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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刃带着血色的光影,在一次次的挥动下,切开虚空,切开仿佛是死亡的领域,在式部永达身上留下刀痕,纵横交错地,如同人身体上的脉络。而,永达的刀,也沾上了清水的血,明明刀口很浅,但清水身上的血,如同是在水里漂浮的青丝一样,从很小的切口中,以极大的血压从里面喷涌出来。
势均力敌,但这样野蛮地单纯的消耗双方灵压的战斗,很快就改变了格局。
废墟上,升起了明亮有灼热的火光,火光中包含了巨大的能量,脚下的地面,又一次更加彻底地碎裂。火中,是巨大的威压,和绝对压倒性的实力。清水在这样的力量面前,根本就站立不起来,伸出双臂,挡在身前,抵挡过于强大的力量和压迫。
这么恐怖的力量,清水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蓝染强大归强大,虽然也用力量压迫过自己,但是,蓝染的灵压控制了,只是让人觉得恐惧,并没有对身体造成这么大的负担。此刻,这种力量,就是在宣告,对方,强到恐怖,绝对压倒性的力量。
周围的一切,都在燃烧,放出死亡的气息,在这种绝对的力量下,一切都很弱小,仿佛连脚下的土地都在死亡。式部永达站在火的中央,刚刚流出来的血液都在燃烧,亮到刺眼。
原来这就是炎系斩魄刀的卍解,怪不得,山本老头子能够凭借一把流刃若火,统治尸魂界千年。从有尸魂界开始,炎系斩魄刀,就是作为最富攻击性的刀种,被死神们敬畏和害怕着。
作者有话要说:
☆、虎!虎!虎!(下)
式部永达站在火焰中,笑容在火焰的映衬中,显得格外狰狞。缓慢地蹲下来,很优雅的动作,背对着清水,长长的太刀,搁在膝盖上,手放在刀柄上,但迟迟的不把刀拔出。
清水拔出血刃,因为她知道那是发大招的动作。
“地狱炎火。”
清水根本没有看清他拔刀的动作,只能够凭借火光,知道式部将刀拔出,螺旋上升的一圈,然后带着强大灵压的火焰,径直地向清水袭来,火焰在地上拖曳,卷起本来就裂开的地面,石块呈现菱形,如同利剑射向四面。
清水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可能接下这一招。但是,在那种灵压的压制下,腿都不是自己的,不可能移动的起来,而且,就算是能够移动,也躲不开这次的攻击。此刻,血刃在手中,开始共鸣,在手中震颤,几乎要从清水手中飞出去。连嗜杀的血刃,面对那一把斩魄刀,都在害怕和恐惧。
被这样的攻击击中,会顷刻间化作灰烬。
火焰裹挟着废墟上的一切,伴着热浪,形成了恐怖的暴风,让清水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
刺耳的声音过后,仿佛天地间一下子都安静了,火焰亮到足够让人瞬间暴盲。
烟雾缭绕中,是式部永达堪比恶魔的笑容,烟雾散尽之后,他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刚刚攻击的地方,什么都没有,矗立着一座坚固的结界。
后退了一步,手里握刀,寻找跟丢了的目标。
然后,入眼处,只看见一双黑色的瞳孔。
式部永达迅速反应,紧握着刀,以十分恐怖的力气,击打在清水出现的地方。炎系斩魄刀足以撼动大地的重击,地面在震颤。
同时间,清水也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配合着瞬步,血刃的刀尖,从那把斩魄刀的刀尖,一直挫到刀柄。到头之后,清水在空中旋转一周,借助刚刚的冲力,给了式部永达一刀。
然后,两个身影错开。
“砰”刀碎裂的声音,式部手上的刀,一下子碎开了。式部永达不屑地拉开衣领,锁骨的地方,是足以让白骨露出了的刀伤。
清水看着受了伤的式部永达,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其实刚刚并不是自己从交战的地方离开的,而是,被式部抓到空隙,对准已经受伤的刀口,重重的一拳头打出来的,明明刚刚只有很小的一个刀伤,此刻却是皮开肉绽。如果不是慌忙间,力气没有用足,以式部永达的白打水准,搞不好会被一下子把骨头打断,把内脏打出来。
“真是难缠的对手。”
“这句话对你也同样适用。”
“没伤到我,你碎了我的斩魄刀有什么用?他可以重新凝聚。”
同样一把完整的斩魄刀,出现在式部永达的手中。
“至少可以让你暂时都不能够用刚刚那一招了。”
