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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傻每日都会带着关素素去散散步,日子过的那是惬意,关素素是医生,她说好就好呗。
现在活儿全部四傻做,做饭也是。四傻的手艺可是蹭蹭往上长。反正他乐意,什么最重要,老婆孩子呗。谁不图一个老婆孩子热炕头儿的。
有时候四傻得闲就哪个木块儿雕些东西——给孩子的玩具。
关素素就捧着一本书慢慢翻着或者缝缝补补一些孩子穿的衣服。有时候和四傻对视一眼,微微笑一下,然后继续手里的东西。
后面的日子,关素素是越发圆润起来了。尖尖的下巴没有了,脸蛋圆圆的。整个珠圆玉润的,福气。
后来听得到胎动了,晚上关素素就躺着。四傻趴在她的肚子上。
听见咕咚咕咚的声音,慢慢的,肚子大了,胎动也大了。有时候四傻把手贴在关素素的肚子上,手心就被一个东西顶着,一看,一个小巴掌。
关素素的肚子是比一般孕妇都还要大,村里的女人们都说关素素是要生双胞胎的。
她听了自然欣喜,便问:“你觉得是男孩好,还是女孩好。”
“最好是龙凤胎,里面肯定有一个淘气的小子。”四傻笑道,关素素喜欢女儿。而他是都喜欢的。甚至关素素说,一胎生不出女儿还要继续生。
“如果是小子,我和儿子就保护你。如果是个闺女,我就保护你们娘儿俩。”四傻温柔的说。
一般人是十月怀胎的,但是小家伙却在关素素肚子里多待了一个月。关素素想想,也没什么不好的。
大约隔了一段时间。入夜了,四傻刚刚上床便感觉到身旁有关素素在推他。睁开眼,就见关素素皱着眉头。
“沛林,我要生了。”
急的四傻跳下床,衣服随便一套就往屋外跑,外面猎猎的寒风吹着,四傻可是什么都不顾了。、刚要熄灯的村民看见了,问他怎么了。
一句:“素素要生了。”
这下子,村子里不少人都亮起了灯,王小小,春婶等人都来了。
四傻找到稳婆,嫌她走的慢。直接背起他就往家里跑。这要走到什么时候啊!关素素还不疼死!
稳婆背进了房里,就见屋里的人已经忙碌起来。准备干净帕子,又是烧热水的。
四傻一下愣住了,直到王小小踹了他一脚,叱呵道:“你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烧热水。”这还看不出来,王小小这人还是挺泼辣的。
只可怜四傻这个昔日的督军啊,慌慌张张的拿着盆儿跑进厨房,烧好水送到房前。门都没有入,王小小接过热水撂下一句“男人不适宜进产房”就‘咣当’关上门。
四傻听着关素素痛苦的呻。吟只能紧张的从窗户缝儿看,但是看得到什么呢?只好来回踱步。
耳畔满是关素素生产时候的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声刺激他的耳膜,头皮发麻。
他就见一盆一盆血水端出来,心惊胆战。
“烧水,对。”四傻哪有一个昔日的神采飞扬,忙忙跑进厨房烧水。
和关素素平时关系好的都来了,吴秋生拉住六神无主的四傻问道:“哥,嫂子还好吗?”
“不知道。”四傻无助的摇摇头,要是这样,本就不该让关素素怀孕的。
“坚持,素素。加油!”
四傻在院子里,发一阵呆,再来回踱步。发一阵呆,走一会儿。
在产婆和春婶的鼓励下,关素素的惨叫越来越大,忍受着巨大痛苦。关素素本来就是一个怕疼的人。
她叫一声,四傻就颤一下,心疼!
随后一声尖叫。就听一声欢呼:
“生了生了。”
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了夜空。
四傻本以为要结束,想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就听里面又喊了。
“等等,还有一个!”
四傻身子一绷,又开始来回踱步了。这双胞胎有什么好的啊!
终于,再一次婴儿的啼哭,太阳升起了,照在雪面上。
“生了!”吴秋生松了一口气,转身想要安慰四傻。却见他坐在台阶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在阳光的照耀下,四傻满脸的泪水。
“四傻哥,哥。”吴秋生摇晃着他的肩膀。“嫂子生了!”
“生了……”四傻愣愣的,似乎一下子有些理解无能。
这是产婆出来了,满脸喜色:“恭喜恭喜,母子平安。生了两个大胖小子!样子可有福气了。”
四傻轰的一下清醒过来,是不管那两个小子了,跌跌撞撞上前抓着产婆的肩膀。
“素素呢?”
“很好,很好。不必担心。”产婆安慰道。“只是力竭了,稍微休息就好了。”四傻真的是很疼关素素呢。
产婆话音刚落,四傻就风一阵的冲进房里。
跑到床前,四傻手抖抖索索的,抓起她的手,放到脸庞。无声的流泪,哽咽着说不出话。
在冬日的第一缕阳光下,关素素脸色苍白,神情虚弱。她无力但是幸福的笑道:“傻子,哭什么。孩子都生下来了。”
四傻一下哭的呛住了,抽噎的说出话来:“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关素素愣了一下,手抚摸着他的面庞,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没有开口。随即便温柔的笑了。
“沛林,第二个孩子。叫他冬阳,慕容冬阳。”冬日里的第一抹阳光。
四傻脸上还有泪水,他连连点头:“依你,依你。都依你!”
