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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城府暴露给他看,将自己的野心表露的让他满意,控制在他能够接受的范围内,这样反而可以消除他的戒心。心眼多,不一定是坏事,也不一定惹人讨厌,只是,要看你的心眼,是像入眼的沙子,不除不快,还是像天上的繁星,看得到,却触不到,也就不会有芥蒂。
“真是难为白哉阁下了,还是个孩子,朽木队长一去世,家族里和护挺十三番队的重担全都积压到他的身上,也不知道,白哉阁下是否能承担这么庞大的责任。请您帮我转告一句,请他节哀,多多保重。”
不愧是老狐狸。
“谢谢京乐队长,托您的福,朽木家目前一切安好。其实,今天来,还有一事垂询,不知可否告知一二?”
京乐没有任何表情变化:“蓝染夫人请讲。”
“外子管理不善,只是五番队发生那样的事情,真是抱歉,还望京乐队长能够见谅,但外子决计不会做出那样危害静灵庭的事。能否请京乐队长,告知一下这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蓝染队长的人品,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我们也能够相信蓝染队长是决计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安抚着怀里的予和,清水有意地,将一丝无措放在脸上。
“不知道静灵庭会怎么处理这件事,能否让在下见一下外子?”
语气很急切,既然要演戏,就得做全套。
本来,清水和蓝染成亲这件事,就让静灵庭起了疑心。不管是蓝染想借朽木家这层裙带关系往上爬,还是朽木家想用一个养女来笼络一个队长,这两张说法都是通的。反正自古以来,有点身份的人的结合,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利益的结合。为了消除静灵庭虽然没有表现在脸面上的戒心和防备,清水只能尽量展现给众人看,自己在朽木家的地位是多么的无足轻重,还有就是,自己和蓝染是多么的鹣鲽情深。
“十分抱歉,蓝染夫人,虽然五番队的禁足是八番队负责的,但是没有老头子的命令,谁也不可以探望蓝染队长。”
“这样啊,是在下失礼了。”
语气中时浓浓的失望。
“对不起,真是难为京乐队长了,能否请托您代为转告几句话给外子呢?他公事繁忙,我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一定要请他多多保重,饮食休息方面也请他多多留心,还有就是予和和我都很挂念他,希望他能够早日出来。”
如果讲的这么明白,蓝染还听不懂,那他就是在装傻。
京乐点点头,和煦的笑意。
“在下会转告蓝染队长的,请蓝染夫人放心。”
“那就麻烦您了,时间也不早了,叨扰多时,还望见谅。在下告辞了。”
清水起坐,行了个礼,然后离开。
“浮竹,你怎么看?”
一个高大的人影从黑色的屏风后走了出来,摇摇头。
京乐依旧是看着清水刚刚离开的方向。
“她是在帮我们。”
“这句话怎么讲?”
浮竹坐在京乐对面,语气甚是温柔。
“你相信蓝染队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你也说过,蓝染队长的人品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况且,不看他的人品,身为一个队长,有更为技巧的方法来窃取到那份不是很核心的资料,根本不用杀这么多人,惹这么大的事。”
“所以,蓝染夫人这次来,是在告诉我们,从她的角度入手。”
浮竹想了片刻,眼神中露出惊疑的神色。
“你是说。。。。。。这次的事情,并不是针对蓝染队长,而是。。。。。。”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但不过仅仅是个猜测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潮头未平风波恶,新潮险于旧潮势
“射杀他吧,神枪。”
短刀一下子伸长,对着一位正在处理文书的死神。刀尖抵在眉心,这会儿,那位死神只要动一下,以后都是三只眼了。但,那位死神就没看到,他家副队长,把刀对着他。
“啊哈,镜花水月这是好用的能力,是吧,蓝染队长。”
扭头过去,对着靠在墙上的蓝染。
“坐下来喝下午茶吧。”
蓝染很随意地改变了倚墙而站的姿势,从一旁的柜子中摸出一套精致的茶具,旁若无人地坐下来,开始焙茶。
银从那位毫不知情的死神那里收回神枪,一点油皮都没有擦破。
伸出宽大的手,放在茶汤上感受温度,蓝染满意地点点头。茶叶从茶罐中取出,茶叶细如丝,黑得如同久置的墨块,味道含蓄有浓郁,如同沉香一般。
仿佛是白玉一样的瓷杯中,茶叶舒展开来,淳红中带一点金色,香气随着雾气一起,萦绕在整个居室之中。
“好难得的茶啊,蓝染队长竟然舍得用这么好的茶叶来请我喝,有什么好事情吗?”