式部永达的眉宇间闪现了一丝阴沉。完美的瞬步,一下子消失了踪影。然后,式部永达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速度,贴着坍塌的岩壁奔跑。
短暂的寂静之后是,令人僵直的死亡之音,仿佛敲击巨大的金属才能发出的声音,周围的尘土,一下子散开,永达周围所有的东西都在震颤,包括大地,在那样可怖的灵压,清水猛地撤回来,那种灵压中,不是压迫感,而是死亡的气息。
必须完美地避开,式部永达的招式,哪怕擦到一点点都足以要命。
真不想用,这样让清水觉得自己在作弊。临行前,清水有很好地了解过式部永达,知道这个人或许不好对付,但,她确实是低估了式部的恐怖。
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时,清水原本黑亮的瞳孔色失去光泽,眼球仿佛从眼眶中脱落一样,血丝布满了眼球,但瞳孔已然没有了焦距,开始涣散,手中的刀,不知道是何时消失了。
“没有人见过我这样还可以站着。”
清水前倾身躯,双手合十,伸直,那种姿势,仿佛一柄从天而降的锐利的剑。灵压成水一般润泽的颜色,覆盖全身。
这一招,清水就没有取名,因为她根本就是不会用,用了对自己的负担也不是一点点。但今天这一场战斗,太重要了,他关系到今天是否能给所有贵族一个重创,明天白哉是否可以顺利即位。所以,她今天在出发之前,吃过可以透支灵压的药物。
温热的血溅在了脸上,清水挑着心脏的位子刺下去,这会儿他们俩都清楚,式部永达的心脏破了。
永达笑了一笑,十分狠戾的笑容,伸出手,用尽力气,抓住清水的肩,爪子大力到刺穿骨头,同时,足爪刺破了清水的膝盖。
这是一个牢笼的姿势,清水完完全全被他给固定住。
一柄红热的剑,刀刃如蛇般卷曲的刀,从清水的背后贯穿到。清水闷哼了一下,她甚至能够听见像是金属在水里淬火一样的声音,然后,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蛋白质的味道。
但是,刀,避开了所有的要害。
然后,已经变凉的刀,开始碎裂,完完全全地齑粉化。在夜空中,灵子如同美丽轻盈的萤火虫一样翩翩起舞。
其实,那就是在昭示,他的主人,离死不远了。
“为什么?”
清水把刀从式部永达身体里抽出来,血,无可抑制地从对方身体内向外流淌。以娴熟的手法捂住了永达的伤口,清水竟然用鬼道帮刚刚的对手疗伤。
“没用的,心脏已经破了。”
永达摇摇头,
“为什么?不为什么,我输了,代笔你赢了,赢的人不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不要治疗了,我快死了。”
“你当我是灵王啊?我的医疗鬼道顶多可以帮你再撑半个时辰,因为我觉得,你有话要和我说。”
“你果然是我见过的最难缠,最强大,也是最体贴的对手。”
“彼此彼此。”
作者有话要说:
☆、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
“我看着你,觉得你好美哎,我一辈子,到死,都没有这么美过。”
清水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夸她长得漂亮。
清水擦着式部永达的脸,永达的发饰不知是什么时候散开的。披散开来的头发,衬托出来的,是一张少女的脸。
“你很美,真的,从我女人的眼睛看来也是一样的。”
“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永达脸上呈现出的,是孩子特有的稚气。
“刚刚那么激烈的近身战中,我要是都看不出来的话,枉费我是睡过男人的女人了。”
“呵呵呵呵。。。。。。你们那里的人说话都好奇怪哦,一舒也是,他说这种情况叫做‘吐槽无力’。对不起,我骗了你,我根本就不是你们那里的人。我好羡慕你,嫉妒,我今天其实是真的想杀了你的。”
“嫉妒我什么?”
摸摸永达软软的光洁的额头,清水很清楚,面前的根本就是个孩子。
“嫉妒你看起来是个好女人的样子,明明长得一点也不好看。我知道,你有一个丈夫,还有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而我却永远只能以男装示人。我一出生家族就知道,我会是这一代最出色的继承人,只是因为式部家,只认同男性家主,我就被剥夺了做一个女人的权力,我身体里,所有的女j□j官都被毁掉了。如此,他们才会觉得,我不会因为爱上一个男人,而毁了他们苦心为了我铺设的路,为家族尽忠到死的路。”
看着永达在颤抖的身体,清水轻轻地把这个可怜的孩子抱在怀里。
“我以为我会孤独终老的,直到我遇上一舒。”
“一舒?”
