲敲沈妙歌的脑袋,你自己转身看一看,单均昊都在你身边布了多少天罗地网了?
偏偏她还总是毫无所觉,还以为所有巧合都是因为他俩有默契。
这一点放在她身上很有喜感,于是我很不厚道地知而不言言而不尽。
“我知道……”我垂下头,把目光定在桌角的一个黑点上,“你变得这么讨厌我,就是因为仲天琪可爱嘛,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其实最喜欢仲天琪了。”
中间之所以哽了一下,是因为我实在不习惯用如此辛酸的语气说话,但是现在我必须得跟着情况来挑选适合的表情和状态,不然受伤的将又会是我。不抬头我也感觉到沈妙歌周围的气场渐渐变了,变得温暖了许多。
但她依然是无比邪恶的,被人像摸小狗一样摸了几下脑袋,我默默承受,闷着继续装可怜,最后劝说成功,她答应不借刀杀人,顺便采取我的建议,把目光多往单均昊身上放。
“子骞,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重要的……朋友。”
我被她半路的那一下停顿给吓得心跳有一瞬间的停止,但是峰回路转,还好,如果只听前半截,即使单均昊不跑过来杀我,我自己都得切腹谢罪。
但我猜中了结果,却猜错了过程,我完全不知道沈妙歌在前一天晚上和我吃饭时做了什么,总之在第二天一开门就见到单均昊阴着脸站在门外时,我直觉地认为自己被整了。为了避免再次被当做人肉沙包,在被他扯着领子往训练场拖时,我努力平稳地解释,然而他听也不听,一张脸杀气腾腾,随便一眼扫过来都像是夹着枪子儿,我明显感到这和以往的随便出气不同,这次他貌似真的气着了。
但我还是很莫名其妙啊。
“单均昊,我最讨厌别人揪着我的领子了,你给老子松开。”这时候一味服软屁用都没有,就得拿出点男子气概来。
于是我感觉自己腾空而起,再于是我感觉我摔在了一张垫子上。
妈的,果然还是太弱了,被摔了一下而已,居然头晕眼花地起不来了。这很丢脸,我试图起身,但是脑子忽然爆炸般的疼,呼吸重了不少,额前也有冷汗不住地流,一分钟不到,我感觉自己头发都湿了一大半,其实我哪里都没什么不舒服,就是不大对劲。
感觉他半坐到了我旁边,伸手拍了拍我的脸,语气虽然依然冷硬,可也听得出来里面有关心,“没死吧?”
话音一落我简直恨不得拍死他,我还以为他会问没事吧,结果竟然是没死吧。
“说话。”他轻轻推了一下我的脑袋。
“别碰我脑袋,”我低低地说,“老子都快被你打残了,你还不拨120,再迟你和你老婆就再也见不到活蹦乱跳的我了。”
单均昊轻笑,“我看你一直活得很,是该死一死了,不然我还真不放心你。”
靠,居然又怀疑我和沈妙歌有一腿,我无语得要死,瞬间觉得自己交友不慎害人害己,人妙歌多好一貌美女青年,干嘛就要吊死在他这颗性格恶劣得要死的歪脖子树上?
不值,太不值了。
“我说,你多久没去医院检查了。”模糊间感觉他伸手剥开了我已经快合上的眼皮。
“不记得了。”“我自己听自己的声音都觉得实在是有气无力,偏偏他还总试图和我说话不让我睡过去。
“芸熙也太大意了。”失去意识之前我听到他淡淡道。
唉,幸好是在他面前倒下去的,不然如果是在家,我很怀疑我是不是会一个人悄悄死去。这么一来我还得感谢沈妙歌和他,刻意的制造机会有,天公创造的巧合则更是多。
从医院醒过来的时候,单均昊正坐在旁边翻着一本汽车杂志,见我醒来,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说,“又是两个小时,”他双手交叉放在腿上,“还打算去度蜜月么,我建议把时间延一延。”
看着他又恢复了平时的那一套优雅从容,我在心里直翻白眼,说起装,谁都比不过他。
“不了,小毛病而已,芸熙很想去。”
他淡淡一笑,“小毛病一累积就变成大毛病了,还是注意点好。”重要小@说~网&+。zyb0ok。nEt
我奇怪地看着他,“你很少这么关心我。”而且还有点儿啰嗦。
他挑眉,“我一直挺关心你的。”
我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很贱格地继续挑衅,“你是觉得于心有愧吧,要不是你我今天也不会进医院。”
单均昊的脾气一向很能收敛,此刻也只是静静地看了我半晌,目光里包含了很多种含义,但最后都化成了一声叹息,“的确,是我的错。”
顿时我觉得更惊悚了。
于是我很快把他赶走,一个人开始思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后来我思考的结果就是我父亲那件事有了什么突破,而他也要有什么动作了。在这时我暂时离开SENWELL是比较好的,于是我真的这么做了,采取完全忽视他的建议的方式,和芸熙飞去了欧洲。
蜜月期间,玩乐的确能让人忘掉一些烦恼,也能让心胸开阔一些,但是时间拖得稍微有点儿长,于是我毫无意外地开始思念故乡。沈妙歌的电话邮件都来得比较频繁,比起单均昊仅有的三通电话一封邮件,她简直就像个天使。