把杯子旋转到有花纹的那一边对着市丸银,把茶递过去。
“不要辜负了这么珍贵的红茶,银。”
蓝染屏气凝神,喝了第一口茶,然后皱皱眉。
银,把茶汤吸漱得震天价响,茶汁在舌头周围打转,在口腔中充溢。
“有点不习惯,喝惯了清水泡的。这一罐的正山小种,据清水所说应该是整个静灵庭最好的茶。但总觉得不像啊。”
“习惯的力量啊,清水老师泡茶的功夫,不是我说,是真烂,是真是难为您舍得把那么好的茶给她去浪费。”
蓝染紧皱着的眉头,渐渐舒缓开来,仿佛要第二口,才能习惯自己泡的茶。
“话说,这会儿清水老师是在八番队,找京乐那只老狐狸会不会太胆大了一点。”
蓝染眼神中波澜不起,轻声地试茶。茶色乌润,汤色红浓,茶叶中带着淡淡的松烟之香。
“果然是好茶,在清水手上的时候,还真没喝出来。”
“蓝染队长,您的反射弧是不是多了一圈?”
“放心,清水她有分寸,没把握的事情,她可是从来不做,这种事情上,她出错的几率,几乎是零,比你好太多了。”
“嘛嘛,不说这个了。蓝染队长,我们为什么还有留在五番队呢?出去不好吗?”
“时难世乱,还是尽早地退步抽身的好。”
“蓝染队长不是已经退步抽身了吗?这次闹出什么,都不会有人和蓝染队长你联系在一起的从五番队出去的,不是蓝染队长,而是蓝染惣右介。”
“说的也是,不过时机好像不好吧,有人要对付我们了。”
蓝染眼神中带着冰雪一般的笑意。
“呀嘞,蓝染队长你的眼神好可怕,这次那个人究竟是有多烂的人品,竟然把您给卷了进去,他肯定很惨。不过,觉得时机不对的时候,往往才是时机刚好之时,这点您肯定不用我这个副官来提醒。”
“不,不会太惨的,顶多是挫骨扬灰罢了。”
语义淡然,蓝染面带着轻视的笑容,又啜了一口茶,闭上眼睛,品味茶韵的悠长。
“这样,清水老师不会很辛苦吗?她可没办法退步抽身啊。”
市丸银讲了那么多的白烂话,终于把意图给暴露了。
“要我去帮她?”
蓝染笑笑,看笑话一样地看着市丸银。
“你看我做什么,她不是你内人吗?还要我去帮吗?”
“她有这个能力把那堆烂摊子收拾了。”
“那可是不一定,清水老师,有的时候,心太软。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犯错误,也不会是你内人好吧。”
蓝染一言不发,仿佛在酝酿什么。
挥手遣散了前来通报消息的人,清水眼睑下垂,看着刚刚来传消息的人离开。
清水有种被侮辱的感觉。
刚刚传来的消息是,窃取那份情报的五番队五席已死,尸体被隐秘机动部队于流魂街八区的树林里面,致死原因是毒发,而那份机密文件不知所踪。
尸检报告上说是中毒身亡,身上无刀伤和其他死神的残留痕迹。胃里的残留毒样化验出来,与涅茧利惯用的毒药成分相同,那是静灵庭独一无二的一种毒药。另外,据说有流魂街的目击者称,见过死者和一位年老的死神见过面,在一所隐秘的处所里交谈,而那位年老的死神,身份最终得到确认,是涅茧利的父亲,涅家的现任家主。
于是,整个涅家被隐秘机动部队严密监控起来,包括涅茧利和涅音梦,全都返回本宅,接受静灵庭的调查。
先是自己的丈夫,再是自己的上司,再怎么迟钝的人,也该有所察觉,这些东西,针对的究竟是谁。
“涅大人。”
一个长相温婉可人的女人,端着茶水放到了黄杨木的茶几上,语气很温柔,可是动作很粗暴。用力地把茶杯放到桌上,茶水溅了涅茧利一身。
“不觉得这样的场景很熟悉吗?”
