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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去了要求别人的能力。
“好啊,要什么香的。”
蓝染的表情不知比清水自然了多少,毫不犹豫地开口就答应了。
“给你儿子擦口水的,要熏什么香?”
蓝染看看又在练习把手放到嘴里的予和,以及另一只刚刚已经吮过了的湿漉漉的手。
“嗯,清水,我有事问你?”
“什么?”
抓着予和小手的清水,显然没反应过来,谈话气氛的变化。
“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抓着予和的小手,清水的手一下子冰冷下来,比光速更快速地冷却和僵硬,呼吸一下子变得很小心,仿佛自己是枯树上的最后一片叶子,自己一旦凋零,那个可怜女孩的生命就走到了尽头。清水已经好久没有想到自己来之前的社会和世界,反正早也就回不去了,一百多年,足够抹杀在那个世界短短的可怜的二十多年的时间,从自己的相貌到自己的语言,从认识世界的方法到与世界相处的方法,从自己的性格到自己的能力,都发生了完完全全的变化。
“你知道多少,想知道多少?”
清水再赌,蓝染不会这么狠这么绝,赌自己于蓝染来说,还是有利用价值的,还有最不想赌,但又是不得不赌的一个方面,赌自己和蓝染之间,还有那么一点感情的。不过,情爱什么的,太虚无了,太脆弱了,如果可以,清水这一辈子,都不想再拿那少的可怜的感情去赌自己的性命。
握着清水依旧抓住予和的小手不放的手,蓝染什么都没有说。
“清水,你说我孤不孤独?”
什么问题啊,这是?
清水看着蓝染,蓝染是会提出这种问题的人吗?可是蓝染的眼神里,有的只有认真。
清水点点头:“你很孤独。”
“那你可怜我吗?”
这句话中带着调侃的味道,让清水更为诧异。
“不,你不可怜,可怜的是我们,连孤独都意识不到的我们。孤独是人的宿命,人生有根本性的孤独,就算死神的生命再怎么长,我们都是旋生旋灭的偶然,你不可怜,真正孤独的人,都不可怜,因为他们站到了孤独,欢爱,痛苦,纠缠的上方,一切人的上方。”
清水懂得,蓝染并不是什么言情小说里那种外冷内热,傲视一切,只对什么一人倾心的男主人公,他就不是冷不冷的问题,他所展现的就是真正的他自己,不哗众取宠,自己去寻找一切治愈他的原罪的东西,所以他演戏从不往冷酷那方面上去靠。蓝染是真的看穿了人世间所有的情爱,他认定了那只是一种效果短暂的不能再短暂的,用来慰藉人们孤独的止疼药,药力强大,副作用一堆又一堆。因为孤独,所有渴求一个人能让自己不孤独,可最终的结果是,两个人孤独着同样的孤独。任何一种人类的感情,亲情,友情,爱情,都不能够治愈这样孤独的伤。不让自己庸碌和孤独的唯一方法就是,站上这一切的上方。这就是很多伟大的宗教人士能够成功的原因。
“那你相信,我会去爱别人吗?”
清水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自己竟然在期待,蓝染给出的答案?原来是真好奇啊。
“我不知道。”
“孤独源于爱,无爱的人不会孤独。当一个孤独去寻找另一个孤独时,便会想去爱,想去温暖,
清水有时候是真的佩服这个男人遣词造句的本事,多少人不懂的东西他懂得,多少人想表达出来却又失败的东西,蓝染他能够很准确地说出来。
“我从不爱社会性质上的你。身份,相貌,聪慧,善解人意,任性,脆弱,霸气,这些都可以再别的女人身上找到,甚至远胜过你的优秀。”
蓝染顿了顿,给清水思考的时间。
“真正让我感兴趣的,永远都只有内在的灵魂,他没有任何标记,不可复制,每个人的都不相同。我从来就不关心,你的身份究竟是如何变化的。”
清水明白蓝染的意思了,原来只是想套话。
“我的过去,真的不重要了,我现在属于这里。顺便再问一遍,你知道多少,还想知道多少?”
清水把手从蓝染的手里抽出来。
“镜花水月被人看破,我想到的只有一个理由,就是,他游走于这个世界的规则之外。”
言简意赅。清水起初时也是一头雾水,不过再仔细想想,也就明白,不收这里的规则约束,他只有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就是,穿越者?本来,清水就没想过自己会是什么特别的人,现在,猜想证实。
“你问我从哪里来,也就是说,这个人,已经发现了我,在我发现他之前?”