☆、遇静琬&恢复记忆番外
后面的日子,吴秋生娶了王小小,本来么。吴秋生只是对关素素有好感,毕竟长得漂亮,做事麻利的女孩子谁不喜欢啊。
王小小那是真心喜欢吴秋生啊~况且王小小那人的确不错。
素素生下的包子已经五岁了,大的叫慕容冬凌,小的叫慕容冬阳。
抗日战争快要结束了,四傻也常常出去帮帮忙,修修路什么的。
就在抗日结束的那一天,一个女人来到了碧落村外的集市。
关素素扶着肚子和四傻坐在一起,这在山上打了些野味,一些药材也可以卖得出一个好价钱。
“素素,你饿了吗?”四傻发现自从关素素第二次怀孕后,孕吐少了,吃的多了。
“还好。”
听见关素素说还好,四傻也就当她饿了,他都照顾了一回孕妇了,经验自然多了。
关素素近来爱吃辣的,说的是酸儿辣女。他也希望真的是一个闺女。不然关素素这个不生出女儿不罢休的势头,她怎么可能停歇。
将散碎零钱给两个孩子,让他们去买些酸甜的吃食。
两个小家伙这里蹿蹿,那边看看。一个小家伙捧着纸袋,一个小家伙拿着三串儿糖葫芦。
两个人在欢喜的人群中穿来穿去。
“哎哟……”慕容冬凌鼓起了包子脸,撞到人了。
尹静琬看着眼前摔倒地上,还把手中的纸袋子举得高高的男孩子不禁一笑,找不到慕容沣的失落稍微去了一些。
将男孩子扶了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土。
慕容冬凌吐吐舌头,扬起头:“对不起,阿姨。谢谢你。”两只眼睛灿若星辰。
尹静琬愣住了,这个男孩几乎是慕容沣的缩小版。
“沛林……”她不禁说出声。
慕容冬阳奇怪了,他眨巴眨巴眼睛,问道:“阿姨,你怎么不知道我爹爹的名字啊!”他往向四傻的方向,对着四傻挥手。
“……”尹静琬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正坐在另一女人身边。那女子很漂亮,虽然穿着粗布麻衣,但是掩饰不了她浑身发散出的温婉气质。
四傻看见了尹静琬,张了张嘴。
他走了过来,拍了拍两个小家伙的脑袋,让他们回到关素素身边。
他开口了:“静琬,好久不见。”沛林的语气很放松,带着一种释然。
“……沛林。”除了这两个字,尹静琬说不出别的话了。
“那是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妻子。”沛林笑了,他笑得很幸福,一种尹静琬从来没有见过的幸福,那样的满足。比以前和她在一起时还要满足快乐。
尹静琬闭眼,防止眼泪从自己眼眶滑落。“你很幸福,我要和信之结婚了。”尹静琬是一个很好强的女子,因为她太刚烈好强,所以不会让自己的伤心在慕容沣前面表露出来。
沛林真心的祝福她:“信之是一个好男人,你会幸福的。”
尹静琬点头,掏出金表放在沛林手中,道:“这是属于她的。”让她,祝福他吧。她还有信之,让她维护她剩下的美好吧。
她转身就走。
沛林望了一会儿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关素素身边。
慕容冬阳问道:“爸爸,那个阿姨是谁啊?”
“一个故人。”他说道,其实,他早已恢复了记忆,即使初始很想尹静琬,但是他知道这是年少轻狂,初次爱人,总是执着的。以为那是一生的陪伴。
但是失忆之时爱上关素素,他与她的记忆不会忘记,他真真切切的记得她的好,她的温暖,还有他对她绵绵不断的爱,不是滔滔不绝犹如风暴窒息,而是绵延流水永久不断。活水让他的爱情长长久久。
“素素,我们回去吧。日军退兵,我们回去庆祝一下。”
关素素点点头,她将最后一颗糖葫芦伸到沛林嘴边。吃点,甜到了心里。
将东西放进篮子里,捆在白耳小毛驴身上,将两个孩子包上去,牵着毛驴和素素慢慢走。
沛林道:
“素素,你为何不问我她是什么故人。”
“你想说时自然会说。”
“素素,我的记忆恢复了。”
“我知道,四年前。那时你睡觉喊着一个名叫静琬的女子。我听到了。”
“你不生气?”
“那是你的从前,而我只在乎朝夕。我只知道。你爱我,你有我,我有你。你爱这个家。不会让这个家散掉的。”
“谢谢你……”谢谢你的包容,
“傻瓜,你是我的丈夫啊。”你的爱,我可以感受到。恢不恢复记忆,他都是他,从没有变过。
“素素,我爱你。”
“嗯……”
“我回去给你讲讲以前的故事……当年………”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要沛林看见静琬后才恢复记忆,但是想想看:一个人忽然恢复了记忆,眼前是自己以前的爱人,身后是陪伴着自己现在的妻子。一个是猛烈的爱情,一个是长久的陪伴和温暖如流水的爱。让人当机立断还是很困难的。所以黑猫大笔一挥,沛林提早恢复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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