开视频的时候,她皱着眉毛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他一个人都快累死了。”
我在心里深深叹息一声,这才多久,她对他就上升到了心疼的高度,我不得不感慨一下单均昊的本事,“俗话都说了,能者多劳,让他多做点儿事又不会少块肉。”
沈妙歌在那边沉了脸,“那你多做点儿事也不会少块肉咯,你赶紧回来工作,他这段时间瘦得挺厉害的。”
我转着椅子左右摇晃了好几圈,在她都快不耐烦的时候才慢悠悠地开口,“你这是关心则乱,他要是不愿意费精神,谁还能逼着他不成,所以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你要是不让他忙,这还是罔顾他的意愿呢。”重要小@说~网&+。zyb0ok。nEt
沈妙歌对于我的回答相当不满,但又不好怎么反驳,于是把话题转到了其它方面,“你说实话,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我装了一下糊涂,“我这儿在度着蜜月呢,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我可半分也不知道。”
她清晰地笑了一声,伸手做了一个挥刀的动作,然后学着我的语气慢悠悠地说,“这边发生了什么事你不知道是么,你的意思是你只知道发生了事,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话绕来绕去实在令人头疼,面对她我的抵抗力也一向不高,于是很快缴械投降,“行了行了,我也是自己猜的,不过应该**不离十吧。”
于是我和她说了我的想法,顺便表达了一番对他们的想念之情,刚开始她的表情都还很正常,只是越到后面嘴角就越抽搐,最后还直接切了视频,我望着黑黑的屏幕发了会儿呆,然后晃着脑袋起身,准备陪芸熙去海边走走。
两个月的蜜月期结束时,我回来得有些迫不及待,但没想到迎接我的居然是一阵铺天盖地的黑暗。我甚至没来得及出声,闭上眼睛之前只看到了芸熙惊恐的脸,那声遥远得像是从天边传来的尖叫,让我觉得这次可能会严重一点。
有人说过,一闭眼一睁眼,一夜过去了,一睁眼一闭眼,一辈子过去了。
我弄不懂我的闭眼睁眼是怎么一回事,之前昏迷的时候,偶尔能听到一些声音,不知道我是否给过他们一些反应和希望,总之我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了一张张喜极而泣的脸,最镇定的还当属沈妙歌和单均昊,他们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好像天塌下来也不会变色一般。
我看着在一边几乎可以用上蹿下跳来形容的仲天琪,突然生出一阵感慨,他究竟是被他老爸和老哥保护得多好,可以保持一颗年轻的心如此之久,真让人羡慕嫉妒恨。
眼角扫到沈妙歌似乎准备悄悄退出去,我开口,“沈妙歌,想偷溜呢这是,过来给爷看看,是否美丽更胜从前啊?”
57 Chapter
“子骞;你醒了,我好高兴。”
几乎很少看到沈妙歌如此憋屈的眼神;而且还非得装出一种柔和可人的表情;所以我觉得神清气爽;当然,这只是一种感觉。
我故意闭上眼睛,“你不是沈妙歌。”
仲天琪大笑,“对;她不是沈妙歌。”
接下来的事倒有点令我意外,仲天琪竟然直接被单均昊给拎了出去,听不到他们在门外说了些什么;不过却可以想象出仲天琪气急败坏的模样和单均昊我自岿然不动的安稳。其实仲天琪在沈妙歌身上捡到了许多宝;譬如说嘴皮子;他的大部分功夫应该都是沈妙歌教出来的,至于少部分嘛,那大概就是我了。
我一直觉得单均昊只是不屑于动嘴皮子,他比较习惯用行动解决一切,否则他要是嘴毒起来,十个仲天琪大概都不是他的对手。他是行动派,但是有一种觉悟还是低了点儿,那就是有时候言语的力量要远远超过行动,像沈妙歌,通常轻飘飘的三言两语就可以把他打击到内伤,那份威力,岂是几巴掌可以比拟的。
不过他们感情越来越好,这倒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可惜令人不高兴的事总是比令人高兴的事要多。
虽然隐有预感,在我昏迷之前,有些事本该早就解决,但出了这么个岔子,那些事的轨迹是否会发生一些改变,我做出过好几种设想,可唯一不曾想过的便是他会如此之快地整理好一切。像是想让所有事尘埃落定,又像是想要补偿。
他努力想要做到公平,虽然只能是相对。
其实我并不怪单均昊,他曾一度是我的支柱。一起走过的带着些微暗情绪的童年,以及后来的青灰色年华,现在回过头来看,会发现都是那样岁月静好的日子。他背负的其实比我还多,但却一直极有耐心,总是给人以不动声色的帮助,看似冷漠,却会站在你前面挡住许多风雨。
我也没有理由去怪他,那样一个人,为家人,为朋友,为了许许多多的理由,能安眠的夜晚,屈指可数。责怪他人,抱怨命运,恨上还未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