“所以,这次这么糟糕的事情,是针对你展开的。”
“这个人,怎么样?”
“应该不久就会现身,你自己看着,我出来了,就已经让他寝食难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场戏中真正的主角
途经五番队时,朽木白哉不禁把眼睛放量在其中。
片刻之后,重新又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文件,脚步没有丝毫的放缓。因为,他真的很忙,没有空去想任何无关紧要的事情。
祖父大人去世四天,却依旧没有发丧,白哉觉得自己愧对祖父,自己竟然准备了四天之久,把蓝染队长拖下水不算,而且还把清水姑姑一个人留在朽木家对付着一大群如狼似虎的贵族。
所幸,一切都快要结束了,终于尘埃落定。
回到朽木宅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的傍晚,残阳如血,静静地洒向朽木家那片森冷又很古朴的建筑群。夕照究竟是经历了多少次这样的变迁,没有人知道。死神的生命再怎么长久,都是造物主的弹指一瞬,永生对于蜉蝣或是死神来说,是一样遥不可及的追求。
白哉一脸的倦容,精神却是相当不错。身为贵族的他,仪表上装束上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差池,可是这次,再怎么得体的穿着,都掩盖不了他身上潦倒的气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凌乱的气质。这样,才能知道,面前这位面容严肃,风神俊雅的年轻的贵族族长,仍然还是个刚刚失去至亲的孩子。
“去梳洗一下,然后用晚膳吧。”
晚饭的时候,清水和白哉坐在大圆桌的桌旁用餐。其实每次晚饭的时候,清水都会想感慨一下,大到可以来做桌子的黄杨木,朽木家什么本事搞到的?
“事情处理的还顺利?”
清水从来就没有遵守过贵族们食不言,寝不语的规定。
“还算是周详,明天就可以了。”
清水欣慰地点点头。
“田中叔叔,去通知一下应该通知的人。”
管家点点头,然后恭敬地退了出来。
白哉看着管家退了出去,停下了手中的筷子,认真地看着面前的人。
“请问阁下是哪一位,有何指教?”
面前的人笑容不减,眼中的阴沉也是一闪而过,表情更为柔和,却是缄默不语。
除非他能说出明确的理由,否则永远当对方是在用诈降之策。
白哉瞧了一眼,端坐身子,继续用他的晚膳。
“我相信在我姑姑看着的本宅内,想溜进鼠辈是很困难的,而且你能模仿得这么像,想必和我姑姑的关系不浅,您有什么要指教晚辈的吗?”
挑一块豆腐放入口中,“清水”依旧是缄默着,细嚼慢咽的功夫,那张脸已经模糊而且又变换了另一张脸孔。对于众人来说,是张陌生的脸孔。
“家主大人,在下只是朽木家的下人罢了,能和家主一起食饭,真是荣幸。”
这会儿这张脸,就是被清水今天刚刚撕碎的那张脸,也是蓝染用来吓唬清水的哪一张脸。
突然间,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放下手中的筷箸。
“清水大人给您的信。”
接过那人递过来的信,白哉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松动。看完之后,立即收进了和服的衣袖中。
“其实,在下原本姓氏是式部。”
那个长相平凡的男人也放下了手中的筷箸,优雅的举止,仿佛是贵族与生俱来的气质,令白哉重新审视这个人。
“式部?”
难道是双面间谍?
那个男人点点头。
“那能请问您,晚辈应该怎么做才好呢?”
白哉一下子变得恭敬有谦逊的语气,那人听着也只是淡淡的笑意。
“清水她在信里面说的很明白,在下也认为,那是最好的方法。”
袅袅的烟气从灼热的木炭上方倾泻出来,看着火炉中逐渐蜷缩,焦黑,最终变为灰烬的纸张,眉头深锁。今天晚上,想要睡个好觉,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目前能做的,恐怕就只有相信和等待了。
黑暗的周围涌动着无数死神的灵压,虽然已经是小心压制,但是白哉还是感觉到了。
式部?