涅茧利丝毫不在意,悠然地端起茶杯,小口小口地喝着。不戴面具,不穿白色的研究服的涅茧利,呈现出与静灵庭中完全不一样的气质。在静灵庭,他是可怕的冷血有很尖酸刻薄的十二番队队长,技术开发局局长,而在这里,在妻子面前,他只是个普通的贵族。
“是啊,几年前,好像也是这个阵仗,几年前来着?”
“四年前。”
涅非常准确地报出了数字。
“对了,是四年前。恐怕又不止是四年前,九十年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件。”
“近的记不清楚,远的倒是还记得挺明白的嘛。”
“毕竟那是你这个败家玩意第一次连累到本家。”
“原来我九十年前就搞了一回这样的事情了。这是第几次了?”
“我可记不清楚了,数不胜数啊,再这么下去,隐秘机动部队的编制和调度,我都该清楚了。”
“这次可真不是我的错,我是被牵累的啊。”
“是是是,你哪一次出事情,不是被牵累的?九十年前,你说你要进行改造魂魄的人造人实验,没多久你就进蛆虫巢穴了,我连保释都没来得及,连我自己都被隐秘机动部队给监视了。”
“不是很明白吗?我那次是被音梦连累的。”
涅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之后你和我说,你要帮浦原和夜一的忙,结果你四年前又进了二番队的大牢,被二番队的打得连条命都快送了。”
“被浦原和夜一连累的。这次我是被手下连累的。”
涅夫人气急败坏,似乎觉得她家先生无药可救了,明明那么凉薄的人,竟然还搞了这么多乐于助人的人才会搞出来的乌龙。
“我不是让你离那个背景复杂,身份不明的女人远点的嘛。”
“没办法离得远啊,她是整个静灵庭最懂我的人。”
闻此言,涅夫人的脸色明显不好,从来就没有哪个女人,喜欢听丈夫在她的面前说另一个女人好的。
“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
谁说涅茧利情商低的?哄女人的话,还不是张口就来。
可是涅夫人依旧摆着脸色,反正她从来就不理解自己丈夫究竟是个什么样人的。成亲之前,他能用尽各种手段逼退接近她的男人,但是从来就不会去讨好她一下,能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哭,看着她歇斯底里,回头去摆平所有让她哭的事情,就是不肯抱着她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常年不回家,一回家准是出了乱子。算了,反正是她先看上涅家这个精神不正常的少主的,也怪不得别人。她和涅茧利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如果不是那一纸婚约,他们俩死都不可能走到一起。
本来,她是不介意这件事的,她有自信,不可能有女人比她更懂他。但是,四年前,一个真正懂涅需要什么的女人出现了,成了涅夫人长在肉里的一根刺。她承认,是嫉妒了,是害怕了。但要一个高傲的人承认嫉妒,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嫉妒,对于高傲的人来说,间接地承认,他自卑了。况且,从小到大,都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她从就不是一个会示弱的人,坚强在骨子里。
“夫人嫉妒了吗?我真高兴。”
涅依旧是喝着茶,从茶盘中挖出一块点心。
“茶点不错,我们今晚吃什么?”
“黄蒜秋刀鱼,很不错?”
“其实我有没有说过,夫妻如果真的做一行,会过不下去?”
“可是有的人,不贴近他们的心,很容易就被他们抛下。我不喜欢你总是走在我前面。”
“偶尔等等人的感觉也不错,我很乐意等你。”
“那这一次,让我走在前面。”
涅放下茶碗,给出了一个字。
“好。”
作者有话要说:
☆、被宰掉的帮手
“不要哭了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妈妈一个头两个大。”
朽木银领去世后的第四天,朽木家依旧没有发丧,真的整个静灵庭都在躁动,等着看,朽木家的大权,究竟会落在谁的身上。当清水清楚,自己还得为白哉在争取一点时间,虽然很困难。这三天,清水就没有离开过朽木家,甚至就没怎么出自己的卧室。
原本整齐的卧室,现在完完全全乱的不堪入目。
清水把予和抱在怀里,看着不断呈送上来的关于静灵庭和贵族的动向。清水有四天没有合眼,但予和精神很好,一天到晚地要清水陪着他。一会儿是饿了,要喝奶,一会儿是尿了,要换尿布,一会儿是天冷了要给他加衣服,一会儿是天热了要给予和洗澡。
倒不是说,清水舍不得把予和先交给下人,而是,朽木家人太多太杂,把孩子托付给不信任的人,那就是把自己的软肋送给别人剁,差不多几个值得信赖的人,要不就是能力不够,不能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