“一舒,他才是和你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他告诉我,你不是这里的人,他把蓝染的事情告诉我,但是他讲的那些我都不记得了,不过我记得那天是樱花季。你知道吗?千株樱花绽放的画面有多美。不对,你知道哎,朽木家的樱花是整个静灵庭最多最美的。”
“没关系,我不会赏樱,你可以慢慢告诉我,那天的樱花是怎样的。”
“我记得那天,那么多的樱花都是染井吉野,大岛樱和彼岸樱的孩子,清澈,美丽,粉色与白色相辉映,风一吹,樱花瓣如同雨一样的落下,每一刻都可以看见,整株的樱花的从树上脱落下来,凋零在最美的年华,落在地上,也不会改变整株花的形态,甚至比在树上还美,但,落地的樱花,已经宿命的味道,更加的让人怜惜。偷偷告诉你一件事,我对一舒是一见钟情,我好喜欢他,喜欢到可以为他做一切事,我真的觉得,我就是为他而生的。可他不爱我啊,虽然我年纪小,但我见过太多比我年长的人,我知道哪些人是真的对我好,那些人是别有所图的。有一天,一舒装醉对我说,如果你是个女孩子,我一定会娶你的。我知道他是骗我的,他早就知道我是个女孩子,可我还是很高兴,我很高兴被他利用,这样我才能看见他笑,这样他才会看我一眼。他笑起来的时候可好看了,我想把我自己给他,但他想要一切,除了我的心。为此,我还去参考了很多书。”
少女说话的时候,咳了一下,血丝从唇边绵延下来,清水深处拇指擦拭干净。
“书?然后又什么惊人的发现吗?”
清水故作轻松的语调。
“我死心了,根本就不可能用身体或者孩子来留住他,就是在那些时候,我对式部家的恨意到达了巅峰,我恨他们毁了我的一切,可是,我身上也流着式部的血,我也爱他们啊,我下不了杀手,你懂吗?我是历代最出色的家主,我要杀我父亲,如同覆掌一样的容易。”
拍拍永达的背,帮她顺顺气。
“剩下的我来讲,于是,你设了这个看似拙劣的局,你三番四次地挑衅我,以我的脾气,不管最后你临死前能不能说出这些话,我都会把式部家连根拔起。”
“没错,一点点都没有错。这会儿,那边是一舒和蓝染的战斗,你说他们谁会赢?我赌是一舒。”
怀里的少女笑靥如花,苍白的脸色,不掩她眼神中的活力与生机。
在清水眼中,蓝染就不会输,她甚至都不能想象蓝染输的场景。就算蓝染不是神,他也是能够神挡杀神,佛挡诛佛的存在。
“或许吧,蓝染的锐气也需要挫一挫。”
“你真好,我可以叫你姐姐吗?好温暖啊,我母亲从来就没有抱过我,小时候她嫌弃我会弄脏了她的衣服。”
“这里很冷,我们去别的地方好吗?”
“姐姐,还没有好吗?”
永达躺在床上,但面色依旧不可能红润起来。
“很快很快了。”
“去,给我找一套白无垢出来。”
“小姐,这会儿恐怕。。。。。。”
朽木家的织造师有些为难。
“那就去把我穿过的那一件找出来,快点。”
“是。”
当初清水自己的婚礼她就是当做笑话一样的看的,所以,她也许到现在,才知道,白无垢对一个女人是多么重要。
“真漂亮。”清水由衷地赞叹着。
穿上白无垢的永达,一脸笑意,坐在镜子前。
清水紧抿着双唇,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主地颤抖着,拿起梳子给式部永达梳理有些凌乱的头发。
“真的很漂亮吗?”
永达的瞳孔都开始涣散,放大,她根本就看不见。
“姐姐,你说我手上沾满血,我这样的人会不会下地狱,我好担心一舒会上天堂,而我会下地狱。”
“不会的,只要你真心想上天堂,就可以的。”
清水任由眼泪流下,作为灵子解析权威的她,很清楚很明白,死神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因为死神可以创造生命,但三界内的魂魄数量是一定的,不会增加,所以,死神一死,就什么都没有了,便化为灵子,融入尸魂界的建筑和草木当中,永远不会重生。重生是打破法则的禁忌。
“姐姐,一舒说蓝染不是个好人,是不是?