这个姓氏可特殊了,论地位,它只不过是个上级贵族罢了,但是,它作为灵王保管重要东西的场所,被赐予了最强有力的结界,它拥有任何贵族都没办法刺探的秘密。最近几年,因为它的新一任家主的上位,日益崛起,成为了朽木家从属贵族里的领头羊。
能够阻隔静灵庭的视线,有能力也有实力,自然,随之而来的,就是野心。
周围的灵压中,有自己的人,也有别人的人,暗卫几乎全部派出,也不知道清水姑姑那里安全吗?
回头看看在床上睡的很香的予和,白哉的表情有点松动。这是姑姑唯一的底线和软肋,守好了,她就没有危险。
那位前式部家的卧底,现今朽木家卧底的男人,非常慎重地把予和交给自己后,也不动声色地离开。谜一样的存在,普通的没有任何出彩之处的长相,气质却告诉别人,这个人是真正的危险,实力和心机都是深不可测。差一点,不是有清水姑姑的信,自己会尽一切力量除掉他,不惜一切代价,这种人就不该存在着。
明天一战,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历代家主都有这么一场硬仗要打,况且自己也并非一个人作战。
但是,自己要做最坏的打算,明天一战,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最坏的打算就是,如果还有不能归顺的贵族,就杀干净,一个不留。杀戮不是个好的服众的方法,简单粗暴,但是却是最有效的,在静灵庭,一直都是力量拥有发言权。
一将功成万骨枯。
既然,清水姑姑已经教过这一招了。
四年前,夜一刚刚背叛了静灵庭,背叛了贵族,自己满心的不是恨意,而是落寞。唯一的玩伴,唯一能够配得上朽木这个名号的老师不见了。
之后不久,她就来到朽木家。
大家议论纷纷,说她其实是祖父大人的私生女,因为她的长相。祖父什么也没有说,但那种发自内心的宠爱更加坚定了朽木家的想法。于是,大家也真正地把她当做是朽木家的小姐。
本来,大家族里,叫自己亲生父亲为义父的小姐就是数不胜数。
可是,她毁了我对于神一般尊敬的祖父。不管贵族的操守怎样的堕落,不管贵族的生活是多么的腐化,至少,祖父大人不是那样的,他一直是所有贵族的典范。
我恨她,讨厌她,厌恶她的笑容,她的话语。简直就是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她知道这些,也不知道这些。
顺理成章地,她作为我的下任导师。一个连席位都没有的女人,有什么样的资格来教导我,有什么样的资格来暂摄朽木家的大权?
但,一旦真正开始,我就明白了。
从来没有被打得那么惨过,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弱小,不管是在力量上,还是在人情世故上面,统统摧毁了我引以为豪的贵族的骄傲。
我,不恨她无情的嘲讽,因为她说过,从没有被讥讽过的人,不会知道自己的忍耐度是怎样。一点就爆的脾气,会让我永远只是一个不入流的死神。我,也不会恨她凌厉张扬又狠绝无比的打法,那让我知道,夜一其实有多么的纵然我,谦让我,我其实只是一朵温室里长出来的小花,只不过是被众人捧出来的神,一旦离开朽木家的神坛,就什么都不是,再也没有人会去夸奖我。
造出来的神,从来就不是真正的神。
她说过,朽木白哉会是朽木家第二十八代家主,历代中最强大,最巅峰的家主,我要做的,不仅仅是成为六番队的队长,还要在静灵庭那么多队长中,也依旧处于巅峰,傲视群雄。
这就是她许给我的人生,仿佛我的人生就应该是这样的。明天,就是兑现这个诺言的时刻。
她尽心尽力地使我完美,代替我早逝的父亲和母亲。
白哉回头,看着床上的予和,忍不住走过去,摸摸予和肥肥的脸。
“如果可以,我真想和你一样叫她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
☆、虎!虎!虎!(上)
“家主大人,最新的消息。”
门外有人慌慌张张地敲响了白哉的房门。
“什么事?”
白哉面沉如水,拉开了房门。
“翼神流宣布,脱离朽木家独立。”
白哉下意识地寻找已经化为灰烬的那张纸,最终只是看到红红的炭火,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
“他是有心反我朽木了,是吗?”
白哉面上是外放的盛怒,一个鬼道击碎了院落里的一棵树。
来人满脸的惊恐。
“恐怕是的。”
“撤掉本宅的三分之一的警卫,去给我围剿翼神流。绝不允许有人在我手上,这样无视朽木家。”
“是,白哉大人。”
“围剿的人员,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